第37章 郁仙限你三日内滚回药仙谷,否则后果自负

作品:《在修仙界当幼师,五个崽崽把我宠懵了

    合欢宗的修士们看得目瞪口呆,手里的筷子都忘了动。


    他们见过宗门之间明刀明枪的厮杀,也见过暗地里下绊子的阴私,却从没见过这般“杀人诛心”的操作。


    云见月蹲着,苏心瑶跪着;云见月吃着,苏心瑶看着。


    这无声的炫耀,简直是精神层面的凌迟,比挨一顿打还难受。


    “这也太损了吧?”合欢宗一个年轻弟子忍不住小声嘀咕。


    旁边的人干咳一声:“嘘……别乱说,云宗主明明是好心请他们吃火锅,是天元宗不领情,还给云宗主脸色看。”


    所有人:你是懂得说话的艺术的。


    更让他们咋舌的还在后面。


    只见那五个小萝卜头,一个个有样学样,纷纷端着自己的小碗,迈着小短腿,雄赳赳气昂昂地跑到了其他跪着的天元宗弟子面前。


    苏渺渺夹起一片裹满红油的灵羊肉,对着林思思的脸轻轻吹气,肉香混着热气直往对方鼻子里钻,然后“啊呜”一口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好香呀,你闻不到吗?”


    江迷雾学着云见月的样子,蹲在一个天元宗修士面前,夹起一块灵菇慢慢嚼,边嚼边点头:“师尊说这个补灵力,可惜你吃不到。”


    萧星尘和鹿闻声虽然没说话,但那“夹起-吹气-吃掉”的动作一气呵成,眼神里的“无辜”比任何嘲讽都更伤人。


    郁仙则端着碗站在最边上,看着曾经欺辱过自己的苏心瑶和林思思,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属于胜利者的微笑。


    合欢宗众人:“……”


    见过坏的,没见过这么组团“坏”的。


    果然是有什么样的师尊,就有什么样的徒弟,这就是所谓的言传身教吗?


    这师徒六人,简直是气死人不偿命的典范。


    一顿酣畅淋漓、香气四溢的火锅下来,除了被折磨得精神肉体双重崩溃的天元宗众人,玄天宗这边和合欢宗弟子们,个个吃得肚皮滚圆,心满意足。


    夕阳西下,合欢宗今日的工程告一段落,准备打道回府。


    临行前,花影那双潋滟的狐狸眼就没离开过虞青焰身上那件流光溢彩的百花霓裳。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扭着腰肢,风情万种却又带着点急切地凑到了云见月身边。


    “云师妹~”花影的声音刻意放软了几个调,带着钩子似的。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拉了拉云见月的衣袖,那姿态,竟有几分像撒娇的大金毛。


    云见月疑惑地回头:“花师兄还有事?”


    花影眨了眨他那双电力十足的眼睛,努力做出最无辜、最讨喜的表情。


    虽然在一个成年男子脸上做这表情有点违和,但由他做来,竟奇异地不显做作,反而有种别样的可爱。


    “云师妹,虞青焰身上那件衣服,真是你送给他的?”


    云见月点头,“是呀,怎么了?”


    花影拉着云见月手臂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声音甜得能齁死人:“我也想要~”


    这猛男撒娇的威力,饶是云见月也有点招架不住。


    她嘴角抽了抽,为难道:“花师兄,这个……真不好意思。那件衣服仅此一件,我答应过虞青焰,这是独一份的。”


    花影不依不饶,抱着云见月的手臂晃得更起劲了,“人家真的好喜欢,你看我这衣服款式都旧了,好不好嘛?求求你啦云师妹~”


    他拖长了尾音,语气又软又糯,配上那张俊美非凡的脸,杀伤力巨大。


    两人这“你侬我侬”、“拉拉扯扯”的样子,分毫不差地落入了不远处抱胸倚在一棵古树上的虞青焰眼中。


    虞青焰冷哼一声,故意清了清嗓子,用力地咳嗽了一声:“咳!”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云见月和花影耳中。


    云见月循声望去,正好对上虞青焰投来的视线。


    那眼神冷飕飕的,明明白白地写着:你敢答应他试试?敢给他做一模一样的,我可就生气了。


    云见月顿感一个头两个大。


    云见月被花影缠得没办法,只好向旁边的合欢宗弟子投去求救的目光。


    谁知那些弟子纷纷别过脸,假装看风景。


    开玩笑,他们花师兄为了漂亮衣服,什么撒娇耍赖的招没使过?谁掺和谁倒霉。


    云见月实在没辙了,只好说道:“过几天,你可以去云织坊看看。那件衣服就是我拿图纸让云织坊做的,我还给了伙计好几张其他样式的图纸,大概过两三天就能做出来了。”


    花影眼睛瞬间迸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云织坊?那不是他们合欢宗自家的产业吗?


    天啊,他居然错过了这么绝美的图纸,云师妹简直就是他的宝藏。


    “小月月,你真好。”他立刻眉开眼笑,也不撒娇了,兴冲冲地招呼弟子们,“走,咱们回宗门。”


    目送合欢宗的人消失在视野里,云见月刚松了口气,就听到旁边传来一个刻意阴阳怪气的声音:


    “小~月~月~你~真~是~太~好~了~”


    云见月头皮一麻,无语地看着他:“虞青焰,你是不是闲的?”


    虞青焰冷哼一声,下巴微抬,语气酸溜溜的:“哼,你就宠他吧。”


    说完,也不等云见月反驳,广袖一甩,带着点被惹恼的小脾气,化作虹影飞走了,留下云见月一个人在晚风中凌乱。


    我宠花影???


    拜托!我送衣服的是谁?我顺着毛捋的是谁?明明是你这只傲娇又小心眼的绝世花孔雀好吗。


    夜色如墨。


    苏心瑶和一众天元宗弟子,在威压解除后,狼狈不堪地逃回了天元宗。


    一进宗门,苏心瑶便扑到父亲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控诉云见月的“恶行”。


    天元宗宗主本就护短,看到爱女如此狼狈凄惨,再听她添油加醋的哭诉,顿时勃然大怒。


    玄天宗?一个早已破落得只剩大猫小猫两三只的宗门,竟敢如此折辱他的女儿和精英弟子,这简直是骑在天元宗头上拉屎,若不雷霆反击,天元宗还有何颜面在修真界立足?


    “岂有此理!欺人太甚!”他一掌拍碎了身前的紫檀木桌,怒吼道,“来人——”


    深夜,月黑风高。


    一位化神期长老率领着三十名杀气腾腾的精锐弟子,如同鬼魅悄无声息地靠近玄天宗。


    他们手持法器法宝,准备发动一场无声的雷霆突袭,将玄天宗彻底从修真界抹去。


    寝殿内,虞青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语气慵懒:“扰人清梦,该罚。”


    他甚至没有起身,只是对着水镜中倒映出的人影,屈指,轻轻一弹。


    一股无形无质、却又磅礴到令人灵魂战栗的神念波动,如同水纹般瞬间扩散开来,精准地覆盖了所有闯入者。


    正准备祭出法宝、掐动法诀的天元宗弟子,身体猛地一僵。


    他们眼中的杀气瞬间凝固、褪去,变得空洞、茫然,仿佛被抽走了神智。


    他们如同被无形的丝线操控的木偶,整齐划一地、机械地……开始打扫卫生。


    有人捡起地上的枯枝落叶,动作僵硬却一丝不苟。


    有人掏出自己的本命剑,不是用来杀人,而是小心翼翼地刮掉石阶上的青苔。


    有人凝聚水系法术,认真地冲洗地面。


    还有人甚至从储物袋里拿出了符箓,当做抹布开始擦拭殿宇。


    三十多个本该来屠宗灭门的高手,此刻化身最勤恳的清洁工,在玄天宗内无声地忙碌起来,场面诡异到了极点。


    同一时间,青云剑宗。


    楚凌风在静室里疯狂砸着东西,修炼了半夜也无法静心。


    白天在云见月面前受辱的画面一遍遍在脑海里回放,尤其是想到自己亲手把霓裳阁送给对方,就气得心口发疼。


    他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云见月,你给我等着。”他低吼道,眼底满是阴鸷,“一个月后的灵墟秘境,我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另一边,郁姝的居所内。


    她看着镜中自己那张被郁仙扇得红肿青紫、几乎面目全非的脸,眼中充满了怨毒和疯狂。


    “贱人,都是贱人,啊啊啊——”她一怒之下砸了镜子,把梳妆台上所有的东西都扫落在地。


    “我不服,我从小被精心培养,又是第一大宗门少宗主的亲传弟子,我凭什么比不过郁仙那个从乡下找回来的野种。”


    “郁仙,我要让你死——”


    她好一番发泄后,拿出传讯玉简,将白天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告知爹娘和哥哥。


    同时,她还拿出留影石,将自己此刻凄惨狼狈的样子清晰地记录下来,一并传送了出去。


    药仙谷。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一个面容儒雅、此刻却扭曲狰狞的中年男子,看着留影石中投射出的女儿那张惨不忍睹的脸,气得浑身发抖,“郁仙那个孽障,她怎么敢如此伤害姝儿。”


    旁边一位风韵犹存的美妇,更是直接心疼到哭泣:“我的姝儿啊,我可怜的宝贝女儿,怎么就被伤成了这样,她该有多疼。


    郁仙这个白眼狼,怎么如此狠心的伤害自己的姐姐,夫君你要为姝儿做主啊。”


    郁姝的大哥也是目眦欲裂,杀气腾腾。


    “爹!娘!我们这就去把那小贱种抓回来,跪在列祖列宗面前受家法。”


    “还有那个包庇小贱种的什么玄天宗,一并踏平。”


    郁父强压怒火,眼神阴鸷,他立刻拿出传讯玉简,将满腔的怒火灌注其中,直接传送给了郁仙。


    【孽障,限你三日内滚回药仙谷,否则后果自负。】


    正准备躺下睡觉的郁仙,感受到玉简传讯,她疑惑地拿起,当那些恶毒的字眼映入眼帘时,她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指尖微微颤抖。


    但很快,她深吸一口气,将玉简收起,眼底的波动渐渐平息。


    这些人从来没有把她当家人,如今为了郁姝骂得这么难听,也在意料之中。


    她抬头看向云见月的院落方向,嘴角慢慢扬起,她现在有师尊,有师兄师弟师妹,药仙谷些人的辱骂,再也伤不到她了。


    第二天一早,云见月推开房门,顿时愣住了。


    原本因连日修缮而堆积的建筑废料、碎石瓦砾、枯枝烂叶,一夜之间统统消失不见了。


    地面像是被水洗过一样,光洁得能映出人影。


    殿宇的廊柱、门窗、飞檐,都被擦拭得一尘不染,在晨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


    庭院里,原本顽强生长在石缝间的杂草,也被拔得一根不剩,露出了整洁的青石板。


    石板缝隙里连一丝泥土都看不见,干净得如同被舔舐过一般。


    整个玄天宗,从里到外彻底清洁了一遍,焕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新与活力。


    云见月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这是……谁打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