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 水深火热
作品:《穿书改嫁军三代吃瓜嘎嘎香》 戈薇看着不断倒退的海面,
火车离桐城越来越远,
她有那么一刻后悔,当初为什么要举报李之画?
但她很快回过神来,
这根本不是她的错。
错就错在李之画运气太好,
只怪自己行事不够谨慎,
一念之差,竟把举报牵扯到在职军人身上,才酿成如今的局面。
要是早知道会是这样的下场,她必定再谨慎几分。
戈薇全副身心都在复盘整个事情的发展,
在心里面一一给自己犯的错误做了标记,
这一次的教训她必定会铭记于心。
这样的亏她不会再吃第二次!!!!!
另一边的戈家,
送走了女儿,
戈妈心里难受,却无可奈何。
戈奶奶本来就看不惯戈妈这个儿媳妇,
早些年老两口为了眼不见心不烦,特意避开老二一家,
现在居然已经决定要来同他们一块住,
戈奶奶盘算着一定要好好立立规矩。
她心里窝着火,
一家人全靠老二一人挣钱养家,可儿媳偏还不懂精打细算。
戈奶奶好好给他们算了一笔账,
这么多年来,他们老两口体谅家里面的孩子,谁的养老钱都没要,
老二一家住在军区大院,吃饭有军区,住宿不花钱,花不了太多钱才对,
按理来说,按照老二的薪资水平,存折里面少说也要有大几千块钱,
可当存折摊开在眼前,那可怜巴巴的 600 多块余额,
刺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瞬间只觉眼前发黑,险些站不稳。
“老二媳妇,你眼瞎啊?我和你爸都还饿着呢,早餐呢?”
戈妈抹了抹哭肿的眼睛,怯怯道:“妈,我这就去食堂给你们打,你们要吃什么?”
戈奶奶气得直拍桌子,指指厨房:
“厨房是摆设吗?”
“随便熬锅小米粥,再就着小菜腌萝卜,一顿饭能费几个钱?”
“非要去食堂,钱多烧得慌?”
她扯出泛黄的存折甩在茶几上,“睁开眼睛看看!就这 600 块钱,要是老二这次真的有事,你们一家是准备以后都喝西北风去?”
“老二在军区拼死拼活挣的钱,全叫你们败光了!”
看戈妈还站一旁不动,
戈奶奶一把扯过围裙塞给了她,语气不善:
"还愣着干什么,还需要我亲自请你不成?"
戈妈攥着围裙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厨房一时无从下手。
“快点,磨磨蹭蹭的,”
又小声嘀咕道:“和依然比真是差远了,老二这个眼睛---”
鼻腔里重重哼出一声,“当年也不知怎么就被迷住了,领回家这么个装模作样的!”
婆婆声音虽小,戈妈还是听得清清楚楚,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又是白依然,
只要一在公婆跟前,她就像个被钉在耻辱柱上的罪人,连呼吸都成了错。
如今连家里面的保姆被公婆连夜辞退,
她自从嫁给戈副政委,就辞了工作留在家中,
最开始也确实踏踏实实做了几年的贤妻良母,
但是随着戈副政委的级别越来越高,
家里专门请了保姆,一日三餐的饮食起居全由她负责照料。
平日里就算是保姆请假,他们一家也是直接到军区食堂解决。
算下来戈妈已经有快10多年没有下过厨房了,
听着婆婆的催促,
她只能将心中的不满压下,
十年养尊处优的日子,早已让她不想记起如何生火做饭,
更让她抗拒的,是在婆婆监视下的屈辱。
她咬着后槽牙,自己精心算计,在军区联谊会演上制造偶遇,一步步挤掉了戈副政委的妻子。
如今好不容易过上的好日子,公婆又跑出来搅局。
像以前一样互不干涉不好吗?
老不死的。
手忙脚乱地生起灶台里面的火,又清洗起木盆里面的锅碗,
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绝于耳,
好不容易等水沸腾,她像是才想起还没有放小米,又不得不重新淘洗了一碗小米放入锅中,溅起的热水烫得她猛地缩回手。
顺势将手中的碗放开,
瓷碗磕在灶台上,沾了水的小米撒了大半出来,
听着这动静,准备上楼的戈奶奶再次折返回来,
冷嘲热讽道:“老二媳妇我看你就是好日子过多了!现在没保姆就过不下去了?”
戈奶奶看她一眼,“这是还等着我收拾?之前家里面没保姆不也看你们活得好好的?怎么?你现在连最简单的小米粥都不会熬了?”
说到这里,戈奶奶冷脸安排,“从今天开始,家里面的一日三餐都由你来做,闲成这样也不见你把孩子教好,显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一开口将戈副政委也骂了进去,
要她说老二这会吃个教训也好,
要不然总觉得自己老婆孩子热炕头,日子过得舒坦,脑子都被迷昏了!
放着好好的正经媳妇不要,偏娶这么个筛子成精的玩意儿。
她至今都在依然和白家跟前抬不起头来。
“看看你这一地糟蹋的粮食!真当你男人的工资是大风刮来的?”
“我看你这是想被拉去批斗!”
蹬鼻子上脸的东西,合着以为她不知道她耍的那些伎俩。
连粮食都敢糟蹋,
幸亏她早有准备,
悠悠从碗柜里面拿出了一大袋子粗粮,
里面她还特意加了不少的苦荞,
保证又喇嗓子又难吃,
“这粥你既然熬不好,那以后就天天熬,”
戈妈看着婆婆手上的那一袋子粗粮,
“妈,这不好吧?我们怎么能让你和爸吃这些?这不是不孝嘛!”
戈奶奶倪了她一眼,“谁说我和你爸和你一起吃这个,在你学会好好熬粥前,我和你爸的饭菜就不劳烦你这个儿媳妇费心了。”
戈奶奶利落地将钱票塞进蓝布手绢,褶皱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与其等着吃你这现成的,不如自己动手落个清净。”
话音未落,她已攥着饭盒风风火火跨出家门,厨房门被甩得 “砰” 地一声巨响。
留下戈妈一个人在厨房,脸都绿了
灶台下的柴火烧得正旺,通红的火苗舔舐着锅底,噼啪作响。
突然,一股浓烈的焦糊味散开,袅袅白烟从锅盖缝隙里钻出来,
戈妈手忙脚乱地掀开锅盖,
锅底的粥早已变成黑黢黢的硬块,还在不断冒出刺鼻的青烟。
戈爷爷拄着拐杖下楼,看到这一幕,眉头狠狠地皱了一下,
他在楼上就听到了老伴指责老二媳妇的话,
这是对他们二老不满?
连做顿早餐都要耍小心思,
本来还有些纠结的事情,
这会儿是彻底不纠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