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作品:《穿越做女官

    苏典吏看着他们,心底发笑。


    府试能不能开,干他何事。


    当初这县试,都是你们这些书生,求着我开的!


    全都忘了?!


    考生们颇有些无奈。


    这话也没错。


    确实是他们求着开的。


    但当时,真没想那么多。


    他们就是想考科举,早日有功名啊!


    最高明的骗局,从来没有什么复杂的计策。


    主打一个愿者上钩。


    苏清早提醒多次。


    像罗户房不会瞒着手底下书吏一样,他们整个衙门也没瞒过任何人。


    不管四百多考生,以及考生家里,还有顾教谕。


    哪个不是知道一二。


    但他们就是要跳进去。


    原因无他。


    科举对他们的诱惑,实在太大。


    大到明知有坑,也要去试。


    事情到这一步。


    十五个考生只得收拾行李,提前去府城看看。


    所有人都期盼着,府试一定要办啊!


    否则他们不仅白做工。


    而且还会成为几个县城的笑话。


    折腾一大圈,费时费力费钱的。


    什么也没捞到!


    丢人能丢到八百里外!


    众人收拾行李出发。


    脚程最快的,二月二十三离开,二月二十七就回来了。


    回来第一件事,便是纠结几个同窗,狠狠暴打苏典吏!


    此次县试百般周折,能走到最后的,不说有多少势力,必然有钱。


    这种人家养出的学生,岂是那种好脾气的。


    巡捕到的时候,苏典吏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在地上直打滚。


    “疼死我了,疼死我了!你知道我二哥是谁吗!”


    “不对!你知道我侄女是谁吗?!”


    说到这,打人书生怒骂道:“苏主事跟你能一样吗?!她跟你家不和,众所周知!”


    “我们要是听她的话,就不会被人笑话!”


    天知道,他们在各自县里,也算有体面的。


    这次去府城,想参加府试,却很狠狠嘲笑。


    说什么县城的土包子,一点形式都看不明白。


    这种情况,怎么可能有府试?!


    还排除万难办县试,有何意义?


    无用功罢了。


    府学的官员本就不耐烦。


    见他们没事找事,言语间更加刻薄。


    更放话,若是再敢提府试的事,这些考生,以后都不必再考了。


    说话间,竟然要断了这十五人的科举前程。


    别说书生们愤怒,书生家里听说此事,恨不得生吞活剥了顾教谕跟苏典吏。


    不管怎么样,能从四百七十人里脱颖而出的书生,本事还是有些的。


    举全家之力培养出来的学生,若科举之路被断。


    那就是毁他们全家!


    想到这,大家手底下的拳头更狠。


    衙门捕头等人,本来懒得拉架。


    面对众人的愤怒,只好把苏典吏从里面捞出来。


    打归打,不能打死了啊!


    事情闹到这种地步,必然要上公堂。


    打人的书生,以及书生家的奴仆。


    再有苏典吏,以及顾教谕都来到堂上。


    苏清低语几句,让人把县学附近的酒楼老板也喊来。


    堂上闹哄哄的。


    双方吵嚷得厉害。


    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就算是苏典吏,也以为府试不成就算了,为何还要嘲讽这些学生。


    他想不明白的事,苏清倒是知道。


    顾从斯甚至都察觉到什么。


    他们这里都知道新皇注重科举。


    但广乐府偏偏不能办,岂不是上赶着让新皇不高兴。


    再者,若说下面各县连县试都办不成,也就罢了。


    府学还有理由推脱。


    现在好了,你南江县不仅办了,还办的众人瞩目。


    府学这边自然尴尬。


    不对这些人发火,还能怎么样?


    更要把他们狠狠吓退,不敢再问。


    苏清,难道早就知道此事?


    所以她静观其变,把衙门跟苏典吏分开。


    甚至让他主动上门,好把县学跟苏典吏也撇清关系。


    顾从斯眼神复杂。


    他本就聪明,稍加点拨,便成长迅速。


    只是没想到,点拨他的人,竟是自己的未婚妻。


    还是他一直不愿意承认的未婚妻。


    等县学附近的酒楼老板来了,苏清轻拍惊堂木:“安静。”


    声音虽不大,却极有力量。


    两侧皂班捕手持刑具,口称威武,让本来吵闹的众人瞬间安静。


    除了苏典吏顾教谕之外,其他人跪爬在地上。


    苏清道:“此次考生起身,读书人不好失了体面。”


    一句话,让本来满腔愤怒的书生们眼眶带泪。


    终于来了个能做主的青天!


    他们真是傻啊。


    早点听苏主事的话,不会落到这种地步!


    “给顾教谕赐座。”苏清又道,“顾教谕经办五场考试,实在辛苦。”


    这话也没错。


    考生们没什么意见。


    要不是有顾教谕,此次考试也不会这般公平。


    说来说去。


    只有苏典吏最恶!


    都是他搅得南江县鸡飞狗跳!


    明明衙门都听苏主事的,他们南江县多好啊。


    外县考生同样这般想。


    叛军来过之后,原本繁华的县城,变得一片狼藉。


    很多地方至今还未恢复元气。


    也就是南江县有些战乱之前的影子。


    来此处备考,各家如此放心,就是知道这里太平安全。


    这么好的地方。


    却有苏典吏这种人!


    看着眼前形式,苏典吏左右看看。


    只剩酒楼老板还在趴着。


    苏清却道:“你们说说,苏典吏使了你们多少银钱。”


    酒楼老板们互相看看。


    哪能不明白,自己老实交代了,苏主事大概率不会为难他们。


    毕竟如今这场面,聪明人都知道,苏主事想收拾的,只有苏典吏一个。


    这可是她亲三叔啊。


    着实够狠。


    但做一县主事。


    若没有这般狠,也成不了事。


    再说了,苏典吏捣乱在先,要是不反击,才显得软弱可欺。


    酒楼老板必是不是蠢蛋,立刻把苏典吏如何巧取豪夺,问他们索要利润分成。


    还说什么,四百多考生都是他弄来,挣得银钱要同他分等等。


    更把账本拿出来,让苏典吏赶紧还这几个月的酒菜钱。


    本就肿成猪头的苏典吏,指着苏清,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苏清!


    你在干什么?!


    我是你亲三叔!!!


    可你说话间,就让所有人指责我!?


    还要把县试的锅,全都推到我身上?!


    在场众人心惊之余,看向苏清眼神里带了说不出的敬佩。


    她实在让人又敬又怕。


    一个合格的主事,就该如此。


    本地书生,竟然有种诡异的安全感。


    这样手段果决,心思凌厉的主事,是他们的!


    想想都让人忍不住臣服。


    苏典吏意识到众人的态度,破口大骂道:“一个小小女子,还当什么主事。”


    “你爹没了,这位置就该是田县丞的。”


    “田县丞烂醉如泥,就该是我的!”


    “母鸡司晨,成何体统!”


    苏典吏口不择言,还拉顾教谕下水:“办县试一事,也有顾家父子参与,你怎么不说他?!”


    “还未嫁人呢,就护着自己夫家,女子果然外向!”


    顾教谕站起来,欲言又止,面色复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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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从斯直接阻拦:“苏三叔,苏主事秉公办事,绝不徇私枉法。”


    “我们虽是未婚夫妇,她却从未插手县试之事,世人皆知。”


    “你虽是我们长辈,但国法大于家法,还请三叔见谅。”


    顾从斯一番话,堪称无懈可击。


    尤其最后那句,国法大于家法,甚至让人无法指责苏清无情。


    苏清看了看顾从斯,再看向知道自己死到临头的苏三叔:“你虽是我三叔,却也不好徇私枉法。”


    “自己辞去这典吏一职,再把所敛财物一并充公。”


    “该道歉的道歉,该还钱的还钱。”


    “这样免受皮肉之苦,也好解了众人心中不平。”


    说到底,苏典吏所犯之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偏偏他是有正经官职。


    苏清想要直接免了他的官,自然不行,否则不会留他这样久。


    现在形势所迫,让他自己辞官,是最好的选择。


    苏典吏哪能不明白。


    苏清算准一切,只为现在。


    不对,甚至拿他立威!


    好让众人更加服气。


    府衙那边知道了,都不会说什么。


    谁让苏清也是不想办县试的,正合府衙老爷们的心意。


    一步一算计。


    他那蠢二哥,如何生出这样狡诈的女儿!


    论官职,他远胜苏清!


    论辈分,他更是亲三叔!苏清的爹死了,自己就是她爹!


    眼看苏典满口胡言,皂班捕快直接堵住他的嘴,拿着杀威棒恭候。


    直等他写了辞呈,按下手印,又让家人取来所犯财物,更把官服官帽一并脱下,印章直接从腰间剪走。


    这些做完,只穿着里衣的苏三叔盯着堂上苏清。


    怪不得王乡绅这样怕她。


    他看向苏清的眼神里,也带着了几分惧意。


    “你会有报应的!”


    “你一个女子!做的再好,也只是个主事!”


    “还想做官?!做梦!你连典吏都做不成!”


    苏三叔一边骂一边被捕快扔出衙门。


    几个书生对视一眼,直接把他拖到街角,再狠狠打一顿才能出气!


    苏清并不理会外面的情况,只吩咐人不要打死了,接着看苏三叔贪下的银钱。


    乱七八糟加起来,竟然近六百两银子。


    还有从酒楼顺出来的好酒十几坛。


    酒楼老板们能拿回酒,已然高兴,剩下的债只说问苏三叔要,并不敢看充公的银子。


    毕竟这事真论起来,他们也有过。


    顾教谕那边也差不多。


    此次只惩苏三叔,是他们运气好罢了。


    “罗户房,把这笔银子充入库银,县里总有使银子的地方。”


    此言一出,众人更是服气。


    这是真充公啊,便是考生们,也觉得不错。


    只要不落入苏三叔手中,那就是极好的!


    也有人低声说:“南江县,再也没有人能威胁到苏清。”


    苏清回到后宅,看了眼瑟瑟发抖脸上带伤的苏三婶母子,并未多讲。


    她绝不允许苏三叔这样的威胁在身边,即使名义上的威胁也不行。


    去年带着偷带苏县令家的细软逃跑。


    回来之后大放厥词,逆着她的意,一意孤行办县试。


    更别说,苏三叔虽然胡言乱语,但他的官职跟辈分,确实是个隐患。


    无论哪一件事,都值得他如今的下场。


    哎,小事解决完了。


    还是发愁她的药材吧。


    马上三月份,距离药材收获,不到两个月了。


    北江县薛守备,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是说,没给他送银子?


    苏清挠头。


    她要不要行贿啊?


    还是算了吧,以利诱之,不得长久。


    既然那边有意收购药材,自己何必着急?


    或者说,还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