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宠溺纵容

作品:《本神在现代社会里历劫

    灵台得到充沛的灵力滋养,即使身体机能糟糕,无力支撑魂魄,但尔予宸还是清醒了。


    他乌亮的眸望着天花板,移过视线看着守在自己身边的人。


    尔予宸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为了替人疗伤,傻乎乎地将自己的灵台搬空。


    他看出来念玉毫无修行的章法,会用灵气也只是在佛门咒律的基础上触类旁通了一点。


    他强撑着身体坐起来,想把灵气渡还给她。


    抬起的手在空中滞顿,他想起如今的局面,眼底凝着化不开的愁雾,收回打算结印的手。


    现在还不能暴露。


    神仙的灵力就类比凡人的气力,有人生来神力,有人生来孱弱。


    神仙也一样,生而为神者,有的灵力高强,有的灵力稀薄。就像力气可以后天锻炼培养,灵力也一样可通过修行增长。


    念玉短暂耗空的灵力,只要适当休息就能恢复。


    这一睡,念玉就睡了个昏天黑地,她忙碌太久,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手机传来阵阵电话音,念玉还睡得深沉,尔予宸几番犹豫,神色纠结之下,拿起手机接了电话。


    “念玉,你去哪儿了?”云镜几天没见到念玉的人影,关心的打电话询问。


    “她在睡觉。”尔予宸。


    “那你……是她男朋友?”云镜猜测着说。


    “嗯。”他声音低沉。


    “打扰了。”云镜立马挂断了电话。


    念玉朦胧睁眼,自己正躺在一张单独的小床上,身上盖着毛毯。


    看着方正的天花板纹路,她坐起来问尔予宸,“你怎么不喊醒我。”


    “你太累了,需要休息。”尔予宸


    “我睡了多久?”念玉下床,看着尔予宸苍白干裂的嘴唇,给他倒了一杯水。


    “一天一夜。”尔予宸想抬手接水,手腕一动,手上的留置针牵制了他。


    念玉一口一口喂给他喝。


    他垂眸饮水,睫羽簌簌,眉眼柔和安静。


    “身上的伤口还疼吗?”


    念玉看着他浑身几乎动弹不得,知他惯来会忍,天大的疼痛在他面前都是云淡风轻,草草揭过。


    “不疼。”尔予宸摇头。


    “那你恨我吗?”她有些好奇他的想法,


    “恨我见死不救。”念玉忍不住补充说。


    “不会。”他眸光愈发柔和,“你有权利做任何选择。”


    无论你怎么对我,我都不会怪你。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念玉放下水杯,突然凑到他眼前。


    “什么?”两人气息交缠,尔予宸眼中缱绻迷离。


    “像故事中对女主角一往情深、爱而不得的深情男二。”念玉笑嘻嘻的盯着他的眼睛。


    念玉的话不经又勾起了他的哀伤,爱而不得,这倒是很符合他。


    她看着尔予宸眼中又浮现那种飞蛾扑火般浓烈炽热的爱意,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盖住了他的眼。


    这个人,为什么总是这样不开心?


    看着他这样闷闷不乐,念玉心中泛起密密麻麻的疼,尔予宸留在自己身边的意图不明,可她的意图却很简单,她要利用他渡劫。


    “你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念玉的声音犹如玉石轻碰,清脆动听。


    她对他心怀愧疚,所幸在自己得成大道之前,帮他实现他心中所想。


    尔予宸颤动的羽睫划过她的手心,念玉心尖一跳。


    “我希望……我爱的人自由”尔予宸缄默良久,缓缓说道。


    听到这样“假—大—空”的愿望,念玉有点绝望的看着他,放下了盖在他眼前的手。


    随即颇为唏嘘的摇了摇头,笑道


    “那她大概很难自由了。”


    “为什么?”尔予宸眉头微拧。


    “据我多年算命的经验,人心中最盼望得到的东西,最后往往落得一场空。”


    “人的执念所在之处,往往就是这个人一生的劫数。”念玉将这话说的莫名有些伤感。


    她故作高深的拍拍他的肩膀,


    “世事多艰,你还是看开一些,换个心愿吧!”


    “你的心愿是什么?”他怔怔望着她,


    “我的理想可是很远大的呢!”念玉微微仰头,颇为自豪。


    这更加引起了尔予宸的好奇“是什么?”


    她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不想给他科普那些冗杂的道法境界,只用简洁明了的人间语言代替着说道,


    “我想做皇帝。”


    执掌天道法则,做天下生灵的主宰,因果轮回的裁决者,拥有绝对的权力与自由。


    闻言,尔予宸只以为念玉想做皇帝,哑然失笑。


    并没有嘲笑她的愿望离谱,只说,


    “只怕真有那一天,你会不愿意。”


    “那就说明那时的我足够自由幸福,不需要虚假的权力来支撑自己空空如也的灵魂。”她轻笑着,眼底不经意流露着漫长的悲伤。


    念玉并不想长久的沉浸在这种忧伤的情绪中,主动岔开话题。


    看到先前放在尔予宸桌子的破布娃娃。


    不知道是不是念玉的错觉,这娃娃放在尔予宸身边,魂灵不但没怎么稳固,反倒更虚了些。


    “它一直都是这样虚弱吗?”


    “嗯。”尔予宸将视线移过去。


    “没关系,明天我就将他送回去。”


    这要是再留在尔予宸身边,恐怕过不了几日,魂灵恐怕会碎的让念玉拼都拼不起来。


    上次尔予宸替她写的论文初稿太完美,念玉几乎一字未改就将最终版交给了老师。


    这下空出了大段时间,刚好可以出门。


    “我和你一起去。”闻言,尔予宸眼底透着执拗。


    “不行,你伤的这么重,绝对不可以。”念玉想都不想直接回绝了他。


    “念念。”他不管不顾地伸手抓住她的胳膊,眼中带着渴求。


    手背上的留置针完全扯开血管,殷红的血迹从苍白的手背流下。


    “你别动!”念玉被他吓得心惊肉跳,急忙按住他的手腕,防止他再动。


    她按了病床前的呼叫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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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答应你!”


    念玉一边等着医生处理伤口,一边安抚着他的情绪,生怕他在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之后我们就一起去好不好?”


    这人不怕疼、也不要命,念玉简直无可奈何,


    能制服一个疯子的,只能是另一个疯子。


    “那你如果有空的话,可以过来陪陪我吗?”他捏着病号服宽大的袖口,因着念玉的纵容,下意识的想得寸进尺。


    “如果很忙的话,偶尔给我打电话也可以”他怕她不答应,又放低了自己的请求。


    念玉长久沉默的注视他,没有回答他的话。


    “念玉,我很孤单”他的声音很轻,清亮的黑眸里倒映着无尽的忧伤与委屈,看起来寂寞又可怜。


    “好。”念玉现在对他的要求无有不依。


    打蛇打七寸,念玉觉得自己就是条无情冷血的蛇,尔予宸就是她的七寸。


    这时,王神灵闯了进来。


    “你们在干什么呢?”他看着念玉抓着尔予宸的手腕。


    尔予宸手背上蜿蜒流淌的鲜血。


    “这血怎么流了一地?”


    “我自己扯的。”尔予宸看着那淌血的伤口,淡淡说道。


    “你这是自残?”王神灵怪异的看着尔予宸。


    在他眼里,尔予宸重伤休克,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就只剩一口气。


    就这种虚的不行的状态还敢自残玩命,他是变态吗?


    王神灵目光流连在尔予宸和念玉之间,得出一个结论,这是一对双疯批情侣。


    不过感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王神灵无权干涉别人的自由,他拿出手机将照片发给念玉。


    照片上荆山被仍在荒芜赤裸的姑获山中自生自灭。


    “大师,你交代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王神灵晃了晃手中的相片。


    念玉点点头,话里有话的说:“人都送走了?”


    “送走了。”王神灵毫无察觉。


    “那只白狐狸也被你送回去了?”念玉看着他周身萦绕的妖气,明知故问。


    “这个……”王神灵支支吾吾,心虚的摸了摸鼻尖。


    “按理说,人与妖是不能相恋的。”念玉拿起苹果,耐心细致地削掉苹果皮。


    “不过,现在是新时代,只要你愿意没人管得了你。”


    “我知道。”王神灵点点头,“我和她不能在一起。”


    他平静的陈述着这个事实,


    “等过几天将她安顿好后,我就不再见她。”


    “及时止损,你很清醒!”念玉向他投去赞许的目光。


    这天下很多事的结果,往往都得非所愿,所以王神灵趁现在感情不深能、及时回头,实在是明智。


    “我想去修行。”王神灵看着窗外的蓝天流云,突然说道,


    “我的天资是适合道门还是佛门?”


    思及此,她眼神晦暗,停下削了苹果的手,沉思一番说,“道门。”


    如今的佛门……


    念玉眉宇染上化不开的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