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作品:《剧本崩坏后,男主他不按套路追妻》 姜太傅听到黑市二字,气得胡子都在抖,他指着姜瑶的手指打着颤:“你……你……你一个闺阁女儿,竟敢去黑市?!简直……简直……”
他碍于萧绝和沈南星在场,后面斥责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只能狠狠瞪了姜瑶一眼,那眼神充满了失望和怒火。
姜瑶的眼泪终于滚落下来,却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哭出声,显得更加可怜无助。
沈南星见状,适时地开口打圆场,语气轻松地补充道:“姜大人息怒,确实是意外。所幸二姑娘并未踏入黑市地界,只是在西市外围被几个不长眼的地痞盯上了。那地方虽说鱼龙混杂,但新奇玩意儿也多,二姑娘年纪尚小,或是一时好奇过去瞧瞧罢了。”
姜妧在心中啧啧称赞,不愧是男二,关键时刻,比男主暖心多了。
姜太傅强压下火气,再次向萧绝二人拱手,语气带着感激和歉意:“多谢殿下和沈世子援手之恩!小女无状,私自前往那等……那等污秽之地,险遭不测,幸得二位相救!姜某感激不尽,实在惭愧!”
“举手之劳,姜太傅不必挂怀。”萧绝依旧是那副淡淡的语气。
姜太傅见气氛尴尬,又见天色已晚,便客气地随口邀请道:“王爷与沈世子辛苦,若不嫌弃,不如就在寒舍用顿便饭,也让姜某聊表谢意?”
姜妧的肚子在听到饭的时候,适时的咕噜叫了一声,她这个背景板是真的有些饿了,此刻她只希望主角团赶紧走完剧情,放她回去吃饭。
至于萧绝,他那么酷,像是会留下吃饭的人吗?
她微微凑近身旁的温子辰,悄悄道:“今日的麻油鸡腿,我一个,阿策一个,你不许抢。”
萧绝目光微转,似乎又若有似无地扫了一眼宋氏身后那个正同温子辰窃窃私语地身影,然后微微颔首:“既如此,叨扰了。”
沈南星也颇感意外地挑了挑眉,随即脸上又挂起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哈哈,那敢情好!正好饿了,就厚着脸皮蹭姜大人一顿饭了!”
姜妧猛地抬起头,小嘴微张,脸上写满了“我听到了什么”的震惊。
她的目光,再一次撞进了萧绝那双深邃幽暗的眼眸里。
那眼神,让她瞬间有种被看穿的心虚感。
姜妧内心的小人已经开始哀嚎打滚,完了……真要一起留下吃饭吗?
终于,原本宽敞的饭桌,此刻乌泱泱坐满了一桌子人。
宋氏临时又让李嬷嬷去吩咐厨房加了几个菜,才开了席。
空气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却驱不散那股无形的尴尬与凝滞。
姜妧顶着萧绝娃娃亲的名号,如坐针毡地被安排在了萧绝身边的座位。她僵着脊背,感觉连呼吸都有些不畅。
她的另一边坐着温子辰,他看起来百无聊赖,正用筷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弄着自己碗碟里的几粒花生米。
姜瑶被安排坐在了对面姜策的身边,姜策离她远远地,紧挨着宋氏。
姜瑶的脸色依旧苍白,仿佛仍未从那场惊吓中挣脱出来,她沉默地低着头,用筷子扒拉着碗里的饭粒,看起来食不知味。
席间看起来心情最轻松的,莫过于坐在姜太傅左侧的沈南星。他神态自若,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在众人间流转,带着点置身事外的悠闲,甚至一丝兴味盎然的看戏意味。
姜妧内心无声长叹,这叫什么事?男主、女主、男配、炮灰们……他们这群人到底是怎么凑到一张桌子上吃饭的??
这诡异的组合简直比黑市还让人窒息,姜妧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只想这顿饭快点结束。
这时,一盘香气四溢地麻油鸡被端了上来,姜太傅立刻站起身缓解尴尬,他热情地将两只鸡腿分别夹到萧绝和沈南星的碗碟里,说道:“殿下,沈世子,这是我府中厨房的拿手菜,麻油鸡,快尝尝!”
“多谢。”萧绝微微颔首。
沈南星也笑着道谢:“有口福了!”
姜妧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那两只油光发亮的鸡腿,眼睁睁看着它们落入旁人碗中,她咽了咽口水,眼神里带着点渴望。
目光一偏,恰好和坐在宋氏身边,同样眼巴巴望着鸡腿,小嘴微瘪的姜策对上了视线。姐弟俩在无声中交换了一个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哀怨眼神,然后一起默默地叹了口气。
萧绝眼角的余光扫过姜妧那带着点孩子气的馋样和小委屈,又瞥见她与姜策那无声的控诉,唇角不自觉翘了翘。
他面上不动声色,依旧从容地与姜太傅谈论着朝中一些不痛不痒的时事,手上却极其自然地将自己面前那只盛着鸡腿的小碟,轻轻推到了姜妧的面前。
姜妧正低头戳着碗里的饭粒,眼前突然多了一只香喷喷的鸡腿,她倏地一愣,诧异地抬起头看向萧绝。
萧绝却并未看她,仿佛刚才推碟子过来的人并不是他。他神色如常,正专注地听着姜太傅说话,修长的手指搭在茶杯边缘,姿态依旧矜贵而疏离。
姜妧犹豫一瞬,在鸡腿诱惑和远离男主之间挣扎了一秒,果断决定,先吃为敬!
然而,这一幕,却被长桌另一端的姜瑶,清晰地捕捉到了。
握着筷子的手指骤然收紧,指节泛白。
她看着萧绝那看似不经意却透着微妙亲近的动作,和姜妧瞬间亮起的眼眸,她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过西市巷口那绝望的一刻,那个天神般的身影策马出现,只是一个冰冷的眼神,便轻易驱散了那些凶徒。
那一刻,她仰望着马背上那个俊美如神祇的男人,仿佛看到了救赎的光芒,心脏狂跳,甚至短暂地忘记了恐惧,只剩下一种近乎眩晕的悸动。
她觉得,即便他不是高位上那人,能得他相救,也足以让她倾心。
可是……
后来他甚至没有下马,只是居高临下地扫了她一眼,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没有半分关切,也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片漠然的寒冰。仿佛救她,与拂去衣袖上的一粒尘埃并无区别。
反而是沈南星,主动吩咐手下弄了辆马车,温和地提出送她回府。
而现在,这个对她视若无睹的男人,却将自己碗里的鸡腿,如此自然地推给了姜妧……
一股强烈的屈辱和不甘如同毒火般灼烧着姜瑶的心。她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了一丝腥甜。
如果……如果她入宫了呢?到那时,什么姜府嫡女,什么定远王妃在她面前,不都得卑躬屈膝?
包括萧绝!
这个念头如同黑暗中的一道闪电,瞬间劈开了她心中翻涌的怨毒,她低下头,掩饰住眼底翻涌的野心与怨恨。
姜太傅还在侃侃而谈,沈南星饶有兴致地含笑听着,温子辰则不动声色地将姜妧爱吃的几样菜往她那边挪了挪,姜妧在姜策羡慕的目光里满足地咬了口鸡肉,嗯,真香!
饭桌上,其他人似乎并未察觉这暗流汹涌,只有萧绝不着痕迹地瞥了温子辰一眼,又看了看对面脸色变幻的姜瑶,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这个看起来文静乖巧的庶女,总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
月色如练,晚膳终于结束,姜家众人将萧绝与沈南星送至府门外。
沈南星翻身上马,萧绝脚步微顿,侧首看向站在宋氏身边的姜妧。他的目光沉静,声音在夜色中格外清晰:“过几日长公主的春日宴,本王亦会前往。”
姜妧抬眸,只觉得一头雾水,他莫名其妙跟她说这个做什么?
剧本里,萧绝本就会出现在春日宴上。
原因无他,全赖她这个编剧亲妈精心安排,为了他亲眼见证“姜妧”险些“乱搞成真”的精彩大戏。
一旁的宋氏与姜太傅却迅速交换了一个惊喜又欣慰的眼神。
站在稍不远处的温子辰,也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看着姜妧在月光下微怔的侧脸,心中那点隐秘的涩意被一种释然取代。
他知道姜妧喜欢了萧绝许多年,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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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她算是得偿所愿了。
他唇角牵起一丝自嘲的弧度。从前总忧虑萧绝为人太过冷硬,他私心觉得萧绝定不会对姜妧好的。
但是此刻,看着月光下相视的二人,他觉得自己实属多虑。
温子辰无声地对着姜太傅与宋氏的方向,遥遥一揖,随即转身,身影悄然融入了夜色之中。
夜色渐深,烛影摇曳。
姜妧刚洗漱完,裹着寝衣坐在梳妆台前,灵犀正为她通发,便见宋氏笑盈盈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抱着锦被枕头的李嬷嬷。
宋氏挥退了丫鬟婆子,坐到姜妧身边,抚着她柔顺的长发,满眼慈爱,“许久没与你同榻夜话了,今晚阿娘留下睡,可好?”
在姜府这些日子,宋氏的疼爱姜妧切身体会,对于这个母亲,姜妧也是真心爱重。
闻言,她眉眼弯弯,欣然应允:“好啊,能同阿娘一起睡,求之不得。”
帐幔低垂,烛火摇曳,母女二人并排躺在柔软的锦被里。
姜妧今日有些累了,躺下便开始迷迷糊糊。
宋氏轻轻抚摸着姜妧的发丝,语气感慨万千:“一转眼,娘的妧妧都长这么大了,当年那么小一团,如今出落得亭亭玉立。我和你阿爹,原想着多留你几年,舍不得你早早嫁人。”
这话一出,姜妧瞬间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果然,宋氏的声音旋即染上一丝心疼,继续道:“可阿娘也知道,你自小一颗心便系在定远王身上。当年先帝骤然驾崩,他不告而别,一去边疆就是数年,音讯全无。娘看着你每年都早早备下生辰礼,巴巴地托人捎去那苦寒之地,心里头,真是又酸又疼。”
宋氏轻叹一声,将女儿的手拢在掌心:“不瞒你说,那时候我与你阿爹私下里都觉得,萧绝此人,性子太过冷硬,未必是良配。若有机会退了这门娃娃亲,各自安好,或许对谁都好。可今日看他……”宋氏的语气转暖,带着几分欣慰,“待你,似乎并非全然无情。阿娘这心,总算是放下了一些。”
姜妧听得心头警铃大作!
误会!天大的误会啊!
他们从哪里瞧出萧绝对她有意的?那只鸡腿?
大可不必!
姜妧睡意全无,立刻谢绝:“娘!您千万别这么想!女儿现在觉得,是女儿从前太不懂事,殿下那般人物,女儿琴棋书画无一精通,实在配不上他!况且这样高攀的亲事,将来若受了委屈,怕是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宋氏只当女儿是被打击得没了自信,赶紧宽慰:“什么配不配的?你是姜家嫡女,身份贵重,哪里配不上他了?至于琴棋书画,过得去就行了,咱又不考状元,也不用靠那个吃饭。”
姜妧一时语塞,不愧是剧本里对“姜妧”百般溺爱的宋氏,这护短的劲儿当真无人能及。
“娘跟你说,娘可是特意打听过的!”宋氏压低了声音,带着点小得意,“殿下在边关这些年,身边除了那个整天舞刀弄枪的关家姑娘,再没见亲近过别的女子!这种对谁都冷着脸的男人,看着是难接近,可一旦动了心,那才叫一个专情呢!”她拍拍姜妧的手,一副过来人的语气,“娘冷眼瞧着,殿下如今待你,就挺有那么点意思了!”宋氏越说越笃定,仿佛已经亲眼看见萧绝对姜妧情深似海的样子。
姜妧听得目瞪口呆,简直无力吐槽。
宋氏这脑补能力也太强了,一个鸡腿,就看出情根深种?
宋氏却已完全沉浸在未来女婿爱惨了自家女儿的幻想中,开始兴致勃勃地规划:“娘这些年可攒了不少好东西,到时你的嫁妆里,城东那几处旺铺,还有你外祖母留下的那套红宝石头面,对了,还有城郊那个温泉庄子,都得给你带上……”她越说眼睛越亮,好像巴不得明日就要把姜妧送出门,全然没有一点一开始的舍不得。
姜妧无语凝噎。
说起来,城郊那个庄子,好像是剧本里“姜妧”的最终归宿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