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40章

作品:《我那柔弱到不能自理的夫君

    阿花一脸你别狡辩了的意思,放开捻着绳子的手,“那你为何要趁着夜里黑要来勒我脖子?不是羡慕我长得好看,就没别的企图了。”


    对此,他还深信不疑。


    “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承认就好了,我会原谅你的。”


    张牙儿恨不得马上就勒死他,听听看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还不是丢人的事情,承认了就好,他要个球的原谅。


    “你就不能想点别的?”


    “牙儿哥,有些话我要跟你说清楚,我们做人的呢,要诚实守信用,不能轻易对人有杀心。”阿花唉声叹气地说道:“就像你明明就是嫉妒我比你长得像个人样,你偏偏死不承认。”


    “你要杀我,肯定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了,让你不惜代价都要勒死我。俗话说得好,我听过云游的和尚说过要以德报怨,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要是我的死能唤起你的良知,让你做个好人,那你就来吧。”


    张牙儿石化了。


    哪里来的活佛,爱讲大道理。


    他要不要把他们梁国的佛像搬空,让他住进去得了。


    张牙儿越想越有这个可能,开怀大笑:“牙儿哥,苦海无涯回头看看,那些出家人慈悲为怀,人不要只记得自己吃过的苦,不相干的人他们作下的恶果,我们不能计较,我们要以大爱博小爱,以此普渡众生。”


    还有完没完了啊。


    “你给我闭嘴。”张牙儿抽开绳子,把绳子扔在地上,回他道:“我来什么来,你给我重新睡得了,我从来就不会吃亏,你别再空讲道理了,要按你说的话,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他想了想,又道:“还有这件事,你别跟任何人说,当我夜游鬼迷心窍了。”


    阿花捂着嘴,惊讶道:“那可不行,我必须要跟大人说,你敢做不敢当,还是不是男人了。”


    张牙儿失去了当男人的资格,大声告诉他:“这关我是不是男人有什么关系,你能不能少说点话!”


    就应该勒死得了。


    要不是怕这小子大喊乱叫,闹出的动静吸引人,才不会放下绳子。


    阿花打着哈欠,拍拍身边的位置道:“好好好,我听牙儿哥的,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会有第三个活人知道的。你还睡不睡了,要不要在我旁边,我让个位置给你,我和你聊聊。”


    哇,这人张口就来。


    他们有什么好聊的啊。


    张牙儿还怕阿花是故意来的,就为了等他睡着好容易勒脖子。


    连忙说道:“你自个睡,我还有地方睡。”


    不怪他恶意揣测别人,因为要是给他来,是真的会报复回去的。


    只能说不当恶人,就不怕想到的心事。


    张牙儿逃了似的回了自己的床榻,钻进了被窝,想到了什么就爬了起来,他鞋都来不及穿上,赤着脚把地上的绳子捡了回来。


    开玩笑呢。


    他才试着要勒死阿花,可惜没成功。


    这绳子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耐烧耐拽,不和他睡在一起,他不放心的。


    要是给阿花那小子得到了,说不准自动屏蔽以大爱博小爱,转头就来勒他脖子。


    这想想就不行,为了安全着想,绳子必须在他眼皮子底下。


    毕竟是下了雪,外头还有风,这儿也不是那么密不透风,时不时就感觉到有冷风吹进来。


    更不用说这地了,赤着脚走,一股刺骨的凉意从脚底传到身体每个地方,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喷嚏。


    还没说话,牙关就上下似的打架,合都合不拢嘴。


    阿花问道:“牙儿哥,你还拿绳子干什么,咋了嘛,你还要抱着睡啊?”


    张牙儿搓着自己肩膀,冷得牙关都在打颤,差点就不会说话了,“你…少…说点!我拿绳子是因为…因为…”


    阿花好奇:“因为什么?”


    张牙儿都快冻成冰雕了,他大摇大摆地回到床铺上,还不忘回道:“这绳子跟我家祖传的绳子一样,我之前丢了,借物念物,你少贴心了。”


    “莫要再问了!”


    阿花恍然大悟,“你还挺有意思的,家里祖传绳子,别不是太穷了,连屋子都没得有,穷到还揭不开锅了,就留有条绳子,你是不想活了,能随时随地找棵树吊死吧。”


    张牙儿:“……”


    他发现这个人贼畜生的,随时都能说出猪狗不如的话。


    能活这么大,真是老天保佑。


    ……


    天地间都漏满了飞雪,士卒到了换岗的时间,都提着疲惫的身体,踩着雪地回所在的行帐。


    而新一轮的士卒,一开始还没话要说,到了时间久了都交谈着家中的情况。


    “我给我父母写了信了,不知道他们如何了。”


    “你就别提了,我还留着这身他们给我缝制的冬衣,缝缝补补都不舍得换掉,这个月的月俸寄回去吧。”


    “就你们好,我还没有收到书信,也不敢寄了,前些日子在信上看到我爹上屋顶补漏水,结果摔了下来,看他们说的挺严重的,我弟弟还让我不要挂念家中事。”


    风雪交加,使这些话的声音都消了音,不走进根本就没有人能在远处听清。


    也是如此,风雪带走了他们的思念,盼望着有朝一日能归故土。


    主帐之中,还是只有何风君和楚玉琼两人。


    自何风君破罐子破摔了,连带着对她的那份心思也一并说出,两人保持沉默很久了。


    久到,他从雪地走来,在炭火的加持下,身体是不冷了,就是热得慌。


    楚玉琼就这么盯着男人看,缓了下,没对他有言语上的区别,冷静道:“阿君,你要想清楚了,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


    “我同你说不要信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这不叫报恩,叫恩将仇报。你又是如何跟我说的,还说的是真心话?这根本就不是喜欢,只是一时想不开,我希望你能再想想。”


    对,以身相许就是恩将仇报。


    要是救个人都要以身相许,那她得有多少的情郎。


    这不敢想,也不能想。


    再着,她想得透彻,这辈子儿女私情,在她的大业上,不值得一提。


    也不能混为一谈。


    何风君没有气馁,握着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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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浅笑:“将军说的自是有理有据,只是你能明白我是一时兴起还是早就有这份心了。”


    楚玉琼这时候反倒是不说话了,就看着他能再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她这般模样,没难倒到人。


    “其实早在将军关心我的伤势,我就已经春心暗许了。”何风君娓娓道来,就好像真的是他有了情,而她就是无情无义之人。


    楚玉琼眼皮猛跳,这要是她知道会关心出个好歹来,说什么就让副将看着办了。


    良久,她才道:“阿君,我一直把你当兄弟看待,同我副将多年旧情不一样的是,我和你相识一场,哪怕旁人对你我有任何猜想,都没有对你有任何以外的感情。”


    旁人的猜想,说的就是万福公主上回那档子事,她都要抢人了。


    每回一想到万福公主,就是场灾难。


    她幸亏是被派遣到定安剿匪了,不然还要碰面见到,说不定会被记恨,更要去堵着她下朝的必经之路了。


    楚玉琼感叹人生,距离她被万福公主堵过路,已过去好久了。


    都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想的,偏偏跟她过不去,每回在她跟前讨不到好,就气死了,老说些狠话再走。


    要剿匪的事情办得差不多,就得回京了。


    到了那时,还得碰上面。


    “我知道将军不喜欢我,拿我当兄弟看待,可我愿意为了将军甘愿做任何事,这一点毋庸置疑。”何风君放下竹简,道:“我会永远在你身边,方才我也问了,将军说要考虑找个知冷知热的人。”


    “无论如何是何用意,这个人能不能是我?”


    楚玉琼定定地看着何风君,忽然说道:“是不是你又如何?”


    “不如何,只是我效忠于将军,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反驳。”


    “同样,我不会背叛你。”


    楚玉琼听了进去,不知是觉得不重要还是有了想法,她道:“这件事情不是明面上那么简单的,你要是知道其中的道理就不该来蹚这趟浑水,还不如避开,我要选择谁,也是我的事,不用你为我忧心。”


    “不过你很用心了,我要跟你说的是,你要的感情我不能给,在个人感情上,我不会有所偏袒。”


    意思也很明白了。


    不管他只不知她为何要考虑,既然要有这份自荐枕席的心,就把该说的话说清楚了。


    楚玉琼就是想随了老皇帝的愿,也是一时,不会把危险留给她自己,还不如自个来选得好。


    她这些时日处理剿匪事宜,还抽空想了很久的人。


    要真是不能躲着过,还不如坦然面对,用自己人就好了。


    老皇帝既是想要她的兵权,却可惜还要她来平荡,定是不会刻意做得太难看。


    何风君没多大反应,“我不在乎的,只要能陪在你身边,如何都好。”


    这倒是让楚玉琼愕然,“还不在乎啊,留在我身边的大有人在,你要再执迷不悟,我劝不动了。”


    何风君只是嗯了声,没再回话。


    她话说得再死又如何,反正他又不真要她的爱。


    这一切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