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第31章

作品:《我那柔弱到不能自理的夫君

    “先帝与他结为挚友,在政事上多有疑问,下棋者均能指点迷津,日子平平淡淡也有一番机遇,老者说出了身份,乃是天上的神仙,为何入他梦来,就是见见人间的皇帝。”


    “先帝想到先前的冒犯,甚感歉意,老者见先帝如此只是笑而不语,终是让先帝明白人不可貌相,也不可看人下菜,在政治上更为专心。”


    何风君对这类奇异之事都不感兴趣,因为他合理怀疑能传进民间的,纯属扯淡,光是他们梁国的几任帝王君主,翻翻史官记载的起居注,就有说到一事,便是这神仙入梦来。


    不过不是像楚玉琼那般神奇励志。


    是遇到了难以抵挡的美人,他们很是喜欢,在民间怎么都找不到相同的女子,都直呼是神仙,皇帝还感叹世间没有神仙似的娇人罢了。


    因此被记到了起居注。


    他还是维持着人设,装得像个没被人毒打过的年轻人。


    “将军之言,宽我心中事。”


    楚玉琼深感无趣,她说出的先帝夜梦神仙,自己都没多大感觉,本就不喜欢这种夸大其词的故事,之所以说还是为了振奋人心,不让他被一个看不起人的胡略感到困惑。


    胡略是他自己看不起白身,别人同样可以看不起他这身铜臭味,不与他同流合污就好了,犯不着有错落感。


    事事非,难自控,彼此都是人,英雄不问出处,何必要来为难。


    只有不是人的,才会选择来为难他人。


    她也不想打击人,就说道:“你能理解到就好了,我希望你永远保持这个心态。”


    楚玉琼就是这个理,别人的不喜欢以及憎恶都不用放在心上,放宽心态去做想做的事比什么都强。


    要是什么都放在心上,一直记着,反而是有心病了,那就得不偿失了,还不如脸皮厚些,对于他人的话,置之不理。


    何风君似是看出了她的观念,一双深黑的眼眸映出了笑意,“我倒是有一事颇为好奇,还望能得到将军指点一二。”


    “我很想知道将军在这些事上,是一直以来都是这么豁达的吗?”


    他是真的好奇上了。


    胡略那人还不配得到他的关注,就更不可能有所失望,那些什么表露出来的失落都是假得不能再假了。


    楚玉琼出神,回想了从前的事情,摇了摇头道:“这说是也不全是,说起我还没到现在的年纪,那时候不知深浅还是个孩子,是不懂这些的,后来想多了,反倒是不注重这些道理了。”


    “我做好自己就行,光明磊落不落井下石,其余人都是过眼云烟,不用当回事。”


    “这倒也是。”何风君对此,笑道:“我记下了。”


    ……


    正如楚玉琼所料的一样,胡略不光心胸狭窄,脾气又硬又臭,他是被气走的,到了明日就来寻她。


    说的话也是让她接不了。


    楚玉琼不想跟他有任何肢体语言,就出了主帐,寻了要自个要去找匪患的来源,还有呈上来的奇案子。


    她以这为由,躲着胡略,实在是给他气得够呛。


    胡略看着楚玉琼离去的方向,哼了一声就赖着不走了。


    “好你个楚玉琼,不想看到我,我偏要等着,你除非是不回帐内了。”


    胡略大大咧咧地坐着不动,跟在自己地盘似的,一点都不守规矩,就抽了本书独自看着。


    负责守帐的士卒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他只能迎难而上了,陪笑着脸道:“胡将军,我们将军有事外出了,她都跟您说过了要下次再议,您看要不要…”


    剩下的话不说了,都留在了肚子里。


    胡略有脾气惯了,哪能不知剩下的话是何意思,他冷眼一过那士卒,直把人看得弯了腰,才讥讽道:“你是什么人,也敢来说我?我和她都是将军,只不过她是上级,你也说了她外出了,我就不能在这儿等着她么,有什么事我们可以早点说开,看把你吓的,这又没有不能见不得人的东西,我为何不能留下。”


    “凡事动动脑筋,我不喜欢和蠢货说话。”


    胡略原就有气没地方撒,可不就挖苦这个不起眼的士卒,有没有点眼力见,居然不知死活的来劝他离开。


    果真是有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人来气他。


    他在这就在了,居然没有眼力见,还来让他离步?


    就是在了又如何了。


    楚玉琼要是不高兴,那也要她回来看到了才行。


    士卒只好作罢,他在这大爷面前又没有话语权,说得再多都只能被甩脸色。


    这又何苦呢?


    这人他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他只是一个小卒,没有官命,在他们这些大人物面前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士卒无法,只好灰溜溜地出了帐外。


    边陲小镇,夕阳黄昏。


    楚玉琼带着何风君还有他侄儿去调查,深进边镇,一路探查民风,还有意去问百姓的生活。


    “啊?你们是外来的吧,问匪患的事,就别说了这匪患,他们做的事,我三天三夜都说不完。”白发苍苍的老人,慢声回着话,“我想想看啊,还有他们常出没的地儿没有,我这记性不好了,要在平时都不敢出门,这还是来了剿匪,他们四处安分守己了。”


    楚玉琼还没问热乎,就跟老人说了几句这处的匪患,就有人拉长了声调,卖惨道:“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你们谁家缺人用啊,看看我吧,我全家都没了!就连看门大狗都饿死了,人除了我都死绝了!”


    楚玉琼一行人几乎统一回头。


    那叫喊的人身穿孝服,披麻戴孝,痛声大叫,手上抱着一个木牌,上面写着几个字来,还没等看清楚,这人就当着街道抱木牌跪地了。


    “父老乡亲,我卖身葬父了!”


    白发老人都不忍多看,边走远一点还说道:“今年是多灾多难,男的都出来卖身葬父了,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惨的,别是疯了吧。”


    楚玉琼上前,“你要卖身葬父?”


    何风君暗道不好,就跟着一起近身。


    “是的大人,你可怜可怜我吧,我一家老小都没了,母亲才死了没多久,父亲就断了气。”小白花样的男人抹着眼泪,还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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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着一个木牌,磕头道:“我实在是没有钱给我生父下葬了,你买下我吧。”


    楚玉琼也是奇怪了,这哪儿都有人需要她救,老天爷这是准备做什么?


    何风君在旁定睛一看,这牌子上写的是确实是卖身葬父四个大字。


    他眉头紧锁,想着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这人肯定是别有用心,给他滚远点。


    何风君心下不爽,直觉告诉他这人就是假的,要不是他也是胡说八道,还真不会随意揣测别人的用心。


    他先行一步道:“你不用跟她说了,我当好人买下你吧。”


    楚玉琼瞥了一眼,没说话。


    其实不买也行的,怎么他这么快就下定决心买了。


    她还在想这个人出现的不寻常,还想试探一二是不是匪寇那边的人,故意安排个活人来。


    不过她也没阻止,她想着何风君定是心善见不得人卖身葬父,就急着出手了。


    等有时间了,再和他说说不要随便发善心。


    何风君话是说出口了,但男人还在抹着眼泪,伤心道:“这有你什么事,我说的是那位大人,我对你没兴趣好吧。”


    “我就要她买下我。”


    楚玉琼不为所动:“是么,就要我来?”


    在他们身后看戏的张牙儿都要吐血了,这是怎么回事,还有自推的人啊?


    “大人,我看你气度不凡,一定是生怀大义之人,我叫阿花,你可要记下了。”男人抬头看着楚玉琼,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害羞到绞了绞手指头:“我父母说过了,我没什么长处,就是空有一身样貌,你要是买下我,等我葬下父亲,我任凭你处置。”


    为什么有人能说出这么恶心的话。


    他真的讨厌这种人,能不能滚一边卖身葬父。


    何风君想捶人,他皮笑肉不笑,差点就维持不了苦心经营的表面人设,“男的女的都一样,你不是要卖身葬父么,一个大孝子,不至于要选人,我要能解决了你的麻烦不是正好吗?”


    楚玉琼身边有他一个不怀好意的男人就行了,别人想来,门都没有。


    就是有门,他都要把人一脚踹飞,赶紧滚蛋。


    尤其还是这种死男人。


    当他不存在吗?!以为想勾搭就能勾搭上的啊。


    这叫作阿花的男人是铁了心就要楚玉琼来,“这能一样么,大人你来说,我可是什么都能做的,你买了我不亏。”


    楚玉琼就是看着他不说话。


    阿花继续道:“我们相逢就是缘分。”


    何风君脸黑了,他在想夜黑风高能不能溜出去,好把这死男人一刀了结了。


    “都打住了,我来好吧。”张牙儿忍不住发声:“是不是卖身葬父,我买。”


    阿花瞅了瞅张牙儿,“不行,我还是尊严的,我们说话你一个外人别插嘴。”


    张牙儿心都要裂成两半了,“……”


    他大爷的,要不要这么不待见他!


    都卖身葬父了,还来个也是有尊严的,骗鬼呢!


    这到底谁是外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