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回不了家
作品:《前男友帮我打离婚官司》 屋内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了温浅睡熟的侧脸,茂密乌黑的头发从后往前耷拉在脖颈上。
一只手搭在腰际,一只手悬空垂在沙发边缘。
她的呼吸均匀很轻很轻,睫毛投下的阴影轻轻起伏着。
身上宽大的黑色T恤因为她的侧躺,露出了一小段白皙的肩膀和若隐若现的锁骨。
季辞抬脚走到她身前。
与温浅毫无防备睡着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贪婪又直白的目光,一寸一寸、从上往下巡视着她。
似乎想要看到她灵魂深处。
他不受控制地伸出手,眼眸里是如深海的沉静。
在指尖快要触及她脸颊的时候,又停了下来,收回握成了拳。
——
温浅是被闹哄哄的声音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客厅的灯光和空调仍然工作着,身上出了些微薄的汗水。
下意识地抬手,身上的东西往下落了一截,她这才发现身上盖着毯子。
她猛得坐起身,目光寻着声音找过去,是厨房发出来的。
透明的玻璃门映照出季辞的身影。
他背对着她,穿着家居的服饰,高大的身影立在灶台前,有条不紊地做着饭。
虽然他关了门,但抽油烟机和燃气炉的声音还是吵醒了温浅。
思绪很快回笼,她拿起一旁的手机,点开看到时间已经是十二点二十分。
她在季辞家沙发上睡着了,整整睡了三个多小时。
身上的毛毯很明显也是他拿出来的。
正巧这时厨房的玻璃门开了,季辞端着菜走出来,与她对上了眼神。
“醒了?”他开了口,“正好饭菜也好了,去洗个手吃饭了。”
她将从身上掉下的毯子往上拉了拉,低低应了一声,“好。”
趁着季辞又回到厨房的时候,她赶忙从沙发上起身去了阳台。
洗好烘干的衣物静静躺在洗衣机里。
温浅原本是想在他出书房之前就收拾好自己,却没想到在沙发睡着了。
她又想起每次早上睡醒,睡裙大都裹到了腰以上,也不知道刚刚睡着的时候,衣服是不是好好穿着的。
要是裹上去了......
想到这里,她的脸染上了红色,慢慢又爬到了耳后。
随即她甩了甩头,压下自己胡思乱想的情绪,快速将自己的衣服换上。
黑色的T恤换下来拿在手上,她想了想朝外问着,“季辞,你还有衣服要洗吗?可以跟我身上这件一起。”
不算远的声音回复了过来,“洗衣机旁边有个篮子,你放里面就行。”
旁边确实有个到她膝盖高的空篮子,她将衣服放了进去,应着,“好。”
回到客厅的时候,季辞已经将饭菜准备好了,“可以吃饭了。”
温浅去吃饭前,先去沙发拿了手机。
坐到餐厅的椅子上,米白色的大理石岩板上,放着他做好的饭菜。
两荤一素一汤,是简单的家常菜,两个人吃刚刚好。
在餐桌的右手边,还放着插满洋甘菊的玻璃瓶。
她顺手打开微信,桑以宁发了消息过来。
「今天雨太大了,平会路又淹了,云市可以看海了。」
「(网络图片)」
「(网络视频)」
她看到了图片中的地铁口,「这么深的水,地铁都该停了吧?」
桑以宁:「地铁早上就停了。」
「还好是周天,不然这个天气去上班,是真的命太苦了。」
温浅附和:「命苦。」
她朝窗外看了眼,天色仍旧黑着,磅礴的大雨没有丝毫停歇。
记忆中,云市虽然多是阴天,雨水也算多,但下到这么大,还是比较少见。
“这雨要下多久呀?”她喃喃问着。
季辞将盛了米饭的碗放到了她面前,又递了筷子给她,“天气预报说要到晚上才会变小,停的话估计得明天了。”
“下这么久啊?”她回,“修锁的师傅晚上出工吗?”
“不知道,得等雨小了再问问。”他答。
温浅将手机放在桌上,点开了桑以宁发过来的视频,一边看着一边吃起了饭。
平会路是云市南边的一条路,此刻积水已经到了膝盖的深度。
视频里嘈杂的声响引起了季辞的注意,他抬头瞥了眼手机,“平会路是前几年才修起来的,地势比较矮,所以雨一下大就会积起水来。”
“我记得上一次下雨淹到膝盖,还是在我初中的时候。”她答。
他接话,“这几年南边建设得很快,但就是有几个地方,雨一下大就会积起水,市中心还好不怎么会有积水。”
现在的云市南边确实跟她记忆中很不一样,她离开这六年足够一个城市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仅是城市,还有眼前人的厨艺。
“你做饭比之前更好吃了。”她吃了好几口之后得出了结论,“你平时在家做饭多吗?”
季辞神色没什么变化,“不工作的时候,律所不聚餐的时候,我就会在家里做饭。”
温浅了然,笑着打趣,“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厨艺见长。”
“你觉得好吃吗?”他问。
“嗯。”
“喜欢的话,平时可以过来蹭饭。”
他的语气随意,温浅分不清他是真意,又或者只是客套话。
对他,她不知道要怎么去客套回应。
转了话题,“我有点热,空调能关了吗?今天虽然雨下得大,温度也还是在20度左右的。”
季辞看了眼她身上偏薄的短袖运动套装,掏出手机在智能家居软件中操控着。“空调遥控器在茶几下面,冷的话自己开。”
“好。”随着她的应答声,吹了一上午暖气的空调关了。
嗡嗡且有规律的空调声歇了,热气渐渐散去,厚重的湿意顺着窗户缝隙钻了进来。
两人吃完饭,温浅站起身,“你做了饭,要不我来收拾吧?”
“不用。”季辞拒绝着,“我家有洗碗机。”
她尬了一下,“哦。”
——
这场雨一直持续到了晚上八点才渐渐转小,最后变成绵绵密密的细雨。
两人吃过晚饭,坐在客厅的沙发的两头。
电视机放着八点档狗血剧,男女主角撕心裂肺的对话声充斥着不算太大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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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浅看了看天气预报,问着季辞,“雨好像快停了,这个点师傅还来吗?”
季辞拿出手机,“我打电话问问物业。”
他说完拨通了电话过去,没一会儿就接通了,“我是白天联系你的业主,修锁的师傅现在能来吗?”
对面不知说了什么,他的眉头皱了皱,应了声“好”就挂断了电话。
他看向温浅,“物业合作的师傅住在二环的位置,今天雨太大停了地铁,他暂时过不来。”
温浅有些头大,“我给门口小广告的师傅打个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对面才接起来,语气有些不爽快,“哪个?”
“我是白天给你打电话的要修锁的那个。”她答道,“现在雨小了,你方便过来修下锁吗?”
电话那头麻将声依旧,只是接电话的师傅态度没白天好,“来不到来不到,我今天白天输惨了,晚上要翻盘,明天哈。”
说完对面就挂了电话。
嘟嘟嘟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来,温浅将手机拿下来,歪着头看了眼屏幕。
“不是,这......”
季辞见她神色不对,“怎么了?”
“师傅要打麻将来不了。”她答。
他沉默了一会儿,“云市本地人?”
“听口音,地道的云市本地人。”
季辞轻笑了下,“那难怪了。”
空气静默了一瞬,温浅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她今晚回不了家。
她站起身,“我再去门口找找电话。”
“算了。”季辞叫住她,“这个点先不说晚不晚,就是现在雨都没彻底停,估计临时也找不了人。”
“那我家门一直坏着,我回不去晚上我住哪里?”她问。
季辞和她家是一样的户型,都是套二,他家有一间房是书房,还有一间房是他的卧室。
换句话说,他家只有一架床。
她看了眼沙发,难不成在他家睡沙发或者打地铺?
在她头脑中乱想的时候,季辞开了口,“你晚上住我家。”
“啊?”她微微诧异,“还真住你家啊?”
他愣了下,随即笑了声,明白过来她刚刚也是这样想的,“我市中心还有房子,我去那边住。”
温浅看了眼窗外,天色已经黑了,只有细微的雨雾打在窗户上,能看出雨还没停。
“南边积水了,你回去市中心没问题吗?”
“怎么?你想我让我留下来,跟你一起住在这个房子里?”
“呃......你好心收留我,结果自己还要搬出去住,我有些过意不去。”
她想了想建议着,“我出门没带身份证,你用你的身份证在附近酒店给我定个房也可以。”
“外面哪有家里方便。”季辞收了调侃的心思,“南边也就那几个地方地势低容易积水,我走别的路没什么问题的。”
她没有死犟,接受了他的安排,“确实太麻烦你了。”
——
季辞是晚上九点离开的,翌日一早八点过来的。
他手上提着刚买的豆浆和油条,看着软软扒在门上、面色不正常红着的人。
紧皱着眉头,“你怎么感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