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墙壁之外的眼睛。

作品:《我在九零靠真话吐露系统高能探案

    林知夏笑笑,说道:“当然不会。”


    她从闫子豪手里接过二十多份诊断书,继续道,“两三年前,你曾经去过裕利尔医院,这是香江著名精神类的医院,其中主任医师对你的诊断是重度焦虑症,你甚至有了很多躯体化的反应,比如整夜整夜的失眠、心慌气短,有广场恐惧症,以及……总会有突如其来的濒死感。这些,在你对医生的叙述上都有所记录。后来,你吃了大量的药,但并未能减轻,是因为造成你焦虑症的来源并没有移除。所以,你继续去找了一些心理咨询师。”


    刘美飒分头查找的资料也递给了林知夏。


    “这是梅里、付阿婳等几名心理咨询师的证词,你的确去找过他们几次,接受过一些心理方面的治疗,但你发现没有太大用处,于是索性放弃,自己寻求解决的方式。可是,你的丈夫,付修竹教授,就是资深的心理学专家,更是香江警署总局如今外聘的专业心理专家,你为什么不能寻求他的帮助呢?”


    席美霖顿住,突然冷笑了一声:“这只能说明我的病情不希望让我丈夫知晓,又能说明什么?”


    林知夏继续说:“刚才我说,造成你重度焦虑的来源并没有去除,因为那个来源就是你的丈夫,付修竹教授。”


    刘美飒点点头,上前一步,今天她被林知夏告知要去查询心理咨询师对席美霖的诊断记录,因此,这会儿将所询问的心理咨询师的证词如实告知。


    “你被付修竹教授长期贬低打压,对外是和谐的夫妻关系,做戏给学生们看而已。其实,自从你两三年前退休之后,没了事业做寄托,而付修竹教授却与你不同,他在心理学研究方面所发表的五篇论文均取得了重大突破,业界‘红叶’奖项、行业‘亮点’奖章,表彰无数。他本身骨子里那种傲慢自大的情绪更加强烈,对你横加指责,认为你是没用的人,对社会没有任何帮助,并嘲讽你不如入土!”


    “你们夫妻多年,他竟然用如此恶劣的话重伤于你!从几名心理咨询师那里,我们所得到的信息完全可以交叉验证,你和付修竹教授的关系似乎一直都不好,而近几年尤甚。这造成你身心都极为痛苦!”


    林知夏观察着席美霖的反应,在提及她和付修竹教授关系破裂的时候,她苦笑着,闭上眼睛,似乎戳中了她的软肋。


    这时候必须得乘胜追击。


    林知夏开口:“席老师,你看过身边很多例子,年轻时候有各种矛盾的夫妻,在步入老年之后,长年的磨合让他们感情越深,变得彼此无法分离,从而可以安享晚年……你非常羡慕,你认为总有一天你和付教授也能如此。可等着你的却不是日益修复的关系,而是两个人越来越大的落差,以及他更加觉得你配不上他的自负!”


    “你预估错了,退休对于付修竹教授而言并不是逐渐向下滑、能够让他顺利回归家庭的阶段,而是将他带上了一个新的高峰。”


    “你完全成为了他身后的影子,他去哪里,虽然你都跟随,但是没有人记得住你,只记得付修竹教授。连被害者身边的助理、父母、学妹在看到你的照片的时候,都会犹豫,这个人是谁啊?经过我们提醒,才逐渐有了印象。哦,是付修竹教授身边的那个女人吧?她是付修竹教授的助理还是妻子?他们并不知道你的身份。付教授叫你做的工作也正是服务者,完全以服务他为全部,他所做的事情,你就必须得做。”


    “但直到有一天,你重度焦虑症发作,身体不能承受了,那种窒息的感觉越来越频繁、强烈。你为了自救,自己研究起付修竹教授所写的心理学书籍,然后,在自己心理调适的过程中,产生了一个新的可怕的想法。”


    林知夏说完,席美霖垂下目光,她似乎卸下了力气,身子也微微佝偻了几分,不是以往那般强撑着自己直起身子。


    她的头顶出现了一道小小的光芒,蓝色的进度条显现出来。


    林知夏知道,刚刚的话对她有所触动,因此,她表面上虽然抵触警方,可是,在提及这些不为人知的经历时,却有些感激。似乎她长年累月被遮盖的伤口,总算有人发现了。


    “我的确有些身体不舒服,那又怎么样?可我没有必要犯罪,我为什么要教唆那些人自杀呢?我不存在动机,那是我丈夫的研究对象,又不是我的,何况我又不是为了栽赃他。你们查来查去,也应该知道,付教授在其中只是一个边缘式的人物,他是和几名受害者都有关联,但那场行业会议同时接触过他们仨个人的人也多了,你们对我们夫妻两个人,都没有实际的证据。”


    林知夏摇摇头:“你当然不是为了栽赃教授,你是另有目的。”


    “况且,付修竹教授也不是普通人,他是心理学资深专家,他拿捏你的心理,对你实施心理控制行为,让你自认为无用,强烈的自卑、忏悔、压抑,程度要比一般人深得多!这种人一旦精神控制起来,是非常可怖的。”


    “你的确非常煎熬,席老师,你这么做既是一种自救,也是对于付修竹教授的反抗挣扎。”


    “你想告诉他,自己并不愚蠢,并不是他眼里浪费社会资源的垃圾,你是有价值的,并且,你的能力甚至在付修竹教授之上!”


    “他对你精神施压,你也要用同样的方式报复!你要让他怀疑这一生所研究的理论成就,让他自知心理学远不及你,让他拜服于你,让他自惭形秽,让他在往后所有的日子里都感到无比的挫败!”


    “所以你要用他一生最难的理论来实践,要根植梦魇,让那些画家们被痛苦的画面折磨,让他们频频看到自己死去的场景,让他们以为那就是既定的终局,选择在那样的情形下画出脑海中的梦魇,从而自杀!你的这种精神控制的确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付修竹教授是该对你甘拜下风,因为它停留在理论中的东西竟然真的被你实践成功了!”


    法医佟晓敏听到这儿,眼眶红了,手指忍不住的颤抖。


    她上前质问:“师母,为什么会这样?我承认,我并不知道你跟老师之间有这么多痛苦的事发生。可是,那些画家是无辜的呀,他们不应该在自己的画前死去,那是他们终其一生所热爱的东西,你毁掉了他们的职业生涯,毁掉了他们努力这么久的心血!”


    法医佟晓敏的话简直是神助攻,席美霖眼角竟然也滴下两滴泪水。


    林知夏眼看进度条已经过半,这次态度突然柔和了一些:“付修竹教授一直在对你洗脑,灌输给一切他想要灌输给你的东西。其实这个犯罪事实,你是等着被我们发现的,对吗?你对警方有期待,因为,如果警官找不到你所犯罪的事实,就没有意义。”


    “你要让我们转告付修竹教授真相,这些都是你完成的,你在他最在意的心理学研究上,甚至比他更胜一筹。放心,我们会一五一十告诉他的。”


    说完这话,席美霖头顶的进度条瞬间拉满,她的眼眸中充满了复杂的感情,而后,开始吐露真话。


    “是我做的,我也的确是想报复付修竹教授!他太可怕了!”


    “他从我们结婚22岁的时候就开始控制我,精神上,我从没有独立过的时候。比如,我喜欢蓝色,我却给他买了一套灰色的衣服,他就会罚我站立在电视机那堵墙边24个小时,一整夜不能睡觉,他会站在那里直勾勾的眼睛盯着你,把你盯的发毛,直到你妥协,你认输。一切他的错,都会用他的心理控制法演变成我的错,最终由我来低声下四的向他道歉!”


    “我的身体一直在努力承受着,直到焦虑症躯体化反应越来越重,那些濒死的感觉让我差点心灰意冷,跳下楼去。直到确诊后,咨询了那些心理咨询师,我才意识到有问题的不是我,而是他!”


    “至于你们想要的证据,的确有。付修竹教授有一处对外的心理咨询师,但是他很久不做对外咨询,那个地方一直关门。我启用了那个房间,行业大会上认识那些画家,我会以付修竹教授的名义将他们约了,就说是进行课题的再次研究。不过等他们去到的时候发现,那里坐的不是付修竹教授,而是我。”


    “那处隐蔽的地址在华美路,写的不是付修竹教授的名字,是房东的姓名,所以你们查不到。但如今你们知道了那个地方,问一问周围的人,邻居们见到过我和那些画家们频繁出入那个地方。当然,每一次我都告诉他们,课题是保密的,因此他们外出时也不会将这件事告诉他们的亲朋好友。”


    “诊疗是隐秘的,这一两年我一直在实践,一开始自然也是失败。”


    “直到有一天,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作为长期为心理PUA的受害者,我的这套心理操控法我了如指掌,我可以不用从心理咨询师的角度,从受害者的角度思考如何更便于控制。这时候,付修竹教授的那些理论也就不仅仅停留于理论了,在我这里突然就变成了活生生的东西!我发觉了一些更美妙的玩法,将自己多年受他影响的东西,加上他的理论,居然可以全然灌输于画家们的脑海!”


    说到这儿的时候,席美霖眼睛里居然流露出一抹连她自己都无法察觉的光芒,是那种疯狂的光。


    此刻她的角色彻底从受害者转变为了施暴者,而她却浑然不知。


    “小夏,我对你印象不错,你们不是想知道梦魇究竟怎么才能被植入吗?想不想让我在你身上试验一番,你们亲眼见证。”


    林知夏看着席美霖炽热的目光,略一思索,竟然答应了下来。


    佟晓敏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席美霖已经放声大笑:“哈哈哈,好,小夏,你很有勇气!咱们不如来打个赌,这也算是我的一次突破,只对你做一次心理引导,看看这梦魇,会不会终身都缠绕着你。如果我真的做到了,那么,我也不枉活到现在,看来我也是有价值了,我没有别人想象的那般无用。”


    刚刚,因为进度条爆表,席美霖说出了几句真话,而在那之后,她意识到,自己承认了没有转圜的余地,索性一股脑都倒了出来。


    毕竟她不像其他的罪犯,本质上就是想要隐藏犯罪行径,他需要的正是曝光,证明给所有人看,尤其是证明给付修竹教授。


    席美霖被带回重案组,冯智临派人押入审讯室。


    听说了心理引导的事,他转过身,有些担忧地看着林知夏:“你就这么答应了?其实你完全不用理会她那一套。”


    林知夏想了想,说道:“沙展,你们不希望研究一下她的梦魇植入行为吗?记录下来,了解她作恶的方式,将来才有可能规避,否则,这就永远是个秘密,跟着她一起带入监狱。何况我有信心,只是一次心理引导罢了,我不会那么轻易就被真的被根植什么梦魇进去。”


    冯智临思索片刻,说道:“那好,既然你愿意,我会安排好地点,提前找两名专业的心理专家过来旁观,一旦发现有任何的不对劲,席美霖的心理引导必须马上停止。”


    林知夏点点头。


    她之所以同意,除了刚才告诉冯智临理由之外,还有一个原因。


    关于原主的记忆缺失,不知道能不能通过这种极端的方式刺激回来。如果可以,很多关于原主的疑问就会得到解答。


    席美霖的心理引导被安排在第二天,在一间封闭的房间。


    但旁人并不知道的是,这房间的墙壁玻璃从内看是封闭状态,然而,从外却可以被观察全景。


    所有人都为林知夏揪起一颗心,刘美飒走上前,道:“这席美霖,或许真是个心理学方面的天才,做过长期被心理PUA的被害者,太了解受害者的心理了,我怕这次她一下就成功了!毕竟她可是已经伤害过三个人致人自杀的穷凶极恶的凶手,小夏,要不你还是别去了。”


    柳阿萝也担忧来劝说。


    林知夏此刻却在咬一只椰蓉面包,一边就着柠檬水,吃得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嘴角扬起一个笑容:“没事没事的,你看我心理状态这么好,肯定不会被她三言两语的就影响了。”


    远处,两名警员将最新的调查结果汇报给冯智临,冯智临听后,神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他走近一些,对林知夏说:“小夏,你还有时间反悔,实际上我们也没有必要非去亲身了解这样邪恶的过程。最新得到的消息,那一场绘画名家行业交流大会的所有参赛的画家中,除了那三名被席美霖引导自杀的受害者以外,另外有六名画家也都出现了画风突变的情况,虽然没有走到自杀的那一步,不过精神状态也不太好了,和以前的他们状态判若两人。而晚上梦魇增多的画家也多了两名,甚至有一个人随时随地都能打盹睡着,而睡醒的瞬间,多半是被恐怖的连环梦魇惊醒。小夏,你知道这些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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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林知夏想了想,还是说:“没关系,让我去试一试吧,沙展,相信我,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林知夏心里清楚,所谓根植梦魇,有一个条件就是梦魇要覆盖她现在的记忆,导致被根植者变得暴戾、恐惧。


    而对林知夏而言,有关原主的记忆根本就是一片空白,这种情况下,席美霖的方法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呢?


    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她可以把席美霖的方式方法记录下来存档,那可是大有用处的。


    毕竟连付修竹教授都不知道该如何实践的方法,这个心理学天才究竟该如何做到,谁能不好奇呢?


    片刻后,林知夏问冯智临:“沙展,你们最新找到的已经产生梦魇并且行为模式发生大变那些画家,都还记得席美霖对他们做了些什么吗?”


    冯智临摇了摇头:“派出去的警员说,他们甚至根本不记得有席美霖这个人。”


    林知夏沉吟道:“席美霖厉害之处在于,根植了黑暗的梦魇记忆之后,关于她自己的记忆也被覆盖了,画家们也并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对自己施加那些不利影响的,看来只能靠我了!”


    九点钟到了,林知夏走向那间封闭的房间。


    她没有像同事一样显得忧心忡忡,反正看起来很轻松,走进去以后,还蹭了一下嘴角的面包粉末,坐在席美霖对面。


    席美霖戴着银白色手铐,看到林知夏缓步进入,唇角勾起。


    为了完成她的实验计划,席美霖还特意要求警方把她为画家们做心理引导的废弃小屋中的设备搬来。


    林知夏看到,在席美霖手边,有大功率发出噪音的机器、强光灯,还有一只小瓶。


    瓶子里的大概是一种特殊的液体,她猜想,或许跟嗅觉有关,当瓶盖被打开时,会释放出那种刺鼻的味道。


    在那个瞬间,林知夏猜到了,为什么身为被害者的席美霖可以成为杀人不见血的恶魔,把一个正常人的心理导向崩溃,是因为她深知自己是如何崩溃的。


    在被付修竹教授PUA的那些日子里,付修竹绝不只是简单的通过言语的说教来影响她,而是利用她生活中真切的触感,让五感在向她超负荷的袭来,造成感官状态的爆炸。


    比如,付修竹教授对她某次起床晚十分钟的惩罚,是从凌晨一点开始,席美霖进入睡眠之后,每五分钟一次闹铃响声。


    席美霖困了,试图入睡,可每五分钟被闹铃惊醒一次,一个晚上处于惶惶不安的状态。


    半睡半醒之间,神经衰弱,而她却不敢摁掉那个闹铃,因为被丈夫发现,会施以更加严重的心理惩罚。


    这些全都不涉及□□的伤害,可是感官的超载,比如强行照射强光灯,足以叫人心里崩溃。


    长时间的精神失念,再加上一些表面的安抚,能在这种不断虐待的过程中,让一些人产生从属的心理,反而更加信服于付修竹,以他的话为最高旨意。


    而林知夏此刻在房间里,听见席美霖打开了那音符不规则、刺耳中带着有些诡异的变奏曲。


    席美霖站起身,缓缓向林知夏走去,她戴着手铐,没有任何锐器,不会伤害到林知夏。


    但对林知夏而言,她的引导性的话语,足以让她产生更为深重的梦魇。


    “你会记得今天我对你所说的每一句话,这将会是一段足够惊险刺激又令你感到恐怖战栗的记忆,但是我相信内心是渴望的,你不需要时时刻刻做到完美体面,在我这里,你可以暴露自己脆弱和黑暗的一面……”


    柳阿萝在外面从监视器听了这些话,紧张攥紧了手指,对冯智临说:“这音乐听起来不觉得毛骨悚然吗?这种变调好古怪。”


    柳阿萝点点头:“我知道,曾经葡萄牙的一首翻译过来名为《新婚》的歌曲被禁,正是因为听了这首曲子的很多人都跳楼自杀影响很大,美国也有一首这样的曲子,名叫《安魂曲》,当然,说是安魂曲,听完之后却会有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心口憋闷,尝试的人都无一例外的中招了,试图自杀,后来这首歌也被禁了。”


    冯智临询问现在是不是可以停止了,旁边的两名心理专家开口:“小夏现在还没有做出要停止的信号手势,我想我们可以再等一等,席美霖的引导刚刚开始,我们不知道她后面还会有怎么样的方式。”


    半个小时后,席美霖突然开口,这次不像是在对林知夏说话,而是朝向墙壁之外的那些双眼睛。


    “我知道你们可以屏蔽这间房子里所有的一切,将从外看过来透明的玻璃重新变为磨砂,如果你们想实验继续的话,给我半个小时,让我单独引导林知夏。这期间,切断所有的监视监听,否则除了三名自杀者,还有其他已经步入梦魇的画家们很快也会接二连三的自杀,他们无药可医,某一天也会走上自杀的道路,只有我能够救他们。”


    林知夏此刻紧闭双眼,说道:“只有半小时,没事的,沙展,给她半个小时。”


    冯智临十分艰难地做了决定,最终确定了切断所有的监听监视。


    席美霖还专程听了一会儿,外面所有的监控仪器发出的轻微声响消失不见,确认关闭以后,才开始了她最紧要也是最核心的心理植入步骤……


    这一刻,那间屋子里发生的事,除林知夏之外,所有人都是未知的。黑乎乎的一片,他们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


    林知夏在那间封闭房间内,能不能撑过半小时?


    冯智临双手撑在桌面上,墙上钟表每分每秒的走动都让他感到格外煎熬。


    众人都攥紧了手指,一边是林知夏,一边是那些已经开始不断梦魇的其他画家们……他们坐立难安。


    半小时时间到了,房间的门被从内向外推开。


    林知夏走了出来,轻轻歪了下头,看一下愣在当场的这些警员:“我好了,什么事儿都没有。”


    冯智临大步走上前,忍不住上手按住她的两边肩膀,上下打量:“你确定?现在是表面看起来没事,还是心理也真的没事?”


    下个瞬间,一阵激烈的咆哮声从房间内传了出来。


    “林知夏,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我的方法怎么会对你没有丝毫用处!”


    里面的席美霖竟然疯了,疯的不是林知夏,反而是对方歇斯底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