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
作品:《郝三七穿书记》 “好了各位,今夜便到此吧。我那爹都差人来好催几趟了,若再不回去又得治我个大不孝之罪了。各位早些歇息,今日务必准时来喝喜酒啊!”
最终还是何花主动散了这局。
待一一目送完小黄等人后,何花扭身去查看郝三七的情况──
只见她蹲在地上,双手捧着脸颊,眼睛正盯着某一处发神……
一旁的林朝朝也跟着半蹲着,一双手悬空托在她身后,以保能随时扶稳这醉鬼。
何花走上前,轻拍了拍她的脸颊:“三七,还好吗?”
郝三七游离的神魂被她的声音拉了回来,她的眼神总算是对上了焦。见眼前人是许久未见的何花,她又一次喜极而泣了……
“嘘!嘘!好了好了大半夜的小心人家告你扰民!”何花哭笑不得地伸手去捂她的嘴。
却不想郝三七这时猛地一个起身,何花被她的大动作直带得一个趔趄,好在谢山月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然而林朝朝就没这么幸运了。
郝三七蹲了太久,起身时只觉脚麻得不行,她也不管自己身边是个人还是鬼,半分没轻重地就撑着人家的手臂站直了起来。
而倒霉鬼林朝朝本就是半蹲着的姿势,忽然间被郝三七借了力不说,她起身的同时竟还朝他挥了一胳膊,他被她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好不狼狈……
郝三七顿顿地回过头看,她似乎不太确定这人方才摔的这一跤是否与自己有关。
于是她眯着眼上前几步,然后弯腰双手撑住膝盖审视他,口中问道,“你,谁啊?”
……
林朝朝觉得自己不能同一个醉鬼置气,这样只会显得他十分没有气度。
于是他径自从地上爬了起来,将手上的尘土拍了干净,然后上前一步去牵郝三七的手,“莫要闹了,回吧。”
说着,便拉着她往马车的方向带。
郝三七吓了一跳。然而她怎么使劲也挣不脱这人的手,于是只好边走边回头向何花求救,“花,他谁啊!他不会要拉我去嘎腰子吧?你救救我啊花!”
何花与谢山月走在后头,笑得眼泪都快飙了出来,“他是你男朋友,他不会嘎你腰子的你放心吧啊!”
郝三七更害怕了,“我哪儿来的男朋友啊?!我一定在做梦,一定是做梦!”
林朝朝被她折磨得一整个头痛欲裂。他斥叹此人酒品实在太差,更遑论清醒与否受气受伤的都唯有他一人,冤孽,都是冤孽……
待回到何府,何花把他二人扔进客房后便忙着梳妆去了。
俗话说醉鬼见到床就像老鼠见到了米缸,郝三七一个飞扑便将自己砸了上去。
“……好歹把鞋脱了吧。”
林朝朝叹一口气,然后无奈上前又将她的鞋扒了下来。
跟着,他又出去打了一盆水。
然而一进门,便见郝三七从方才平躺的姿势又莫名变成了难看的板鸭趴,他扶额,喝醉了就连睡相也这么差……
帕子被他浸水拧干,他在她面前蹲了下来,轻轻替她擦了把脸,接着又将她压在身下的手小心拉了出来,也细细擦拭着。
她的手好小啊……
他想着,然后将自己的手覆了上去,嗯,果然大上一圈。
比完右手的大小,他仍意犹未尽想比左手时,冷不防对上了她突然睁开的眼睛。
“……我、我弄疼你了?”他心虚地将手往身后一背。
原本已经睡着了的郝三七老是感到有人在抠她的手板心,于是强撑着睁开眼,她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睛的半夜扰人清梦。
林朝朝被她盯得全身毛毛的。
“……你可想要喝水?”
说完,也不管郝三七是不是真的想喝,起身便去倒了杯水端在了手里。
嗯?这是做的个什么梦?
此时的郝三七仍是板鸭一般趴在床上,她转动眼睛扫视四周,很快便又得出她刚来这里时的结论──
“我穿越了?”
接着她又坐了起来,朝林朝朝招了招手,“那个谁,你来一下。”
那个谁登时无语,端着水走了过去。
“谢谢啊。”郝三七接过他手中的杯子喝了个精光,还很客气地道了声谢。
“……早些睡吧。”
林朝朝实在不想陪一个醉鬼演戏了,这都快后半夜了,再折腾下去鸡都该睡醒打鸣了……
见林朝朝似乎是想走,她连忙拽住他的衣角,“欸!你要去哪儿呀!”
“我去隔壁客房……”他又试图往前一步,竟不想这喝醉了的人力气倒还不小。
不仅不小,简直是力大无穷。
只见她又一个生扯,他直接被她拽得跌坐至床上,口中还威胁道,“你不许走!你走了我怎么办?”
“你……”林朝朝惊呆了,郝三七何时同他说过这样的话,所以这…这算是依赖吗?
“那你…就不怕我是坏人吗?”他看着她,一脸认真地问道。
“咱俩应该认识,你挺眼熟的。你应该,不会害我,吧?”
……呵,他方才是在自我感动些什么。
察觉出对方不高兴,又怕对方真的扔下她不管,郝三七赶紧抱住他的手,“我知道我知道,你…你叫林、林……”
林朝朝都有些怀疑眼前这人是不是在装醉了……
接着他又听她道,“小林,我饿了,你能给我拿点吃的来吗?”
说完还对着他谄媚一笑。
冤孽,这就是冤孽。
林朝朝按着突突不止的太阳穴,又去灶房给她要了几个红豆包──
“莫要吃太多,否则胃又要难受了。”
“嗯嗯。”
郝三七高兴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她径直往小桌前一坐,拿起还是热乎的红豆包就往嘴里塞。
林朝朝跟着坐了下来,又默默给她倒好了水。
“你吃吗?”郝三七揪下啃了一半的红豆包递给他。
林朝朝摇了摇头。
不吃她就全吃光。郝三七一手举着半个红豆包,又突然用屁股连人带凳地往林朝朝那方挪,他赶紧伸手扶了她一把。
他不懂她要做什么。
很快,两人之间的距离就被她拉得很近很近。
跟着,郝三七又侧过身,不等林朝朝反应,她仰头将整个上半身的重量全数压向了他的左臂,脑袋也刚好枕在了他的肩上。
他听她道──
“林朝朝,你怎么都不会生气啊,你性格真还怪好的嘞。”
……他就知道,她方才果然是在装醉。
呵,谁说他不会生气了,他现下便生一个给她看看。
郝三七眼下整个人都背靠着他左肩,此时他只需轻轻一个撤力……
脑子这么想的,身体也是这么做的──
结果当然不出任何意外地,郝三七侧翻了。
红豆包滚到了床脚边,屁股也被摔得发麻,同时下身还伴随着某股知名暖流……
她爬起来,也不着急骂他,只冷笑一声道,“你死定了,我流血了。”
这话一出,吓得林朝朝赶紧拉着她从头到脚检查了个遍,可也愣是没见着有哪处破了皮出了血。
“大哥,是我月事来了……”郝三七白他一眼,“不过我忘记带月事带了。你若肯帮我问何花拿,我便原谅你方才无礼的行为。”
林朝朝闻言大松一口气。罢了,真的罢了,他斗不过她,他但凡有想挑战她的意思,到头来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他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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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转身出去找何花。
郝三七露出狡猾的笑容,转头又在包袱里翻找起换洗的衣裙来。
当林朝朝拿到月事带回房的路上,他越想越觉得命苦,这一夜下来自己与一个粗使丫头有甚区别。若非说有,还是别非说了,零人逼他……
冤孽,这就是冤孽。
接着,他又陪着郝三七去了茅房。
“这回真不骗你,你们这里的茅房半夜能随机吓死个人,我一个人真不敢。”她这样跟他说道。
此时,林朝朝守在茅房外,左等右等半天都不见她出来。怕不是跌进茅坑里了吧,他要进去捞人吗……
正七想八想着,郝三七总算是出来了。
“难用,麻烦。”她对着这古代的月事带又一次烦躁地评价道。
此时明月高悬于夜空,月光挥洒下来,将他二人的影子拉得好长……
郝三七猛地想起今日是七夕啊。
她遂又看一眼身侧的人,漫不经心道,“可真是浪漫,跟你在这茅厕前过这七夕……”
林朝朝不解,七夕与浪漫有何关系,七夕不就是姑娘家的节日嘛……
“你可有什么想要的礼物?”郝三七猛不防问他。
林朝朝这下更不解了,无缘无故便要送他礼物,遂道,“我的生辰已经过了……”
“笨蛋,是送你七夕节的礼物。”
“七夕为何要送礼?”
“不要拉倒。”
“要、要……先欠着可以吗,我要想一想。”
想想就想想吧,郝三七点点头。
两人又沿着何府后院走了起来。期间林朝朝几次问她要不要回去睡上一觉,郝三七都摆摆手表示不困。
“今日是我来到这里最开心的一日。”
她踏上某处花坛的边缘,以走钢索的姿势小心翼翼地尽量不让自己掉下来。
林朝朝抬起胳膊,好随时能接应住她。
接着她清了清嗓子,轻声道,“我为我上午跟你说的话道歉。”
她歪歪扭扭地走着,头也只顾低着看路,“但是你不能逼我。”
林朝朝一顿。
“你除了有那么一点傻,身上还是有美好的品质的。”
“你比我认识的好多男的都要简单。”
“……你,认识很多男子吗?”
郝三七立马抬眼嗔他,“这是重点吗?善妒,扣一分!”
林朝朝赶紧闭了嘴。
“这世上很多东西都不是非黑即白的,包括一个人的感情。”
走至花坛的中间处,一根两指粗的花枝冒了出来挡住了郝三七的路。
于是她撑着他的胳膊跨了过去。
“若今日我视你为宝,明日便弃你如草,那你便不是你了吗?”
仿佛是问给自己的,她又自问自答道,“可我自始至终都只想成为我自己。”
这时,她又忽地从花坛上跳了下来,借着月光打量起比她高出一个脑袋的林朝朝。
其实他长得还挺好看的,当然,她也不赖。
又其实,这小半年来的日子过得倒也称得上充实有趣。
如果,她是说如果,如果这就是她原本的世界,她该是做梦都会笑醒的吧……
……想远了想远了。
她回过神来,发现林朝朝似乎离她近了一步。
等等,她原本准备的台词是啥来着?
不管了随便灌点鸡汤总结下吧。
“林朝朝,我希望……”
“三七。”
话骤然被眼前的人打断,郝三七点点下巴,示意男士优先,他先说。
接着,她便见他毛着胆子抖着声音雾着眼眶七歪八扭说了句──
“三七,我想亲你,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