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作品:《恶毒女配悔改实录》 天空阴沉沉的,一直没出太阳,沈怀盈和谢臾被关在牛家村西边一间废弃的谷仓里,动静闹得有些大,吵得不少村民出来围观,沈怀盈挺着胸膛,扬着下巴,她好久都没这么风光过了。
原本村子里来了生人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前段时间赵小将军率领镇压叛军的赵家军行进路线被泄露出去,遭到叛军偷袭,损失惨重,赵小将军大怒,认为自己并非败在战场上,而是战场之外。他当晚醉酒时放出豪言,不日便要派出一批探子来,给各方叛军点颜色瞧瞧。
牛家村里的年轻人前些年都入了奉天玄师建立的红溪军,也就是这位赵小将军所说的“叛军”之一,他们上次回家的时候提醒过附近村民最近要加强警惕,小心探子。
大家其实都没怎么把这事放在心上,他们这穷乡僻壤的,探子是要多想不开才会到这儿来,除了年纪小小的牛采薇。
沈怀盈哪知道这些,不过即便她知道,她也没法再短时间内给自己编造出一个真实可信的身份。
沈怀盈正仰头望着梁上厚厚的一层蛛网发呆,一青年提着棒子从外面走进来,大声道:“说!你们到底是从哪儿来的?来牛家村做什么!”
沈怀盈低头看了来人一眼,有些生无可恋地说:“来牛三斤家看看。”
“看什么?”
“随便看看。”
“随便看看?随便看看怎么不去皇帝佬儿家里看!”
“皇帝佬儿家在哪儿?”沈怀盈虚心求问,她还真挺想去看一看的。
“他家当然在——”青年话一出口就反应过来,跟这俩阶下囚说这干嘛呀,他怒斥道,“少扯这些没用的!快说,你们来牛家村到底要做什么!
这要怎么说呢?说牛三斤死了,他们是来报丧的?可昨天她才在他娘面前说他现在好好的,他娘如果知道他不在了,这下又要哭成什么样子?而且眼下这个情况,真这么说了,这些人不得怀疑人是他们两个杀的?
思来想去,沈怀盈坚持道:“替牛三斤回家看看。”
青年大声喝道:“撒谎!”
沈怀盈被吓得一激灵,狠狠瞪了他一眼,说话就说话,这么大声做什么!
还敢瞪人!青年冷笑一声,是该给他们点苦头吃吃了,不然他们还以为自己是个只会喊话纸老虎。
于是他扬起手,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这一巴掌直直甩到沈怀盈旁边的谢臾脸上。
谢臾被打得脑袋一歪。
沈怀盈松了一口,吓死她了。
谢臾脸上笑意依旧,仿佛挨了一巴掌的人根本不是他,他缓缓转过头来,抬头看向青年,眸光幽深,像是深不见底的古井。
青年不知为何被他看得有些瘆得慌,强装镇定质问道:“你为什么不说话?”
“说什么?”谢臾反问,语气淡淡。
青年骂骂咧咧道:“我一看就知道你小子蔫坏蔫坏的,在打什么鬼主意呢?”
谢臾没说话,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个鲜红的巴掌印,看得沈怀盈心有戚戚,不敢想这一巴掌要是落在自己脸上会是个什么滋味。
沈怀盈撅起嘴巴,对着谢臾脸上的巴掌印吹了吹风。
凉风拂过,谢臾一怔,转过头来看她,问:“做什么?”
“疼不疼?”沈怀盈问他。
“还行。”
“喂喂喂!”青年很不满地拿棍子在他们中间晃了晃,“打情骂俏呢你俩!”
沈怀盈白了他一眼:“你这么说我可要吐了。”
青年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俩在这儿黏黏糊糊,自己还没吐呢!可惜他只是个泥腿子出身,使不出那些惨无人道的酷刑,见扇巴掌不好用,又语重心长道:“我劝你俩赶紧交代了,等会儿二哥过来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了。”
沈怀盈看了看谢臾脸上的巴掌印,很是怀疑,这也算好说话?
不过他那二哥没来,其他兄弟倒是来了一堆,原本空荡荡的谷仓一下子挤满了人,都是来看热闹的。
青年自觉很是丢脸,不久前他可是在这些兄弟面前拍着胸膛说这事包在他身上,结果到现在都还没问出个屁来。
见沈怀盈二人还是油盐不进,他把棍子在手心里颠了颠,道:“我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再不从实招来,我就让你们尝尝我这棒子的厉害!”
他身后的兄弟们跟着鼓起掌来,还帮他叫好道:“好!”
好个屁!
沈怀盈盯着他手里的棍子,这玩意儿挨一下怪疼的,她叹了一口气道:“好吧,我都招了。”
“说!”
“其实我们是从天上来的。”
随着沈怀盈话音落下,谷仓里众人静默了一瞬,然后众人齐齐哈哈大笑起来,有人接话道:“我还地里钻出来的!”
沈怀盈很气愤,她转头对谢臾道:“小谢,你飞一个给他们看看!”
哪知她此话一出,那些人却是笑得更厉害了,还起哄道:“飞一个!飞一个!”
谢臾:“……”
绑住他手脚的绳子忽的散开,掉到地上,他缓缓抬起手,手中聚起一团白光,如同一轮明月,昏暗破败的谷仓瞬间被照亮。
谷仓内霎时间鸦雀无声,众人齐齐仰头,看着谢臾高高举起的右手。
半晌,才有人小声问道:“你看过这种戏法没?”
“没、没见过啊!”
“白天也有萤火虫吗?”
“萤火虫好像不是这样的啊!”
“那他真是从天上来的?”
“天上来的就这点本事吗?让我们说抓就抓了?”
沈怀盈气闷。
众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了好一会儿,直到谢臾手中的白光散尽,还是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处置他们。
他们不太相信沈怀盈和谢臾是从上面来的,只是又觉得他们确实不像普通人。
“等二哥过来料理吧,他是玄师的徒弟,懂得肯定比咱们多!”
众人听后觉得可以,纷纷点头,手拿棍子的青年捡起地上的绳子,重新把谢臾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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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绑住。另一个光头的青年走过来,拍拍谢臾的肩膀问他:“兄弟还有其他绝活吗?”
谢臾微笑着问:“扇巴掌想看吗?”
没人想看,大家乌泱泱地来,又乌泱泱地走了。谷仓再次安静下来,天空上的乌云散开,阳光透过墙上那扇小小的窗户照射进来,无数的尘埃在光束中飞舞,沈怀盈盯着谢臾脸上的巴掌印出神。
“看什么?”谢臾问她。
沈怀盈喃喃自语道:“这个对称的话是不是会好看一点?”
谢臾:“……”
沈怀盈收回视线,低头看着脚下,没过一会儿,她又对谢臾说:“小谢,你能解开绳子吧?我们逃跑吧!”
她话刚说完,谷仓外面突然传来重重的咳嗽声,提醒她外面还有人把门呢!
人还怪好的,沈怀盈只得暂时打消自己的逃跑计划。
临近中午的时候那位“二哥”终于来了,沈怀盈目测这个年轻男人应该有二十多岁,不到三十岁,长相有些凶狠,表情冷酷,脸上还有一道刀疤,从右眼角一直延至下颌,当时对方如果砍得再用力一点,这位二哥的小条命肯定就没了。
他一进了谷仓就开口道:“我叫牛万里,是牛三斤的堂哥,你们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来牛家村又是为了什么?”
沈怀盈还是维持一开始的回答:“朋友,替他回来看看。”
“那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跟三斤交上朋友,或者说,三斤是怎么能跟你们交上朋友的,”牛万里用一种审视的目光将沈怀盈和谢臾上上下下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没等沈怀盈开口,他又冷冷说道,“别用缘分这种话来敷衍我,像你们这样有钱人家的少爷小姐,他就是死在你们的眼前,你们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沈怀盈张嘴想反驳,又觉得他说的好像有些道理。
谷仓里一片寂静,春风吹落枝头的叶子,像是翩跹的蝴蝶穿过窗户飞到沈怀盈的脚下,沈怀盈沉默了一会儿,她抬头问牛万里:“你跟他关系很好吗?”
“不好,”牛万里面无表情道,“当年我跟他说过,他要是不跟我走,我以后就再也不管他了。”
沈怀盈哦了一声。
牛万里似乎对她这个反应不是很满意,表情愈加冷峻,看向沈怀盈的眼神隐含威胁,他说道:“他胆子小,小时候就怕这个怕那个,只敢跟在我屁股后面,长大了,也还是那个熊样,遇见事儿就说‘俺不行,俺不敢’,什么也做不成,你们不用骗我,我知道你们瞧不上他的,你们拿他做借口,到底有什么图谋?赶紧老实交代了,我可没有闲心在这儿跟你们——”
“他死了。”沈怀盈突然打断牛万里的话说道。
“我就说他——”牛万里话音陡然停下,他猛地转头看向她,咬着牙问,“你说什么?”
“他死了,尸体在化安城东边的山脚下,味道有些大,你过去应该就能找到他。”沈怀盈说。
她看着牛万里此时凶神恶煞的模样,又小声补充了一句:“你别告诉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