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她的秘密

作品:《原来我是女配啊

    “好了。”看着眼前的两个年轻人,章启心中感慨万分。“今日余下的时间,你们且好好休息。”


    “我们何时启程反京。”陆宛彤看向章启,前些日子的长途跋涉导致的疲惫,也无法阻拦她如今迫切想要知晓真相的心。


    “从京城到这偏远之地,你们在路上耗费了不少时日吧。”章启注意到,陆宛彤的眉间还隐隐带着些许疲惫,“如此着急的返程,身体能吃得消吗?”


    “没关系的。”陆宛彤站起身来,想要证明自己能够承受接下来的行程。


    可或许是站起来的有些急了,她感到一阵眼前泛黑,摇摇晃晃的,直到纪煊也站起来扶住了她。


    哎。


    章启看着她的样子,在心中无声的叹息。


    纪煊扶着陆宛彤坐下,替她倒了杯茶水润喉、顺气。


    “咳咳。”陆宛彤喝了纪煊递过来的茶水,缓了几息,感觉好多了,眼前的世界也逐渐恢复清明。


    “是我有些太急了。”她捏着手中的杯盏,懊恼于自己此刻的孱弱。


    “还是先好好休息吧,如此心急赶路,届时真相尚未查明,反而是自己先倒下了,岂不是本末倒置。”章启走到她面前,语气温和的安慰她。


    他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准备推门离开。


    指尖将要碰到房门的前一刻,他又顿了一下,侧身回望陆宛彤,对她嘱咐到,“还是先在村里再多休整几日,养足了精神,再说返程回京的事情。”


    略带腐朽的木门被推开,很快又被合上。最后一线天光被隔绝在外,屋内霎时暗了几分,更显寂静。


    窗外的风声也停了,只余下木门摇晃的‘咯吱’声在室内盘旋,一下又一下,仿佛敲在人心上。


    “对不起。”陆宛彤感到有些抱歉。


    若不是因为她体力已经耗尽,不足以支持她立马返程。他们就能快些回到京城,就能快些找到周昆,快些查清当年的真相,纪煊也能快些替自己的家人报仇……


    “小姐因何道歉。”纪煊半跪在她身前,与她平视,“任何时候,小姐都不必向我道歉。”


    他的手轻轻拂过陆宛彤的脸颊,擦去了连本人都未曾注意到的泪水。


    “是小姐在那个冬日救了我,如此,纪煊才有机会知晓家人被害的真相,也才有机会,还能亲手报仇。”


    “真是没眼看。”陆宛彤胡乱的用手背擦去溢出的泪水,“明明你才是最有理由难过的人,为了我的这点私心,要把你的伤疤一遍又一遍的拆开来看。”


    她握住纪煊尚未收回的那只手,“好不容易有了些进展,却又告诉你,杀了你父亲的那人,曾是你父亲最亲近的人。”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我到底在做什么,究竟想要得到怎样的结果。事实却是,我越来越迷茫了。”


    “到现在,我甚至觉得自己太过虚伪。”


    外人皆以为,她如此忙活都是为了纪煊。然而她自己心里清楚,有多少是单纯为了纪煊,又有多少是为了自己惧怕的未来。


    纪煊像她袒露了自己过去的一切,她却迟迟不肯向他道明自己的来历。


    无数的念头涌上心头,迷茫与自责决堤而出,陆宛彤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秘密,她想要将一切都和盘托出,“我其实……”


    纪煊却不知为何知晓她想要说什么,抢在她前面开了口,“小姐其实还有秘密没有告诉我。”


    陆宛彤蓦然抬头。


    “我其实早就知道了。”他看着陆宛彤脸上的不可置信,语气平静,就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毕竟小姐去见赫尔果的时候,我都守在屋外。”


    “……你偷听了?”陆宛彤下意识的捏紧了纪煊被她握住的手指。


    “我偷听了。”他回答的太过坦然,破有些破釜沉舟的意味,陆宛彤一时间都不知如何接话。


    纪煊还保持着半跪的状态,任由陆宛彤掰弄着他的手指。“起初,我是没有听的。毕竟小姐每次私底下同那赫尔果见面都十分谨慎,若不使上内力,我也听不见屋内的你们在聊些什么。”


    “可惜,小姐还是太信任我了,我也太高估我自己了。”


    说到这里,纪煊不由得苦笑了一下,“那段时间,小姐你总是跑去找他。此前,从未有哪个男子,能让小姐那般在意。”


    “我很嫉妒,嫉妒的快要疯了。”


    “所以我堂堂郡主的侍卫,就这样做了偷听的小贼?”陆宛彤总算放过了他的手,她伏下身子,手肘落在膝上,双手撑住脸颊。


    随着陆宛彤呼吸的幅度,纪煊感受到有温热的气流撒在自己的脸上。


    “嗯。”心跳在姑娘的呼吸声中逐渐加速,“我想知道,想知道小姐都同他说了些什么。也就知晓了,小姐和那赫尔果似乎前世都来自另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里,我们都只是话本里的角色,是吗?”


    “既然你都听见了,为什么还能这么淡定,若是我,怕是刚听见就推门质问了。”陆宛彤突然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


    纪煊摇头,“我没有小姐想的那么坚强。起初,我像丢了魂。在想我是不是提线木偶,想你对我的好,是不是因为可怜我这个‘角色’。”


    “不是的!”陆宛彤急切地抓住他的胳膊,“我对你好,喜欢你,都在我记起‘话本’故事之前,都只是出自我的本心。”


    “我不在乎自己是否真的是话本里的人物。我只知道,纪煊活了二十年,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是发自本心的。”


    “我知道。”他覆上她的手,掌心温热,“后来我想通了。我爹娘的死是真的,我的恨是真的,我受的伤流的血是真的……”


    纪煊凝视着她,目光灼人,“我在小姐身旁这些年,陪伴小姐的的每一天,我的心是真的。这些难道还不够吗?”


    “那你也知道,我调查你父母被害这件事情,其实有我自己很大一部分的私心。”陆宛彤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动些什么似的。她向来藏不住心事,此刻她的眼中,愧疚与不安在不断翻涌着。她怔怔地看向纪煊,想知道他心中作何看法。


    然而纪煊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我知道。”他答道,语气沉稳,并无波澜。


    陆宛彤愣住了,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她设想过许多种他的反应,唯独没有这一种。


    “我知道。”纪煊将方才的话又重复了一次,“这并没有那么重要。无论背后有多少私心,小姐想要替我找到昔年真相、想要帮我找到仇人的心意,也是真心的。”


    “这就足够了。”纪煊的目光落在陆宛彤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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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温柔而包容。


    他清楚知晓她的一切小心思、她的固执、她的莽撞,甚至于她那些算不上高尚的心思。可这些在他眼中都无关紧要。因为他爱的,从来就是原原本本的陆宛彤——那个在外人眼中飞扬跋扈、会为了自己的私心辗转反侧,却始终炽热而真诚的她。


    陆宛彤看着他,泪水夺眶而出,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心怀愧疚的坦白者,只是一个终于被完全接纳的自己。


    纪煊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水,陆宛彤却顺势扑到他怀中。纪煊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毫无防备,他“唔”地闷哼一声,手臂下意识地环住她,却完全没能稳住身形,被她撞得向后倒去。


    他结结实实地摔在了驿馆房中的木质地板上,却仍下意识紧紧护着陆宛彤的头和背。


    阳光透过窗棂,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拉长,投在陈旧的地板上。地板的凉意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至纪煊身上,与怀中姑娘娇软温热形成鲜明对比。


    两人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纪煊被她砸得有点懵,只觉得胸口被撞得生疼,明明被她压得又些喘不过气,却又舍不得动。


    直到他胸口传来闷闷的震动,是陆宛彤绷不住笑了出来。


    纪煊听着耳畔传来的笑声,感受着怀里笑的发.抖的身躯,也忍不住,同陆宛彤一起,低声的笑了。


    趴在纪煊身上笑了有一会儿,陆宛彤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开始了她迟来的兴师问罪。


    “你既然都听了,那也应该知道我和那赫尔果只有清清白白的革命友谊。你当时还问我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这不一样。”纪煊轻轻摇头,他的手还环着陆宛彤的腰,目光直直的望着屋顶的房梁。


    “哪里不一样?”陆宛彤撑起身子,低头看他,非要问个明白。


    共同的秘密将他们紧密的联系在一起,仅仅只存在于二人记忆中的另一个世界,是他永远也涉足不了的领域。


    “小姐同他,来自同一个地方,见过同样的风景。那是纪煊……永远无法见到,也永远无法触及的过去。”纪煊的声音低哑,终于将自己内心深处最为在意的地方说了出来,声音听起来,甚至带了些委屈。


    听到这里,陆宛彤险些被他气笑了。


    整天在哪里担心自己喜欢上别人,一天到晚对自己的示好无动于衷,一副自己只做要做个侍卫就好的模样。


    想到这里陆宛彤没好气的用手拧了一下他的腰,“纪煊!先不提你之前像个乌龟一样,装作对我的示好视若无睹。就说我和那赫尔果,我们每次见面说了什么,你不都自己听了个一清二楚?你倒是说说那句话像是在谈情说爱了?”


    见她似乎是真的有点恼了,纪煊环在她腰后的手臂下意识收紧了些,怕她一气之下真的跑了。


    陆宛彤当然也不是真的生了气,见纪煊抿嘴不言,她笑了笑,又重新伏下身,将下巴搁在他的胸膛上,“反正现在,我们才是一对。你以后也不出再胡乱担心了,知道吗?”


    “嗯,不担心了。”她听见纪煊在她耳边轻轻的回答。随后,他极轻地、近乎试探地用唇碰了碰她的发丝,像一个郑重的承诺,又像是一个小心翼翼的印记。


    窗外的风终于彻底停了,屋内只剩下两人交织的、平稳的呼吸声,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在空气中缓缓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