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定亲

作品:《钓下反派阴湿权臣后

    一瞬间,百花楼阁千万花瓣飘彩而下,引得众人哗彩惊艳。


    “虽说公主是个老姑娘了,可今日择婿之后也总算出嫁了。”


    一旁的官吏一边看着热闹,一边窃窃私语,人群拥挤,虽这么说着,但也无人太过注意。


    毕竟这话说的是句实在话,朝中众臣都等着公主招婿,说不准的,还能窥见朝堂风向。


    另一相识的人:“陛下和贵妃宠着,别说是十七岁,怕是养着一辈子也不成问题。”


    “你这话见识就短浅了,若非我大胤乃太平盛世,哪里还有公主这番美事。”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当前南疆和北羟战事不可小觑,大胤自建国来,最不太平的就是当下。


    虽说是小小臣子,可也看的清楚,到了战乱难以控制之势,高贵公主终究不过是皇家求和的遮羞布。


    “诶,你看,那昭华殿下是不是在哭啊?”


    随着这么一声,众人皆抬头去仰望万花之中的昭华。


    有人说是午阳太盛,看花了眼;有人说那是时兴的妆面,水光粼粼,映桃花之容。


    “不知道你们可曾听过一件秘闻?”


    “琇二,莫要卖关子了。”


    “那我可就说了啊,保不保真我可不打票,说是咱们昭华殿下心仪的人不在我们这呢。”


    这么一提,众人倒也都想起来了。


    当年幽华门公主大闹,听说惹得皇帝大怒,从此不允昭华出宫。


    倒也是有点风声的,毕竟那日有人瞧见,宫墙花柳下往日肃穆齐容的御史脸上竟多了道朱色的血痕,束冠飘乱,长衣有污。


    早有传言,昭华殿下至今未嫁,为的就是那一人。


    人群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似乎都心知肚明,那个人的名字也就在嘴边,可偏偏没有一个人敢说出来。


    这时,一旁的赵水缘忽然伸了手在她眼前晃了两下。


    “怎么,这么感兴趣呢。”


    宋挽栀这才回神,察觉方才自己有些失态,清明的目光对上身旁的男人,才发觉从侧面角度看过去,赵水缘的鼻子又高又挺,一双潋滟的桃花眼正无言般看着她。


    有些无奈的意味。


    宋挽栀觉得他这神情有些好笑,于是没忍住,轻轻笑了一下。


    “所以,你知道?”


    “哼,我就知道你想知道。”


    不知怎么的,这语气听着他似乎生气了,又或者吃着酸了,有些醋味。


    “我想知道又怎么了,你为何置气?”


    话音刚落,赵水缘就无语地睁大了眼睛怒瞪宋挽栀,有些不可思议。


    “我置气,我哪里置气了!”


    “好了,”宋挽栀不想跟他再闹,“不说就不说。”


    瞧着宋挽栀忽然没劲的眼睛,赵水缘更生气了,话都到嘴边了,他都准备说出来了,她却不想听了。


    “哼,不行,你不想听我就偏说。”


    于是他侧身低头凑到宋挽栀耳边,斩钉截铁地陈述道:


    “昭华喜欢的,是顾韫业。”


    一时之间,宋挽栀不知如何是好,呼吸在下一瞬接着续上,好像中间也没什么发生,可这样的消息一旦吹进宋挽栀的耳朵里,她的心就莫名惴惴的。


    原来那般娇蛮任性的昭华心底的那个人也是顾韫业。


    为什么要用也。


    宋挽栀心中一阵苦涩泛开。


    因为一旁的顾棠真也心仪的是他。


    难怪那天昭华会突然出现在侯府,恐怕是从宫里得了消息,才心底焦急地去府上看顾韫业一眼吧。


    目光又飘忽地往上抬,倏然间,宋挽栀好像竟看见了昭华在笑。


    “快,快看,方才你肯定看走眼了,这不,殿下又开心地笑起来了。”


    此话一出,众人迎着花瓣飘落的方向看去。


    真美啊。


    阁上佳人,一笑倾城、二笑倾国,清冷的容颜一旦染上温柔笑意,那便如千金一般珍贵,更何况那是他们大胤最最受宠的昭华殿下。


    可正当宋挽栀也跟着众人一同感叹时,一旁的赵水缘敲了敲她,抬着下巴往外示意。


    “啧啧,真没出息。”


    宋挽栀没听懂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可目光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去,那春柳碧池高桥上,两个男子正背着手缓缓朝此处走过来。


    花瓣还在飘,彩色缤纷的世界里,男人照旧的玄黑外裳依然显得与此处格格不入。


    太子周澜之显然是经过一番精心打扮。


    雏菊淡黄的细绫长衣衬托出他与旁人不同的矜贵,交领制的长衣露出里边玉白的烟罗里衬,腰间配玉,脚下是纹绣漂亮的鹿靴,长发端正束起,让人远远就能看清他的五官眉眼。


    似乎没有年少时在江南初见时的惊艳了,可毕竟是大胤储君,气质与血统都是大胤顶顶尊贵的。


    宋挽栀随后才将目光放在太子身旁的男人身上。


    他一只手背在身后,脚步是不缓不慢的,两个人似乎在说着什么,他不时侧着脸,与太子不同,他墨发在肩,桥上春风缓缓吹起,偶尔才能看见他的眉眼轮廓。


    饶是如此,他的身姿也劲练高大得像是从画中出来一般。


    哪怕是常人也不得不否认,御史台那位一把手的身姿与气质,较之太子殿下,一点也不落下风,甚至还有些过之。


    待二人站定,众人皆附身行礼。


    “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御史大人。”


    周澜之很喜欢这种高高在上、受人敬仰的感觉,他常年冰冷的脸上露出慈和的笑,挥手让众人起身。


    “今日好生热闹,大胤之青年才俊、妙龄佳人都齐聚于此,于本宫母妃之初心、父皇之圣意,春风正好,才子佳人最是登对,若结得秦晋之好,乃大胤之幸、万家之福。既如此,诸位便宽心入宴吧。”


    随后他抬头,看向高处的昭华。


    “昭华,抛花吧。”


    楼阁上的昭华喜极而泣,她还以为他不来了呢。


    收拾好方才悲入心扉的心情,昭华转身结果自己贴身宫女递过来的花球,七色的艳丽花球由宫中绣娘和执管司共同花费心力用新鲜花瓣制成的,看着漂亮精致之极。


    底下有不少想当驸马的官吏正在跃跃欲试,一旁的赵水缘似乎也想凑这个热闹。


    “你说,我抢下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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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转卖,能赚多少银子?”


    顾棠真不小心听见他说的这话,瞬间怔住了。


    奇才啊奇才。


    可宋挽栀不想搭理他,敷衍道:“成为驸马的话,国库也有你的一份吧,不少钱呢。”


    说完,顾棠真掩面闷笑。


    果然,奇才还是得让奇才来治。


    章含玥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赵水缘身旁的另一侧,听见他说这话,似乎有些不乐意。


    “做驸马有什么好,虽说入了天家名录、荣华富贵犹之不及,可仕途、尊严这些都别想要了,陛下是不会许昭华殿下的驸马对她不好的,可严厉了。”


    赵水缘皱眉:“行啊,那你说娶谁好?”


    这话问出来,方才还口齿伶俐的章含玥这会儿又不哼声了,一对杏仁般圆的眼睛看看赵水缘又看看宋挽栀,当即觉得自己被戳中了心思一般,脸颊赧然。


    “这、这还用说吗,当然是娶棠真最好了,前些个日子我可听说了,望北侯在南疆好像打了一场大胜仗呢。”


    “切,我还以为你能不要脸不要皮到说娶你最好呢。”


    赵水缘一脸不屑。


    “你……谁不要脸不要皮了,娶我肯定比嫁给你好!”


    “想嫁我的人多了去,你怎么还待字闺中啊?”


    宋挽栀无语,看看她又看看他,心里想着求求你们别打了。


    再打下去,就赵水缘那张欠嘴,再说两句恐怕章含玥就要哭了。


    果不其然,章含玥被怼得一时大脑空白,等反应过来,小嘴已经瘪了起来。


    顾棠真赶忙去哄。


    “我的沅哥哥……我的沅哥哥不见了……”


    正当章含玥哭的时候,只听高楼上侍官长声昭告:“公主抛花,春风万吉———”


    于是那花球,就在众人的目光之下直晃晃地朝桥边的方向丢去。


    顾棠真此时也发现不对劲了。


    任由着章含玥在一旁哭,目光痴痴地盯着那花球,生怕被那人接了去。


    宋挽栀那一刻,心轻飘飘的,脑袋里什么也没有想。


    驸马是谁于她无关紧要,可眼睛还是生生看着。


    风吹的有些大了。


    花球原本漂亮的落下弧线在一阵阵风中不断吹偏,眼见着花球即将落入不知名的人群当中。


    周澜之见身旁之人毫无动静,心绪沉静了一会,最终还是侧身飞去接了花球。


    众人见太子前去抢球,心里也跟明镜一般的。


    原来明是为公主招婿,实则是为东宫名正言顺地纳太子妃啊。


    如此,就没人去抢那花球了。


    “恭贺殿下夺得彩头花球——”


    随着礼官的高声唱和,周澜之手提着花球,笑得矜贵端雅。


    这时,人群之中又开始暗暗传言。


    “你们说,太子妃会是章相之孙嫡女吗,素闻章相乃殿下左右臂膀,若亲上加亲,也是佳话。”


    章含玥还在哭呢,听着说小话说到自己头上,当即炸毛了性子。


    “你少胡说!”


    清脆一声,原本暗潮涌动、表明平静的场面被这一嗓子吼得都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