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扑朔迷离

作品:《纸片人,倒反天罡

    “陛下,现在何处?”苏凌月发懵相问。


    冯亦辰答非所问道:“郡主快回宴席吧,不然有口说不清,难以自证清白了。”


    “好。”苏凌月没有丝毫犹豫,紧随冯亦辰的步伐,毕竟对方比她熟识皇宫的路。


    冯亦辰大步流星,苏凌月小跑方能跟上。


    突然想起徐秀云,慌道:“可是徐秀云早已去请太后娘娘,恐怕一切为时已晚了。”


    冯亦辰脚步不停,“郡主放心,我已命人阻拦拖延时间。”


    “那宁将军,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不将心中的疑惑问个清楚怎么行。


    冯亦辰如实道:“郡主一离席,下官便悄悄跟了上去,实在不知宁大将军为何离席,又何故出现在此。”


    两虎相斗,这么刺激的嘛?


    苏凌月提裙加快速度,隐隐已能听见器乐声。


    回到宴席上,萧卓然依旧端坐在原位,可是他身旁的太后不见了。


    不是有人阻拦吗?为何项太后仍被徐秀云请了去。


    苏凌月的心绪纷乱,无意对上苏凌烟怨恨的眼神。


    这个时候哪有闲功夫,搭理这个绿茶。她目光一撇,又迎上项柳安深沉的眸色。


    项柳安冲她微微颔首,也不知是不是在提醒什么。若是提醒,倒像是让她安心似的。


    正当她如坐针毡时,小福子气喘吁吁冒了出来。弯腰捧起一盘糕点,借机附耳低言道:“郡主放心,徐秀云被小人拖住了。”


    苏凌月震惊不已,又不得不配合捏起一块糕点。


    方要咬上一口,徐秀云叉着腰气喘如牛出现。


    徐秀云瞧见苏凌月,自是见了鬼一般。瞅瞅苏凌月,又望向太后空着的位置呆若木鸡愣在原地。


    这个项太后究竟去哪了?


    徐秀云回过神,近身伺候,又将那壶酒端起为她续上,尴尬笑道:“郡主,您不,不是在惠安殿歇息吗?”


    明知徐秀云不怀好意,又不得不应付。


    苏凌月方想开口,瞄见项太后与柳氏手拉手十分亲密过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方才项柳安的意思是这个。


    徐秀云不死心,劝酒:“郡主,不如再敬太后一杯,您不胜酒力,正好借此离宫回府。”


    苏凌月摆出架子,不满道:“这酒太过辛辣,我这喉咙险些要被烧了,徐尚宫不信,自己尝尝看。”她将酒杯递到徐秀云面前。


    徐秀云本就心生疑惑,这酒是太后娘娘亲手备好的怎会出错。


    可苏凌月好端端坐在这里,说明酒水出了问题。


    难道是太后手下之人办事不利,将酒水与旁的弄混不成。


    想到此处,徐云秀接过了酒杯,笑道:“那下官尝尝,若是辣口,为郡主换壶温和的酒来。”放到口边一饮而尽,又道:“的确是辣口的很,下官这便为郡主换壶酒来。”


    徐秀云知道一计不成,只能重新来过。不然失败,无法向太后交差。


    见徐秀云拎着酒壶告退,苏凌月偷偷松了口气。


    趁徐秀云离开之际,她要向陛下请辞速速离开皇宫这个是非之地。


    咣当一声,瓷器碎裂之声,引得在场之人纷纷循声而望。


    苏凌月回首望去,只见徐秀云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抽搐。


    小说里明明写的是事情败露,徐秀云被皇帝赐死。


    怎么成了中毒而亡?


    苏凌月惊得肩头一抖,不经意察觉小福子满脸阴险似乎在偷笑。


    突然间苏凌月醍醐灌顶,大约猜到了缘由。


    皇帝换了酒一石二鸟,既除掉太后一个心腹,又卖了一个大人情与自己和宁珩昭。


    苏凌月不寒而栗,幸好她不肯喝,不然死的不就是自己了。


    她看向高位上的萧卓然,他一副慌乱的样子,命人速去查明情况。


    徐秀云身旁已被御前禁卫围住,那个冯亦辰便在其中。


    女宾客们已然吓得聚到一团,男子们则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项太后的脸色阴沉,怒斥宫人速速查明真相。


    帝王之术,果然是心狠手辣。


    “月牙,你没事吧?”宁珩昭姗姗来迟,关切相问。


    苏凌月来不及回答,苏凌烟见缝插针过来,挽住宁珩昭的胳膊,矫揉造作抢先道:“夫君,死人了,我好怕啊!”


    苏凌月忍不住白了二人一眼,本想阴阳两句。


    小福子却说道:“郡主莫怕,陛下定会为郡主做主的。”


    思来想去,自己的确得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不然会引起怀疑的。


    苏凌月故意抖着身子,颤声道:“是谁,要害,害我的性命……”


    宁珩昭看出苏凌烟是故意的,可他又摆脱不了,毕竟她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夫人。


    小福子扶起苏凌月,“郡主,到陛下那边去安全些。”


    这是逼自己站队啊!太好了,剧情又对上了。


    苏凌月抛下宁珩昭,随小福子去向萧卓然身边。


    萧卓然不愿苏凌月与太后有任何接触,立即命道:“思荣郡主受了惊吓,贵妃,你带郡主下去歇息,好好安抚一下。”


    就这样,苏凌月还未靠近萧卓然。便被张贵妃截胡,相邀她去自己宫中。


    苏凌月正欲按着剧情,随张贵妃离开宴席。


    有宫人来报,说是裴玉成溺毙在荷花池中。


    这两个人的确死在今日,可死法却与小说里不同。


    结果相同,过程不同。


    看来无论她愿不愿按照小说走向去做,最终结果不变。


    苏凌月的头皮发麻,一刻也不敢逗留,随着张贵妃去了瑞福宫。


    “项柳安。”萧卓然怒喊一声。


    项柳安出列,不吭不卑躬身行礼:“臣在。”


    萧卓然义愤填膺道:“你既身为大理寺少卿,又在案发现场,此案便交由你全权调查。”


    项柳安从容不迫道:“臣领旨。”


    项太后瞪了一眼萧卓然,不满道:“项少卿新官上任,经验不足,此案还是交由大理寺卿吧!”


    萧卓然铁了心,不再是往日在母后面前恭顺的样子,反驳道:“正因为经验不足,才要借机好好历练一番。不然,不是叫世人非议,项少卿这个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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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


    项太后何等精明,登时回过味来,今日这一切正是她的好儿子布的局。她以为胜券在握,哪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更是借机有意刁难她的侄子项柳安。


    项太后不露声色,心平气和道:“倒也是,皇儿说得对,年轻人就该多历练历练,那就按陛下说的来办。”


    接着她对项柳安说了几句鼓舞之话,便以身子疲乏为由回自个宫中了。


    宫人将裴玉成的尸身打捞上来,抬过来与徐秀云的尸体摆放在一起。萧卓然已传召御医前来验尸。


    女宾们暂时全被带入一间宫殿中,由宫正司的女官问话。而男子们则排着队一一接受项柳安的问话。


    项柳安亲自做着笔录,逐个盘问。


    轮到了宁珩昭,他本就瞧不起项柳安年纪轻轻坐上大理寺少卿的位子。


    何况项柳安三番五次阻碍,他与苏凌月之事。


    项柳安眼皮不抬,公事公办道:“大将军,离开席位,去了何处?”


    “如厕。”宁珩昭理直气壮胡诌,看项柳安还能问些什么。


    “下一个。”


    哪知项柳安直接叫了下一位,宁珩昭愣了一下,方才挪过步子去向另一边。


    半个时辰后,项柳安询问过御医验尸的结果后,整理好所有笔录承与萧卓然。


    萧卓然随意扫了一眼密密麻麻的供辞,抬头望着骄阳,意味深长说了句:“日头毒辣,忠国公随朕入殿回话吧。”


    距离最近的宫殿,自然是事发的惠安殿。


    萧卓然与项柳安一前一后入了寝殿,冯亦辰领着几名禁卫守在门外。


    萧卓然环视一圈,殿内整洁如初,没有一丝打斗过的痕迹。


    他压下满意之笑,回身威严道:“项少卿,此案可有眉目?”


    项柳安不紧不慢作揖回道:“回陛下,经御医查验,裴玉成身上并无伤痕,的的确确像是失足落水。而徐秀云则是中了鹤顶红之毒。事发当时,徐秀云与思荣郡主同行离开宴席,而后有人瞧见徐秀云单独返回,后与裴玉成一道离席。再后来的事,陛下应当也知晓,徐秀云中毒身亡,而裴玉成溺毙而死。臣,倒是觉得思荣郡主的嫌疑最大,臣恳求亲审思荣郡主。”


    萧卓然的眼神暗沉下来,讥讽道:“人人都说项少卿绝顶聪明,朕看,也不过是空有虚名罢了。看来,项少卿的确经验不足,此案还是交由其他人来办吧。”


    项柳安直起腰身,毫无惧色直视帝王,“既然陛下不愿听这些,不如与微臣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萧卓私以为项柳安如此傲慢,定是因有太后撑腰。于是,越发不悦,喝道:“项柳安,别以为有太后撑腰,就忘记自个的身份。朕若想除去你,易如反掌。”


    项柳安躬身,恭恭敬敬道:“臣不敢,臣只是有几句肺腑之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萧卓然嘴上答应,语气却是盛气凌人。


    “陛下,为何防备臣,臣与陛下一清二楚。可臣从未有过不忠之举,陛下身为天子,亲政乃名正言顺之事,怎能事事受制于太后,由着太后把持朝政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