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开窍的哥哥

作品:《寄生关系

    不止卢浩天震惊了,应秋也震惊了。


    “你,不躲吗?”


    他结结实实地捱上了一记,捂着脸,“谁知道你会莫名其妙打人呢?”


    在他怒视中,应秋淡定下来,慢慢收回手。


    “抱歉,没忍住。”


    真诚的歉意是一分没有,惹得卢浩天胸膛起伏,一度抬起了手。


    没见过像她这么理直气壮的!


    老居民楼的隔音并不好,他俩的争执传到了盛予白的耳朵里。


    远处的门被打开,光亮透进黑色廊道,盛予白扶着门把手,浅灰色的丝绸睡衣被照得发白,犹如沐浴在圣光中。


    他白玉色的面孔透着虚弱,却在看见卢浩天抓住应秋的时候,急匆匆地走了出来,连门都忘了关。


    “你们,在做什么?”


    声音有气无力,但还是努力装凶,企图威慑到两人。


    效果为零。


    应秋和卢浩天彼此对视一眼,在不想让盛予白为难的立场上,他们达成一致,同一时间往后各撤一步。


    “没什么,刚刚遇到打个招呼。”卢浩天拎起脚边的垃圾袋,表现得成熟得体,“顺便聊了两句。”


    对于为什么抓她的领子的事儿,只字不提。


    呵,Alpha奇怪的自尊心。


    应秋摸着痛得发烫的脖颈,避开了盛予白的视线,“嗯,随便聊聊。”


    雨水淋了她一身,弄得她有些狼狈,她也不想以这种状态面对盛予白。


    “聊完了,我就先回去了。”


    “秋秋!”盛予白还是以哥哥的姿态,叮嘱她:“家里有感冒药吗?回去吃点,当心感冒了。”


    “不用你管。”


    卢浩天:“没事的予白,她已经是成年了,总归知道如何照顾自己的。”


    应秋看不惯他们一唱一和,带着一肚子不爽扭头就走。


    “她都这幅态度了,你还管她做什么?”卢浩天劝着盛予白。


    这声音也不可避免的被应秋听到。


    她心里烦透了这个嘴碎的老Alpha,但最烦的还是盛予白居然还和他有所往来。


    “碰!”


    生气连带着门也关的重。


    “秋秋只是心情不好。”盛予白还是在维护她。


    他这股子执拗劲儿在外人看来简直是傻透顶了。


    “她都嫌你烦了,你看不出来吗?”卢浩天手里的垃圾袋都要臭了,还站在这儿没走。


    盛予白眼里残留的温柔一下子散了,礼貌疏离地微笑:“我总是管着她,有些不耐也是正常的。”


    “那都不是不耐烦了,那都是……”讨厌了。


    盛予白强硬地抢过话:“过段时间就好了。”


    卢浩天当然劝不行装睡的人。


    相反,招致了盛予白的敌意:“今天麻烦您跑一趟了,我现在好很多了,可以照顾自己。”


    卢浩天都笑了,指着自己的脖子,“你妹知道你有两幅面孔吗?”


    “她不会知道的。”


    他捂着胸口,慢慢顺下难喘的气儿,冷淡地关上了自家的门。


    “呵。”


    卢浩天又这么被这对兄妹落下,夹在两间房门中间,气愤地扔掉了垃圾袋。


    哗。


    散了一地。


    左顾右盼下,又蹲下来收拾。


    堂堂行政处的大主任,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冷落!


    应秋刚洗完热水澡,就听见铃声响了。


    她打开门,一袋牛皮纸袋立在地上,里面装着两盒感冒冲剂,还有一个保温杯。


    ‘需要感冒药的话,这里面有。’


    恰到好处的关心,总是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


    除了盛予白,没有人会关注她这株怪了吧唧的野草。


    应秋有些烦躁,偏偏要在她虚弱的时候出现,他难道不知道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吗?


    她并不想依赖任何人,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发丝的水未干,她匆匆搭了一块毛巾,就拎着牛皮袋往盛予白家门口走。


    脑袋的痛意刚被热水冲散,又被走廊的风吹了起来。


    门铃响了两次,盛予白出现在眼前。


    他意外又慌张,匆匆让出空间,以为应秋要进门。


    “给。”


    应秋只是把那份药还给了他。


    看着他愣着,应秋直接将东西拍进了他的怀里,“以后别做这些事了。”


    盛予白的关心被原封不动地退回,他摆出那副虚弱难过的表情,“就当做是邻居的关心,这也不行吗?”


    “我不和邻居打交道。”


    应秋没想多做停留,扶着毛巾匆匆而走。


    身后的人似乎不甘心,着急地喊出了“啾啾”的小名儿,连带着一阵咳嗽,听着令人揪心。


    应秋


    “头发记得吹干再休息。”


    他指了指自己的头发丝儿,有些拘谨,但还是友好地朝她笑了笑,鼻侧的那颗痣随之而动,吸引了应秋的视线。


    不掺任何杂质的关心看上去如此纯真,美好得令她心生怨恨。


    为什么不从她身上索取点儿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无私地对她好,为什么一点儿伤害她的举动都不做。


    阳光是美好的。


    但对于避光生物而言,却不是这样。


    阳光所到之处,皆是炼狱。


    应秋抑制住邪念,转身就走,内心深处的冲动却先一步涌上来。


    她走出去没几步,又折了回来。


    盛予白还没来得及关门,应秋已经推着他进了屋子。


    步履踉跄中,他的后腰撞在鞋柜上,一声克制的吸气溢出,应秋没有就此停止。


    头顶的毛巾掉落,湿哒哒的长发垂在盛予白的胸前。


    灰色的睡衣染出一道道水印,那是属于应秋的痕迹。


    同样的,盛予白的唇,也被应秋烙上永久的痕迹。


    “唔……”


    盛予白的第一反应是推开她,应秋不肯,两手撑住鞋柜,将他圈在自己的怀中。


    吻,由浅入深,再到疯狂。


    有限的空间里,盛予白的腰已经弯到了极限,他不得已,向后撑住鞋柜,尽力维持着两人的平衡。


    应秋像只唱到奶的小兽,一味地追寻源头,更深地索取。


    到后来,她完全失了智,脑子里只想着侵占,极度的侵占,让他完全为自己所控。


    她一点儿没有考虑过盛予白的身子受不受得住。


    最终,对方蓄了力,完全地推开了她。


    他扶着后腰,喘到近乎缺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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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呼……”盛予白看着她,眼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坍塌了。


    那是他苦心孤诣,经营了十年之久的边界线。


    这十年来,他告诉自己不能跨越那条线,却没有告诉自己,如果应秋超过了那条线该怎么办。


    哦不对,她的世界里没有那条线。


    应秋气息只是微喘,心情出奇的好:“生气了?”


    “……没有。”


    他又冷静了。


    应秋根本没有越线。


    她只是个恶劣的小孩,特意报复他。


    “那就再来,直到生气为止。”


    “秋秋!”他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大,继而缓和:“别这样,不合适。”


    “不合适?”应秋嗤之以鼻:“怎么?你可以和一个认识十几天的陌生人做这种事,和认识了十几年的就不行?”


    她膝盖卡入他的两腿之间,逼着他张开腿,哪儿也逃不了。


    身体上的难受抵不住应秋的恶意,盛予白委屈得要命,眼泪打着转:“你在说什么?”


    “还要我说出来吗?”


    他的信息素紊乱还没好全,情绪敏感,深处的欲望总是忍不住,翻滚出来,“你又不让我做你哥哥,又不让我和别人接触,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所以他标记你了?”


    “没有!”


    盛予白音量稍稍拔高,却也称不上厉声:“我当时醒来的时候,看见人站在我床边,我没有仔细……”


    “你看我信吗?”


    应秋根本不在乎真相,她只是想报复,报复阳光带给她的刺痛感。


    盛予白明白过来,长长地松了口气,温和询问:“如果是为了拿我泄气,现在可以了吗?”


    “不可以!”


    应秋完全任着情绪掌控自己,“你不是在乎我的感受吗,那以后别在我眼前晃,也别来关心我,带你的那副好心肠离我远点儿!”


    盛予白要是做得到,他们也不会一次又一次地为这件事争吵。


    他还被应秋压着,视线略低于应秋。


    下位的姿势给他赋予了天然的脆弱感,只要微微抬头,眼神就变得可怜无比:


    “就……没有其它选择吗?”


    应秋心硬如铁:“我之前给过你选择了,你自己没选。”


    现在她只想要离他更远一点。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盛予白主动圈上应秋的脖颈,指腹温柔轻抚那出不明显的凸起。


    Beta也有腺体,只是发育不全,无法分泌信息素。


    毕竟是腺体所在的位置,敏感异常。


    应秋身体一颤,奇异的电流划过血管,闯入天灵盖,酥酥麻麻,叫人发软。


    “你……”


    这种感觉,很奇怪,又无法抗拒。


    盛予白鼻侧的小痔跃动起来,和它的主人一样开心。


    刚才那个吻给了他勇气。


    如果他的秋秋不排斥他,那么他也可以更进一步。


    摩挲腺体的指腹越来越大胆,轻一下,重一下,以取悦应秋为目标。


    应秋瑟缩起脖子,撑着鞋柜的手臂一滑,贴近了盛予白的胸膛。


    他温柔蛊惑的声音落到了耳边:


    “我做你的情|人,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