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
作品:《一不小心捡到西域药人后》 那逻真闻言,眉头微蹙,眼底掠过一丝不耐,像是对素来温顺的“活药鼎”突然生出抗拒颇感棘手,沉默的瞥了沈阿衡一眼,又看向阿史那玉,目光沉沉。
没等多说一个字,他身形骤然一晃,突然欺身到沈阿衡跟前。
沈阿衡只觉眼前一花,尚未看清动作,他已站在两人面前,右掌凝劲,带着凌厉的风就朝阿史那玉心口拍去。
沈阿衡心头一紧,想也没想就往前冲,要挡在阿史那玉身前,可男人的手却在半途中猛地转向,掌风直逼她的面门。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阿史那玉猛地将她往身后一拉,另一只手迅速抬起,手腕轻抖,掌心翻起,格开了男人的攻来的手掌。
“砰”的一声闷响,两掌相碰,男人被震的后退半步,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眸底满是难看的愠怒跟惊疑。
这小子是什么时候练成了这般深不可测的内功?
下一秒,他借势身形一侧,另一只藏在袖中的手骤然拍出,带着更沉的力道,趁阿史那玉护着沈阿衡的间隙,重重一掌拍在他的胸口。
阿史那玉闷哼一声,身形踉跄着后退两步,一手捂着胸口,浅灰色的前襟上,落了一片深色的血迹。
沈阿衡僵在原地,看着阿史那玉胸口上不停蔓延的血迹,脑子里“嗡”的一声,呆愣了片刻,怒气往上冲,指着他鼻子痛骂:“你这人要不要脸?一大把年纪,打不过就下毒手,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算得什么英雄好汉?!”
那逻真缓缓收回手掌,瞥了沈阿衡一眼,已改作中原话,只是语气冷的像冰,带着与生俱来的倨傲:“那只是你们中原人的规矩,在我们西域,向来只认强弱,不论手段。江湖里本就是弱肉强食,武功高,就能赢,拿下目标,便是本事,哪来这许多规矩可言?”
“你……”
沈阿衡懒得去跟他诡辩,忙冲过去扶住阿史那玉,声音发紧:“你怎么样?伤的重不重?疼不疼啊?”
这卑鄙无耻的坏蛋,她好不容易才将阿史那玉治的好的差不多了,她的活招牌啊,别一掌给她又弄死了,她真的会破防的!
阿史那玉轻轻摇了摇头,苍白的唇瓣抿成一线,反手紧紧握住她的手,指尖带着一丝凉意,语气却依旧温柔:“别怕,我会带你,出去的。”
沈阿衡还没完全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身体已被他带着猛地往外冲。
那逻真眼神微凛,厉声呵了一句西域语。
话音未落,阿史那玉原本宽大的袖袍里像鼓足了风,边缘绷的笔直,竟似泛起寒光,犹如一柄锋利的长刃,手腕扬处,“唰”的几声轻响,冲在最前面的几个黑袍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便捂着脖颈或是胸口倒在地上,发出短促的惨叫声,很快没了声息。
那逻真见状,脸色难看至极,当即提气朝阿史那玉冲去。
阿史那玉余光瞥见他逼近,迅速抱着沈阿衡的手臂拢紧,用身体挡住她,另一只手并未硬接,而是借着侧身的动作,向后骤然飘开数丈,避开对方来势凶狠的一瞬,足尖在地上一点,整个人凌空而起。
衣袂翻飞间,右手藏于袖中,借着下落之势,如影般袭向对方肩头。
这一下如鬼似魅,势如破竹,那逻真待要反击时已来不及,只能狼狈侧身避开,肩头却仍被那掌风扫中肩头,踉跄着后退了半步。
阿史那玉不给对方喘息之机,落地的一瞬又迅速飘近,左手揽着沈阿衡,趁对方胸前门户大开之际,右掌往前一递。
“砰”的一声,那逻真胸口一痛,猛地向后跌了出去,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重重的倒在地上。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少年足尖再次一点,身影如箭般掠出院子,很快便消失在山道尽头。
阿史那玉带着沈阿衡直向山道下冲去。
沈阿衡被阿史那玉托着背,双脚几乎已经离了地,两边的风景迅速倒退,风刮的脸生疼。
在最初的恐惧过去后,沈阿衡向身后瞧了眼,生怕他们追来,于是赶忙拍了拍阿史那玉的肩膀,凑到他的耳边大声说:“别走大路了,我们走小路!”
阿史那玉眼角原本还残留着一丝凌厉,闻言迅速换上了一层浅淡的温柔,听了她的话,右足一点,转向左边行去。
沈阿衡自小在山里长大,对附近山路尤为熟悉,一路指点着,两人尽捡些荒僻难走的小径下山。
不到半个时辰,两人便到了山下。
那个臭王八蛋既然前几日是跟那伙官差一起来的,想必那伙人早已跟官府勾结了,他们能先来,官府的人很可能随后便到。
这镇上是不能再住的了,于是沈阿衡便决定他们先去外面躲躲,等一两个月后,风头过了,等再回来也不迟。
阿史那玉抱着沈阿衡掠出几条街巷,在离城门不远的一处僻静的拐角落地,才松开揽着她的手臂。
沈阿衡抚着胸口喘了口气,定了定神,便探出头偷偷往城门口望去。
只见进出城的行人,挑着担子的老汉小贩们络绎不绝,守城门的官吏穿着青色官服,腰间配着刀,三三两两的站在城门两侧,只是随意扫几眼过往行人,偶尔抬手翻两下挑贩们的货担,神情松松散散,查的并不算严。
见官吏们查的松散,又想到那伙人随时可能追来,沈阿衡忙抬手用袖口给阿史那玉擦去嘴角残留的血迹,又瞥见他浅灰色衣袍上茨木的深色血渍,赶紧道:“快,把外衣脱了。”
沈阿衡不等阿史那玉反应,已伸手帮他解开衣襟系带。
阿史那玉愣了一下,顺从的褪下外衣,沈阿衡将那衣服丢在一边,又攥住他的手,压低声音说道:“趁他们还没来,我们快混出去!”
说着,便拉着他快步汇入出城的人流,紧紧贴着挑担的小贩们往外走,尽量让自己的神情看起来和寻常人无异。
阿史那玉顺着她的力道迈步,另一只手仍轻轻护在胸口,脚步虽然有些虚浮,却稳稳的跟着她。
越靠近城门口,沈阿衡心跳的越厉害,似乎要撞出胸口,手心的冷汗把阿史那玉的手都濡湿了。
身旁的阿史那玉脚步虽轻,却稳稳跟着她,还悄悄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像是在安抚。
好在守城的官吏果然查的松散,只是随意扫了他们一眼,见他们穿的甚是普通,便挥了挥手没再多问,任由他们跟着人流出了城门。
踏出城门的那一刻,沈阿衡悬着的心终于落地,狠狠的松了口气,后背被冷汗浸的湿漉漉的,不敢耽搁半分,只低声道:“我们快走,离这里越远越好。”
说着便拉着阿史那玉,脚步不停的往城外走去,目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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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时回头望向城门方向,生怕那伙人追上来。
尽管出了城门,两人依旧不走大路,而是只捡崎岖的小路走。
由于出来的匆忙,两人身上没带多少银子,连匹用来行路的马都买不起,一路上只是赶路。
直行了两三个时辰,沈阿衡忽然感觉身旁的脚步声慢了下来,她转头一看,只见阿史那玉那张清俊的脸白的像纸,眉头紧锁着,紧抿着的薄唇毫无血色,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正死死捂着胸口。
他身形晃了晃,脚步虚浮,好像下一刻就会被风吹倒。
沈阿衡心头一紧,忙赶去扶住他,手指触到他微凉的手臂,也顾不上赶路,目光急急忙忙往四周找。
好在不远处的山里恰好有一户农家,烟囱里还在冒着炊烟。
“我们今晚先去那儿借宿,你先谢谢!”
沈阿衡扶着他往那山上农家走去。
到了农家门口,沈阿衡轻轻叩了叩院门,不多时,里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开门的是一个头发都花白了的老婆婆,沈阿衡脑筋一转,说道:“阿婆,我……我和我哥哥原本要去镇上我祖母家,但我哥哥身上有病,途中突然犯了病,劳烦阿婆收留我二位一晚。”
说着,还从怀里拿出自己所有的碎银子,交给了她。
老婆婆见阿史那玉的模样,赶忙将她的银子推了回去,说道:“无妨,小姑娘,你们进来歇歇吧。”
沈阿衡心里一宽,说:“谢谢阿婆。”
小院不甚大,用篱笆围着,地上是踩得结结实实的黄土,墙角堆着半捆干柴,树下摆着一张缺了腿用石头垫着的木桌,两条掉了漆的长凳。
里面共是三间房,正中一间最大,屋里只有一张旧木床,上面的铺子洗得发白,边角都磨毛了,窗边放着一张矮桌。
整个屋子虽然简陋,却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里面坐着一个老爷爷,正在桌边抽着旱烟。
听了老婆婆的话,老爷爷便起身张罗着,要收拾出两间干净的偏房来,沈阿衡忙拒绝道:“老爷爷,不麻烦你们,我们用一间便够了。”
老婆婆还伸手帮着扶人,误会了沈阿衡的话,嗔了老爷爷一眼,笑着说:“你瞧瞧你这人,人家小两口,你给弄两间房做什么?”
听见“小两口”三个字,沈阿衡脸微微一热,本想解释,可看着老婆婆和善的神情,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时老爷爷已收拾出一间房来,铺好了干净的褥子,老婆婆则端来一盆温水,叮嘱他们先休息一会,饭一会就好。
直到房门关上,沈阿衡收回眼,扶着阿史那玉躺下。
阿史那玉靠在床头,长睫颤了颤,随即缓缓阖上,随后又因疼痛蹙起眉,一张原本清隽的脸显得更加苍白了。
沈阿衡坐在床边,眉头紧紧皱着,掏出帕子来给他擦了擦额角渗出的汗,心里又急又乱。
阿史那玉睁开眼,恰好撞见她这副模样,眼底带着浅浅的歉意,声音里带着虚弱的沙哑:“对、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若不是、为了我……”
他话还没说完,沈阿衡盯着他领口雪白的脖颈,忽然喃喃道:“糟了糟了,方才走的太急,忘了把你那个嵌玉的耳坠带出来了,能值好几百两银子呢……”
阿史那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