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作品:《当阴暗万人嫌成了绝世美人

    喜欢这两个敏感的字眼一出来,温雀衣几度窒息,通体冰寒,感觉像是被人扒光衣裳压到法场上处刑。


    她浑身僵硬得无法动弹,想死的心都有了。


    燕无照瞧她的样子,就明白自己说中了。


    这个女人竟喜欢容微?有意思。


    燕无照语气轻蔑:“俗话说丑人多作怪,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偷人家寝衣,怪恶心的,若是容微知晓了——”


    “求求你别说出去。”温雀衣恐慌地捉住燕无照的袖子。


    “凭什么?”燕无照挑眉冷笑,挥开温雀衣的手,就要提步。


    在温雀衣看不到的地方,燕无照眸光闪了下。


    温雀衣意欲阻止,突然腿软,在瘫倒在地时她拼尽全力抱住燕无照的大腿。


    “燕公子,求你了。”温雀衣死死环住他的腿,她黔驴技穷,实在不知该怎么办,只能求饶。


    “放开。”燕无照嫌恶道。


    温雀衣不撒手,肩膀颤抖,害怕到崩溃,掉泪水了。


    听出温雀衣声音中的哭腔,燕无照哂笑:“你哭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


    说着,燕无照弯腰,虎口掐住温雀衣的下巴,挑起她的脑袋,姿态傲慢。


    温雀衣见状,担心他又要翻开她的头发羞辱她的长相,她想要挣扎,却使不上劲儿。


    燕无照冰冷地俯视温雀衣。


    印象中那双阴郁愤恨的眸子此时完全变了样,眼圈通红,瞳孔微颤,里面没有强烈的、淬毒的火焰,而是充斥着恐惧紧张,眼球浸透在泪水里,晶莹剔透,颇有几分凄婉可怜的意味。


    她正卑微地乞求他,乞求他保守秘密,像一只被拔罐刺和獠牙的小兽,毫无威胁,任由他揉捏。


    “求你别说出去。”温雀衣忍辱负重道。


    燕无照心里爽快,眉眼掠过得意之色。


    “你拿什么和我谈条件?”燕无照不屑道。


    温雀衣看到希望,立刻哽声道:“我、我,我什么都答应你,只求燕公子替我保密。”


    “什么都答应我?让你上刀山下火海你也答应?”


    温雀衣颤了颤身体,心下怨恨,面上却是能屈能伸,伏低做小:“燕公子让我往东我绝对不往西,但......我没那么大能耐上刀山下火海。”


    闻言,燕无照好笑,还挺诚实,在这方面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你这么没用,我要你有何用?”


    温雀衣急了,结结巴巴道:“我、我尽量。”


    燕无照:“倘若我让你露出你的胎记,你让不让?”


    他言辞中满是赤/裸/裸的恶意。


    温雀衣面色一白,眼泪不受控制落下,只觉心上的疤被人撕了又撕,鲜血汩汩。


    难堪到极点。


    忍,忍住。


    燕无照舒展眉头,撤离手,冷漠道:“松开。”


    温雀衣胆颤,低头把眼泪抹在他的袍衣丧,再松手,改攥住燕无照的袍角,隐忍卑微道:“燕公子......我可以。”


    贱人,温雀衣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吞他的血,剜了他的肉。


    头顶响起燕无照嫌恶的嗤笑:“谁要看你那丑陋恶心的胎记?”


    他选着温雀衣最在意最薄弱的地方攻击。


    温雀衣清楚燕无照是故意让她陷入羞耻窘迫的境地。


    愤怒是愤怒,但她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道:“燕公子......”


    “记住你说的话。”燕无照没错过温雀衣眸底划过的一丝怨憎和不忿,她自以为隐秘地给他发眼刀。


    果然胎记是她的痛处。


    卑微是卑微,秉性倒是没变,不是个懂得隐藏情绪的人,只是表面屈服罢了,不过这样才更好玩。


    这可是她自己将把柄送到他面前的,他可什么也没做。


    温雀衣仰头,目中闪烁希冀:“那燕公子是答应了?”


    燕无照抽离袍角,往后懒懒一坐:“你若听话的话我自然不会说。”


    温雀衣一口银牙要被咬碎,慢吞吞站起来:“我会听话的。”


    燕无照看着手里的中衣:“你拿容微寝衣意欲作甚?”


    温雀衣羞耻难言。


    燕无照冷笑。


    温雀衣倍感屈辱,闭了闭眼睛,仿佛所有隐秘无处遁形,僵硬道:“就闻一下,没想干什么。”


    “是么?”


    “真的,我就闻了下。”


    燕无照:“好闻么?”


    “好、好闻。”


    燕无照打量色胆包天的温雀衣,颇为诧异,就没见过这般女人。


    “没脸没皮,不知害臊,色迷心窍,行为下作无耻,叫你一句痴女淫贼也不为过。”


    句句浸满毒汁。


    温雀衣脖颈通红。


    “有偷其他东西?”燕无照咄咄逼人。


    温雀衣被捏住软肋,只好忍痛掏出帕子:“还有帕子,没别的了。”


    燕无照夺去,温雀衣咬唇,欲哭无泪:“燕公子,帕子可以还我吗?”


    燕无照睨她,温雀衣狡辩道:“其实我只是想、想偷个帕子。”


    “但却不满足,心里还想把寝衣也偷回去闻是不是?甚至是盖上穿上,贪心不足蛇吞象。”燕无照鄙夷道。


    字字中心事,温雀衣老实了。


    “寝衣和帕子从哪里偷的?”


    “衣柜。”


    燕无照:“再让我发现你有偷东西的迹象,你就死定了。”


    温雀衣闷闷“嗯”了一声。


    “不情愿?就你这种小毛贼,再犯肯定会被人当场抓住,那时抓你的人可就不会像我一样仁慈了。”


    说得自己好像真是个大善人似的,呸!


    温雀衣难堪道:“没有不情愿。”


    燕无照警告道:“你最好老实点,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还敢肖想容微,不自量力。”


    羞耻欲死。


    温雀衣沉默。


    “何时对容微有了意?”


    温雀衣恨不得咬死燕无照,结结巴巴道:“就前些日子。”


    “哦,原来是和容微共处时喜欢上了。”燕无照阴阳怪气冷嘲热讽。


    “才、才不是,那天我落水,他救了我一命。”


    “然后你就是这样报答容微的?你有没有想过,容微根本不想被你喜欢。”


    温雀衣哑口无言,尽管燕无照的嘴巴非常刻薄恶毒,但所言不假,一字一句如一把刀插进她的心口。


    没有人会喜欢她的喜欢,若是容微知晓她的心思,定会厌恶无比。


    门外响起敲门声:“燕公子,你在书房里吗?”


    温雀衣屏住呼吸。


    燕无照:“你住在哪里?”


    温雀衣小声:“西角偏院。”


    “没住这了?”燕无照惊讶。


    温雀衣说明原因,燕无照道:“那你以何种理由进来?”


    温雀衣:“找东西。”


    燕无照嘲笑,拖长尾调,恶意十足:“往后找你玩。”


    紧接着他一边推开窗棂,一边道:“在。”


    温雀衣翻窗出去,听到书房里燕无照打开门对扈从道:“方才书房里进来一只野猫,把容微的衣裳弄脏了,你拿去烧掉。”


    烧掉——


    温雀衣一口郁气堵在胸口,气得无法呼吸,偷偷回了西厢房尔后离开。


    一把扑进床榻上,温雀衣又恨又气,憋屈得要爆炸了,贱人,这个恶毒的贱人,去死吧!


    去死去死去死!!


    该死的贼老天,为何如此对待她?!为什么会让这个恶毒的贱人发现她的秘密?!烦死了,怎么偏偏叫他给撞见了?


    适才燕无照那句“往后找你玩”的话明显充满恶意,今后他一定不会让她好过!一想到自己从今往后要被燕无照掣肘,受其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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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温雀衣真想一头撞死!


    呸,什么死?是咬死他!


    温雀衣咬紧牙关,今日的折辱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迟早有一天她要连本带利还回去。


    温雀衣疯狂扯被子。


    燕无照,燕无照,什么名字?难听死了!


    诅咒燕狗被人扒光衣服在大街上裸奔。


    诅咒燕狗没丁丁。


    她要捉一百只蜚蠊放进燕狗的屋里里,恶心死他,让他夜夜睡不着,耳边全是窸窸窣窣的声音!


    温雀衣怒火依旧旺盛,像吃了一百斤辣椒,忍不住破口大骂:“贱人去死,竟敢羞辱我,看着我难堪的样子你很爽吧,说我丑人多作怪,说我不配,我不配关你屁事,还说我是小偷?又不是偷你东西,你以为自己是谁,长得人模狗样,一副蛇蝎心肠,毒夫!看着你就恶心,还没容微好看!仗着家世为所欲为,很了不起吗?以为拿捏住我的把柄就能威胁我吗?我咬死你!”


    骂着骂着,温雀衣哭了,双眼通红,一边哭一边骂:“贱人,我咬死你!咬死你!还找我玩,我先玩死你!哈哈哈哈!”


    温雀衣发泄爽了,心里舒坦得不行。


    “你怎么咬死我?还要玩死我?来,同我说说,你怎么玩死我啊?”


    冰冷的声音从侧边传来,温雀衣大骇,木然着脸望过去,就见窗边站定的燕无照。


    温雀衣面色发白,腿脚一软瘫在床边,眼里满是恐慌。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她院里?他什么时候来的?难道她骂他的话他全听见了?


    温雀衣脑子嗡嗡响。


    燕无照跳进来关上窗户,把手里的下人布衣扔在桌上,抱臂逼近:“怎么又成哑巴了?方才嚣张的气焰去哪里了?不是骂我骂得挺爽的么,说我是‘贱人’?瞧不出来,你嘴皮子如此厉害,粗话秽语张口就来。”


    “‘贱人’?你是第一个敢这样骂我的人。”燕无照眸中闪着锐利的冷光。


    温雀衣脑子空空,像是在被燕无照凌迟,尝试认错,可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唯有害怕的泪水滚滚落下来。


    燕无照欣赏着温雀衣此时的样子,很奇怪,上回温雀衣冒犯他时他非常生气,可这一回听到温雀衣骂他,他完全不觉得愤怒,反而隐隐兴奋。


    他本来动气的,本该给不知好歹的温雀衣一点沉重的教训。


    可是他实在太喜欢温雀衣现在的样子,讨厌他却被他捉住把柄,明明不服气恨不得弄死他,却像个胆小鬼只敢在背地里狗急跳墙痛骂他,拿他毫无办法。


    燕无照眯起上翘的眼,嗓音危险:“方才你骂我的话,我一句不漏全听到了,继续骂我‘贱人’啊。”


    温雀衣完全不敢了,垂下眼睫,抽着鼻子无声涕泪。


    “我长得没容微好看?抬头。”燕无照冷冷道,“我现在很生气,你知道惹我生气的后果是什么么?”


    温雀衣吓得身子战栗,被迫仰头,注视燕无照这张脸。


    诚然燕无照生得好,眉骨优越,睫毛浓密,眼型极美,生得一双风流多情的桃花眼,五官俊朗英挺,神采飞扬,下颌锋利,充满攻击性。


    可温雀衣却欣赏不了,只觉自己像是在看一只冲她张开血盆大口的野兽。


    她唇色苍白,弱弱道:“杀人是犯法的。”


    燕无照笑了,不以为意道:“谁会在意你死没死?”


    他说得实在有道理。


    温雀衣咬唇,脆弱又无助,泪水愈发汹涌。


    燕无照:“谁好看?”


    温雀衣缓了缓呼吸,昧着良心道:“你、你好看。”


    燕无照居高临下:“还不道歉?”


    “对、对不住。”


    燕无照转身把下人布衣丢给温雀衣,命令道:“换上。”


    “记住,从今日开始,你就是我燕无照的仆从。”


    温雀衣攥紧衣裳,指尖泛白,用一双朦胧泪眼狠狠瞪燕无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