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作品:《咸鱼外室,躺平开摸》 “不知是何办法?还请沈娘子指教。”周大郎急道。
沈黛便把那日在朱雀桥边崔大人当着江宁老百姓说的话跟他讲了一遍。
“是了,我之前在酒楼还听到客人都在谈乱这个事情,说是衙门口都贴了告示,老百姓有冤假错案尽可以去去找钦差申诉,只是听说几天了都没人去。”
“不管怎样,现在能给我娘申冤的也就这一个方法了,我这就去。”周大郎一拍脑袋道。
说着周大郎向沈黛作了一揖,就一瘸一拐的往路衙跑去,沈黛看着他远去瘦小的背影,眼角泛酸,也就现代小学刚毕业的年纪,却要面对这样艰辛的人生,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呀!
原以为周大郎去了路衙很快就会有反馈,却没想到直到第二日都没看到他的人影,小小伸冤的少年直接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家里就只剩下个卧床不起的周郎君和两个嗷嗷待哺的小娃娃。
二郎正在灶台前垫着脚尖拿着个锅铲搅动着里面的稀饭,三郎蹲在灶后添火,小小的脸蛋呛得乌黑一片。
沈黛不忍心让青桔过去帮了一把,二郎才摇了一碗粥端给李郎君,一勺一勺的喂着,三郎则拿了帕子给他爹擦脸,又给自己擦了擦,结果把自己的脸擦得更黑了。
只是众人都没有说话,被焦躁压抑着,周郎君一双眼睛死灰般般望着窗外刚攀上的朝阳,二郎递到嘴边的粥他用手挡了了挡,接着就要从床上爬起来,朝沈黛的方向跪下道:
“沈娘子,这事儿原本不该麻烦你的,只是我这个做爹的太没用了,拖着个没用的身子连累了孟娘没了性命,现在还累的大郎生死不知,我这个没用的人死不足惜,只是大郎还这么年轻,还没有娶妻生子,这么孝顺不能就这样没了呀!”
“我求求你,再帮忙想想办法救救他,我们一家老小以后都听你的。”他说着,旁边的二郎、三郎也跟着跪下来哭着:“求求沈娘子救救我哥哥。”
沈黛的心一下子撕扯的厉害,在现代她本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只是这样的场景就发生在眼前叫一声人间惨剧也不为过吧!
她比谁都想救出大郎,帮孟娘子洗刷冤屈。
恍神间,脑海突然冒出了上次在书房听到了崔彦的带着怒火的声音,大概这些上访的案件之所以没有到崔彦那里去,是因为江宁府的官围、追、堵、截,不想让钦差知道,大郎大概也是被他们给抓了起来。
那现在就只有一个办法了,把诉状亲自交到崔大人的手上,让江宁府无从拦起。
只是现在要如何交给崔大人呢?之前她还可以去府衙后院找他,现在他都搬走了,她又能去哪里找他呢。
沈黛扶起了二郎、三郎,又安抚了周郎君让他别牵动了伤口后,对他们道:
“你们先别急,我亲自去见一见崔大人。”
话音刚落,在场的人都愣了愣,心想这个沈娘子不会是说什么大话吧,但是看着她认真笃定的眼神又都选择相信她了。
直到出了院门,沈黛自己反而有点心慌,她要怎么找到崔彦呢,那天就那样不明不白的走了,也不知道还愿不愿见她,只是现在事出紧急,她是无论如何都要见到他的。
李婆子在她身边还不无自豪道:“娘子现在在世子那里都挂上号了,给她递个状子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沈黛笑笑没有说话,心里真是有苦难言,她只得回了厢房在案桌上重新写了一封状子塞在荷包里就匆匆出了门。
她先去府衙后院,禀明身份后,塞了几个钱给看门的小厮,让他帮忙通传一下她找兰菊。
兰菊见是她,出来的倒是快,照样把她提溜到一处角门处的槐树下,怒斥道:
“沈娘子,你怎么搞的,走了也不说一声。”
沈黛只得期期艾艾佯装委屈道:“谁知道我按照兰菊姐姐的吩咐在崔大人书房找信件,刚刚翻到一封来自京城的书信,还没打开,就被突然回来的崔大人逮住了,他一生气就训斥了我,然后第二天搬走了也没喊我。”
“我心里难过又害怕,就自个儿先回去了,回去这两天我又很后悔,后悔没有抓住崔大人的心,后悔没有完成姐姐交代的任务,所以现在过来想问问姐姐,崔大人现在住在哪里,我想亲自去负荆请罪,希望他看在我伺候他一场的份上,能够原谅我。”
“你这没用的,这点事都能让人给逮住了现形,还真是笨蛋美人。”
兰菊骂起她来是毫不客气,但是这事儿她又不敢耽误,自从崔大人走后,胡大人那边时刻挂着心,现在竟完全没得他的消息,还得这个沈娘子再去碰一碰,他得赶紧回去请示一番,便道:
“你先别走,给我等着。”
不一会她就折了回来,塞了一个纸条给她,一脸戏虐的道:“给,这是地址,这次还能不能攀得上崔大人,就看你的魅力了”。
说着还用手拨了拨她额间的几缕碎发,沈黛一阵恶寒,忍着不适打开了纸条看清了上面的地址,就往北城而去。
为了珍惜时间,她在车马行还雇了个驴车,所以当一辆洗的发白的粗布棚毛驴车停在扶香苑门口的时候,看门的小厮忍不住过来轰道:“走,走,走,这是哪个不长眼的,驴车怎么能停这儿呢。”
沈黛没法,赶紧下了车一脸讨好道:“小哥,敢问崔司史崔大人可是住在这里?”
小厮本想捏着嗓子就开骂的,冷不丁的一晃眼看见沈黛神仙般的相貌,顿时眼睛都直了,声音也变得温和起来。
“这是崔大人府上,你找他?”
沈黛一听没有找错,笑容也和煦了几分道:“麻烦小哥帮忙通传一下,就说荞花西巷沈氏求见。”
那小厮先是一愣那个荞花西巷是什么地方,貌似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于是还是依规矩道:
“娘子,可有拜帖?”
沈黛摇了摇头:“小哥,我真是有急事找他。”
那小厮却是悠地笑了,甚至还有一丝的鄙夷道:“崔大人那般的风流人物,似你这般的小娘子哪个不是说找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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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事。”
见他这样一副嘴脸,沈黛也是怒了,可还是忍了忍,把身上的最后一角银子塞给了他道:
“如果崔大人不方便,帮忙知会一下长橙长大人。”
那小厮将银子在手上垫了垫才道:“那好吧,你先等着。”
话说那小厮名唤来旺,原是魏大财主家看门的,来这扶香苑不过两日,见那沈娘子长的国色天香又能一下子叫出长老爷的名字来,心想还是有点门道的,不好得罪,他又收了银子,少不得去园子里跑一趟。
可不巧他走到拱桥的时候,见那崔大人正卧在水榭旁边的贵妃榻上,听那白行首谈琵琶,极其恣意、兴致正浓,那长大人也候在一旁殷勤服侍,他才刚来胆又小,并不敢随便打扰。
只得晃悠悠的又回到了前院与沈黛道:
“沈娘子,不巧,长大人这会儿还有事,没时间见你。”
沈黛一下子如坠冰窟,崔彦和长橙不会彻底厌弃了她吧,可现在又是李大郎性命攸关时刻,她只能求他们了。
“小哥,你待会儿再帮忙问问,可能长橙有事耽搁了,等他忙完。”
等他忙完,他一定愿意见她的,哪怕崔彦不愿意见她,只要长橙能把这个状纸亲手交到崔彦的手中一切就都来得及。
大概来旺也觉得不好意思,又看沈黛确实等的焦急,美人触眉多少让人多了几分怜惜,便过了半个时辰后又去了趟后院,这次他耐心的在拱桥边上等了等,还真让他逮住了一个时机,趁长橙下去拿巾帕的时候来到他面前禀报道:
“长先生,门外一个说是荞花西巷的沈娘子,要见你。”
长橙只疑惑了一瞬,便想起沈黛来,只是他上次才被崔彦长篇大论的教育了一番,他实不好违背他的命令,私下去见她,但还想做一做崔彦的工作,于是来到他身边附耳禀报道:
“爷,沈娘子在外面求见。”
他话音刚落,天空忽然就下起了一阵狂风暴雨,连忙就有丫头、婆子撑了油布大伞,服侍他们进了花厅,竟一滴雨水也没沾到。
“世子,下雨了,不如让沈娘子避避雨。”长橙又道。
可崔彦一向是个主意正的,他既然决定了舍弃了沈黛,现在就绝不可能见她,哪怕外面下刀子了都与他无关了。
“让她回去。”他只淡淡道。
一旁的白行首听了一耳朵,一开始还担心有什么妖艳女子攀上了崔大人,后来一听似乎并不得催大人欢心,于是手上的琵琶弹的也更有铮亮了几分。
在这漫天雨雾中,伴随着琵琶声声,依窗细听,倒是别有一番意境。
长橙虽觉可惜,却也只能让来旺提了把伞请沈黛先回去了。
本就淋了个落汤鸡的沈黛,听着来旺传回来的话,只觉心灰意冷加浑身发冷了,连他手上的伞都没有接。
她一个人走在苍茫大雨之中,眼泪混合着雨水哗啦啦的往下流。
天在哭,可惜没有一滴是为了这人世间身若浮萍的妇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