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大哥,收手吧

作品:《驯养疯批[快穿]

    “哥,你看啥呢?”


    郎峰见李株盯着地面不动,有样学样蹲到他身旁。


    “我曹,这谁的脚印?”他说着便脱掉拖鞋,光脚放到旁边比对,“小这么多,那肯定不是我的。”


    李株晃神,想起留宿高家那晚。


    当时在地板上看到的脚印,也这么大吗?


    那天光线不好,又受高从霭影响,脚印这一记忆点变得模糊不清。


    “都蹲着干什么?”庄恒川醒来就见两人背对着自己,场面十分诡异。


    郎峰扭头看他,手指着地:“你踩的?要不就是沈姐,我跟我哥的脚没这么小。”


    庄恒川过来一看,大方地展示自己的大脚,“你管这叫小?老子44。”


    沈姐打着哈欠,伸出自己的脚比对。


    比她的小。


    “我是38的脚,这个脚印应该是37,或者36的。”说着说着,她声音就小了。


    四个人面面相觑,共同意识到——


    昨晚,在他们醉得不省人事后,有一个女人来过家里。


    对方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跨过玄关和客厅大半的空间,只在李株面前留下脚印。


    沈姐皱眉,抓了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不可能,昨晚我反锁过大门。”


    她喝酒不断片,清楚记得自己在喝完两瓶啤酒后,摇晃着去反锁防盗门。


    这也是她长期以来的习惯。


    “难道是从窗户进来的?”庄恒川道。


    三楼不高不矮,但他们住的是自建楼,外面没有商品房那样的空调平台,防盗护栏是嵌在玻璃外侧的窗框里的。


    整个墙体没有外凸,很平整。


    别说是女人,就是一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应该也很难爬进来。


    郎峰:“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难不成是鬼吗哈哈哈哈哈……”


    三双眼睛一起看过去,郎峰笑不出来了。


    “我,我瞎说的。”他鹌鹑似的缩到他哥身后,探出一颗脑袋,“大家别当真。”


    沈萍芳不知想起什么,在发呆。


    听到周围起身的动静,她回过神,声音低低的,“万一,我说万一,真的是鬼呢?”


    李株冷嗤:“信世界上有鬼,不如信我是秦始皇。”


    郎峰点头附和。


    这么不靠谱的说法,庄恒川却跟着点头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李株心里毛毛的,嘴上欠揍道:“放屁,鬼什么鬼,我看你们一个两个就是昨晚马尿喝多了,被泡傻了!”


    沈萍芳拳头都紧了,又想跟他对骂。


    她不停告诉自己:徐晓哲的人设就是脾气烂又嘴臭,但心是善良的,不能气不能气。


    转头看了眼同样被喷的庄恒川。


    那人一脸平和,甚至有点……沈萍芳一时形容不上来。


    庄恒川只是单纯觉得青年从猥琐偷窥狂,转变为豪放糙爷们儿,是件好事。


    【正向值+6,现在这样好,很好,特别好】


    李株微张着嘴望着那行字,惊呆了。


    刚才骂得那么粗俗,庄恒川不生气也就罢了,还一个劲儿说好?


    有毛病。


    见李株盯着自己,庄恒川以为他又要骂人,忙道:“没见过,不代表没有。”


    郎峰:“意思是你见过?”


    想起沈萍芳刚才的反应,他扭头问:“姐,你也见过?”


    沈萍芳抿了抿唇,“不是亲眼见过,是听我去世的奶奶讲过。”


    李株打了个暂停的手势,“大清早起来一张张小嘴就叭叭叭的,不饿啊?我去买早餐,等着。”


    说完就跑没了影。


    沈萍芳问两人:“你们说他是不想听,还是害怕听?早不买晚不买,非要现在去买。”


    郎峰不觉得他哥胆子小。


    在孤儿院的时候,他哥是唯一一个因为调皮捣蛋关禁闭,却不哭的小朋友。


    “他胆子可大了。”在郎峰心里,他哥就是神,吐口唾沫都是帅的,“鬼故事而已,他才不怕。”


    “那咱们还继续讲吗?”庄恒川心痒得难受,迫切想听下去。


    沈萍芳说:“他走之前不是说了「等着」?”


    “我以为是让咱们等饭。”郎峰忽然发现,他对他哥的了解不够深刻,任重道远。


    李株在楼下享受清晨的阳光和烟火气。


    他胆子不小,唯独怕这种所谓的真实鬼故事,买完早餐就在楼下磨蹭,不想上楼。


    “小伙子,怎么不上去?”住在四楼的大爷被挡住去路,用拐杖点了点地。


    李株抱歉的让到一旁,深呼吸三次,往三楼去。


    进了门,屋子里一派安静,都在等饭。


    李株故作轻松地问:“怎么都不说话,聊完了?”


    郎峰:“等你回来一起听。”


    我真是要谢谢你,李株面色平淡的“哦”了一声,把早餐放到茶几上,盘腿坐下。


    李株:“那就边吃边说吧。”


    “我想想。”沈萍芳拿了杯豆浆,插上吸管,“我家乡有个习俗,人死后的第七天要回魂,那天晚上家里不能留人,还要在地上撒白面粉。”


    李株咬着包子,另一只手放在膝盖上,紧攥成拳。


    郎峰问:“撒面粉干啥?”


    沈萍芳看他一眼,喝了口豆浆说:“第二天看到脚印就知道,亲人有没有回来过。”


    庄恒川皱眉道:“我们家乡也有个这个说法,第七天死人回魂,会去生活过的地方逛一逛,了结对人间的眷恋。”


    沈萍芳点点头,继续道:“那年我奶奶才十五岁,和她要好的邻居家的女儿,有天走夜路摔进池塘里淹死了。人被捞起来的时候,皮肤泡得皱巴巴的,很吓人。”


    哐当一声,风吹得窗户撞上窗框。


    李株吓得后背挺直,险些跳起来。


    郎峰拍着胸口说:“吓死我了。”


    “那家人为女儿做了七天法事,第七天天黑前法事停了,法师叮嘱晚上家里不要留人,撒上白面粉,如果早上发现有脚印,就代表她回来过。


    “我奶奶想念小姐妹,夜里趁家人睡着后溜了出去,藏进邻居家空置的水缸里。十二点左右,她听到一阵锁链声……然后是啪嗒啪嗒的脚步……”


    沈萍芳讲得太投入,不自觉的压低音量。


    “奶奶就掀开水缸盖子看出去,一双沾满污泥的脚,正好从她眼前路过。那双脚的主人在厨房转了一圈,慢慢走出去……奶奶终于知道自己做了蠢事,开始害怕了,又不敢出去,只好在缸子里一直躲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她在地上看到被污泥水染黑的脚印,落在白面粉上分外明显……”


    庄恒川听完丝毫不感到害怕,“你的意思是,这对脚印是水鬼的?”


    “我可没这么说。”沈萍芳急忙摆手,不想被扣上封建迷信的帽子。


    李株掐着大腿,竭力保持声音平稳:“我们附近最近没有人被淹死吧?”


    沈萍芳:“我就是给大家提供一个思路,不一定是,而且就算真有鬼也不怕,咱们合租屋三男一女阳气足。”


    李株没再说话,在心里告诉自己,世界上没有鬼,沈姐肯定在编故事。


    就算有,鬼生前也是人。


    活生生的人不可怕,鬼又能可怕到哪儿去?


    其余人都要上班了,很快,家里就剩下李株一个人了。


    他抱着手机躺在床上玩游戏,不知不觉到了中午,图方便点了个外卖吃。


    吃完就睡,睡醒就下午四点了。


    李株伸了个懒腰,猪一般的生活太幸福了,想继续当猪猪男孩。


    他拖着软趴趴的双腿来到卫生间,洗了把脸,混沌的大脑变得清醒,这才想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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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合适的宴会衣服。


    别说是原主,就是李株自己也不舍得花钱买套西装,只为参加一场宴会。


    “统哥,你说我会不会成为今晚最闪耀的崽。”他打开布衣柜,取出一件较新的T恤,和一条蓝色牛仔裤换上。


    霸道总裁剧中,衣着朴素的女主,一定会成为全场焦点


    365:“宿主任何时候都是最靓的仔。”


    喜欢系统这份诚实。


    李株又在沙发上躺了会儿,起身换好衣服。桌上的手机震动,来电是一个陌生号码。


    是高家的司机。


    西装革履的司机等在楼下,头梳得油光水滑。


    见到衣着不符合宴会场合的李株,眼神嘲讽的瞥了下嘴。


    李株看得清楚,他掸了掸衣摆上不存在的灰尘,对司机露出一个怜悯的眼神。


    然后轻轻摇头,叹气,再叹气,拉开车门坐进去。


    全程一个字没说,司机却认为青年的一系列莫名行为,全是对他的辱骂。


    伤害性极强。


    接下来一路,司机再没有多看李株一眼,心里万般不爽,碍于上面的命令,老老实实把人送到别墅。


    高家别墅今晚很热闹,除了身体抱恙的高彦和,其余高家人全部到场,还有不少生意伙伴也来了。


    李株下车,悠扬的音乐飘进耳朵,心情跟着好起来。


    为了应对这场宴会,除了宅子里原有的佣人,高从俞从高格集团旗下的酒店抽调了几人过来。


    一名服务生打扮的青年,端着托盘送来一杯水。


    李株拿了一杯,小抿一口,是清水。


    他走进大厅,高从俞正被一群人围在中央,他们微弯下腰,低眉垂目地说着什么。


    李株抬手朝那个方向挥了挥:“高先生!”


    高从俞抬手打断正在说话的人,操控轮椅来到李株面前,还没开口,头顶率先蹦出心里的轻蔑。


    【负向值+40,土包子】


    李株嘴角抽了下,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今晚人好多。”


    说是晚宴,其实下午四点就陆陆续续有人来,眼下大厅中衣香鬓影,东一团西一簇站着不少人。


    高从俞微笑,“如果不喜欢这种场合或者累了,随时跟我说。”


    “好。”李株看了眼等在不远处的人,“你有事就忙,不用管我,我去吃点东西。”


    大厅边缘布置了自助餐区,李株目送人离开,独自来到餐区吃东西。


    他拿了一块奶油蛋糕去到角落,眼珠子咕噜直转。


    奇怪,人呢?


    他给高从霭发消息:【我到你家了,没在大厅看到你】


    高从霭:【马上下来】


    努力小徐:【我在这里[图片.JPG]】


    发完消息,收起手机继续吃。


    奶油入口即化,甜而不腻,他享受的眯了眯眼睛。


    “艹,他怎么下来了!”


    “高从霭不是不喜欢这种场合吗?妈的,看到那张脸就晦气。”


    “不会是想搞事情吧?高总也是,干嘛非要在家里办宴会,这下子好了,把瘟神引来了。”


    “过来了过来了,他过来了。”


    “我有种预感,今晚不太平。”


    这些话或惧怕,或厌恶,清晰的传入李株的耳朵。


    他舔了下唇角的奶油,脑子里传来系统的声音。


    365:“高从霭的数据有波动,请问宿主是否查看。”


    李株害怕又想看,心一横。


    “看。”


    【情绪值+130,红红的舌尖舔掉白色的奶油,笨笨的晓哲好可爱,他手里的蛋糕一定很好吃】


    这三句话凑不出一个逻辑。


    李株放下蛋糕,舌尖一动,不敢再舔嘴唇。


    救命,刚交的新朋友有点神经,想绝交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