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父子争宠

作品:《假死后,她的便宜兄长疯了

    他们二人走在空无一人的宅院里,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姜涣的院子里。姜涣瞧着眼前这一切如昨的陈设,笑着往秋千架上坐。“还是老样子呀。”


    “当然是老样子,我怎么可能让人易了你的院子呢?”卓恒站在她身后,轻轻地推着秋千。


    姜涣瞧着漆黑一片的院子,双手交叉摆至膝上,忽然又觉着自己好似回到从前,卓恒也是如此替她推着秋千。


    那时,柳枝就会立在边上给她端着点心。暮霞中,她闹着,他笑着,这曾是她最为欢喜的岁月。


    只可惜,她惹上了赵元熙。


    如果那日她没有入宫饮宴,或者,她没有追着杜慧宁离席,那一切是不是都不同了?赵元熙不会瞧中她,那么也就没有之后的事了。


    她会与卓恒一直平淡地过下去,也许,她当真就会嫁与卓恒。然后,他们会去旁处,过着最为平淡的日子。


    只是没有那么多如果,长江的水也不可能倒流,她不能用卓家满门的性命去搏上位者是否还留存的那一点仁心。


    赵元熙是储副,他会是日后的皇帝,君要臣死,哪里容得臣去乞骸骨呢?


    卓恒久未听她出言,开口问道:“在想什么?”


    “没什么。”姜涣摇了摇头,并不敢叫卓恒知晓。“明日趁阿爹上值前,我给阿爹再做餐饭食,然后我就回去了。”


    “虽然我遮面而来,但你将府里的人都赶去了城外的庄子,如此行事到底打眼了些,我还是莫要久留的好。”


    卓恒点头,随即想到了今日辅国公一事,又道:“明姑姑是否与辅国公是旧相识?”


    “不知道,师父没提过。”姜涣摇头:“你问这个做什么?”


    卓恒想了想,回道:“今日我瞧着院中的情形不对,似乎除你我之外,满院中人都识得辅国公,且并不欢迎他。”


    “是吗?”姜涣蹙了眉头,毕竟当时她只顾着躲避了,并没有仔细去看周遭人的神情。“不过辅国公到底是朝廷的人,师父他们不想与朝中过从甚密也属正常。”


    “我听说,素问谷的弟子都是要戴面具的,除非被贬成了外谷弟子。”卓恒不好直接相问明洛水的情史,只得婉转道:“那,明姑姑为什么会成外谷弟子?”


    姜涣不以为意:“师父当年眼瞎,中意上了一个混蛋,所以才从南谷首徒,沦落成了外谷弟子。”


    “那辅国公是不是明姑姑的……”


    “当然不是。”姜涣转过头,一脸嫌弃道:“你怎么会认为辅国公与师父是那种关系?”


    卓恒有些尴尬:“我是瞧着今日那气氛不对,又听说辅国公年少时曾与一江湖女子相爱,后来因那女子不肯为妾,是以分开。我就在猜想,有没有可能那人就是明姑姑。”


    姜涣转回去端坐好,道:“不是。”


    “那,那个人是谁?”


    “我一个当徒弟的说师父的是非,不合适吧?”姜涣复将头转了过去,“你怎么回事?”这种丢人现眼的事,她们几个小辈知道就已经够叫明洛水尴尬了,若再叫卓恒也一并知晓了去,这跟直接抽明洛水耳刮子没什么两样。


    “我,就是,好奇。”


    “你都结巴了。”姜涣自不会信他这等说辞,只是瞧他不愿直言,便也不再问,只叫卓恒快些回去就是,自己也入内歇了。


    卓恒听罢,亦不多留,径直回了自己的院落。


    这一夜,卓家人睡得安稳,辅国公府内王泽却是夜不能寐。素问谷中之人对他积怨颇深,而姜涣又不知内里详情,他若贸贸然与姜涣言明自己是其生父,只怕会吓着她。


    再者,她在素问谷中之人的羽翼之下多年,免不得是要与他们更为亲近些的。届时,那明洛水再在她耳边恶意诋毁几句,他们父女此生怕是无缘再见。


    王泽苦思一夜,终是决定从卓家入手。


    那明洛水为了不让自己与姜涣相认,玩了一手灯下黑,叫姜涣一介王氏女偏姓了卓氏十几载,凭白叫了那卓远山十几载的阿爹。


    既不能来硬的,那便只能来些迂回的了。王泽打定主意,天明之后,他便只带着张仁一人一骑,赶去卓府。


    因卓恒将府中人都遣去了别院,是以王泽到时敲了半晌的门都不见有人来应门。王泽不愿将时辰浪费在此等事上,这便与张仁绕至后院墙外,翻身入了内里。


    辅国公府与卓府素无深交,且卓府亦少办宴席,故而王泽亦未来过卓府,对府中地形不甚熟悉。二人在内里转了许久,只闻到些许香气,这便寻香前行。


    “你别再偷吃了,再吃就没了!”姜涣将卓恒伸过来的手拍开,随后将做好的盏蒸羊取了放回到一旁的笼屉上温着。“你是饿死鬼投胎不成?再等等又能如何,等人齐了一起吃不好吗?”


    “我还没尝过你做的饭呢。在武林城的时候,我就只能看看。”卓恒对此很是吃味,“成鲤还能天天吃你做的饭菜呢。”


    “你可莫要冤枉小鲤鱼。”姜涣揭开一旁的砂锅,瞧了眼内里的炉焙鸡,回道:“那时经常做饭的是小鲤鱼,才不是我,我就偶尔做几次。”在遵师令这一条上,成鲤那当真是半点错处都挑不出来的。


    卓恒继续辩驳:“那他好歹能吃上几次,我是一次都没有。”


    “你别跟个三岁竖子一样了,赶紧去把阿爹叫来,咱们就在厨房外头的院子里吃吧。天太冷,没得把菜端去花厅反叫菜肴凉了走了味。”


    “我来时就同阿爹说过了,他这会儿应该过来了。”卓恒如是说着,趁姜涣不注意,拿起一块酥黄独就往嘴里送。


    “你!”姜涣着实有些受不了他这等竖子行径,只得开口打发他先将菜肴端出去。二人交错着将菜肴端到后厨院里随意摆着的桌案之上,他们行色匆匆,无人注意到在回廊花窗后立着的王泽。


    姜涣与卓恒将菜肴一道又一道端出来,她的面上扬着笑,叫他以为瞧见了少时的明若,她们笑时的模样好生相似,都是那般明媚动人。


    “阿爹!”姜涣忽朝着花窗处摇了手,王泽欣喜,正要行出去,便听见卓远山笑着从回廊上走了过去。


    “阿爹快尝尝,外头天冷,这菜得赶紧吃,不然凉了就走味了。”姜涣将菜往卓远山跟前摆了,随即又道:“炉子上还有两个菜,我去拿,你们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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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卓远山笑得见牙不见眼,执箸夹起一块羊肉就往嘴里送。“闺女真好,做的饭真好吃。”


    “阿爹再尝尝这两个。”姜涣端着菜过来,一旁的卓恒瞧了急忙上前去接。“现下不是夏日,没有莲蓬,我用面团做了个莲房鱼包,阿爹试一下。还有这个,梅花汤饼。”


    卓远山笑着接过来,吃的时候还叉开腿,将头仰得特别靠前,那等吃相到底是与平素里很不一样。卓恒瞧了,笑道:“阿爹你今日这吃相怎么这般奇怪?”


    “你懂什么?我这衣裳的可是姈姑给我做的,可不能因为吃个饭就把衣裳弄脏了。”卓远山吃完一个就夹下一个,全然不想停下来。


    卓恒瞧着卓远山身上那身衣裳,吃味道:“姈姑,我也想要。”


    姜涣捧着盏小馄饨吃了一口:“阿爹说了,府上有针线婆子,不让我干这些费心神的事。你要呀,那就吩咐府上的婆子给你做呗。”


    卓远山立时帮腔:“对对对,闺女说得真好。你又不缺衣裳,别想使唤我闺女。”


    卓恒无奈:“行,不能累着姈姑,我回头就让婆子给我再做几身新衣裳。”


    几人笑过一巡,各自启筷。


    一直躲在暗处的王泽瞧了,心中着实不是滋味。她本该唤自己阿爹的,她做的衣裳本该是穿在自己身上的,她做的吃食也本该是捧给自己的,可此时,却都叫给了卓远山。


    王泽不再停留,自从旁绕了过去,渐往院中而去。卓家父子听得脚步身,见是王泽前来,卓恒当即站起身来,将姜涣往身后扯了扯。


    “辅国公怎么来这里了?”卓远山亦站起身来,“看来我卓府的院墙确实不够高。”


    王泽并不想叫姜涣厌弃自己,只得压下满腔不悦,笑道:“是某唐突了。某本该提前递帖来拜访卓殿帅,一时心急就直接来了。哪知敲了半日的门,也未见有人来应,又想着卓殿帅与某一般出身行武,想是不会拘泥小节,便做了宵小行径,还望卓殿帅见谅。”


    卓远山早在心里“呸”了王泽不下百八十次,打搅他吃饭也就算了,还敢打搅他吃自己闺女亲手做的饭,他这辈子可是头一次吃到闺女亲手做的饭,还这么好吃,偏这王泽没个眼力见,净挑这种时辰过来。


    可惜这王泽是个国舅身份,卓远山怎么着都得给他几分薄面,是以他只能扯了一个极其勉强的笑,道:“当然见谅,怎么能不见谅呢?就是国公爷来的不巧,我正吃饭呢。”


    “国公爷也知道,我就是个武夫,不懂什么礼不礼的,天大地大,只要不是陛下旨意,打雷都不能影响我吃饭。”言外之意就是你小子赶紧走吧,等老子吃完了再理你。


    王泽瞧着那些热气腾腾的菜肴,颔首道:“卓殿帅说得是,正巧,某寻卓殿帅寻得急,一早就出来了也没用膳。卓殿帅如此真爽性子,想是不介意再多添一双碗筷吧?”


    不介意个大头鬼,老子介意,而且非常介意!我闺女辛辛苦苦忙活了半天才做出来的,老子吃了还没几口,你就想来蹭?


    未等卓远山想出推脱之词来,王泽已然看向姜涣,故作疑惑道:“这位姑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