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裘芸芸
作品:《假死后,她的便宜兄长疯了》 “她杜慧宁不就是会投胎吗?仗着自己的父亲官当得比我父亲大,她又同那个早死的短命禾中是表姐妹,这才能当正妻。这么些年,除了需要她这个正妻出来挡事的时候殿下会去寻她,平素里她连个东宫侍妾都比不过!”
陪嫁的水月听了,当即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良媛娘子你可莫要再这么说。太子妃终究是太子妃,哪怕太子殿下再不喜欢她,她照样是正妻。这事娘子可不兴再说了,仔细叫人听了去。”
“她也就只剩下这么一个身份而已,上次郑良媛都敢直接在她面前抢了殿下离开,也不见她说过一句话。”话至此处,裘芸芸心中怒气更盛。“那个郑氏也是,不就仗着那双眼睛像卓璃,仗着年轻我几岁吗?竟然都敢踩在我头上了。”
裘芸芸知道赵元熙的心里一直都有卓璃,毕竟她死在了年华最好的时候,死在了赵元熙非她不可的那个时候。这样求而不得之人,能在赵元熙的心里生根发芽,她也是能明白的。
她知道自己是卓璃的替代品,当初为了能入东宫,她刻意去学了卓璃的神情,学了卓璃进食的模样,这才能叫赵元熙对她多有几个亲眼。
只是她运道没有杜慧宁好,这么多年都没生个一儿半女出来,眼见自己年岁渐长,宫里的新人愈来愈多,这叫裘芸芸如何能不着急?
水月知她这是心中不愤,为免她再越说越上头,只得又想了想,道:“娘子,我听闻太子殿下今日一早就出宫了,咱们要么去园子里逛逛,指不定能遇上?”
裘芸芸听罢,亦觉有理。毕竟她此时未有子嗣傍身,断不能再失了赵元熙的宠爱才是。她站起身来,又唤水月与自己重新整理仪容,这才压着怒气换上一张天真地模样往外而去。
卓璃生前便是喜好吃食,还整日里一摆出一副傻里傻气的模样。这原本是裘芸芸最是讨厌的模样,可如今却不得不将这面具戴在自己脸上。
时至腊月,先头还落了好几日的雪,赵元熙喜雪,是以只叫宫人将宫道上的积雪清了,旁处的雪依旧留着,也好供他时不时欣赏一二。
裘芸芸身上裹着狐裘,手中又抱了个包着锦缎的手炉,她在园中站了一会儿便觉得冷,当即板着脸道:“这天真是愈发冻骨了。”
水月上前:“娘子,不若婢子扶您走上一走,多走几步就不冷了。”为求得能第一个遇着赵元熙,裘芸芸也只能忍了,这便由着水月相扶,自往园中随意走着。
“今儿咱们殿下又是从太子妃宫里出去的,这都好几日了吧?”
另一人接道:“怎么着都有个四、五日了,记不大清了。到底是太子妃,你瞧着东宫里起起落落的新人旧人一大堆,有哪个能如太子妃这般的?”
先前那人回道:“太子妃终归是正妻,这妻哪里能同妾去比的?你瞧瞧满东宫,也就只有咱们太子妃生了殿下的独子,那些个良媛承徽,瞧着尊贵,可哪个是有身孕的?”
“也是也是,福气不够。”
她们说罢,当即聚在一处笑了起来。
这两人的声音虽不大,却也足够叫裘芸芸给尽数听了去,她心中有气,却不想直言处理了,没得叫赵元熙知晓了,反而觉得她不够与卓璃相似。
她自侧了头给水月递了一记眼色,水月自小陪着她长大,当然清楚裘芸芸的心思。再者,这等事自她们入了东宫后也没少做,左不过就是个借刀杀人罢了。
是以,裘芸芸才将眼色递来,水月就当即垂头退下,一旁随侍的另外一名宫人当即过来扶着裘芸芸继续朝前而去。
这雪歇了两日,不独裘芸芸在园中,杜慧宁亦在园中亭内小坐。与裘芸芸不同,杜慧宁来这园中吹风,实则就是为了避开赵元熙,能避一时是一时。
天杀的赵元熙,成亲十年,除了刚入宫的那一个月,杜慧宁从来都没觉得赵元熙能这么碍眼。
一切都跟从前一样不好吗?
她当好她的太子妃,他当好他的太子,该在人前扮演恩爱夫妻的时候就好好演,该在人后疏离就有多远离多远,这样的好日子怎么就能不想过了?
连着好几日,累得杜慧宁晚间都没有歇好,什么叫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她也算是明白了,当真折磨。
心兰瞧着杜慧宁很是疲倦,开口道:“太子妃若是困了,不如先回寝殿安歇?”左右得将身子歇好,这样晚上才能好生伺候好赵元熙。
一如外间传闻那般,心兰亦觉得赵元熙这些时日多来太子妃殿中乃是好事。毕竟杜慧宁这十年听到的冷嘲热讽并不少,虽她嘴上说着无事,但多少也是会往心里摆一摆才是。
“不用,我就想赏赏雪景。”她才不想回宫就瞧见赵元熙那厮,左右赵元熙就一个儿子,宫里女人再多,一个两个都无所出,她只要好好扮演好太子妃的角色,这一生也是能平安渡过的。
心兰退开几步,又去重新取了一个手炉来捧与杜慧宁,换下了她手中那个热度稍减的那个手炉。心兰才将手炉换罢,那只一直豢养在东宫的狸奴就从杜慧宁的怀里挣脱出来,它自跳到一旁,弓着身子伸了个腰,随即就跳走了。
“你去跟着它吧,莫要叫它伤着了。”虽然这只狸奴已经不是最初卓璃救下的那只了,但赵元熙依旧把它留着当念想,很是宝贝。
她可不想因为一只狸奴再去吃了赵元熙的排头。
心兰才要离开,杜慧宁亦起了身。“不行,还是我亲自去吧。”这只猫祖宗可千万不能有事,她可不想再听赵元熙念叨。
狸奴跑得十分之快,一身宫装的杜慧宁本就无法行得太快,她们只得跟着雪地上留着的梅花脚印缓缓跟着。
那只狸奴一会儿跑一会儿跳,玩得不亦乐乎,如果不是它在跳到山石上时高估了自己的能力,那这一段简直能称之为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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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如果它掉下来的时候没有被山石缝卡住自己的爪子,它最多也就是摔进雪里,站起来重新甩一甩毛发就还是一只好狸奴。
或者,它就算被卡住了自己的爪子,但是路过没有人的话,它的猫脸也能得以保存。
但是只可惜,它被卡住的时候雪被它折腾的动作给扬了出去,正巧洒到了路过的裘芸芸身上。
于是,它不单被人看到了,还被一群人看到了,更被一她们无情的嘲笑了。
猫生艰难。
一旁的宫人见了,识得它是素日里养在杜慧宁宫里的狸奴,这便道:“良媛娘子,这应该是太子妃宫里的狸奴,听说素日里很是宝贝。”
“我知道。”裘芸芸每每依着宫规去杜慧宁宫里请安的时候,她都会瞧见这只狸奴。或是窝在杜慧宁怀里,或是随地大小躺,有时还会坐在矮桌旁不停地挠着它的毛皮,累得自己的茶盏里全是它的毛,好生污糟。
那宫人见这狸奴挂在山石上挣扎了许久都没有出来,又开口道:“娘子,要么婢子去把它弄出来吧。”都挂了好一会儿了,毕竟是太子妃宫里头的。
“要你多这事做什么?”裘芸芸白了她一眼,“这狸奴的爪子又不是咱们给塞进石头缝里的,咱们不过就是经过多瞧了几眼罢了,能怎么着?”
“谁叫它喜欢没事乱跑呢?那就继续挂着吧,在这里一直挂着,挂到不用下来为止。”
裘芸芸转身对着之前那名宫人,道:“我宫里的积雪还是挺多的,估计你们也忙不过来,去同人说上一声,让负责清扫此处的宫人去帮忙吧。”
随后她又瞧了瞧狸奴留下的脚印,又道:“我方才在那处丢了只耳坠,你们去帮我找找。”
裘芸芸的言外之意已然表露无疑,她便是想要将这只狸奴挂在这里,饿不死也得冻死它。她知道杜慧宁很看重这只狸奴,她也知道依着身份,她不可能明着与杜慧宁斗。
而即便是她暗地里使绊子,想要借刀杀人,那些新旧的刀子却都被赵元熙给处置了。
赵元熙的意思她很清楚,谁都不能动杜慧宁的位置。
既然她们动不了杜慧宁,那动一动杜慧宁身边的人也好,物也罢,也不失为一种出气的法子。
因是有裘芸芸从中做梗,待杜慧宁寻到那只狸奴的时候,它已经叫吊在那处好一阵子,冻得连呼救的声音都小了许多。
如此情景将杜慧宁唬了个好歹,她只得一壁叫人去传兽医博士,一壁抱着它赶紧往回赶,心里不停期盼着莫要出大事才好。
而杜慧宁的神情亦叫隐在一旁的裘芸芸给尽数看了去,待将这戏看足了,裘芸芸亦无心再逛园子,只往赵元熙回宫的必经之路上等着,等着好好告上一通杜慧宁的黑状才是。
裘芸芸在朔风中立到金乌西斜,这才瞧见了赵元熙回东宫,她赶紧就迎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