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道歉
作品:《假死后,她的便宜兄长疯了》 劫走陈瑶池的本就是她所派出的人,是以,那行人也只是将陈瑶池远远带走,待卓恒赶到之时再虚晃几招应付一二便是了。
是以,卓恒相救陈瑶池一事十分顺利。他救下陈瑶池后,陈瑶池亦言说自己伤了脚,以此故意拖延时间。
“卓哥哥,你背背我嘛。”陈瑶池知他不会背自己,亦不会无端将自己扔下,是以提出如此要求最为合适。
卓恒虽知她在装,却也不能直接拆穿。他环顾四周,随即提剑上前砍了一载树枝与陈瑶池,要她以此物撑着前行。
陈瑶池愣了愣,本想继续借口叫卓恒背她,要转念一想,若自己撑着走,更能拖延时间,这便也提着那木棍一步一挪地走着。
卓恒本以为姜涣身侧有成鲤在,必不会有事,是以也随着陈瑶池拖延。可等他回到方才离开的地方之时,却瞧见满地尸体。
“姈姑!东迟!”卓恒疾步前行,东迟一壁应着,一壁迎上前去。
“大,大人。”东迟瞧了瞧摆着梁重祖孙尸体的马车,道:“小人无用,梁重祖孙已死。”
“姈,姜娘子呢?”
东迟回道:“姜娘子在那边替人治伤。”东迟如是说着,引着卓恒往姜涣那处带。
不远处的姜涣正在替伤着包扎伤口,此时她的眉宇之间并无半点惧色,在她的眼中只有伤者,只有伤处。
这样的神情,是卓恒先时从未见过的。
若说从前的卓璃像一只慵懒的狸奴,那如今的姜涣,便好似一只鹰。
从前的卓璃需要他日日守在身边相护,而如今的姜涣,却并不需要。
她似乎真的长大了,长成了卓恒所不熟悉的模样,成为了一个能独挡一面的女子。
“方才多亏有姜娘子在,是她为前锋,以药物削弱了贼人的行动,好叫咱们的护卫能个个击破。”东迟说罢这话,便垂了头,叹道:“可惜,终究没有护下梁重祖孙。”
卓恒左右看去,并不见成鲤身影:“成鲤呢?”
东迟疑惑道:“姜娘子怕你们出事,方才叫成郎君去追大人了,大人没有遇上?”
卓恒又道:“方才可有旁人出现相救?”
东迟:“并无旁人出现,倒是最后多了几只暗箭,不知是何人所为。”
卓恒蹙着眉头略略思索,随后吩咐东迟将无法行走的伤者抬至车驾之上,一行人暂时返回前一个驿馆稍做休整。
话毕,卓恒便去寻了姜涣。
卓恒迎面行来,姜涣怕叫他看到自己后背的伤处,只得退开两步与他见礼。卓恒瞧了瞧她,又瞧了瞧一旁山林,随即先一步朝里走去。
而姜涣自是跟上。
“你还有事瞒着我,对吧?”
“对。”姜涣点头,“山谷里埋了火药,我们不能进去。所以我叫成鲤离开,好叫他们觉得不必引人入山谷,不必点燃火药,也能胜券在握。”
“长大了,有主意了。”卓恒转过身去瞧她,“都学会瞒着我了。”
“因为你肯定不会同意的,那不如就直接不说了,也省去诸多烦扰。”事已办妥,姜涣亦不打算再瞒着。
“姈姑,你喜欢现在的生活吗?”卓恒笑着望着她,“喜欢行医治病的日子吗?”
“喜欢。”姜涣点了点头,“我从前呀,连如何烧个热水都不会。自然,官家姑娘不会这些杂事也实属正常,可我也不可能永远都期盼着有人会来护着我。”
“雏鸟终归是要离巢的。”
她长大了,长成了他所不熟悉的模样,却也在往更好的方向成长。
卓恒笑着抬手去揉了揉她的额发:“从前不会,但以后不会了。”
“啊?”姜涣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什么叫从前不会,以后不会了?
“我要与你道歉。”卓恒忽然退后几步,随后抬手与姜涣行了一礼,“我与你分开十载,我一直只记得十年前的你,只记得事事都需要我来护着的你。”
“我忘了已经过去十年,你长大了,你也有自己的想法,也能独当一面了。”
“从前,我觉得我同你成婚,娶你为妻,便是对你最好的保护。是以,再次相遇之时,我也是这般打算的,哪怕时至今日,我也是这么打算的。”
“但我忘记了,忘记了你也有你想要做的事,忘记了你的生活再也不是只有我,忘记了你也会有自己所在乎的事。”
姜涣怔在原地,她想过卓恒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之后,会死缠烂打要她跟自己走,却不曾想过他会与自己说这些。
“那就别再纠结于从前的事了。”姜涣扬了抹笑,“过去的事,是回忆。回忆不必遗忘,却也不该根深蒂固。”
“卓大人,我姓姜,名涣,小字元娘。我是素问南谷的外谷弟子,我师父是明洛水,我家在武林城若水医馆。”
卓恒亦淡开一抹笑:“姜娘子,我姓卓,名恒,字怀川。我是殿前司指挥使卓远山之子,我家在都城兴华街。”
他们说着彼此都知道的事,似是在重新相识,亦像是在对过去释怀 。
山风扬起他们的衣袍,姜涣抬手去拢了拢自己的额发,抬手之时自是扯到了自己后背的伤处,自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方才一门心思都摆到了救人上,倒是无暇去想自己后背的伤,如今放松下来,当真觉得那伤处稍稍碰上一碰,就能牵动阵阵痛楚。
“怎么了?”卓恒当即上前去扶,待他走近,他才发觉姜涣后背的衣裳已叫鲜血染红一大片。“你伤得这般重,为何不歇着?”
“这里只有我懂医术,我歇着,他们不就得死了?放心,我方才给自己上过止血散了,就是现在一时松泛下来,觉出疼来了。”
卓恒虽是心疼,却也没有再多加责怪,只是抬手去扶了姜涣,同她一路往回走去。
卓恒与姜涣回来之时,陈瑶池正巧站在梁重祖孙的尸体旁。
历经方才一战,马匹惊走不少,马车也只余下两辆。卓恒令东迟将不能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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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伤着安置在马车之上,东迟自是要紧着活人来安排的,这便将梁重祖孙的尸体先搬到了一旁。
陈瑶池见他们回来,当即迎上去:“卓哥哥你可回来了,咱们还是莫要往前走了,换一条道吧。”
“伤者众多,先回转昨天落脚的驿馆,旁的事晚些再做计较。”卓恒如此说着,又命东迟将梁重祖孙的尸体也带上,随后,他便开始亲自与尸体搜身。
虽知这些刺客身上断不会有什么可证明身份的物件,但这样子还是要做一做的。待卓恒搜查完,东迟亦将一切安置妥当,一行人当即回转了驿馆。
是夜,卓恒叫人端了点补气血的汤水去寻姜涣。
未待成绥坐定,卓恒便开口问道:“那几只箭是你放的?”
“是。”成绥并不隐瞒,“天禄司的人没有出现,所以我才暗中助了助她。”想起白日里姜涣的行止,成绥便觉得她着实能杠,都已然到了生死关头,居然还想着以南谷的规矩来御敌。
这脾气倒是不像明洛水,反而同成鲤那小子相似。
“不对。”卓恒蹙了眉头,“陛下虽没有直接允我调动天禄司的权利,但是我离开都城之前,他曾与我明言,会叫天禄司暗中随行护卫。”
卓恒并不觉得宣帝会以此等迂回的方式来处置自己,他是帝王,要处置自己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即便是忌讳着史官的那只笔,他也完全可以设个更快的局来杀了自己,何必如此?
可若此举非是宣帝之意,只怕是天禄司中亦出了叛徒,怪道这差事宣帝不直接交于天禄司,而是交给了他。
成绥:“要么就是你们的皇帝打算杀你,要么就是天禄司在半道上也中了伏了,还有就是,天禄司也有叛徒。”
“我不能继续护着你们了,我得随他们一道去都城。”
“多谢。”卓恒起身,“到了都城后,我该怎么寻你?”
成绥:“若有事,我会来寻你。”
语毕,只见窗户叫人推开,一阵夜风随之灌入屋内,再睁眼时屋内早已没有了成绥的身影。
卓恒略略思量,随后执笔书写一封加上印鉴,这便唤来东迟,叫他翌日一早便先行前往都城求援。
一行人在驿馆歇了两日,他们才启程往都城而去。陈瑶池以为梁重祖孙已死,自也不会再派人行无畏之举。
他们直到临近沧州,才等来了援军。有了援军相护,加之沧州离都城相距不远,一路上自是十分顺利。
眼见已至都城城门之外,姜涣坐在车驾之内抬头瞧着城门处,当即叫东迟停了下来。卓恒听见姜涣叫停车驾,自也翻身下马去寻她。
姜涣覆着面纱,瞧着来来往往的行人,道:“大人,既已至都城,想来大人不会再有危险。而我,也该走了。”
“你要去哪儿?”卓恒虽也不想姜涣长居都城,但此时叫她独身离开,卓恒亦是不放心,毕竟她身上还有伤。
“自然是回武林城。毕竟,都城,不适合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