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 36 章

作品:《小师妹的嫉妒心

    所走的道路与往常有些不同。


    “为何不走石子路”这种话在二人穿过一条又一条连廊之后被江李咽进肚子里。


    江李从未去过荣慈堂。


    听身旁带路的安巧说,这是类似祠堂的地方。


    “类似?”江李皱眉。


    安巧只是微笑着看了眼她,并没有多做解释。


    二人七绕八绕,终于从狭窄的连廊中走出来站到日光之下。


    面前的“荣慈堂”匾额显而易见并不出自工匠之手,三个字雕刻得细心,却能让人看出刻字人力度不足,许多地方深一刀浅一刀。


    安巧见身边人不管她唤了多久都没有回应,只能上手去拉,却不想江李反应极大,硬是跳出好几米远。


    “江李?”安巧以为这些日子江李已经同她相熟,却不想如今碰一下都草木皆兵。


    “抱歉。”江李这才醒过神来,刚刚犹豫在阴暗的连廊中绕了太久,加之昨日才的得知了许多林家和谭家内的事,因此对这两家人的行为十分警惕。


    江李尴尬地挠头:“刚刚在想事情,没吓到你吧。”


    安巧摇头,随即推开面前的门。


    与林宅整体偏为旧式宅院的风格有所不同,这间屋子明显是新装的,房间内案台的新木味混合着沉香,让来人的任何躁动与不安都能在香气的引导下按捺下去。


    屋内没有凳子,就如普通的祠堂一般,里面摆放着一张又大又长的桌案,下面地上摆放几点软垫。


    只是——


    案台上的牌位有些太少了,并没有看出任何辈分与地位之间的差别,八盏牌位排成一排。


    “想必修士从不忌讳这些,才请江小友来这里。”


    透过窗子的光映在林老夫人左侧的丝绸外套闪着金辉,与在暗处的牌位仿佛不在同一空间。


    江李作揖:“老夫人。”


    安巧向前走到刚刚站起转身面对二人的老夫人身旁,将从府医那里取来的香囊就交给她。


    林老夫人抚摸着香囊袋子上的刺绣,缓声道:“听闻小友昨日出去了。”


    从林府出去,肯定瞒不过当家人,江李点头。


    “出去办点事。”


    老夫人一摆手:“小友不必那么谨慎,我今日请你来这里,必然是知道你的去向。你去过谭家了。”


    是肯定句。


    不过连谭家都不知道自己去过,她如何得知?


    “是的。”


    林老夫人自顾自说:“这是那日,你说过有问题的纸。”老夫人身后的另一位婢女将东西递到江李手上。


    细细摩挲纸面,与寻常纸面并无不同。


    江李粗略翻了翻,并没有发现异样,抬头道:“这是一直放在库房中的吗?”


    那婢女答:“是,之前老爷吩咐旁人都不许动。”


    “也就是说,”江李从怀中掏出悬赏单:“这些纸是专门作悬赏用的,可寻常用作悬赏单的纸张并没有这些讲究。”


    林老夫人一直没有吭声,但也没有逃避江李的视线。她是真的不知情。


    “您的儿子,也就是林老爷,之前也在三灵镇挂过悬赏吧。”


    江李直视着老夫人,老夫人闻此低下头。


    “应该是的。”


    “他为何挂悬赏?”


    “我不知道。”


    “他没告诉你?”


    老夫人叹气:“我也是这一年来才拿到管家权。”


    “那我来告诉你,”江李开口:“是谭家让他去的。”


    林老夫人眉头一动:“你的意思是,此事或许与你青元派相关?”


    “若是我派,我不可能看不出门道。”江李立即发言将门派与此事割席。


    林老夫人自知失言,低下头。


    看到一切的江李眼底闪过复杂的神色。


    她不明白为何堂堂林府老夫人,为何总会无意间露出怯懦的神色。


    “前面的都是以前几位林夫人吧。”说罢,江李向牌位方向作了一揖。


    林老夫人转过身,也看向牌位,没有说话。


    江李细细观察林老夫人的反应,等着她解释。


    等了半天,没有得到想要的反应,反而是安巧替老夫人开了口。


    “林家老祠堂内已经有第一位夫人了。”


    “可这间祠堂看起来也才布置好半年,之前这些牌位放在何处?”


    安巧求助地看向老夫人,可老夫人没有理会,只是看着前面的牌位:“自有去处。时间不早了,安仪,送江姑娘出去吧。”


    安仪一路上没有任何表情,冷漠得让江李不敢搭话,也不敢继续询问自己刚刚的困惑。


    “你回来了!”谭棋站在林夫人住处院门口,胖胖的身形十分显眼。


    江李迎上笑脸:“你怎么站在这?”


    “我……”谭棋看见她后面站着没见过的婢女,于是把原本要说的话咽了下去:“我怕你不认识路。”


    安仪虽是个闷葫芦,可也是极有眼色,将人送到便默默退走。


    江李已经进入小院,谭棋跟在后面还不忘随时扭头查看安仪是否折返。


    “放心吧,我没事。”江李拍拍谭棋的肩膀:“用不着大惊小怪,用你的话来说就是‘最大的祸害已经倒下了’。”


    “怎么不是安巧?”谭棋觉得安仪眼生得很,以为是不知道哪里来的丫头。


    谭棋倚靠在门侧,扬着脖子盯着安仪离开的方向,及时那里已经再没了人。


    江李看他非常认真的模样,也学着倚靠在门的另一侧:“怕我套她的话。”


    “你还有这本事?”谭棋扭头来仔细看她,随即故作遗憾地摇头:“不像。”


    江李甩给他一个白眼。


    小圆脸侍女从房内进出来,看见两个门神似的倚在门旁,咯咯直乐。


    听到侍女的笑声,江李立马站直了,而谭棋却因为鞋底沾了糕点屑,向地上滑去——


    江李福至心灵,潜意识谭棋要绊倒自己,立刻一个高跳。


    从圆脸侍女的视角看,就是一宽一窄两个非典型修士练杂耍,原本她只是捂嘴笑,已经变成弯腰大笑了。


    江李想要伸手去扶她,又被谭棋抱住腿。


    “你要去哪?快扶我一把。”


    这体格,江李哪能扶得动他?


    还好,林夫人听到声音又将屋内另外两个侍女差出来,这才能联合将谭棋扶起来。


    *


    谭棋刚刚一下子因为肉多,幸好没有磕到尾椎骨,只是被地面的石子磨破了点皮,但这点伤口也够让谭棋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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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便了,伤处刁钻,原本就没练好的轻功这下彻底用不了。


    姐弟俩一个靠在床上,一个趴在榻上,遥遥相望。


    江李坐在侍女搬过去的圆凳上,边看谭棋上药,边和林夫人嗑瓜子。


    “你们也太没人性了。”


    谭棋刚想要扭头指责身后的二人,却被府医一把按回去。


    “别挣扎了,站都站不稳的人,还想说什么?”


    林夫人面色红润起来:“这么久也不学得稳重一些,二爷爷竟然没把你扔下山?”


    “可能这次下山就是扔他的借口呢。”江李煽风点火道。


    谭棋听这话可不高兴了:“别忘了你和我一起下山的,怎么能确定你自己不会被扔呢?”


    还没等江李回击,林夫人先恼了。


    “没礼貌!”


    谭棋竟然真的安分了,看得江李更加好奇了。


    “姐姐,你们是双生子,他居然心甘情愿当弟弟,还这么听你的话。”


    林夫人:“本来我们没有区分姐弟还是兄妹的,不过女孩子总会早慧一些,他从五岁左右就很信服我了。”


    “不难想象,凭他看见谭家的人左一个我姐姐右一个我妹妹,就知道肯定是姐姐教得好。”


    林夫人听了这话简直乐开了花:“太会说话了,要是能早点结识你就好了。”


    谭棋没有加入,静静听着两个女人互相吹捧。


    江李和林夫人聊着聊着发现后面没有声音了。按照常理,谭棋此时应该继续尖锐二人的吹捧。


    江李探头去看,却见那人已经泪流满面。


    “你、你……”


    谭棋发现被看到自己的窘状,委屈一并涌上来:“要是我能把姐姐也带上山就好了!”


    江李惊得瞪大眼,一脸难以言喻。


    她怎么不知道这个在山上讲话就十分讨厌的人还能如此感性?


    倒是林夫人见多识广,没把他的情绪爆发当回事:“哎呀,怎么又哭了?转过来我瞧瞧。”


    闻言谭棋立刻把伤感憋了回去。


    “我没事,我就是,呜哇呜啊——”


    像是在屋子里烧了开水还不停在下面添柴火,吱吱个没完。


    府医原本正在给他擦药水,听见这种动静没忍住把抹布塞进他嘴里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给江李笑得差点撅过去。


    月色溶溶。


    石子小径。


    相互搀扶着的背影在秋蝉声声的氛围下显得格外温馨。


    如果主角不是江李和谭棋就更好了。


    “让你嘲笑我,崴脚了吧?”谭棋一瘸一拐地,因为他的左半瓣不能用力。


    “半斤不说八两。”江李一瘸一拐地,因为她右脚被左脚别住崴到了。


    “说认真的,你白天被带去哪里了?”


    江李因为体格原因,被对方压得有点喘不过气。


    “去了……去了你姐姐前辈们的住所。”


    “前辈?”谭棋从没听过他姐姐有什么认识的前辈。


    江李:“能不能学点语言的艺术?前辈,当然就是前面的八位继室。”


    “那你居然遛了八间屋子!”


    江李越听越觉得此人脑子不好用:“是专属于她们的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