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刹。


    轰——！！！


    星空战场的时空，骤然凝固。


    无论是观察者射出的惨白死光，还是古神挥舞的腐烂触手，都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


    秦风的身影，在两大庞然大物正中央浮现。


    “这就是……混元？”


    他低头看了看手心，嘴角勾起一抹暴虐的弧度。


    此时此刻，那个不可一世的“观察者”不再是高维神明，那只令人作呕的“古神”也不再是梦魇。


    在他眼里。


    它们只是一堆……必须要清理的垃圾。


    “吼——！！！”


    古神似乎察觉到了某种大恐怖，它吞噬过无数文明，却从未见过像秦风这样混乱且无序的存在。


    “想走？”


    秦风一步踏出，平凡无奇的一拳递出。


    拳锋触碰到那只数万里长的腐烂巨手瞬间，就像是一块橡皮擦狠狠擦过铅笔画。


    “叽——！！！”


    古神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


    “警告！检测到未知逻辑攻击……防御壁垒失效……护盾归零……”


    另一边，观察者巨大的机械眼球疯狂闪烁红光，冰冷的机械音第一次出现了卡顿：“危险等级……无法估算……建议立即……重启……”


    “重启？”


    秦风猛地转头，漆黑竖瞳死死盯着那颗机械眼球，眼神戏谑如看死狗：“什么意思？”


    唰！


    他直接瞬移到眼球晶体表面，脚下是流淌的高能粒子，头顶是冰冷星河。


    “给朕……滚出来！”


    嘎吱——轰隆隆！


    令人头皮发麻的金属撕裂声响彻寰宇。


    那颗足以承受恒星坍塌的机械眼球，竟被他徒手撕开一道千里长的裂痕！


    蓝色电浆和银白冷却液如瀑布喷涌，瞬间气化了周围的陨石。


    爽。


    前所未有的爽！


    秦风沐浴在滚烫的电浆雨中，狂笑不止。


    体内那颗由大罗道果凝聚的“厄”之核心，正在贪婪吞噬着高维生物溢散的本源。


    然而，就在他准备捏爆这两个杂碎时——


    嗡——


    整个宇宙，卡住了。


    不是时间静止，而是严重的“掉帧”。


    画面剧烈抖动，远处的星辰拉出了长长的光影残像，近处的空间裂缝出现了马赛克般的色块。


    就像一个运行过载的游戏，即将崩溃。


    “警告！底层逻辑崩溃……启动强制修正程序……”


    观察者被撕裂的眼球瞬间回档复原。


    紧接着，苍穹像破碎的镜面一样崩塌。


    黑暗深处，密密麻麻地睁开了无数只眼睛。


    轰！轰！轰！


    无穷无尽的白色光柱从天而降.....


    “唔！”


    秦风闷哼一声。


    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整个世界在排斥他。


    他低头，发现双腿开始透明化，无数光点正在剥离。


    “这就是代价么……”


    “陛下！快退！！”


    耳机里传来云澜撕心裂肺的吼声。


    秦风回头。


    天阙要塞护盾破碎，千疮百孔。


    秦恒、秦毅、云澜……那一张张绝望的脸庞隔着屏幕看着他。


    再打下去。


    光是余波就能把大乾震碎。


    “呵……”


    秦风深吸一口气，目光穿透漫天劫光，锁定了虚空深处的一条轨迹。


    那是观察者力量的来源。


    也是一条连接“囚笼”与“自由”的通道。


    系统面板在视网膜上疯狂闪烁红光：


    逆流而上，斩因断果。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下一瞬！


    秦风眼中的黑色火焰暴涨。


    那就杀上去！问问那个制定规则的王八蛋，凭什么视苍生为蝼蚁！


    “给朕……开！！！”


    秦风怒吼，归墟剑暴涨万丈，硬生生劈开了漫天劫光。


    轰隆！


    一条布满混沌雷霆的通道，在虚空尽头显露。


    但他没有立刻冲进去。


    唰！


    金光一闪，秦风重重砸落在天阙要塞残破的甲板上。


    “父皇！！！”


    秦恒连滚带爬地冲过来，这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太子，此刻哭得像个丢了玩具的孩子。


    “别过来！”


    秦风厉喝。


    他现在的身体像个高辐射反应堆，靠近即死。


    秦恒膝盖一软，跪在十米外，额头死死磕在甲板上，鲜血直流：“父皇……儿臣无能！儿臣无能啊！！”


    秦风看着大儿子，眼中的暴虐褪去。


    “接着。”


    他抬手一挥。


    一方缺了一角的染血玉玺，裹挟着最后的人皇紫气，飞到秦恒面前。


    “恒儿。”秦风的声音很轻，身体已经化作飘散的光点，“这江山，朕替你打下来了，这烂摊子……也得你替朕收拾了。”


    秦恒颤抖着抱住玉玺，却感觉重如千钧。


    秦风目光移向一旁。


    那里，秦毅正被两个侍卫按着。


    二皇子的左半边身体彻底二维化，变成了一张随风摆动的薄纸，画面凄惨又滑稽。


    但他那只完好的右眼瞪得滚圆：“老爹！你干嘛！你回来啊！！你别去送死啊！！”


    秦风笑了。


    “臭小子。”


    他屈指一弹。


    啵。


    一团柔和金光飞出，精准弹在秦毅那半张纸片脑门上。


    那是最后一点纯净本源。


    金光入体。


    秦毅二维化的身体迅速充盈，变回血肉之躯。


    “以后别那么抠门，”秦风笑骂，“给自己留点老婆本。”


    秦毅愣住，摸了摸恢复知觉的左脸，嚎啕大哭。


    秦风环视四周。


    云澜跪地痛哭，远处百万神武军残部齐刷刷跪倒，兵器顿地。


    咚！咚！咚！


    “恭送陛下——！！！”


    声浪如海，震碎星辰。


    秦风闭眼，深吸了一口充满硝烟的空气。


    这人间烟火气，真好啊。


    “走了。”


    他猛地睁眼，转身，背对苍生。


    那一刻，他不再是父亲，不再是丈夫，而是大乾神朝的主宰，这诸天万界唯一的变数。


    轰——！


    秦风化作一道凄厉金光，冲向苍穹之上的通道。


    身后，一道金色结界升起，将大乾牢牢护住。


    “观察者！！！”


    怒吼声响彻寰宇。


    “朕来找你们了！！！”


    金光刺入通道。


    威压消散，战场死寂。


    …....


    不知过了多久，眩晕感消失，脚踏实地的感觉传来。


    “到了么……”


    秦风艰难睁眼，手中的归墟剑早已蓄势待发。


    然而，看清眼前景象时，他僵住了。


    “哐当。”归墟剑掉在地上。


    这里没有仙界，没有钢铁都市。


    四周是一片纯白的虚无空间。


    而在他面前，悬浮着几个巨大的、发光的字体。


    【本轮试炼结束】


    【结算中……】


    秦风猛地回头。


    身后没有通道，没有大乾。


    只有一个摩天大楼般的……书架。


    书架上摆放着无数颗玻璃珠。


    秦风颤抖着走向最近的一颗，透过玻璃壁，他看到了燃烧的天阙要塞，看到了痛哭的秦恒，看到了那片满目疮痍的星空。


    整个大乾，亿万生灵，千古霸业……


    不过是书架上，一颗微不足道的玻璃珠。


    “这……这就是真相？”


    【恭喜玩家‘秦风’达成隐藏成就：破碎虚空】


    【欢迎回到‘地球OL’初始大厅】


    滴。


    一个穿白大褂、戴眼镜的年轻人凭空出现，手里拿着记录本，面无表情地看着呆滞的秦风。


    他在纸上勾了一下，语气像在菜市场挑白菜：


    “第9527回收成功。"


    "准备记忆清洗，投入下一轮测试。”


    “等等……”秦风嗓音沙哑，“这里……到底是哪？”


    年轻人停笔，诧异地推了推眼镜。


    “哟？还能保持意识？看来你这次的收获很大啊！”


    他合上本子，转身指了指身后那颗装着大乾宇宙的玻璃珠，随手弹了一下。


    叮。


    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死寂的空间里。


    “这里是现实。”


    “而你刚才待的地方……只是我们正在测试中的的游戏罢了。”


    “哦，对了，还有系统...也是一个道理！”


    “艹！”


    秦风此刻想骂人。


    （完了完了！实在写不下去了，开始本来想写多子多福，结果各种审核，书名、简介都被干没了，然后还关了一周小黑屋，好多东西都被搞没了，剧情也被搞断了，勉勉强强写到现在，也算对自己，对大家有个交代了，然后十二月十八日中午，外婆去世，也确实没什么心情继续写下去了，只能说:诸位，下本书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