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下马威?分明是挠痒痒
作品:《资本家小姐随妈改嫁,秒变军区团宠》 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递枕头,她正愁该如何在滕家站稳脚跟。
汪嘉月微不可察地低头轻笑,操控意识点开了实时画面,原来是一只蜈蚣。
危险程度只有10%,大概是因为它无毒,但长得吓人。
眼看蜈蚣离自己越来越近,汪嘉月快速思考着应对策略。
上一世,她陪爸爸下海经商,接触的都是些人精。
和他们相比,滕皓全这种小计俩处理起来简直得心应手。
等到蜈蚣爬到脚边,汪嘉月立刻假装头绳掉了,弯腰的瞬间将它困在手心。
然后借扎头发的名义又把它扔向后座,蜈蚣就这么不偏不倚刚好掉在滕皓宇脚下。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静静等待了。
“啊——”
滕皓宇觉得手痒,伸手一挠才发现手背上有只十几公分的蜈蚣,顿时吓破了胆。
“二哥,你不是说这蜈蚣是用来吓唬那个拖油瓶的吗?怎么在我身上?”
还真是找对人了,滕皓宇年纪小兜不住事,一紧张就全说出来了。
一个急刹车,滕卫国锐利的眼神扫向后座。
后背阵阵寒意袭来,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凉气,没人敢出声。
寂静的车子里只有滕卫国低沉的声音:
“皓全,怎么回事?”
饶是再桀骜不驯,滕皓全也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吓得直咽口水。
他试探性地抬起头,声音都带着些许颤抖。
“爸,我错了。”
没有回应。
车子缓缓开启,正当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时,滕卫国再次开口:
“滕皓全、滕皓宇,你们俩明早围着大院跑十圈。”
冷冽的话语像是地狱里魔鬼的索命咒,吓得两小只连连点头。
没一会儿,车辆停在大院门口,岗亭守夜的卫兵确认完身份后随即放行。
一排排红砖房和绿树缓缓划过,很快便到了滕家的小洋楼前。
滕卫国最先下车,贴心地挨个打开副驾驶和后座的车门,将母女二人扶下车。
滕家是一个独栋的二层小洋楼,上下共8间房。
一楼还有个挺大的后院,种了些应季的蔬菜,平日里没事还在能坐在那里喝喝茶。
“素娥,嘉月,天色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明天我再带你们好好转转。”
滕卫国指了指大体方位,简单说明了家里的布局和每个人住的地方。
滕家三兄弟和汪嘉月住楼上,两个大人住楼下。
因为组织上还没同意滕卫国的结婚申请,所以两人暂时需要分房睡。
剩下的两个房间,一个是书房,另一个他们闭口不谈。
“皓全,你带嘉月去她的房间。”
闻言,滕皓全利落地答应下来。
从后备箱里拿出汪嘉月的行李,大步朝最里面那间走去。
汪嘉月紧随其后,两人的脚步在一个粉色的房门前停下。
那是滕卫国特意安排的。
他没养过女儿,想着女孩儿大多喜欢粉色,于是便临时找油漆刷了门。
汪嘉月心头一暖,觉得滕家并非她想象的那么可怕。
【危险警告!房门上有一袋面粉,危险值15%。】
刚升起的些许好感立刻消失殆尽。
多亏了这个监测系统,滕家可真是一步一个坑。
滕皓全站在门前,挤出一抹假到极点的笑容,努了努嘴:
“嘉月妹妹,我手里拿着东西不方便,你来开门吧。”
闻言,汪嘉月会心一笑,乖巧地点了点头。
手搭在门把手上的瞬间,她耳尖地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下马威?分明是挠痒痒。
汪嘉月自然地推门,却发现房门根本打不开。
她攥紧门把手,又用力地推了几下,可门却依旧纹丝不动。
“皓全哥,这个门好像锁住了,我打不开。”
说着,她又尝试用肩膀往里顶,整张脸因为用力憋得通红。
不知尝试了多少下,直到汪嘉月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滕皓全这才挠头上前。
“怎么可能呢?我明明......”
下一秒,面粉倾泻而下,尽数洒在滕皓全身上。
好好的小伙子转眼成了个雪人。
最气人的是,他说话也说不成,一张嘴嘴里就满是浆糊,黏糊糊的难受极了。
“哎呀,皓全哥你没事吧?你好大的力气,一下子就打开了。”
简直是气死人不偿命,关心之余还不忘嘲讽。
生怕楼下听不见,汪嘉月还特地扯着嗓子使劲喊:
“皓全哥,你没事吧!”
“卫生间在哪里?我送你过去。”
“都怪我,都是我的错,呜呜呜......”
事发突然,滕皓全想捂嘴都来不及。
三秒后,走廊尽头传来一阵急迫的上楼声。
李素娥应该是正在洗漱,脸上的水都没擦干就跑下来了。
看到滕皓全后,她当即代入了妈妈的角色,冲上前就替他掸面粉。
谁知场面越来越乱,她的脸上也白了一片。
滕卫国是个见多识广的,不用解释,一眼就看出发生了什么。
他死死地瞪着自家儿子,怒吼:
“围着大院跑十圈,现在立刻马上!跑不完不许睡觉。”
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滕皓全一秒也不敢耽搁,撒腿就往外跑。
一场精心策划的“欢迎仪式”,以主犯罚跑、目标人物毫发无伤告终。
即便搁在平时,十圈跑下来不残也半瘫了。
更何况现在是深夜,折腾了一天后早就没了力气,每一圈都够他喝一壶的。
再一想到明早还有十圈,滕皓全想死的心都有了。
最后吊着一口气跑完回了家,倒在床上昏死过去。
深夜,汪嘉月洗漱好躺在床上。
她知道,滕家兄弟的考验远没有结束。
老二操之过急,两次出招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短期内应该不会再闹什么幺蛾子。
但老大滕皓安和老三滕皓宇可没那么好对付。
一个从医,心细如发。
一个年少气盛,谁也不服。
都不是什么善茬。
想着想着,汪嘉月沉沉睡去。
离开了那个吃人的家,她难得睡了一个整觉。
可汪家父女却不似她这么舒坦,一家子连夜收拾行李往南跑。
虽说免了批斗,但名声终究是臭了。
所以,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一条路,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