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危险警告

作品:《资本家小姐随妈改嫁,秒变军区团宠

    汪储鑫却不想失去一个劳动力,准备再争取一下。


    不料刚要开口,汪嘉月就咳个不停,那张小脸也惨白得没有血色。


    见状,他皱起眉头,当即打消了带走小女儿的念头。


    家里本就揭不开锅了,要是在添个累赘,那日子是真过不下去了。


    初步达成一致后,两人带上证件和协议,当即赶去了民政局。


    早点离婚,汪家就能少遭点罪。


    走出去没两步,李素娥又折返回来,不放心地叮嘱着:


    “嘉月,你去收拾下行李,等我回来就进城。”


    看着父母走远后,汪棠月立马卸下伪装。


    她双手环胸,挑衅地靠在门框上。


    汪家是个二进二出的宅院,占地很大,空房间也有不少。


    可汪嘉月却住在最外面,一个又破又小的房间里。


    那是李素娥特意安排的,小儿子出生后闹觉,成宿地哭个不停。


    为了能安心入睡,她特意把沿街的储物间收拾出来。


    让汪嘉月住进去照顾自己儿子,凡事从不操心。


    “妹妹,你马上就不是汪家的人了,什么东西该带什么东西不该带心里要有数。”


    汪棠月言语敲打着汪嘉月,字字句句都充满了傲慢。


    可汪嘉月压根儿没有理会她,甚至连神色都没有丝毫波动。


    只是自顾自地拿了几身衣服,然后从衣柜里翻出包裹把衣服放进去。


    如此反常的态度让汪棠月心里犯了嘀咕:怎么回事?她以前可没这么硬气。


    于是,她试探性的走过去,开口问道:


    “嘉月,你今天有点不对劲啊,简直跟换了个人一样,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汪嘉月自然听出了话里的试探,故作疑惑的盯着汪棠月。


    “没有啊姐,只不过有点激动而已,听说滕家特别好,顿顿都有鸡蛋吃。”


    那副馋嘴的模样,当即让汪棠月打消了猜测。


    她冷哼一声,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了自己妹妹一番。


    恨不得现在就能亲眼看到她受欺负,看滕家三兄弟当众让她难堪。


    就她这个小身板,别说三五年了,恐怕连一年都撑不住。


    越想越得意,汪棠月用指尖挑开包裹,里面的衣服尽数掉在地上。


    “哎呀,瞧我,总是这么冒失。”


    说着,她又假装不经意地使劲踩了两脚。


    【危险警告!监测到有大批人群靠近,危险值40%。】


    突然,汪嘉月眼前浮现出一行加大加粗的红色提示。


    秉承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她准备去厨房拿把菜刀防身。


    刚抬脚,余光瞥见汪棠月正恶狠狠用脚碾着衣服,于是当即改了主意。


    “什么味道?好臭,耀祖你怎么又拉了?”


    汪嘉月边说边拧了弟弟一把,小孩子立马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作势捂住鼻子,皱着眉头就要换尿布。


    这间房本就小,通风又差。


    汪棠月看到后立马跑到院子里透气,一脸的嫌恶。


    “啊——”


    下一秒,痛苦的尖叫声从外面传来。


    听着院墙外的动静,汪嘉月立马猜到了具体是怎么一回事。


    阶级差距早就让不少人红了眼,随着资本家逐个被抄家,每天都有三五个激进分子聚众过来泄愤。


    接二连三的石头和臭鸡蛋顺着院墙扔进来,重重地砸在汪棠月身上。


    她有意躲开,可膝盖被石头砸伤,摔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几分钟后,墙外终于没了动静,汪嘉月这才忙不迭地大喊着跑出去。


    “姐,你没事吧,我找他们算账去。”


    她拿起手边断掉的桌子腿,气势汹汹打开了门,迎面撞见从民政局回来的爸妈。


    “怎么了?”


    汪储鑫本就憋了一肚子气,看到家里满院子的臭鸡蛋更是忍不住发了火。


    得知事情缘由后,他敢怒不敢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拉去批斗。


    心里的邪火压了又压,最终黑着脸径直回了房。


    李素娥看着眼前狼狈的大女儿,又看了看破败的家,嫌弃地皱了皱眉头。


    “嘉月,拿上你的行李跟我走。”


    话说得干脆,人也走得毫无留恋,现在她心里想的都是城里的好日子。


    如今汪家的一切,包括留下的女儿,都显得无比碍眼。


    汪嘉月了然地点了点头,越过汪棠月回房拿行李。


    刚进屋就听见一群红卫兵喊着口号闯了进来,说是查抄资产。


    能搬走的全被一抢而空,搬不走的就得用棍子砸个稀碎。


    金银细软更是查抄的重中之重,带头的队长拿着张纸反复核实。


    看着满地的狼藉,汪储鑫抱着工作队队长的大腿,绝望地哀求道:


    “李队长,求你看在还要吃奶的孩子的份上,手下留情啊。”


    这一刻,直了一辈子的腰骤然弯下。


    什么地位、尊严,在活着面前都不值一提。


    可即便如此,队长仍旧不为所动。


    他将手里的资料扔在地上,严肃开口:


    “所有资产都有备案,抱歉,我也无能为力。”


    来往的人抱着东西进进出出,没一会儿家里就被搬空了。


    汪嘉月深深叹了口气,沉默地径直走向母亲。


    迈出家门的那一刻,汪嘉月回头看了一眼,用仅能自己听到的声音说了句:


    “汪家,再也不见。”


    母女俩步行到车站时,开往城里的公交正准备发车。


    车上挤满了大包小包进城务工的人,两人将行李举过头顶才勉强挤了上去。


    军区大院在近郊一个僻静的山脚下,因为离市区远,是最后一个站点。


    车每停一次就有不少人下车,大概坐了三四站后,李素娥旁边空了一个座位。


    还不等她挪过去,汪嘉月就直接一屁股坐下。


    “死丫头,没看见我还站着吗?起来!真是给你脸了。”


    汪嘉月全当没听见,一把反握住李素娥悬在半空中的手。


    借力将她拉到自己身侧,迫使她弯着腰面对自己。


    “妈,你要是不想让滕叔叔觉得咱们母女不和,以后就对我态度好一些。”


    李素娥被她的威胁吓到,瞬间瞪大了眼睛。


    她支支吾吾的开口,却怎么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你怎么敢......”


    汪嘉月挑了挑眉,凑到母亲耳边。


    “你说如果滕叔叔知道你虐待女儿,故意营造被家暴的人设,还会不会娶你啊?”


    说完,她看着被戳中心思的母亲,笑着把自己的行李递过去。


    这便是她对李素娥的第一次服从性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