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我就在这里,来抓我

作品:《死亡直播:我靠审判恶人续命

    石老实连滚带爬地冲向石老根家那栋石屋。


    屋门虚掩着,里面静悄悄的,透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根数!根叔!出事了!出大事了!”


    石老实带着哭腔,一把推开虚掩的木门。


    眼前的景象让他如遭雷击。


    人呢?


    石老根呢?他那个刻薄精明的老婆石婆呢?


    全都不见了!


    石老实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泥地上。巨大的恐惧瞬间缠紧了他的心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天…天罚…这是天罚啊!!”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抽泣声,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老天爷!饶命啊!饶命啊!”


    石老实双手死死抓着地上的泥土,额头“咚咚咚”地磕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不是我!不是我干的啊!”


    他哭喊着,声音嘶哑绝望,“都是他们,是石老根,是石彪,是石婆,是他们干的啊!


    买卖人口,糟蹋人鲨人!都是他们干的啊!我就是个种地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干啊,求求老天爷开眼!饶了我吧!”


    他语无伦次地哭嚎着,把所有的恐惧、所有的罪责都推给了那些消失的人。


    仿佛这样,就能洗清自己置身事外、沉默纵容的罪孽。


    屋外,寨子里的哭喊声、尖叫声、混乱的奔跑声,涌入这间空寂的石屋。


    石老实的哭嚎,在这片由恐惧和混乱交织而成的末日图景中,显得格外刺耳,也格外…卑微。


    ……


    滨海市,夕阳的余晖透过落地窗,陈媛蜷在柔软的沙发里,呼吸均匀,看似陷入沉睡。


    而在千里之外,那个暮色渐沉的石头寨里,空气却像是凝固的铅块。


    李老栓家的破败小院。


    弥漫着猪圈散发的浓烈恶臭和劣质白酒的刺鼻气味。


    李老栓刚灌了几口烧刀子,酒精烧得他满脸通红,眼珠子浑浊发直。


    他摇摇晃晃地走向猪圈旁那间低矮的土屋,手里拎着半截脏兮兮的麻绳,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骂咧咧:


    “玛的疯婆娘,整天鬼叫,考试…考尼玛的试!


    老子花钱买的牲口…不干活…光知道嚎…看老子今天不抽死你…”


    腐朽的木门被他用脚踹开。


    昏暗的光线下,林雨眠像受惊的小兽般猛地蜷缩到墙角。


    她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喉咙里发出不成调的、如同濒死小兽般的呜咽:“不…不要…考试…回家…”


    “回家?老子让你回老家!”


    李老栓狞笑着,扬起手里的麻绳,就要扑过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嗡——!”


    一股无形的波动瞬间荡漾开来。


    下一秒。


    一道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李老栓面前。


    贴身的工装,利落的双马尾,右手拿着一根液压钳。


    傩面之下,是一双冷酷到极致的眼睛,像是看死物般,落在李老栓惊骇的脸上。


    李老栓猛地僵住,扬起的麻绳停在半空,浑浊的眼珠子暴突出。


    “你…你…你是什么东西?鬼?妖怪?”


    李老栓的声音抖得不成调,他踉跄着后退一步,差点被门槛绊倒。


    浓烈的酒意瞬间被吓醒了大半。


    阎罗没有回答,而是猛地一脚,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狠狠踹向李老栓的胸口。


    “砰——!”


    一声沉闷到令人牙酸的巨响。


    李老栓如同一个破麻袋般,被狠狠踹飞,重重摔在院子的泥地上。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如同被掐断的“呃啊!”,随即“哇”地喷出一大口鲜血。


    胸口塌陷下去,肋骨不知断了几根。


    像条濒死的鱼一样在地上抽搐着,连惨叫都发不出来。


    陈媛避免接触林雨眠伤口处溃烂的皮肤。


    液压钳轻轻搭在她脚踝上那条沉重,锈迹斑斑的铁链上。


    咔嚓!


    一声清脆的断裂声。


    那根禁锢了林雨眠整整两年、磨烂了她脚踝、锁死了她人生的铁链,在液压钳的巨力下像是朽木一样应声而断。


    “哐当”一声掉落在泥地上。


    林雨眠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断裂声惊醒。


    她空洞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极其微弱的波动,抱着布娃娃的手臂收得更紧了,身体却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陈媛丢掉液压钳,动作轻柔却不容抗拒地,伸出双臂将蜷缩成一团的林雨眠,小心翼翼地抱了起来。


    林雨眠很轻,轻得像一片羽毛。


    她的身体僵硬冰冷,带着一股混合着猪粪、霉味和伤口溃烂的恶臭。


    头无力地靠在陈媛的臂弯里,凌乱的头发遮住了脸,只有微弱,断断续续的念叨声还在继续:“考试…回家…妈妈…”


    陈媛心中的怒火在无声地燃烧,她绝对,要把这些畜牲,全部毁灭干净……


    “一次能送多少人?”陈媛强压住心中滔天的愤怒,在意念中问。


    她知道,林雨眠需要的是医生,是父母,而不是她这个带来血与火的审判者。


    【消耗审判值:30点,宿主可使用‘自由穿梭密钥’(单程一人可运送两次)。】


    30点?


    她完全付得起。


    “立刻兑换,把她送到龙泉市人民医院急诊中心,必须要确保她的父母第一时间知道。”


    下一秒,林雨眠的身体瞬间变得透明,轻盈,一阵扭曲空气的波动过后,陈媛怀里空空如也。


    “宿主,林雨眠已安全送达龙泉市人民医院。”


    “她的父亲母亲,正在赶来的路上。”


    陈媛稍微放心了,目光扫过院子里还在痛苦抽搐、咳血的李老栓,眼里蓄满了杀意。


    “现在…”


    “该算账了。”


    石头寨的审判才刚刚开始。


    她的身影一步踏出破败的土屋,站在了弥漫着血腥和恶臭的院子里。


    嗡——!


    一道无形的直播信号穿透了群山阻隔。


    大夏各地,无数个正在刷手机的人们,甚至高楼上的广扬大屏…瞬间被强制切换。


    猩红的标题如同滴血般炸开:


    【审判降临:苗岭深处·人口贩卖之殇】


    直播画面清晰无比。


    背景是一个破败的农家小院,低矮的石墙,脏乱的猪圈,还有一间土屋。


    镜头准对了躺在地上如烂泥一样的李老栓。


    直播间人数瞬间突破三千万。弹幕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淹没屏幕。


    [卧槽!!!阎罗大人又开播了!]


    [苗岭?深山老林?]


    [贩卖人口?卧槽,我早就盼着主播们出手整治人贩子了!!]


    [这猥琐男是谁啊?买家还是人贩子,看着就恶心!]


    [背景好破!猪圈?什么鬼地方?]


    [阎罗大人威武!这次要审判人贩子么?太好了!!]


    [前排合影!瓜子花生矿泉水!]


    阎罗主播无视了直播间的疯狂刷屏。


    她缓缓抬起手,峨眉刺冰冷的尖锋指向镜头,声音清晰地响彻直播间:


    “下午好,各位观众朋友们。”


    “你们一定很好奇,这里是哪里?”


    她微微侧身,让镜头能更清晰地捕捉到身后破败的院落和暮色中的群山轮廓。


    “这里是喀省,苗岭双江县,临江镇,石头寨村。”


    每一个地名,都如同重锤,敲在无数观众的心上。


    苗岭深处,一个在地图上都难以找到的偏僻角落?


    “一个…被罪恶和愚昧浸透的…山坳。”


    阎罗顿了顿,傩面转向镜头:


    “一个小时内,这里的位置坐标,会持续显示。”


    紧接着,在直播画面右下角,果然出现了一行经纬度数字。


    “想抓我嘛?这是最好的机会哦~”


    “我阎罗,就在这里等着你们。”


    “倒计时:59分59秒。”


    轰——!


    直播间彻底炸了


    [坐标公开?阎罗大人玩这么大?]


    [卧槽!真给坐标了!]


    [官方呢?快派人啊,这可是好机会(doge)]


    [阎罗大人流弊,正面硬刚啊!]


    [码的,地上躺的猥琐男就是买家吧?太恶心了!!]


    [这地方看着就偏,不知道还有多少受害者?]


    [支持主播,狠狠惩治该死的人贩子!!]


    ……


    弹幕还在疯狂刷屏,陈媛指着地上昏迷吐血的李老栓,再次转向镜头:


    “这个男人,叫李老栓。”


    镜头瞬间拉近,给了李老栓糊了满脸雪的猥琐面容,一个高清特写。


    “一个靠买女人传宗接代的老光棍。”


    “两年前,他花了两万块钱,从人贩子手里,‘买’了一个女孩。”


    她的声音陡然转厉,如同雷霆炸响:


    “一个21岁!津北科技大学,品学兼优,前途光明的大学生。”


    直播画面瞬间切换。


    一张林雨眠穿着白色连衣裙、站在大学校门口、笑容灿烂的照片被模糊放大。


    与后来蜷缩在墙角,双腿扭曲变形,蓬头垢面、眼神呆滞的影像形成地狱般的对比。


    “她的名字,叫林雨眠!”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停滞了半秒,随即,如同火山喷发般,炸开滔天的怒火和悲鸣。


    [我的天啊!!!]


    [大学生?被卖到这里?]


    [脚踝!那伤疤!是铁链磨的?]


    [腿!她的腿断了?!]


    [畜生!畜生不如!]


    [杀了这个杂种!阎罗大人!杀了他!]


    [人贩子呢?买家该死!人贩子更该死!]


    [石头寨!这特么是魔窟吗?]


    [他们死哪去了?两年了!人呢?]


    阎罗的声音再次响起,冰冷如九幽寒风,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淋淋的控诉:


    “两年!整整两年!”


    “她被铁链锁在这间比猪圈还臭的土屋里!”


    “被当成牲口,打骂!凌辱!”


    “精神崩溃,成了疯子!嘴里只会念叨着‘考试’和‘回家’!”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她的峨眉刺猛地指向瘫在地上的烂肉。


    “就是这个花了两万块钱,买下她人生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