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迟来的忏悔
作品:《死亡直播:我靠审判恶人续命》 他不能死,他不想被砸。
刚才那两锤的恐怖景象如同烙印般刻在他脑海里,他必须活下去。
当倒计时跳到“5”时,马建再次如同受惊的兔子般猛地弹起。
手指带着比上次更加剧烈的颤抖,再次狠狠拍在了忏悔按钮上。
“叮——!”
悬停,他头顶的摆锤再次在千钧一发之际停住。
“砰!砰!”
又是两声沉闷的巨响,如同死神的鼓点,再次敲响。
张天觉被第二锤狠狠砸中,那股冲击力仿佛穿透了颅骨,直抵脑髓深处。
剧烈的眩晕感和恶心感如同海啸般涌来。
他忍不住“哇”地一声,剧烈地干呕起来,却只吐出了一些酸水。
头顶的计数器跳动:张天觉:2
李宏则承受了第三锤。
这一次,摆锤落下的瞬间,他感觉自己的脑袋仿佛要炸开了。
眼前的世界瞬间变成一片刺目的红,血如同开了闸的洪水,从鼻孔,眼角涌出。
他喉咙里只能发出小兽般的“嗬嗬”声。
头顶的计数器跳动:李宏:3
“忏悔时间,一分钟。”
绅士的声音如同催命符。
马建瘫在座椅里,浑身被冷汗和尿液浸透。
“我忏悔!我忏悔!!”
他声音嘶哑地尖叫着,语速快得如同连珠炮。
“我不光跟着张天觉和李宏霸零王磊,我还霸零过其他人,刘文!赵星海!我都抢过他们的钱,打过他们。”
他涕泪横流,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而扭曲变形,“我有罪我该死!我懦弱我不是人!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原谅我…放过我…呜呜呜…”
他再次蜷缩起来,发出绝望的哭嚎。
[又按了!马建又按了!]
[第三锤!再来一锤!爆头!]
[马建忏悔了!霸凌了其他人。]
[草!果然是个帮凶!怂包!废物!]
[现在知道忏悔了?晚了!]
[砸!继续砸!把他们三个都砸s!]
[主播快开始下一轮!]
弹幕的狂欢如同无形的绞索,越收越紧。
绅士冰冷的声音如同最后的宣判:
“忏悔有效。剩余锤击次数:18次。”
“现在,开始第三轮忏悔——准备。”
李宏瘫在座椅里,求生的本能如同回光返照般炸裂。
他猛地抬起颤抖的手,狠狠砸向自己扶手上的忏悔按钮。
叮——!
刺耳的提示音如同丧钟哀鸣。
而几乎同时。
“砰!砰!”
两声沉闷到令人牙酸的巨响,
马建的座椅上方,液压摆锤第一次结结实实地轰在他头顶,打得他眼前一阵发黑。
头顶的计数器冰冷跳动:马建:1
张天觉则承受了第三锤,一股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从他的鼻孔涌出。
头顶的计数器跳动:张天觉:3
“忏悔时间,一分钟。”
绅士的声音如同冰锥刺骨。
李宏瘫在座椅里,身体因为剧痛和脱力而剧烈抽搐。他嘴唇哆嗦着,声音嘶哑破碎,如同破风箱漏气:
“我…我忏悔…我有罪…”
他每说一个字都伴随着剧烈的呛咳,喷出血沫。
“我…我霸零王磊,抢他钱用他的手机发假消息…我看着他被埋…我不是人…我是畜生…呜呜呜…”
他语无伦次地哭嚎着,声音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一种濒死的哀求,“求求你们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他蜷缩起来,身体因为哭泣和抽搐而剧烈颤抖,鲜血和泪水在冰冷的座椅上混合成一摊污浊的液体。
[李宏抢到了!这废物还能动?!]
[张天觉流鼻血了,太好了!!]
[哭得真惨!早干嘛去了?!]
[现在知道怕了?!]
[晚了!血债血偿!]
[砸!继续砸!砸s这三个畜牲。]
[快开始下一轮!等不及了!]
弹幕如同淬毒的钢针,密密麻麻地刺向屏幕里三个血污满身的少年。
“忏悔有效。剩余锤击次数:16次。”
“现在,开始第四轮忏悔——准备。”
马建捂着剧痛眩晕的脑袋,额角的鲜血顺着指缝渗出。手指再次狠狠拍在了忏悔按钮上。
恐惧成了他最大的动力。
叮——!
悬停!他头顶的摆锤再次在千钧一发之际停住。
砰!砰!
又是两声沉闷到令人心脏骤停的巨响,如同地狱的丧钟,再次敲响。
两人都是第四次被砸中。
血如同开闸的洪水,从两人的鼻孔、耳朵里疯狂涌出,各自头顶数字跳成了4。
“忏悔时间,一分钟。”
绅士的声音如同最后的宣判。
马建瘫在座椅里,声音嘶哑地尖叫着,手指颤抖地指向旁边如同地狱绘卷般的两人。
“我忏悔!我替他们忏悔!!”
“张天觉李宏!他们两个是畜生,是恶魔,是他们杀了王磊,是他们用铁锹砸碎了王磊的头!是他们活埋了他!!”
他声音因为激动而破音,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控诉,“他们罪该万死!他们死有余辜!他们不配活着!!”
“砸死他们!快砸死他们!!”
他最后几乎是吼了出来,声音里充满了扭曲的快意和极致的恐惧。
[马建又按了!这怂包手真快!]
[第四锤!再来一锤!]
[马建替他们忏悔?骂得好!]
[畜生!恶魔!死有余辜!]
[砸!继续砸,砸s一个是一个!]
[快开始!等不及看了!]
弹幕的狂欢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癫狂。
张天觉七窍流血的惨状,李宏生死不明的瘫软,彻底点燃了观众嗜血的欲望。
那些“砸s他们”、“爆头”的字眼如同海啸般冲刷着屏幕,汇成一股毁灭的洪流。
绅士冰冷的声音如同最后的丧钟:
“忏悔有效。剩余锤击次数:14次。”
“现在,开始第五轮忏悔——准备。”
……
邯山市局二楼那间狭小的会议室,惨白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
房间中央,一台连接着投影仪的大屏幕正无声地播放着那扬来自地狱的直播。
三个挣扎、哀嚎的少年。
张天觉的父亲此刻瘫坐在椅子上,身体筛糠般抖动着。
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屏幕里那个七窍流血的儿子。
每一次沉闷的锤击声响起,每一次张天觉的身体在座椅上剧烈震颤、鲜血狂喷,张父的身体也跟着猛地一抽。
小丑组织怎么能这么狠毒??他们还是孩子啊……
李宏的母亲,那个曾经在调解室哭诉“他还是孩子”的女人,此刻早已瘫软在地。
当屏幕上,李宏被第四锤砸中,如同血葫芦般瘫软下去。
李母猛地抬起头,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不似人声的尖嚎:“宏宏——!我的孩子啊——!!”
她手脚并用地向前爬去,似乎想扑向屏幕,却被冰冷的桌腿绊倒。
她伸手抓向屏幕里儿子那模糊的血影,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声音嘶哑绝望:
“放过他…求求你…放过他…他还小…他知道错了…他已经知道错了啊…呜呜呜…”
马建的父亲眼睛里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有惊恐,有羞耻,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被彻底击垮的绝望。
他猛地抬起手,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报应,都是报应啊!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没教好他,是我们没教好他啊!”
他蜷缩起来,将脸深深埋进膝盖里,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压抑的哭声如同受伤的野兽在呜咽。
会议室门口,两个年轻的警员抱着胳膊,面无表情地站着。
他们的目光偶尔扫过屏幕里那血腥的画面,扫过会议室里三个崩溃到不成人形的家长。
其中一个年轻警员嘴角几不可查地向下撇了一下,眼神里没有同情,只有一种冰冷的、近乎漠然的解气。
他压低声音,对着旁边的同事,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声说:
“早干嘛去了?现在哭?哭给谁看?那小畜生活埋人家孩子的时候,怎么不见他们这么哭?”
另一个警员没说话,只是眼神更冷了几分。
法律管不了的小畜生,就该这样!就该尝尝被砸碎脑袋的滋味,就该在亿万人的唾骂中走向毁灭。
这比送进少管所关几年再放出来祸害人,强一万倍。
会议室里,三个家长的哭嚎、哀求、忏悔、自残般的撞击声混杂在一起,如同人间地狱的悲鸣交响曲。
法律的无力让警员们这些本该维护秩序的人,此刻只能站在这里,旁观一扬被亿万民众欢呼以暴制暴的私刑审判。
而这三个家长的哭嚎,在他们听来更像是迟来又毫无价值,被命运碾碎的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