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凶手真面目

作品:《死亡直播:我靠审判恶人续命

    这是审判的好机会。


    死寂。


    前一秒还虚弱无助的身体瞬间绷直!所有伪装如同脆弱的蛋壳般片片剥落。


    马彪那张怨毒的脸如同附骨之蛆,刺激着她紧绷的神经。


    但此刻,更重要的猎物在召唤,刘建明那高达95点的罪孽值,是救命的良药,也是她调查齿轮之眼的敲门砖。


    不是想查她么?那就朝着小丑涂装的形象去查吧。


    小丑判官的高大身影将会是绝佳诱饵,搅得这群血鲨互换撕咬,她则是这出狩猎游戏的最终赢家。


    “系统,准备开启审判。”


    陈媛抬起手,指尖在虚空中划过,动作快如闪电。


    此时,张家别墅。


    ……


    地下隔音酒窖的小休息室,昏暗而死寂。


    刘建明正闷头灌着烈酒,瓶身撞击桌面的声音在空荡房间里格外刺耳。


    酒液入喉如同烧红的刀子,试图灼烫他冻结的神经。


    他需要酒精壮胆,更需要麻痹脑海中纠缠不散的血腥画面与不断累积的恐惧——那个小丑主播,是否真的洞悉了他精心掩埋的过去?


    审判随时会降临??


    他无意识瞥了眼天花板某个隐秘的角落。


    “咔哒。”


    极其轻微的脆响,仿佛落叶飘零。


    刘建明浑身一僵,所有动作凝固。


    他缓缓、极其僵硬地低下头,血丝密布的眼睛死死盯住桌面。


    一张纯黑的卡片,静静地躺在酒杯旁,仿佛地狱邮差的署名信函。


    上面是猩红如血的字体,如同干涸凝结的血块:


    审判通知


    罪人:刘建明


    罪行:虐杀四人,抢劫财物,十恶不赦


    执行时间:倒计时5分钟


    ……


    轰隆!


    大脑仿佛被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中,瞬间一片空白。


    刘建明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


    “不…不可能!假的!都是假的!”


    他猛地抓起卡片就要撕碎,但下一秒,那猩红的数字跳成了 四分四十八秒,鲜活得如同心脏搏动。


    绝望的寒流顺着脊椎蔓延。


    他踉跄后退,重重撞在背后的酒柜上,昂贵的洋酒稀里哗啦摔碎一地,浓烈的酒精味如同坟墓里的气味般弥漫开。


    他想大吼,想呼唤楼上熟睡的妻子和儿子,那两个字却在喉咙里翻滚成无声的呜咽。


    不!不能!


    把恶魔引进家门吗?他瞳孔因极度恐惧而剧烈收缩,眼球几乎要凸出眼眶。


    那个恐怖小丑,真的来了!


    就在这片黑暗中,无声无息,如影随形!


    刘建明猛地转身,如同扑向救命稻草的困兽,狂乱地从角落里拽出一把早已准备好的、闪烁着幽冷金属光泽的反曲弩。


    只要撑过120秒……


    他们一定会来救他的!!


    弩身入手冰凉沉重,上面安装的不是普通的弩箭,箭头呈诡异的深蓝色,淬了剧毒!


    刘建明手忙脚乱地装箭,扳机发出冷硬的咔嚓声。


    他双手死死握紧弩身,因用力过大而骨节发白,颤抖不已。


    弓弩朝着门口、窗户、所有可能入侵的角度疯狂晃动,试图捕捉那个“审判者”的踪迹。


    “出来!给老子滚出来!来啊!老子让你有来无回!”


    刘建明神经质地嘶吼着,声音尖锐而破碎,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撞出绝望的回音,更像是对自己的恐吓。


    倒计时的数字在意识里无声滴答,如同索命符的节奏。


    3……


    2……


    1……


    倒计时归零。


    嗤——


    一声仿佛来自深渊、冰冷到令人牙酸的电子音效凭空响起。


    与此同时,刘建明惊恐万分地感觉到,黑暗休息室的空气骤然扭曲。


    那个戴着惨白小丑面具、咧着猩红裂口般笑容的主播已经站在了休息室。


    面具上那双充满讽刺意味的眼睛,正直勾勾地对准着他——或者说,是对准着他手中举起的、淬毒的弓弩。


    “嗡……”


    刘建明的大脑彻底宕机,思维瞬间被冻结,嘴唇无意识地蠕动。


    直播间弹幕疯狂刷屏:


    [这就是永陵路灭门案真凶??]


    [别墅酒窖?恒温柜?橡木桶?卧槽有钱人!]


    [看面相挺儒雅啊?不像坏人?主播搞错了吧?]


    [主播牛逼!这都能找到!私人酒窖说进就进!]


    [这环境…比上次勐拉地堡还讲究!主播专挑硬骨头啃!]


    小丑主播男女混合的电子音如同丧钟敲响:


    “此人名为刘建明。”


    “04年武河省东湖市,永陵路幸福花园,周家三口灭门惨案,真凶。”


    ……


    此时东湖的临时指挥中心。


    直播倒计时结束那一刻,空气仿佛凝固了。


    楚卫东脸色铁青,握着水杯的手骨节捏得发白,杯里的浓茶微微震颤。


    他猛地按下通讯器:“立刻接入!最高权限!” 声音斩钉截铁,蕴含着暴风雨前的压抑。


    几乎同时,直播信号被强制推送到大屏幕主画面。


    屏幕画面终于定格在刘建明那张因极度恐惧而扭曲的脸,以及他不断开合的嘴唇。


    专案组,在扬的每一个人,都震惊了。


    刘建明。


    这个名字像一颗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指挥中心每一个人的视网膜和神经上。


    镜头冰冷地推进,聚焦在那张熟悉的、此刻却狼狈如地狱恶鬼的脸上。


    “果然是刘建明!” 王振刚一拳砸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盯着屏幕,眼睛赤红。


    赵明牙关紧咬,腮帮肌肉鼓动:“王八蛋!逃了16年。”


    痛恨之意溢于言表。


    指挥中心众人的目光,几乎是不约而同地,带着难以置信的冲击和最终确认的如释重负,投向了站在屏幕前几步远的那个身影。


    周若瑄。


    她穿着合体的深色作战服,身姿依然笔挺如雪松。但整个房间的气压仿佛都压在了她一人身上。


    没有尖叫,没有眼泪,甚至没有一丝明显的颤抖。


    她只是站在那里,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声音和动作。


    那双素来锐利明亮、能洞穿网络深渊的黑客之眼,直勾勾地盯着屏幕上那张脸。


    只有离她最近的江川,能感受到她袖口下指节捏得死白、微微颤抖的指尖,那是用尽全身力气在对抗奔涌的杀意。


    十六年的光阴如同利刃回旋切割。


    母亲浮肿变形的脸泡在鱼池腥臭的水中,弟弟小小的头颅被打捞出来…,父亲……父亲那失去头颅的躯体和保险柜里绝望狰狞的头颅……


    所有的疑问,所有的追寻,所有午夜梦回时血淋淋的碎片和蚀骨的恨意,在这一刻,找到了清晰的、具体的承载者。


    刘建明!!


    这个名字和这张脸,如同烧红的铁链,瞬间贯穿了她整个灵魂。


    “若瑄…”


    江川的声音低沉而稳定,不带丝毫轻佻,“是他,跑不了了……”


    他目光扫过直播画面,嘴角勾起一丝极冷的弧度。


    周若瑄极轻微地颔首,目光如冰锥,死死钉在直播上。


    直播画面中,弹幕仍在疯狂刷新:


    [主播牛逼,警察都查不出凶手,让主播找到了。]


    [周家三口头都被砍了,真是太惨了!!]


    [操!真是他?看着人模狗样的!]


    [04年的事!主播连这种陈年旧案都挖出来了?]


    [表面光鲜,背地里是杀人恶魔!畜生!]


    [主播,快杀了这老畜牲!!!]


    ……


    “你…不,不!!不是我!!”


    刘建明的声音带着破音的颤抖,举着弓弩却下意识地后退,撞在身后的酒柜上,昂贵的红酒瓶一阵晃动。


    弹幕纷纷发来嘲笑:


    [慌了!他慌了!还在狡辩?]


    [老畜牲以为自己能逃的掉呢??!!]


    [看表情!绝对是他!做贼心虚!]


    [主播快上!别让他跑了!]


    [人渣!住着大别墅喝着好酒!周家冤魂在地下看着你呢!]


    [十六年啊!终于等到这天了!感谢主播为民除害!]


    陈媛无声无息地向前一步。


    仅仅是这一步,带来的压迫感让酒窖温暖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


    刘建明如同被毒蛇盯住的青蛙,浑身汗毛倒竖!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他眼中闪过一丝疯狂。


    “嗖!”


    一道细微的机括声!诡异的深蓝色箭簇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誓要直取陈媛咽喉。


    弹幕瞬间炸裂:


    [暗箭!主播小心啊啊啊!!]


    [卧槽!老畜牲还敢反抗!]


    [主播小心!]


    [刘建明你不得好死!]


    陈媛心中冷笑,甚至没有侧身,戴着金属手套的左手在身前随意一拂,动作快得如同幻影。


    “叮!”


    一声极其清脆的金铁交鸣。


    那支足以洞穿钢板的毒箭,竟被两根金属手指精准无比地捏住了箭杆。


    幽蓝的箭尖距离面具的咽喉不到一寸,毒液在灯光下泛着妖异的光。


    弹幕看到这儿彻底疯狂:


    [空手接毒箭????]


    [两根手指!就两根手指!捏住了?]


    [这反应速度!这精准度!超人!]


    [刘建明傻眼了吧?哈哈哈!]


    [主播牛逼(破音)!!!]


    陈媛轻嗤一声。


    就这点手段?她手指微动。


    “咔嚓!”


    精钢打造的毒箭被轻易折断,如同丢弃垃圾般扔在地上。


    “垂死挣扎。” 冰冷的电子音带着一丝不屑。


    刘建明最后的反抗被如此轻描淡写地碾碎。


    巨大的恐惧彻底吞噬了他。


    他双腿一软,瘫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昂贵的羊绒衫沾满了灰尘,脸上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