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砚秋开始学习四书，当《论语》拿在手里，不由翻转间摸了又摸。


    程砚艺高兴的大笑，“大哥学了两年，三弟你一年多就学完了。”


    砚秋闻闻书页的味道，“那二哥你也加把劲。”


    感谢穿越前辈立朝初，简化了部分字，要不然写出来缺胳膊断腿的，还得更费事。


    程砚礼从那边甩脸子，“我能听见，二弟你肆伍不分，写都不会，可真得加把劲。”


    身后的程芸芝拿着书本闻言笑，启蒙三百千已过，再学两本，她也能学论语，低头不掺和的进学。


    程砚礼跟二弟斗嘴，心里不好受。


    六七本启蒙书，三弟竟然学完了，可就在身边，亲眼所看到的。


    急躁心一起，声音大些，“三弟背书又快又一字不错，写字也好，夫子每天都夸，不很正常。”


    程砚艺也更大声，直到尹夫子一声够了。


    戒尺惩罚二人手心，背着手走向书案。


    孩子就是孩子，三少爷的事，俩人吵的脖子粗，记性也差。


    夫子还记得去年秋少爷进学之初，大声念书都不敢，俩月学不一页，哪料到现在能如此。


    坐回书案，看眼哗哗翻动书页的三少爷，开启一天的讲解。


    下课后，程砚艺吹着手问光走神怎么办。


    砚秋想想，“我后边踢你凳子，或是你掐自己的大腿，别打自己脸了。”


    只要出了学堂，二哥做什么都很专心，一坐这位置，脑子都飞了。


    对这事，砚秋也没法子。


    只要无关念书，那专注力杠杠的。


    既已如此，劝几句慢慢来就是。


    中午时候，程父派人来叫。


    砚秋过去，路过堂外时，一个衙役眼尖，高声三少爷，所有的衙役转头都迎上去。


    都穿一样的衣服，脸黑脸长的，砚秋眼睛认不出，直觉眼熟。


    “三少爷，我是。”一个捕快扯别人向后，自己往前。


    “我知道，那次下乡带我骑马的大叔。”砚秋话语确定。


    衙役面上放光，又惊又喜的说对，其他衙役羡慕嫉妒，争着一个个介绍自己。


    身后的小虎护着少爷，砚秋言语几句离开。


    路上不禁想，父亲每天想往上爬，但这县城里，又是所有人的顶点。


    父亲身边都是县丞，师爷的，想接触都近不了身。


    砚秋想到这，有了好多想法。


    堂内，程父看到老三来，夸赞用功，给个崭新的毛笔。


    “夫子夸赞不要骄傲，要继续用功，真不愧是我的儿子。”


    砚秋谢过父亲，伸手接过，听到和当初给的换着用，边听边点头。


    他没说去年给的那个不好用，字散，掉毛，早已坏了丢掉。


    用的是二哥和娘给的新的，不差这一只。


    听程父问还有什么想要的，他趁机说能不能教学骑马。


    脑子有知识，身边的资源可用来提升自己。


    经文，诗词，书法，还有骑马，他很贪心。


    会多一分，立足就能稳一分。


    程父哑然，县尉过来拍着肩膀夸好小子。


    转头大声道：“县太爷，少爷这想法极好，甭管用不用的上，关键时刻能保命。”


    程父一眼过去，县尉闭嘴收回手退回旁边。


    县丞轻蔑一眼，瞧急的。


    可等县官喊他，立马堆笑过去，原是让把大少爷叫来。


    程砚礼正后堂吃饭，吃一半疑惑的被叫过来。


    看到堂内站着三弟，直接皱眉。


    “来，老大，想不想学骑马，跟老三一起学？”程父手放儿子身上，笑容亲近。


    程砚礼一听顿时摇头说不想，“父亲，孩儿读书是要考取功名的，不是做个武夫。”


    县丞顿时附和，“对，礼哥这话对，大少爷哪会缺的了效力的。”


    程砚礼嘴角勾起，头都更上昂，对三弟扫过去个眼神。


    但看到三弟都没转头，失望收回。


    程父见真不学也就罢了心思，老三一提，就立马想到了老大要不要学。


    既然定了，就让老大回去接着吃饭。


    而旁边的砚秋没吃午饭就被叫来，肚子轻微响动，被说话声盖下。


    砚秋此刻可不关注旁的，心下激动，高兴的心情压过其他感知。


    趁着这个机会，自己真要学骑马了吗。


    想起上次吐的画面，那般狼狈。


    事情已定，程父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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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


    “是，孩儿告退。”离开堂内，砚秋将毛笔让小虎拿着。


    小虎也为少爷开心，一路说少爷要是会骑马，到时候定威风极了。


    砚秋不由笑，说还没学呢，小虎就说一定会很顺利。


    砚秋想少摔几次就好，可得此机会，真为自己开心。


    堂内程父让县丞去忙，对县尉叮嘱道：“你还得带人巡逻县城，捉拿盗匪的，要没空的话，找个皂隶、马夫的教也可。”


    县尉音量拔高，“大人这话寒掺下官，下官定仔细教，看家本领都不会保留。”


    程父顿了下回那就好，让去接着忙。


    县尉大步转身，心想第一次比县丞后离开，出门就去炫耀。


    师爷见没影，直接一脸嫌弃，蠢货一个，武夫就是武夫，没脑子。


    县太爷说话那般明白，听不懂，之前想讨好大少爷，大少爷瞧不上，这巴着三少爷。


    不过还真让巴结上了，想学骑马的衙内，倒还真是特别。


    砚秋回到前院，小花和二哥在院子里等着。


    小花最先发现，跑上前来担心，听到说没事，才松口气。


    程砚艺：“既然没事，怎么去了那么久，我都吃完午饭了，给你留一半。”


    砚秋进屋，“啊，我先吃饭再给你说，饿死我了。”


    饭菜和喝的都凉了，小花说再去热一回。


    砚秋阻拦，有热水喝肚子里一掺和，就是温的。


    “再热不好吃了，就这样吧。”说完快速开吃。


    数口下肚，缓口气放慢速度，“就夫子在父亲面前夸我，问我要啥奖励，我选了学骑马。”


    俩人啊一声，程砚艺直接蹦起来问真的吗。


    他高兴两秒直接失落，“谁不想做大将军啊，骑马啊，哎，我是没机会。”


    砚秋哼笑道，“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去好了，看着跟着学。”


    程砚艺晃着一口一个好三弟，砚秋筷子都被晃到了桌上，后悔，早知道吃完饭再说的。


    小花上手掐腰，趁着放手直接推开，担忧的让少爷学的时候小心些。


    砚秋点头，心里暖融融的，“小花，我知道。”


    重拿起筷子，看她在那生气骂二哥和小虎，更下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