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1 章

作品:《女穿男之庶子科举日常

    意识还没清醒,耳边传来呜呜的哭声。


    哭就哭吧,不提咿咿软软拖长音的腔调,还每一句后面带着打嗝声。


    “儿啊,没了你,娘可怎么活呀,嗝嗝···嗝嗝··”


    满脑子气的想磨牙,胃疼,心里不舒服。


    这是谁放的哪部电视剧,就不能把大板砖(手机)拿离远点,在耳边放太不道德了。


    原谅她无法接受女主角装嫩孩童似的演技,脱离正常人的范畴,她这替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


    想捂脸捂耳朵,再把那大板砖按死。


    就算是在合租房里也太过分了,惹到自己真是。


    真是踢到棉花糖上去了,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抵不过昏昏沉沉的睡意,使她注意力完全错过前面的“儿啊”俩字。


    再次醒来,手捂在脑袋上,龇牙咧嘴的疼痛上身。


    两种记忆重合,像把旧的记忆做旧、覆盖,多出一份新的从小到大的记忆。


    每天加班凌晨的社畜记忆变的黯淡,取而代之的是鲜活的。


    她,竟然变成了个孩童,他?


    一个总加班到凌晨的社畜她,变成了个古代县令之庶子?


    还是个不知名的大庆朝,景正年间。


    双眼睁开,还带着不可思议,可看到上面蚊帐,转头灯罩的蜡烛光,古色古香的环境时。


    心想这是假的,可眼睛传递大脑,这是真的。


    木制的圆桌,木制的地板,木制的门窗,圆桌上带着墨色花纹、陶瓷制品的茶壶茶杯。


    桌边还坐着个小丫鬟,趴在那眉头皱着的入睡。


    把手抬到眼前,手小小的,手指细长,不是习惯的手指粗粗的大手。


    将头转过来,他没喊人,趁着现在这安静的夜间时刻,收拢思绪。


    纷杂中,先找好消息安慰自己,那就是无需面对不停说自己没用,动不动罚钱的老板。


    想到这个,精神一振。


    一点点高兴的事,就能一整天的好心情。


    来都来了,那就踏实面对。


    可整理完新一份的记忆后,深吸口气,只觉环境可真复杂。


    县令程父,有正妻林氏,后院两个妾室,刘姨娘和尤姨娘。


    林氏有两个孩儿,八岁的程砚礼,六岁的程芸芝。


    尤姨娘有一个孩儿,七岁的程砚艺。


    刘姨娘就是原身的生母,原身他叫程砚秋,今年六岁。


    程父作为科举出身,从田间郎做上县令之位,最重读书。


    原身虽为庶子,可满六岁后,新春三月从后院搬到前院,就跟两位兄长一样,开始每天念书。


    程砚艺课堂上怂恿原身跟其一起玩蛐蛐,就那么巧,程父来查看发现。


    程砚艺直接推原身头上,偏原身一点心眼都没有,光知道害怕去了。


    默认就是承认,于是直接被程父惩罚跪祠堂。


    一个小孩,面对祖宗牌位,被关小黑屋,四月的天气晚上又阴冷。


    哭昏了过去,被抱出来,还起了热。


    现躺在这,嘴巴里苦药味,脑子昏昏,膝盖酸疼,从上到下哪哪不舒服。


    忽想起白天不间断的哭声,以为是电视剧,没想到是自个的亲娘。


    亲娘遇事只会哭,原身也是。


    可联想到自己,老板骂也是一声不吭,低头受着。


    想到这,对原身一点气没有了。


    经历此番事情,不禁乱想,若是能回去,一定拍板子跟老板对喷,不干了。


    不就再找份工作吗,可之前脑子不仅没这想法,还满脑子想有份工作就不错了。


    现在想开,脑子跟开窍似的,可也晚了。


    正出神呢,门口突吱呀一声,抽噎声飘来。


    他一激灵,闭上眼放轻放缓呼吸。


    薄衾下握紧双拳,听动静又放松下来。


    越发近的亲娘哭声,白天听了数个时辰,熟悉的很,还有那边婆子低声怒骂小丫鬟的声音。


    刘姨娘满眼现躺床上的儿子,帕子拧出水,念叨早知道不过一个月就弄成这样子,读什么劳什子书。


    一手帕子擦眼泪,一手摸着儿子脸,满是心疼:“老爷非让送前院去,我就说再等等吧,呜呜。”


    婆子骂完看守打盹的小丫鬟,换了张脸上前,“姨娘,可不敢这么说。”


    看看门是紧闭的,也小声:“都怪我们,小少爷后院里被咱们精心照顾着长大,一点心眼子没有,要怪都怪那边。”


    刘姨娘重重点头,“对,全怪那尤小娘和她那个儿子,等砚秋醒,我告诉他不让跟那程砚艺玩了。”


    婆子无奈,这好了后还得去进学,天天见怎么可能不跟搭话。


    可现在要如此说,姨娘又得哭,一肚子话到嘴巴闭紧。


    手上给姨娘换了张新的帕子,劝了几句。


    小少爷额头温温的,已退烧,明个还要给主母请安,这大半夜的还是回去吧。


    刘小娘俯身亲了下孩子的额头,给用汤匙喂了些水,又给扯扯薄衾,抽噎着起身。


    婆子扶起小娘,凑近道:“姨娘,明个主母面前,你就哭说砚秋少爷哪懂玩蛐蛐,得让尤小娘那边母子给咱们少爷道歉才是。”


    刘姨娘一个劲的点头,走门口还是不放心,多留下个身边的丫鬟。


    门声再吱呀一声,屋里恢复平静。


    听不到脚步声,小丫鬟喊了声小翠姐姐,说坐那看着的,不知道怎么就犯困了,没想偷懒。


    小翠低头没接这茬,只让负责蜡烛光,她来坐床边照顾。


    躺在床上装睡的程砚秋,被这叫小翠的擦手擦脸,一动弹就轻拍胸口,低声哄曲。


    回想刚才娘的担心和心疼,身边人也如此珍视自己。


    本苦苦的嘴里,品尝出甜意来。


    看来不只自己,为了身边的这些人,也得更好的活下去。


    *


    再睁眼,屋内已大亮。


    耳边多重欢喜“醒了,醒了”的声音,接着就眼前一粉,原来是被紧紧搂入怀里。


    刘小娘宝啊心肝的不停,从头摸到手,不停的问。


    柳眉樱桃嘴,皮肤白皙,声音软又绵,身着桃粉色衣衫。


    程砚秋觉的娘真温柔漂亮,正思考回答哪句的时候,就又被阻止先别说话。


    婆子和丫鬟一个端盆,一个递过来柳枝条。


    见娘跟记忆里一样,要上手给自己刷。


    程砚秋开口喊娘,说自己来。


    刘姨娘变脸,“不能这么喊,你这孩子,喊姨娘,主母才是母亲。”


    小翠白着脸去关上门,婆子道,“小娘,少爷这迷瞪着呢,我们几个没别人,不会传出去。”


    刘姨娘拍拍胸口,小翠关门过来说门口没人,一屋子才都正常呼吸。


    程砚秋闭上嘴巴,更谨慎,“知道了,姨娘。”


    青盐刷完,刷出点血来,多漱了几口水。


    洗脸洗手,喝了茶水,吃了白煮蛋和粘稠的白粥。


    一碗还没见底,打出个饱嗝来,恍然饭量小是正常的。


    大夫来诊脉,讲退烧了那今个就能下地走走,不过膝盖再帖两天膏药,才能跑动。


    膏药换新,药方也新写了个。


    那边大夫被婆子送出门,门口处,程砚秋看到婆子给黑黑的碎银。


    大夫走后,程砚秋直接肩膀被拍了两巴掌。


    还没回神,就听姨娘骂笨,当时怎么不争辩,现在躺在这受苦的就不是他了。


    程砚秋听了好一会儿,原是生病的时候,不忍心打,这一听好了,补上的教育。


    “你这孩子真闷嘴葫芦,就是不爱开口,有什么就说就是了,老爷是你爹,又不是只程砚礼的爹,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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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刘姨娘话说半截,婆子送走人走过来,附和说对。


    “小少爷,你得多长点心眼,后院这屋里自都是为你好的,可外面多的是坏心眼的,少爷你得分清才是,还有那二少爷,以后别跟玩,躲着些。”


    婆子还要再说,刘姨娘又抢过话头说个不停。


    说完叹口气,转头对婆子道:“说这么多,好像也不管用。”


    程砚秋开口:“我明白的,姨娘。”


    刘姨娘转过头捏把孩子的脸颊,“知道什么知道,你个笨娃。”


    程砚秋揉揉腮帮子,不开口了,娘这个只是说出她以为的,其实心里根本就没期待呀。


    接着他坐在桌边,就看着娘跟婆子说话,丫鬟忙碌撤下去饭食,擦桌子的场景。


    耳朵听着事,眼睛看着这环境。


    微微抬头就能见房梁上有蜘蛛网,略过蜘蛛网,粗长的圆木还有直接能看到三角的顶状。


    支撑,稳固,就是直接能看到顶,有些新奇。


    不是平的抹了腻子的画面,也不是直接顶灯。


    目光收回放到茶壶和圆口的茶杯时,突外面一个女子高声传来。


    丫鬟迎进来,是身穿粉青的尤姨娘。


    短短的一张脸,第一时刻就使人注意到那大大的眼睛。


    程砚秋看的出明明是笑着的,眼睛却没笑意,对他来说,眼睛这般黝黑,只觉的怪吓的慌。


    尤姨娘进程家比刘姨娘早,这是刘姨娘再讨厌也得先称呼声姐姐。


    尤姨娘更笑,说就小孩子之间的误会,打打闹闹很正常。


    “妹妹还在生气吗,这孩子我带来了,你今个怎么打怎么骂都行,我不拦着。”


    跟身后被推上前,是抹眼泪的程砚艺。


    相比正常不胖不瘦的程砚秋,程砚艺白白胖胖的,两个身子宽。


    刘姨娘脸涨红,她哪是能打能骂的人,一生气,眼眶发热,啥话说不出来。


    程砚艺抹着眼泪,“三弟,我当时说错话了,不是故意的。”


    婆子捣鼓自家小娘,对方这糊弄事,哎,自家小娘真是,每每在这种时候,跟犯错的是她一样。


    尤小娘催儿子,“再去说一遍,说完我们赶紧去进学,请假要过了。”


    婆子急的握紧自家小娘的手,眼神眨的生疼。


    就在这时,程砚秋跳下桌凳,站起身走到程砚礼面前,“道歉,得说对不起三个字。”


    尤姨娘本手要拽着儿子走,停留在半空。


    昨个没来,今早主母发话让来道歉她才来,掐准了刘小娘的性子,温柔近乎懦弱,至于其儿子,那更是老实爱哭,性子随个准。


    走个过场而已,可是好像有点变化。


    程砚艺眼偷看娘,提前教着进门就哭,没教旁的,这怎么办?


    没了主意,看着三弟那直盯着自己的眼睛,躲闪的开口说出:“对不起,三弟。”


    程砚秋看见了小动作,但亲耳听着道歉,心想替原身出了口气,心下很是舒坦。


    他接着开口:“二哥,下次别偷带蛐蛐玩了,要再被抓到,你可没人赖了,我得休息好几天呢。”


    这话听的母子俩脸红,尤姨娘扯着孩子转身快步离开。


    门一关,程砚秋被举了起来抱入怀里,周围丫鬟婆子都惊喜的夸少爷真棒。


    头发都被要被模秃了,可程砚秋也露出笑来。


    做事获得正向奖励,还被夸奖,记不清上回是什么时候了,感觉真好。


    一圈被抱完,又回到了娘的怀里。


    刘小娘现在帕子擦擦眼睛,也不哭了,惊喜的又搂又亲,实在是为儿子这小小变化开心的不行。


    婆子凑面,“姨娘,我就说吧,小孩子生回病开回窍,小少爷刚才可真勇敢。”


    一屋子人都乐,尽管微微变化,却像是看到了今后更加变好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