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第 43 章

作品:《残疾少爷是绝色[九零]

    夜已经深了,卢氏医院急诊楼的还亮着灯。


    一位穿着皮衣的短发男人,在一名挎着红绶带护士的引导下,走进了输液病房。


    男人个子很高,身形挺拔,即使微微佝偻着腰,也难掩一种利落的帅气。


    病房里值班的小护士听见动静,赶紧迎了出来。


    “他……”


    引导护士刚要开口,皮衣男已经抢先一步:“急性肠胃炎,麻烦……赶紧挂水。”


    小护士见他脸色煞白,一只手还死死捂着肚子,不敢怠慢,把引导护士的交接都省了。


    “您别急,慢慢说,先躺下。”她声音很温柔,伸手扶住皮衣男的胳膊,把他引到最近的一张空床边,让他慢慢躺下。


    安顿好病人,她走到桌边,拉开抽屉,取出一根体温计,然后捏着体温计的一端,手腕熟练地一甩,水银柱被精准地甩回了最低点。


    “先生,先量一下体温。”


    说着,她又走回床边,轻柔地撩开病人的皮衣和里面毛衣的圆领,将体温计塞进他的腋窝。


    做完这些后,她在病床边上的电脑前坐下,按了开机键,显示器亮起了幽幽的绿光。等待系统启动的功夫,她看了看床上摸样痛苦的病人,着急敲了几下键盘,调出档案信息。


    “嗯……您是张笑远先生,对吗?”她看着屏幕问。


    张笑远愣了一下,应道:“哦,对。你们医院真高级,我的资料都能从电脑上查着?”


    小护士脸上露出一丝自豪:“我们院长是外国留学回来的,一直讲究国际化,这些电脑啊啥的,都是他从外国专门进口的高级设备。”


    “电脑上还能看到什么?”张笑远似乎来了兴趣,脸色都红润了些,说着就要用手肘撑起身体,想凑到电脑跟前看看。


    “张先生,您还在量体温,请不要乱动。”护士赶紧起身,又扶着他躺回去,“我一会儿去给您备药。至于这电脑上啊,还能看到您的病例信息,嗯……还有这次的医药费。”


    “哦,那医药费多少?”张笑远像是才想起这茬,“刚才看完大夫,也没说让交钱,我就被刚才那个护士领到这儿了。”


    小护士的手指又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屏幕上很快就有数据在滚动。


    “……八百二十八元。”


    “多少?!”张笑远惊得几乎要从床上弹起来,幸好护士反应快,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他声音提高了八度,“我这是用什么药了啊?怎么花了这么多!?”


    小护士打量了他一下,皮衣看起来不新,但版型很好,不像便宜货。


    “先生,您是第一次来卢氏吧?”


    张笑远重新捂住肚子:“半夜突然难受得要命,周围就这一家医院开着,我就过来了。”


    “难怪我之前没见过您。”小护士用一种介绍自家宝贝的语调说,“我给您讲讲我们这儿吧。在卢氏,我们为病人供最贴心的一对一服务,所以大部分病人我们都很熟悉。俗话说,一分钱一分货,医药费贵肯定有贵得道理啊。我们这是高级私人医院,环境好,服务好,医术好,技术也好,一会儿我给您打针,您一定不会感觉到疼。”说完,她拿起桌上的遥控器,体贴地打开了空调,暖风嗡嗡地送了出来。


    她又去倒了杯温水,放在床头柜上,随即帮张笑远取出体温计,确认没有发烧后才动身去配药,出门前还送出一个很甜的微笑:“先生,请您稍等。”


    ……


    几乎同一时间。


    卢氏医院VIP病房顶层。


    这里静得可怕,走廊里空无一人,连值班护士的座位都是空的。


    最里面那间至尊VIP病房,门紧紧关着。


    一道黑影如同夜猫,从病房敞开的窗户翻了进来,落地无声,然后她反手将窗户扣上,动作轻盈利落。


    月光勉强透过玻璃,勾勒出她矫健的身形——一套紧身的黑色衣裤,仿佛第二层皮肤;一头火红的长发,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也十分显眼。


    不是南希是谁?


    这次温雪生失踪,卢氏医院的院长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南希觉得,院长必然会调动所有能动用的人手,撒出去找人。


    事实也正如她所料,这会儿卢氏医院周围几乎没有巡逻的保安,她潜入得非常顺利。


    她摘下挂在胸前的眼镜,架到鼻梁上。


    这副看起来有些笨重的黑框眼镜,是入行时组织配发的工作工具,可是个难得的宝贝。


    干她们这行,多在夜间活动,打手电筒容易暴露,这副眼镜的镜片经过特殊处理,收光效果非常好,哪怕只有微弱的月光,戴上它,视野内的东西也能跟在太阳底下的一样,轮廓清晰,连细节都看得见。


    她这次行动的目的,是为了寻找可能被遗漏的线索。


    有件事她一直想不明白,能在卢院长眼皮底下,在戒备不算松懈的VIP楼层,将温家大少爷悄无声息地掳走,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法?


    只要弄明白这一点,估计就能弄搞清楚温雪生的去向。


    她俯下身,仔细检查窗台。


    眼镜片隐隐映出两道锐利的目光,目光随着她的手指移动,拂过窗台的每一寸,寻找任何可能的划痕、脚印或者衣物的纤维。


    窗台积着一层均匀的薄灰,没有任何新鲜的扰动痕迹。温雪生应该不是被人从窗户绑出去的。


    其实这一点她早有判断,当时病房外守着不少打手,从窗户进出的目标太大,不可能不被发现,可谁让她自己总习惯性地信赖窗户,怕别人也跟她一样。


    确认窗户没问题后,她的心病已了,便立刻转向了房间中央的那张病床。


    温雪生被掳走前,就躺在这里,而他失踪的整个过程都没有任何异常声音,说明他当时极有可能处于不省人事的状态。


    南希走到床边,半跪到地上,手指伸向床尾,又开始了仔细的摸索。


    床垫、床单的褶皱、金属床架……


    冰冷的触感一一从指尖传来,她按顺序一路摸到床头,却依然一无所获。


    一丝疑惑不由浮上心头。


    如果她是劫匪,即使收到情报说目标生病昏迷,她也绝不会掉以轻心,因为万一目标在转移的过程中突然病愈醒了,呼叫救命或者使劲挣扎,那么一切都可能败露。所以,她一定会用某种手段,确保目标彻底“安静”。


    而使用手段,就必然会留下痕迹。


    她的目光循着床头向上移动,落在了一个铁架子上。


    架子在从窗户透进来的惨淡月光下,反射着幽冷的光。


    那是挂点滴瓶的地方。


    她眯起了眼睛。


    对了,点滴……


    温雪生昏迷时正在接受治疗,只需要在他的点滴瓶里,神不知鬼不觉地加入足够剂量的安定类药物,就能让他一路沉睡,任人摆布!


    而能在事后让这些药物证据最快消失的,只有卢氏内部的人!


    她的疑惑瞬间有了答案——那个知道卢院长去了隔壁病房,看起来柔弱单纯的小护士,果真有问题!


    南希直起身,没有任何犹豫,从贴紧胳膊的小兜里取出了摩托罗拉。


    *


    卢氏医院一楼输液室。


    小护士就推着放置药瓶、针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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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胶带等物品的小车走了进去。


    视线里,那床上的急性肠胃炎病人好像正把什么黑色东西藏到被子里,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又坐起来了……


    等等,还有更重要的……


    小护士发现,自从她一进门,这个病人的目光就直直地落在了自己身上。


    他的眼神过于专注,让她都有些不自在了……


    而且,说实话,他实在有些帅……


    她用余光扫过去,鼻梁高挺,眉眼深邃,唇形也好看……就像是从电视里走出来的大明星……她心里再次感叹,果然来他们医院的就不会有普通人,自己必须要珍惜在这里工作的机会。


    这样想着,脸上竟隐隐烫了起来。她推着小车走到床边,刻意避开病人的视线,低头摆弄着针管和药瓶,声音尽量保持平稳:“张先生,我先给您打一瓶消炎的。”


    “好。”张笑远很配合地伸出左手。


    小护士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撸起他的毛衣袖子。


    眼前的小臂线条流畅,肌肉匀称而结实……她感觉自己的脸更烫了。


    她吸了口气,稳住手指,用橡胶管扎紧他的上臂,找到血管,然后消毒。


    她的技术确实很好,动作也轻柔专业。


    “放松,很快就好。”她轻声说,同时,手指已经捏住针头,对准张笑远清晰的青色血管。


    就在针尖即将刺入皮肤的刹那,对方不知怎么,突然一个哆嗦,手臂肌肉瞬间绷紧。


    时机掐得很准,小护士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见那针头一偏,斜着就刺入了病人血管旁的肉里,顿时,殷红的鲜血渗了出来。


    “啊……”张笑远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吟。


    小护士完全懵了,看着那不断冒出的血,愣了一下才害了怕,赶紧拿起备用棉球,按在伤口上止血。


    “你不是说……”张笑远好像很不满,额角的青筋都跳了起来,“你不是说你技术好,打针不疼吗?这……这我可得找你们领导说说啊!”


    小护士一听,眼眶瞬间就红了,泪水在里面打转:“对不起!对不起张先生!我……我不是故意的,您千万别去找领导……”她连声道歉,要是被投诉,这份好不容易得到的工作可能就保不住了。


    话刚说完,她发现那止血的棉球已经变成了红色,便有手忙脚乱地想去拿推车上的新棉球。


    “先别拿了!”张笑远皱紧眉心,“这东西太小,不顶用,你们这儿这么高级,难道没有专门包扎伤口的地方吗?你去把这针头给我拔了,然后好好包扎一下。”


    小护士如梦初醒,赶紧点头:“有!有处置室!我带您去!”她心里又慌又乱,只想着尽快弥补过失,然后,扶着依旧一脸痛苦的张笑远,匆匆离开了输液病房,拐进走廊里最近的一间无菌处置室。


    这里晚上通常没人用,她开门后就直接摸索着按下了墙上的开关。


    惨白的日光灯一下子照亮了各种不锈钢器械,也照亮了房间里早已存在的第三个人——一个穿着黑色塑身衣,披着一头火红长发的女人,正静静地靠着墙角,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们。


    小护士几乎吓掉了魂,张开嘴就要尖叫。


    哪料,一只大手忽然从她身后伸来,死死捂住了她的嘴。


    是张先生的手!


    那根可笑的针头还歪歪扭扭的扎在他的肉里!


    温热的、带着铁锈腥气的血液很快渗进她的嘴唇,让她一阵恶心反胃。


    与此同时,身后的门,这个被她亲手扶进来的男人,“咔哒”一声,利落地反锁上了。


    而眼前,那红发女人正一步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