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草药换工分
作品:《穿越60说好的建国后不许成精》 刘大爷跟着林晚一起进了小院,放下筐掀开盖着的破麻袋片,露出里面分门别类捆扎得整整齐齐的药材:
一小捆根须粗壮、表皮黄褐的黄芪,几把晒得干透、叶片完好的蒲公英,还有一小堆洗刷得干干净净的深褐色桔梗根。
“林大夫,您快给掌掌眼!”
刘大爷语气里满是期盼,“都是老婆子和狗娃在生产队划分的边角荒坡上和河沟边仔细寻摸来的,一点泥星子都没留!您看看,这些能换多少工分?”
狗娃也仰着小脸,紧张地看着林晚,这可是他第一次挣工分呢!
林晚蹲下身,仔细翻看筐里的药材。
黄芪根条匀称饱满,质地坚实;蒲公英干燥清爽;桔梗根也处理得干净利落。
“刘大爷,您家这活计做得真细致!”
她赞许地点点头,“这黄芪品相好,算甲等;蒲公英和桔梗收拾得干净,都算乙等。我这就给您记上。”
她拿出记工分的小本子和印泥,熟练地翻到刘大爷的名字,在“药材采集”栏下清晰地写下“黄芪(甲)”、“蒲公英(乙)”、“桔梗(乙)”以及对应的工分数额。
“来,您在这儿按个手印确认一下。”
“哎!好!好嘞!”
刘大爷喜得眉开眼笑,粗糙的手指在印泥盒里使劲摁了摁,又在本子上自己的名字旁,郑重其事地按下一个鲜红清晰的指印。
刘大爷爷孙俩刚走,又有三四个村民陆续背着筐、挎着篮子来了。
有送来晒干车前草的,有送来一些品质不错的五味子的,还有一个老大娘送来一小包自己摘的野菊花。
林晚一一耐心接待,仔细检查品相、评定等级、登记工分、摁手印,忙活了好一阵子。
村民们拿到记好的工分,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笑容离去。
林晚将新收来的药材分门别类铺开,墙角的竹匾很快摆得满满当当。
药香在小院弥漫,处理完最后一批药材,林晚揉看着药柜里码放整齐的瓶瓶罐罐,忽然想以后出诊,没个像样的药箱可不行。
村里有没有手艺靠谱的木匠?她心里没底,寻思着去找相熟的张婶问问。
午后抽空,林晚去了张婶家。土坯房檐下,张婶正在院子里晾衣服。
“张婶,忙着呢?”
“哎!林大夫!”张婶直起腰,在围裙上抹了抹手,脸上笑出褶子,“快进屋,外头冷飕飕的!”
林晚没进屋,就在当院低声说:“我想打个复杂点的药箱,方便以后出诊装东西。村里有没有手艺好的木匠?”
“嗨,就这事啊!包在我身上。”
张婶一拍大腿,嗓门没收住,又赶紧压低:“老张头啊!祖传的手艺,队里犁杖、大车轱辘都归他拾掇!你等会儿,我把这几件衣服晾好。就带你去。”
张婶带着林晚去了村东头的一个院子,一进院子就闻见松木香混着陈年木屑味儿。
张木匠裹着件露棉絮的旧袄,正佝偻着背,眯眼对着块木板推刨子,木屑打着卷儿落下,脚边积了厚厚一层。
“老张大哥!林大夫找你做点活计!”张婶的大嗓门惊飞了院墙上的麻雀。。
张木匠是个五十多岁的老汉,头发花白,背微驼,但眼神很亮,手上布满老茧。
他正坐在小马扎上,用刨子细细地推着一块木板,木屑像雪花一样飘落。
听见声音张木匠抬起头,看到是林晚,放下手里的活计,用围裙擦了擦手:“林大夫?稀客啊,快坐。啥事?”
“张师傅,我想请您帮忙打个药箱。”林晚客气地说,并详细描述了自己的需求。
“要结实耐用,轻便些最好,里面最好能分分层,放药瓶、纱布、针具什么的不会乱晃,还得有个搭扣能锁上,背着进山也方便。”
张木匠听完没说话,拿起炭笔在废木板上勾勾画画。
炭痕很快勾勒出个长方体箱子,上面画着几道横线:
“用樟子松做,木质硬实还轻。里面给你做活动隔板,想调多大调多大。盖子用铜合页,搭扣也用铜的,不怕锈。”
他指着草图上的背带,“宽帆布带,垫上棉絮,勒着肩膀不疼。”
林晚看着草图心里一亮,这比她想象的还周到:“张师傅,您想得太细致了!就按这个做。多久能好?工钱怎么算?”
“料有现成的,”张木匠盘算着,“紧把手,三天吧。工钱……”
张木匠盘算了一下,“工钱嘛……给五毛钱,或者……给二十个鸡蛋也成。”
他知道林晚是村里的大夫,想着以后可能会找她帮忙,要价很实在。
“成!谢谢张师傅!过两天我把钱送来。”林晚应得干脆。
“妥了!保管给你弄板正!”张木匠脸上皱纹舒展,又抄起刨子。清冽的木香在寒风中散开。
解决了药箱心事,林晚顺势提起另一桩:“张婶,还有个事想麻烦您。我想用肥皂跟村里婶子们换点过冬的菜,您看……”
“肥皂?!”张婶眼珠子都亮了。
她下意识地左右瞄了一眼,声音压得极低,透着股紧张又兴奋的劲儿,仿佛在传递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那可是稀罕东西!屯里都难淘换肥皂票!
供销社柜台上摆着那几块,多少人眼巴巴瞅着呢!
你等着,婶子下午上工时就挨个问,保管给你凑齐过冬的菜!这事儿包我身上!”
她风风火火地转身要走,又猛地刹住脚,回头凑得更近几乎是耳语:
“对了,晚丫头,你这里……有多少肥皂啊?我看找多少人合适,别嚷嚷得满村皆知。”
张婶深知明白分寸的重要。
林晚被她这份谨慎感染,也放低了声音:“有十块的样子。”
下乡前在城里碰巧遇上不要票的肥皂,她一咬牙买了二十多块。
除了自己日常用的,再留几块备用,拿出十块来换菜是盘算好的。更重要的是,她心里还藏着以后制作中药皂的念头。
张婶一听“十块”,眼里的光更盛了,忍不住拍了下大腿,又赶紧捂住嘴,只发出“啧”的一声。
“十块!好家伙!”她脸上笑开了花。
“够了够了!这分量正好,够换不少好菜还不至于太扎眼。婶子这就去办,悄没声儿的!”
张婶像得了军令状,脚步轻快地出了门,那背影都透着股子按捺不住的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