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一个姓海的医师
作品:《扮演人类幼崽的一天》 王顺近日在家安心养伤,上次被陆山打后,他索性编了套谎言糊弄住杜玉,还顺便把自己从赖子那伙人里摘了出去,又秀了一波善良和仁厚。
至少杜芸这么认为,她的夫君长相俊朗,温和有理,遇到不平之事会挺身而出,会为意外失踪的幼童伤心,这明明与他无关,但还是很自责自己没有救下他们。
他的心多好呀!
杜芸很不满父母对王顺的忽视和隐隐约约地打压。
“阿爹,夫君他有鸿鹄之志,却只能困于后宅,您就答应我嘛,给他安排个亭长做事。”
杜芸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拉住杜玉的衣袖。
杜玉皱着眉,“是王顺让你来说的?”
“是我自己心疼他日日郁郁寡欢,阿爹,只是个小小亭长而已,先让他试试嘛,况且夫君他品行高洁,就算是举孝廉也使得,又如何不能做官呢?”
杜玉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不可思议地看向杜芸,他的女儿是眼睛瞎掉了吗?
“阿爹!”杜芸跺脚,“反正你不让我夫君做亭长,我就再也不吃饭,我......饿死我自己!”
杜玉被吓得一激灵,一把扶住女儿,“动作小点儿,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呢,祖宗!”
“孩子孩子,你们就知道孩子,我一点也不重要,我干脆饿死肚子里的孩子好了!”
杜芸一想到怀孕以来,往日疼爱她的爹娘不管说啥,都是让她以孩子为重,就再也忍不住哭出来。
......
过了腊八就是年,这话说得没错,平洲城的年味已经逐渐浓厚起来,把近日因失踪幼童人心惶惶的氛围都冲淡了不少。
清原书塾,今日是最后一天上课,过了今天,幼童们就要放年假啦!
“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蒙童们摇晃着小脑袋,嘴里跟着先生诵读,心却已经飞到了外面去。
“咚咚咚~”
随着散学的铜锣声响起,蒙童们最后规矩的跟先生行礼道别,而后或背或提着书囊离开。
住在同仁坊的折大良手里攥着一块饴糖,这是书塾的先生发下来的,那糖闻起来就甜滋滋的,他等不及回家再吃了,一下子全塞进嘴巴里。
“婉儿,快点儿!”
折大良跑着,含糊不清地回头喊同坊的幼童一起。
就在这时,林鸭子甩着书囊,怪叫着从教室冲出来,“哦哦哦放假啦!”
“哎哟!”
折大良躲闪不及,两人“砰”地撞在一块儿。林鸭子整个人向后一仰,后退几步刚刚站稳,就见跟他相撞的蒙童瞬间脸色煞白,眼睛瞪的圆圆的,双手紧紧捏住自己的脖子。
折大良弯着腰说不出话,他想咳嗽,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几乎呼吸不上来。
后面的婉儿吓得尖叫一声,嘴里喊着折大良的名字。周围的蒙童们也惊呆了,一个机灵的蒙童连忙跑去喊塾师,有几个已经被这个场面吓得哭了起来。
“你,你怎么了,没事吧!”林鸭子慌了神,看折大良一个劲儿捂着脖子,终于反应过来应该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他连忙狠狠拍打折大良的背部。
阳崽和灵灵就跟在林鸭子后面,正说着话呢,就亲眼瞧见这一幕。
“这样不对!”见那个幼童应该是被卡住,阳崽立马跑过来出声,“一手握拳一手包住拳头,在肚脐以上,肋骨以下位置,向内向上冲击腹部。”
她边说着边拉过灵灵做示范,林鸭子本就六神无主,听了阳崽的话,立马跟着学。
原胥正与几个塾师在书房收拾东西呢,听一个蒙童跑来说有人被呛住了,立马放下东西跑过来。
“让让!”他刚跑过去,就见那蒙童嘴里飞出来一小块褐色的东西。
折大良终于呼吸顺畅了,他咳嗽起来,后怕地“哇”一声哭出来。
“呜呜呜......”林鸭子见这个蒙童没事,松开手,一下也忍不住哭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原胥安抚了两个蒙童,问道。
“我知道!”周围的蒙童们七嘴八舌拼凑出事情的经过。
“衡之把大良撞到,大良一下子被糖呛住了。”
原胥严肃地看着两个还在流泪的蒙童,先问折大良,“你们先生有没有说过要把饴糖拿回家再吃?”
“说过。”折大良声音还有些嘶哑,抹着眼泪低着头。
“衡之,还有你,为何要在书塾里乱跑?”
“放假很开心。”林鸭子抽泣着,“先生,我再不敢了。”
林鸭子最后在原胥的示意下向折大良道了欠,又被罚了年假多写作业,折大良则失去了他的饴糖。
见折大良一直忍不住咳嗽,原胥吩咐仆从去折家说一声,他先带着去郑医师处看看。
“呜呜呜......”折大良最后看了一眼地上那沾满灰尘的饴糖。
他的糖啊,早知道就回家再吃了。
另一边,林鸭子被仆从接走,阳崽和灵灵也跟着杨桃和素心回家。
田秋刚回平洲时慈母心发作,接送了一段时间灵灵,后面天气太冷,便还是由素心接送。
“阳崽,你太厉害了,连被噎住都知道怎么救!”灵灵卡住阳崽的手,想到刚刚揪心的场景,忍不住崇拜地看着阳崽。
阳崽忍不住翘起嘴角,“是一个叫海姆立克的医师发明的方法。”
“那个医师姓海吗?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姓呢!”
“呃......”阳崽不知道怎么解释,索性点头,“对,姓海的人很少。”
......
郑医师检查完折大良的情况,给开了个温和润嗓子的药。
这幼童被糖块卡住,居然给吐出来了。阳崽交给林家小儿的那个方法,实在是妙啊!
郑医师左思右想,吃罢午食还是坐不住,喊了胡算一起,又备上礼往陆家而去。
陆山今日休沐,太阳不错,他把从郑风遥那里订的摇椅搬出来放院子里,悠哉地躺上去,看阳崽坐在木马上吃饴糖。
她小口舔着,不敢一口全包住,显然是被上午折大良吃糖噎住吓到了。
听到有人叫门,阳崽拿着糖跟小尾巴一样缀在陆山身后,跟着他一起去开门。
门开了,是郑医师和他的学徒胡算。
陆山见了郑医师很高兴,连忙喊阳崽行礼。
郑医师带着胡算进了门,便对陆山说道:“我听原先生说今日在书塾,你家女郎用一个法子救了个被噎住的幼童。我粗粗一听,那法子十分有效,便厚着脸皮上门来请教了。”
郑医师说着,向胡算使了个眼色,两人向陆山一拜,又对着阳崽一拜。
郑医师道,“若女郎愿意教我,郑愿拜女郎为师!”
胡算猛地抬起头,又见陆山父女目瞪口呆看着他们,郑医师还深深拜着,她又连忙低下头去。
不是,师傅,你这突然让我变成阳崽的徒孙了?
胡算心情复杂,又听郑医师说道:“日后我定当像孝敬父母一样孝敬女郎。”
她顿时肃然起敬,难怪郑医师是平洲城数一数二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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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呢!
陆山连忙把郑医师师徒扶起来,“郑医师,您是我家阳崽的恩人啊,实在不必如此。只是那法子是我亡妻家传的,得问过阳崽意愿才行。”
他一听郑医师说话,就明白阳崽讲了“生而知之”的东西。
阳崽看向陆山,有些无措,她是不是做错了?
陆山之前说不能随便告诉别人她脑子里那些东西,不然会惹来祸事,郑医师找来,会是祸事吗?
“没事的。”陆山蹲下来摸摸阳崽的头,问道,“阳崽,你愿意把母亲教你的法子教给郑医师吗?”
阳崽感受到陆山安抚的意味,又看向一脸祈盼的郑医师师徒,点点头。
郑医师有些羞愧,没想到是阳崽母亲家传的方子,不过一切都是为了医术,他再次郑重行礼,“多谢!”
阳崽想了一下,还是强调道,“那法子是一个叫海姆立克的医师教给我娘的,我娘又教给了我。”
正直的小机器人总感觉让王秀秀占了这个名头,是对真正的发明人不尊重,于是退而求次,把陆山的谎言换了个说法。
她看向师徒俩,“郑医师可以学,也可以教给旁人,那位医师发明的这个方法挽救了无数人的性命,他不会介意大家来学的。”
这是个大贤啊,郑医师心生敬佩,问道,“敢问这位医师名姓,如今可还健在?身在何处,郑愿去亲自拜访。”
阳崽卡了下壳,她在数据库里查到这都是作古很多年的人了,况且也不在一个世界啊!
她绞尽脑汁,道,“我只知道他叫海姆立克,已经去世了。”
“太可惜了,恨不能一见啊!”郑医师心痛地直拍大腿,又念叨了几声名字,“海姆立克?姓海?”
他沉思住,“莫非是春秋时期卫灵公大臣海春的后代?他的父母怎么给他取了个如此拗口的名字。”
“......”阳崽欲言又止,郑医师到底联想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去了啊!
她知道春秋时期那个海春的后人里有个叫海瑞的比较出名。
但海姆立克是姓啊,人家名叫亨利!
眼看郑医师已经发散到要去找人打听春秋时期海春的后人如今在何处了,说那海姆立克去世了,他的儿女后人应当还在,阳崽立马转移话题,“郑医师,我们先学那个急救法吧!”
郑医师回过神来,立马恭敬下来,竖耳倾听。
“不满一岁的幼儿,用虎口固定头部......”
阳崽一边讲解一边无实物演示,后来看不够直观,还让胡算和陆山当患者,她站在椅子上用胡算来演示,郑医师用陆山学习。
如此郑医师与胡算都顺利掌握了方法,向阳崽真诚道谢,又坚持把带来的礼送上。
送走师徒俩,陆山和阳崽刚各自坐上自己的座椅,又听见有人叫门。
陆山挑眉,“谁呀?”
“陆校尉!”
这声音好像是他麾下的什长?
陆山拉开门,一张晒得黑红黑红的脸露出来。
折二根一手提着两条肉干,一手拉着折大良,说明来意,“校尉,今日多谢你家女郎相助,否则我侄儿就有生命之危了。”
“今日在书塾被糖噎住的是你家侄儿啊?”陆山惊了一下,连忙叫两人进来。
刚关上门,又有敲门声传来。
今日是怎么了,这么多人上门?
陆山再一次拉开门,林安国父子俩提着东西站在门口,一见陆山,林安国就道,“陆校尉,今日多亏了你家女郎,不然我家这小子就要大祸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