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醉酒
作品:《扮演人类幼崽的一天》 晚霞的余晖映照着燃烧的篝火,劳动过后的美食看起来总是更加令人口舌生津。
男人们喝着小酒,吃着烤肉高谈阔论,夫人们也开怀笑着,带领大些的幼童们一起各自讲着话。
阳崽这种年纪的幼童,享受完美味的食物,挨挨挤挤地蹲在地上凑成一个圈,就着晚霞和火光在雪地上玩起抛接石子的游戏。
那石子其实还不够光滑,只是在周围随处捡的,远比不上幼童们自己收藏的石子。
不过幼童嘛,小伙伴一起玩的时候,最平常的事情也变得有趣。
幼童们目不转睛,就在段飞把石子抛出去的时候,一声高亢的声音响起。
“南风之薰兮,可以解吾民之~愠~兮......”①
拖长的尾调听起来像嘶吼,幼童们齐齐转头,呆呆地看着发出声音的林安国。
只见他手里握着个酒杯,红着脸,疯疯癫癫地围着篝火踏着凌乱的步伐,嘴里唱着听不明白曲调的歌。
乐子陵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拍拍林鸭子肩膀,用沉痛的声音说:“......衡之,你在家真是辛苦了。”
段飞赞同的狠狠点头,林叔叔唱歌太可怕了!幸好林鸭子唱歌还是在调上,只是声音不好听而已。
“唉。”林鸭子无奈叹气,“我阿爹就是这样,一高兴就唱歌,唱得没一个词在调上,还不准别人阻止他,不让他就贴着你耳朵唱!”
灵灵瞪了林鸭子一眼,“喂,你不许说长辈坏话,这很失礼!”
林鸭子打猎输了,这会儿不敢回嘴,只好唯唯点头。
“刚才不算,我们重新来。”灵灵把地上的石子收拢起来,示意段飞重新开始玩。
幼童们回过神来,忍受着可怕的咆哮声,沉默的继续玩了起来。
“南风之时兮,可以阜吾民之财兮......”
过了一会儿,段江等人的歌声也加入进来,终于把林安国的声音略微盖住,变得好听了许多。
幼童们暗暗松了一口气,又开心地玩了起来。
......
天色愈来愈暗,仆从们忙碌地收拾残局,几个将官夫人赶着幼童回马车上去。
今日已是来不及赶回城了,野外露宿太冷,大家商量过后,决定去大河沟村原家的农庄歇息,明日再回城。
等到所有东西都收拾好,阳崽、灵灵、崔惜文和林鸭子被安排在一个马车上,由原游看着他们。
“哎咦~哎咦哎咦乎......”
阳崽掀起帘子,外面喝了酒的几个将官还在围着火堆嚎叫着舞蹈。
只是那毫无美感的动作,实在也算不上舞蹈,大黄人来疯一样“汪汪汪”地和着歌声,时而伏低身子,时而跳起来,尾巴摇得飞快。
不知道为什么,阳崽看着看着,脑海里就冒出一句“你们不要再打了啦”!
她默默放下帘子,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想到数据库中的影像,忍着笑意“咚”地一声把头磕在马车壁上。
盯着五人群魔乱舞的各将官夫人忍无可忍,原清容拳头捏得邦紧,“下回再让他们带酒,我就不姓原!”
“吾亦然!”段夫人深以为然地点头。
等了一会儿,见几人还在那儿跳,各家夫人索性吩咐仆从强行把几人拉去一辆马车上,跟肢解过后的鹿待在一起,免得待会儿骑马走夜路摔死一两个。
“走吧。”
等火堆完全熄灭,夫人们上了马,单手控缰,另一只手手持火把,在前面带路往大河沟村而去。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好在松岭离大河沟村不远,原清容中途遣了个仆从先去农庄通知,她带着人一路摇摇晃晃,不多时就到了地方。
庄头已经在恭敬地等着了,原清容刚下马,就迎上来说床铺已经收拾好了。
让仆从伺候着幼童们有条不紊地去准备洗漱休息,原清容几人拉开装鹿肉的马车,控制不住地发出尖锐爆鸣。
马车里的五人满嘴的鲜血,那放起来的一盆鹿血已经被打翻了,段江还抱着一块鹿肉,嘴里嘿嘿笑着,“喝.....兄弟们......喝鹿血......补......补人的很!”
“喝你个大头鬼!”段夫人怒吼一声,一巴掌拍过去,“来人!给我把他们拖出来!”
“夫......夫人。”段江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
可惜这句呼唤没能唤醒段夫人的良心,她冷酷无情地让一个仆从把人拖走了。
地上那条长长的拖拽痕迹诉说了她的心情。
其余的几位夫人稍微温柔一点,至少是喊人来抬着走的。
陆山也被原清容喊仆从抬走了,五个醉鬼干脆凑一屋,安排了守夜的仆从后,夫人们也各自去休息。
......
陆山感觉自己在一个奇怪的空间里,那里有雪白的墙,很多看不懂的仪器。
一个圆头圆脑的怪东西在围着他转,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
陆山凝神细听,那怪东西喊的是“爸爸”。
那怪东西“爸爸、爸爸、爸爸”地喊了好久,最后顶着大脑袋一下子顶在他肚子上,把他顶出老远。
陆山睁开眼睛,先看到的是头顶的房梁,然后感受到肚子上温热的触感。
他慢慢回过神来,嗓音沙哑,“阳崽。”
“阿爹!”阳崽惊喜抬头,“你终于醒了,我以为你把自己喝死掉了!”
要是喝死了,王秀秀给她的任务就没法完成啦!
阳崽从早上起来就没看见陆山,林夫人说陆山还在睡觉。
于是她就等啊等啊等,等到吃完早饭,又看了灵灵和林鸭子两人行完拳,等到林安国他们都醒过来出来吃东西,陆山还没出来。
阳崽忍不住慌了,她想起昨夜在松岭陆山疯疯癫癫的样子,又想起仆从把陆山抬去房里时,嘴边好像还吐了血,一下子就哭出来。
这莫不是喝酒把自己喝死了!
她哭着跑去陆山他们睡的房里,陆山平躺在床上。
阳崽去扒他眼皮,又在数据库里搜索怎么检查一个人有没有生命体征。
一通操作下来,感觉陆山还是活的?
那为什么不醒,阳崽一个头槌砸在陆山肚子上,陆山就睁开了眼睛。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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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让我起来。”陆山艰难说道。
头好疼,像要炸开了一样。
陆山缓慢地坐起来,想起昨夜的事。
起先他只想小酌两杯,结果气氛上来了,大家越喝越多,上了马车段江摸到鹿肉,叽里咕噜说了一通鹿血的好处。
几人在马车里一顿翻找,找到了凝固的鹿血,一人啃了几口。
“呕~”陆山捂着嘴,越想越恶心。
“阿爹,你不要在喝酒了,我以为你死掉了。”阳崽担心道,睫毛还是湿的,一看就大哭了一场。
“别担心,阳崽,阿爹不会轻易死掉的。”陆山无声地笑了笑,摸摸阳崽的头。
他的女儿好像越来越像人了,从陆家村来平州这几个月,交到了朋友,上了学读了书。
现在的她会关心朋友,会共情一只素不相识的山猫,也会笨拙地担心老父亲了。
陆山的心情变得很好,下了炕灌了一壶冷茶润嗓子。
阳崽亦步亦趋地跟着,手揪着陆山衣裳下摆。
“起来啦。”林清同等人在院子里收拾东西,看见陆山父女,乐驰瞬间忘记被乐夫人训斥一顿的事情,调笑道,“正说着你再不起我们就把你父女二人扔在这儿呢。”
“没良心的,扔在这儿更好,我睡醒了下午自个儿回去!”陆山笑骂几句,领着后面的小跟屁虫去找吃的。
阳崽一路都很黏人,陆山头还是很胀,怕脑子不清醒骑马到时候摔下去,让她跟灵灵几个幼童一起乘马车,她也不干,眼泪要落不落,倔强地拧着手指瞅着他。
陆山无法,只得带她一起骑马慢慢走着。
只是太慢了也不行,得跟在灵灵他们的马车旁边,好让幼童们在一起说话。
幼童们从路上干枯的草谈到喜欢的食物,最后发展到一起玩升级版的过家家。
在幼童们的设想里,他们住在一个大大的彩色坞堡中,灵灵是坞堡的将军,阳崽坚定不移地选择了做灵灵麾下的小兵。其他人分别是管家,门房,厨娘等一系列仆人。
陆山因为在旁边,很幸运地被询问了意愿,最后给他安了马夫的名头,负责在将军灵灵假装骑马回来后用嘴巴给马洗澡和喂东西。
“啊,尊贵的将军,您打仗辛苦了,让我来照顾您的宝马吧。”
“唰唰唰唰唰唰唰......洗干净了。”
“马儿马儿,请吃这最全世界鲜嫩的草吧。”
这一套连招说下来,陆山已经不想说话了。
因为严格的幼童们要求他每次必须“唰”满七声,为什么是七声呢?
因为马头、马身、马尾加马的四条腿每个地方一声,正好七声。
他们总有奇怪的质疑等着他,什么“唰”的次数不够,马儿没洗干净。什么草不够嫩,马儿都不爱吃。什么你太无礼了,居然不向将军问好!
阳崽还不帮他,当他说马夫很累,需要休息或者加工钱的时候,阳崽居然说他的工作量一点儿也不饱和,工作态度还不端正,皱着眉头让他努力工作!
陆山无语望苍天,在幼童们地催促下坚强的继续干着马夫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