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朝堂发难,直指叛国

作品:《穿成书中小奶团,心声都被偷听啦

    翌日。


    天还未亮透。


    朝堂上,文武百官按品级分列两侧。


    众人眼角的余光时不时瞟向站在前列的镇国公。


    皇帝刚落座。


    都察院御史李林便出列:“陛下,臣有本要奏!”


    镇国公:你这个老鳖孙,还想干嘛?


    皇帝:安宁不在,心情不好。你最好别说太离谱的话。


    “准奏。”


    “臣要奏,婉贵妃探亲逾期未返,拒不回宫,置皇家礼法于不顾。”


    皇帝没忍住,重重地拍了下龙头。


    “婉贵妃留在镇国公府,是朕允许的。怎么,你这手要管到朕的头上来吗?”


    都察院御史早就料到,不卑不亢。


    “臣,不敢。但贵妃理当为六宫表率,其行当合乎礼法,今贵妃留宿宫外,恐秽乱宫闱,有失皇家颜面。”


    话音刚落,殿内霎时落针可闻。


    皇帝面色铁青。


    镇国公握着玉牌得关节微微泛白。


    你这个老鳖孙,要不是清楚你这人得倔脾气,我都要怀疑你是柳贵妃一党了。


    皇帝深吸一口气,生生压下想把御史拖出去斩了的心思。


    “朕自是知道的,镇国公夫人乃是贵妃得同族姐妹,不过是多留几日,朕允了。


    且镇国公亦可做保,御史担忧之事,必然不会发生。”


    镇国公急忙出列:“臣,愿用项上人头做保。”


    皇帝感激得瞧了眼镇国公:有事还是兄弟靠谱。


    “李御史,镇国公府世代忠良,其夫人与贵妃情同姐妹,留宿几日合情合理。你身为御史,当纠察不法,而非捕风捉影,妄议宫闱。”


    都察院御史见镇国公如此做保,便也作罢。


    “是,陛下。”


    户部尚书出列,“陛下,臣亦有本奏。”


    皇帝皱眉:我兄弟拿命保,你还来触霉头?


    “准。”


    可这次都想多了,户部尚书可不是为了此事来的。


    他高举奏疏,声音在殿内回荡。


    “户部边境急报,镇国公府暗中勾结北狄将领,意图借边境摩擦动摇国本!此等通敌叛国之举,罪不容诛!”


    话音刚落,殿内顿时响起一片抽气声。


    镇国公躬身,声线却不乱,平稳中带着稳定人心的力量。


    “陛下明鉴。臣赤胆忠心,绝无通敌之事!倒是户部尚书平白无故便诬陷,敢问证据何在?”


    “证据?”户部尚书冷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


    “近日,户部奉命运送粮草去北境。路上粮草却平白被北狄人截获。”


    “试问,若不是镇国公允许,那镇北军镇守境内为何会有北狄人?镇北候镇守期间可从未出过此事。”


    镇北军乃是几乎举家殉国的镇北候一手带出。


    驻守北境多年,向来军纪严明,北狄人从未敢轻易越界。


    如今竟有粮草被截,还被指此事与镇国公有关。


    这罪名若坐实,便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官员们看向镇国公的眼神顿时多了几分打量。


    户部尚书低着头,眼中尽是势在必得。


    镇国公脸色如铁,他抬眼看向户部尚书。


    “尚书大人这话,未免太过荒谬!镇北军将士戍守边疆多年,抛头颅洒热血,一向与北狄水火不容。岂容你如此污蔑?


    自圣上登基后,北境局势渐稳,便已开放贸易,互通有无,此乃造福百姓之举。”


    户部尚书冷笑一声:“哦?原来镇国公嘴里的互通有无,乃是让北狄骑兵抢我军粮草得有无吗?”


    镇国公怒到:“北狄人截获粮草此事若是真的,自有军情可查,怎就一口咬定是我镇国公府所为?”


    “哦?镇国公这是心虚了?”


    皇帝突然出声:“北狄人劫走了多少粮草?”


    户部尚书毕恭毕敬:“回陛下,全部。”


    皇帝一拍龙椅,气得站了起来。


    “户部尚书,你可知全部粮草是何数目,若是你这人头不想要了,但说无妨。”


    户部尚书额角冒汗,明明以前也偷偷昧下近半数粮草,陛下却未如此动怒。


    不行,玩脱了。


    忙改口:“陛下,那北狄人意图劫走全部,但下官部下经过死命抵抗。万幸,只被抢走一石粮草。”


    这下,上过战场的皇帝跟将士都集体沉默了。


    这户部尚书真是在京中安逸日子过得太久了。


    怕是以为劫粮草的数量,如同他在京中案牍间挥墨一般简单。


    丞相闭了闭眼:贪得无厌且胆小如鼠得蠢货。


    遂出列,同陛下行礼。


    “陛下,既如此,那便说明此次北狄骑兵规模不大。”


    户部尚书见丞相开口,本来狂跳得心脏渐渐平复。


    想起此次任务,回道。


    “是,陛下。虽此次被劫数量不多,但性质恶劣。


    --北狄人竟敢踏入我大昭疆域,这本身就是对陛下的挑衅,对镇北军的羞辱!”


    “羞辱?”


    皇帝都给他气笑了,这声笑没有半分温度。


    “尚书大人可知,一石粮草够多少将士吃一日?”


    户部尚书噎了噎。


    含糊道:“大约……数十人吧。”


    “是五十人。”


    皇帝语气平淡,却字字清晰。


    “尚书大人虽未上过战场,但掌管粮草运输,却不知将士日常所需?”


    户部尚书额角隐隐渗出冷汗。


    “陛下,臣乃是按将士吃饱穿暖算的,若是有误,便是镇国公虚报了粮草所需。”


    镇国公怒到:“你个鳖孙,每每送到北境的粮草都有短缺,现下还敢说我虚报!”


    皇帝心道:这事,你我都知道,但现下还不是收拾他的时候。


    “好,那就依尚书所言。北狄骑兵若真要挑衅,何必费尽心机潜入境内,却只劫走数十人一日的口粮?


    是嫌我镇北军的箭不够利,还是觉得朕的铁骑踏不平他们的王庭?”


    镇国公适时开口。


    “陛下明鉴。北境贸易开放后,常有北狄牧民偷偷越界,或为换些盐铁,或为求医问药。


    多是零星散户,不成规模。此事,镇北军已加强巡逻,日渐减少。”


    户部尚书见皇帝没有再执着于粮草数量,松了口气:


    “陛下,万不可如此偏袒镇国公。若此次只是试探,日后便是十石,百石,千石。”


    百官闻言点头,纷纷附和。


    “陛下,户部尚书,此言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