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无证上岗第20章
作品:《风水大师摆摊算命日常[玄学]》 这谁能猜的到啊!
所谓白事班子,也属民间演绎行业,吹拉弹唱,只不过服务对象是死人及其眷属罢了。
城市因为倡导文明祭祀,加之殡仪馆场地小,操作不便,所以平时难遇见。
但在村镇,或者对身后事讲究些的人家,就很常见了。
很多时候,白事班子的名气,代表的是办丧事人家的脸面。
景音知道的,一房地产老板的老父亲死了,丧礼主唱就是某二人转巨佬的徒弟。
他就说,那缕始终缠绕的复杂阴气是从哪来的。
白终度:“那家姓赵,十里八村都足够有名,他家不知道是犯什么说法,还是地下有人的,老太太死好几回都没死透,要下葬的时候活了过来。”
施初见搓搓胳膊:“这老太太命可真够硬的。”
景音也惊了:“当地阴差活也太差了点吧。”
阎王爷能不能给他们配个眼镜戴戴,勾错一回还能理解,怎么连着错,还专挑老太太一人下手。
老太太到底欠阴司多少东西,还是往死里得罪了阴差,这么折腾。
白终度也好奇:“我这段时间本想歇歇,但一听对方死而复生,我兴趣就来了。”
景音担忧要和阴差对打,又塞了把没画符的符纸进去,语句倒亲近不少,和白终度惺惺相惜起来:“原来你每次赶场子,也要报备啊。”
白终度语气弱了下来:“尊重嘛。”
施初见可不给他留面子,扯开遮羞布:“别听他胡说,什么尊重,他之前也不报备,后来遇见个全家都神神叨叨的,他也不懂当地风俗,差点被埋了,最后还是先生出面解决的。”
“先生那次脸冷得吓人,所以才说他纯闯祸。”
白终度:“……”
收拾完东西已是三点半,施初见简单炒了两个菜,三人和闻霄雪吃个饭就要离开。
黄持盈也不知道在房间里做了什么,先生不仅给她准备个盆儿,还点了支香。
施初见当着闻霄雪的面没敢发言,闻霄雪走后,酸溜溜道:“你到底对先生施什么迷魂药了?”
黄持盈不答反感慨:“唉,我要是能有个仙家楼在这,该多好,我到时一定很开心,他问什么说什么。”
施初见:“……”
还买仙家楼,给你买个能把你放里面飘走的热气球要不要?
景音正洗碗,听到交谈声,探头:“黄持盈,你跟不跟我一起走?”
黄持盈语气顿虚:“不、不要了吧!”
她还没和四合院认识下呢。
尤其是门外的鸡,她总得让对方明白下,什么叫大小王。
若同是仙家也就罢了,偏是个驱邪的灵鸡,她横看竖看都不顺眼。
景音也没多想,“哦,那你好好看家,记得和门外的鸡好好相处,你们可是同一门。”
黄持盈:“谁——”
“是先生说它姓黄的。”
黄持盈:“……”
黄持盈:“…………”
景音本以为她要阴阳怪气两句,没想到这次一声没有,不禁唏嘘。
先生还真是厉害啊。
临到时间,景音把所用东西放到车里,敲开闻霄雪房门,告别道:“先生,我们要走了,我会照顾好他们的。”
闻霄雪不知道在画什么,闻声停笔,当着他的面,从抽屉里拿出一叠钱。
景音惊喜。
闻霄雪:“你给她买个窝。”
景音身影顿时萎靡了下:“……”原来不是给我的啊。
黄持盈身量小,狗窝不合适,景音准备网购个猫窝。
“先生,您放心,我一定好好教导黄持盈,您会知道我们的用处的!”景音关门前,正色高声回,卖力表演。可别他出差回来了,连人带黄被赶出去。
黄持盈的性子,让他怪不放心的。
闻霄雪:“……”
-
鸡自然是带不走的,景音选好猫窝,找施初见付款后,又拿了个瓶,接来滴鸡冠血。
黄持盈本得意洋洋看鸡挨教训,如今也不禁向周遭避了避。
鸡冠血是阳中之阳,家里杀鸡时,碗接清水,将鸡冠血滴进去,便会发现,血是聚而不散的。
黄持盈送三人出门,热情道:“等你们回来哦!!!”
待门一关,迫不及待在四合院的花园里抻个懒腰,幸福一趴。
四合院就是不一样。
舒坦!
-
下高铁又上车,一路颠簸,待到大来镇,已过十点。
大来镇比众人想象的荒凉些,不是人口繁多的大镇,而更像是老人走了大半的落寞乡村。
白终度出场不便宜,同等级里的收费翘楚。
景音本以为是个富贵人家,将到地方时,才发现想象和现实有差别。
白终度开车门,低声:“我没多收,按他们当地市场价来的。”
这边的白事班子整个下来也不过八千,他意思意思要了一千,算上带景音和施初见的来回路费成本,还得倒贴点。
他实在太好奇了。
人怎么会死而复生呢?
在车上,三人也分析过,心里都觉得,有可能是赵家人炒作。
但死者为大,做这行的,入门第一课就是学会敬重,他们对视一眼,也没多说。
施初见跟随景音身后下车。
山村里的夜比城市里凉,纸钱香火的味随着夜风卷来,入目处,青绿白纱的灵棚已搭,露出漆黑棺材的一角。
棺前供桌,两盏油灯明灭,与周遭路灯组成起伏的连绵光源。
独属于农村丧事的喧嚣袭来,蝉鸣蛙叫混着扩音喇叭里全损音质的佛号声,一圈圈扩散开来。
三人刚下车,等候多时的赵家人便迎来。
来的是个孩子,瞧起来十三四,身穿孝服,一头长发披散在身后,欣喜喊人,高举双手挥道:“白大哥!”
三人也算见过大风大浪,这年头,谁没见过几个网红明星。
但此刻,却都被对方的脸惊到。
甚至觉得用明星网红来和眼前的姑娘比,太折辱她了。
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冲击力。
年纪虽小,却明眸皓齿,挺鼻秀唇,像极了沾着露水的芙蓉花,明媚而鲜妍。
即便放在娱乐圈,也是相当能打的一张脸。
“我叫赵南露,是找您那位的女儿。”小女孩展颜一笑,介绍起自己。
她解释:“白事班子八点就走了,明早七点来,白大哥,我妈妈说先带您在我们家住一晚。”
这里是乡镇,只有小旅馆,没有正规旅店,住外面还不如住家里了。
几人没在意这个,这其实算条件还行的了,真遇上事,乱葬岗都得睡。
夜已深,前来吊唁的人已三三两两的回去。
棚附近空荡荡的,只余赵家人。
三人按照规矩,入门前上香行礼。
不是近亲,几人只鞠了三躬。
棺材旁男人忙熄了手里提神的烟,起身还礼,辨清模样,忍不住激动起,热络上前。
死亡乐队网红主唱来了!
白终度是主角,景音便没喧宾夺主,安心充当背景板,顺便观察周遭环境,目光止不住地向棺材上扫。
是前高后低、前宽后窄的“一裹圆”型黑漆棺材,漆面很薄,整体雕琢也不算精细,细看边角还有磨损痕迹。
想到白终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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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赵家的这位老太太已死了三次了,再结合赵家家境,这棺材,也便猜得出来路了。
该是王老太太第一次死时备下的,后面便也一直用着了。
不过大夏天的不用冰棺,也真是奇闻……
难不成想着老太太早晚会“活过来”?
白终度是此场合的常客,应付起来游刃有余,景音棺材还没看完,他就把赵家的情况摸得七七八八。
老太太本姓为王,全名王玄雅,上世纪六十年代生人。
老太太本不是赣省的人,是随母亲饥荒时逃来的,后来几经辗转,和老赵头成了亲。
二人婚后共生两男两女,但就他一人活了下来。
如今老赵头已去,就剩老太太一人在此居住。
他们十年前在城里买了房,平时不大回来,没办法,孩子要上学。
“我叫赵强,您们叫我赵三哥就行。”赵家一众兄弟姐妹里,他行辈第三,赵强如是说。
赵强激动地直拉白终度合影,喜不自胜:“我是您死忠粉,我们全家特别喜欢看您的视频,还每条都点赞收藏,没想到有生之年能见到活的。”
白终度靠着一张脸,加上优越唱腔,吸粉无数,但没人敢催更。
他视频只发与葬礼相关的。
一个视频就一条人命,谁敢催……
赵南露都看不下去了,高声提醒:“爸,妈还在屋里等大师呢!”
赵强恋恋不舍松开拉住白终度的手,期待嘱托:“小师傅您快歇歇,我们都等着您明天开嗓呢。”
说完,目送三人进去,自顾自又坐在棺材边玩起手机,不知道在刷什么搞笑视频,伴着香火哈哈笑起。
只偶尔分出心神,扫眼供桌上的香。
见还有好一截,起码能烧半小时,摸出兜里的烟,手指一夹,熟门熟路地点火,啪嗒啪嗒地抽。
香火也有“子孙”的意思,人死后,停棂期间,香炉里的香火是不能断的,否则便是断“根”了。
赵家住的农村的砖瓦土方,除却东西两大间厢房,还有院前的两间门房。
景音三人住西间,原本是赵强夫妻和孩子住的地方。
赵强妻子如今带着孩子住东间,死去的王老太太生前所住屋子。
三人挤在一张炕上,施初见睡中间,景音和白终度分睡他两侧,没办法,施初见说这样有安全感。
他第一次出来和白事打交道,多少犯些嘀咕。
房间灯已熄,施初见了无睡意,想到一路过来,看见的赵家人,不禁吐槽:“他们也太没人情味了吧,亲妈死了,还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在亲妈棺材边,看个视频哈哈大笑。”
白终度见惯了,随口说:“棺前尽孝,那是哭给阳人看的,又不是哭给死人听的。”
死人想听,他也听不到啊。
魂魄都脱离肉/身了。
“赵家愿意守棂就不错了。”
白事见多了,对主家各种反应,便也见怪不怪了。
现在的人,基本都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表面哭得凄凄惨惨,背后数份子钱,嘴角都要咧到天上去。
施初见还是想不开,干脆和景音说话,分散注意力:“棍儿,你看没看出不一样的地方?”
景音不答反问:“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十一点,有问题?”施初见脑子里划过一系列听过的鬼故事和恐怖片。
“你也知道十一点啊,黑布隆冬的,我连赵家人五官都看不清,你让我辨面相细节?”景音理直气壮起来。
施初见丝毫没有不好意思,“我给你打个手电筒不就好了——”
门忽被敲响:“白大哥,您们睡了吗?”
是赵南露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