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无证上岗第18天
作品:《风水大师摆摊算命日常[玄学]》 高曾琪语文成绩一般,尤其是作文,可那天却如有神助,不用思考,名词典句自己就在笔尖流淌而出。
当时他就觉得稳了。
后面几科,越来越顺,到理综之时,他甚至没有自己在考试的感觉,整个人飘飘欲仙。
考完最后一科,从考场出来之时,成绩稳过期待线之感油然而生。
连续一周,高曾琪都杵在恍惚中,他发现件怪事,自己根本记不清考场发生了什么,记忆好似凭空消失。
他又开始患得患失,直到高考放榜。
全家围坐在电脑前,屏息凝神,好几次都因为查询人数过多而掉线,好不容易挤进去,他正做心理准备,没想到,一点缓冲都没有,成绩直接显露。
648。
648!!
漫天寂静里,高曾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激烈,颤抖。
一声接一声,生生不歇。
惊喜欲狂,他控制不住地给所有好友发信息,还忙确认收货,给大师百字好评。
至于后面身体出现的变化,则在意料之外了。
出成绩的当天傍晚,临去庆祝宴前,他睡了一觉,梦里,一戴面具的女孩遥遥站在街对面,静静凝视。
他醒来根本没在意。
最近手机刷太多猎奇视频,还计划和好友同去东南亚某国,别说梦女孩了,梦人妖他都觉得正常……
可庆祝宴上,不受控的感觉再度袭来,他晕乎乎,不知道怎么吃完的饭,更不知道如何到的家,只记得自己满身酒气,痛得要死的头,沾到枕头瞬间的舒坦。
他又梦见了那个穿洛丽塔裙子的女孩。
对方没有站在街道对面,而是……站到了他眼前。
复杂臭气袭来。
他难受睁眼,正对一片黑暗。
那是一双漆黑死寂的眼珠。
纯黑无杂色,甚至连眼白都没有,偌大个眼眶,仿若深潭。
一呼一吸间,冰冷气息扑在脸上。
他满脑子疑惑,人的呼吸怎能如此冷,好似冰窖寒气,冷到他身子都僵了。
高曾琪不知自己何时从噩梦里转醒,身心俱疲地吃饭,豁然听见高维生问他昨晚为什么写数学题。
高曾琪吐槽:“爸,你喝多梦游了吧!你才写数学题,我这辈子都和数学不共戴天。”
他根本没多想。
只是梦越来越深入,对方从只能靠近他,变成能触摸他,和他对话。
他在家的表现也越来越怪异。
他经常断片,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做出自己根本无法想象的诡异举动。
父母担忧,和他好一番促膝长谈,还约了心理医生。
高曾琪以为二人在开玩笑,大吵一通,说二人有病,直到他们拿出监控。
高曾琪脸上笑容缓缓消散。
屏幕里的他表情阴冷,动作吊诡,每至夜半,就如鬼魅般在家中游走,还偷穿他妈的裙子和高跟鞋!
……他却毫无印象。
高曾琪再神经大条也意识到不对,他真得精神病了么?
当晚他再度入梦。
女鬼持伞而来,语气幽幽,“我漂亮吗?”
“草!草!草!!!”高曾琪挣扎着醒来,马不停蹄去了道观请来张护身符,却挡不住女鬼再度到来。
只是这次他有了意识,不再任由摆布,他边逃边崩溃大喊:“我们无冤无仇的,你非要粘着我不放做什么?”
女鬼不知道被哪句话刺激到,冲上前来一把将他掀翻,伸出长指甲就向他身上戳:“什么叫无冤无仇,若没有我,你能考这么好么?你个忘恩负义的臭男人!!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她送上自己的祝福:“去死吧!狗东西!”
高曾琪吓得屁滚尿流,醒后疯狂联系帮自己高考增分的大师,可不仅人去楼空,甚至连账号都注销了!
他终意识到不对,自己的成绩好似来路不正,惹了个大麻烦,又马不停蹄去联系其他大师。
只是这行管得严不说,大师与世人多具天然隔绝性,没人带领,连大师的门都找不到。
高曾琪钱没少花,只找到了几个“小师”,忙活一阵,好了两天,又开始复发。
女鬼被他气到,手段花样百出。
前天醒来,他发现自己鼻子里硬是被插了两根葱,辣的他眼泪直流……
他本来不想和家里吐露,闹得太狠,实在没办法。
高曾琪一吐为快,郁闷抒发出来,心情畅快不少,满脸惭愧:“我也没想到考得好还有代价要付。”
黄持盈心直口快,直啐:“呸!”
“你哪有惭愧的样,我看你自豪得很。”
她来到景音身侧:“方才我上身,就觉异常容易,刚还未深思,现在倒是明了。”
人体组成不过肉身加灵魂,灵魂永生不灭,而肉身如衣服,在轮回转世中不断更迭。
但人有九窍,平日紧锁,让魂不离体,外来之鬼不得入内,使得人身能正常运转。
外鬼若想上身,最起码也要走个眼窍,这也有了人在外撞见不干净东西后不得动弹的举措。
但想达到直接控制人身,让对方顺着“自己”意愿行事,最少也要九窍全占,遮了灵台清明,方可做到。
刚才她未多思,只想着高曾琪是长久被女鬼近身,阳气过弱,他肩上两把火只余零星火光,这才让她有机会上身救人。
现在想来,分明是九窍早已全开!
高曾琪如今就是个衣服,谁都可以穿走。
景音在照片出来的瞬间,大脑就闪白光了。
我靠!
怎么还真是最棘手的情况。
……这女鬼是高曾琪自己请来的。
高考增分的方式不少,既有正道所为,便也有邪修所着,但景音没想到,高曾琪的增分方式是先开九窍,让外鬼附身答题。
此方式景音听说过,但古往今来,就没几个敢做的。
先不说上身答题期间鬼怪可不可控,单说鬼魂属极寒之阴这点,连续上身三日,留下的寒气就够人喝一壶的。
景音不知道该说高曾琪是幸还是不幸。
幸运的是,女鬼对他“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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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独钟”,死活不肯撒手,一鬼独占他身,没让外来的有机可乘。
不幸的是,这女鬼显然相当棘手,盯着高曾琪不放手,不达目的不罢休。
高曾琪丝毫没意识自己情况有多严重,还挺乐观:“大师,我的事今天能解决么?”
景音看他半晌:“你把你父亲叫来,这事要他拍板。”
高曾琪微怔。
-
高维生听说高曾琪做的事,头直接炸了:“瘪犊子!我特么给你的钱,是让你这么花的么!”
他就高曾琪一个孩子,难免溺爱了些。
没想到,他这么回报自己的?
二十万,给自己找个女鬼儿媳!?
高曾琪没脸反驳,弱弱辩解:“我不也想考得好点,让你脸上有光么?你现在骂我做什么,出成绩你不也挺开心?”
高维生顺手就抄起了门口立着的高尔夫球棍:“你还敢顶嘴!”
景音也不想拦啊,但没办法,他也有事要走,只好一个箭步跳开,在安全距离外大喊:“等等,还有要事没办呢!那女鬼去留你们还没给个定论。”
高曾琪看高维生真生气,也不敢再说什么,忙向景音身边凑,试图汲取温暖和庇佑。
景音给他推开,对其父亲说:“大中午的,隔壁邻居都睡觉呢,你下午再打吧。”
高曾琪:“…………”
高维生恨恨瞪了眼自己儿子,语气险些控制不住,“大师。”他扭头,换了脸色,压低声音,态度堪称恭维。
也不知道女鬼如今在不在他们身边……
“您不若帮忙问问,那位有什么需求,只要她肯高抬贵手,什么条件都好说。”
他都问过岑父了,是怎么打点黄持盈的。
他家应该和岑父家的差不多吧?
景音也想帮忙,将事情快点解决,但高家的事,显然不是能快速解决的。
最主要的,付出的代价他们是否愿意承受。
景音:“您既和岑叔认识,想必也听过东北出马仙的故事了。”
高维生还真查了。
景音说:“给人立堂口也不是每个都正确,错仙便是最麻烦的一种,和对方本无缘,或未到时机,便硬给对方叫来,这种连送都没法送。你家的情况就同错仙,甚至比那还麻烦,您的‘儿媳’是真要命来了。”
正是请神容易送神难的道理。
高维生还没反应,高曾琪率先尖叫:“不要啊!”
高维生:“……”他汗颜,训斥道:“先听大师说。”
大师:“要我出面,有个前提条件。”
高曾琪一听还有转圜余地,当即应下:“大师您说。”
什么东西有他的命重要?!不就是钱吗?他家给的起。
高维生也摸摸汗湿的额头,劫后余生地庆幸,语气恳切热络:“大师,什么都好说,您就是让我给您盖生祠,塑金身我都愿意。”
景音心想,你们也高兴得太早点吧,他还没说完呢。
信不信我一句话让你们哭啊!
景音:“他这次高考成绩作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