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我真服了!

作品:《穿越种田之长嫂三嫁

    秦知行倚在粗糙的古树干上,脑袋发蒙,整个意识在昏沉于剧痛间浮沉,意识模糊间,他只瞧见一个模糊的人影在自己跟前晃来晃去,时而蹲下时而站起。


    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置信的荒谬和憋闷——这女人......莫不是将他彻底忘在脑后了?


    秦知行吃力的偏过头,闭上眼再不肯多看身旁那人一眼,他怕自己再多瞧一眼,没等疼死就先被这女人活活气绝了心脉!


    真是个........冷心冷肺的女人!


    他刀尖上打滚这么多年,尸山火海中趟过,阴谋诡计中闯过,什么凶险绝境没见过,却从来一刻像现在这般憋屈又无力。


    许随安哪里知道男人的心思,她抱着一大捧干松枝,脚步轻快地冲回山洞。


    不多时,一股带着松脂清香的烟气便从洞口袅袅飘出。


    “搞定。”她拍拍手上的灰,望着被熏的干干净净的山洞,心满意足的点点头。


    随后她来到秦知行身边,弯腰将手穿过他的腋下,使出浑身力气将人往洞里拽。昏昏沉沉中,秦知行只感觉自己像一件货物,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被人生拉硬拽,每一次颠簸都让他恨不得表演个原地去世!


    真特么疼啊!这个女人再搞什么?!


    许随安对男人内心的对滔天巨浪毫无察觉,把他挪进洞已经几乎要耗尽她全部的气力。


    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她一边喘着气,一边忍不住打量他。目光里带着几分探究的好奇,瞧着他身形修长,肩是肩腰是腰,并不胖啊。


    怎么会这么重?


    思绪流转,她好奇的伸出手指戳了戳男人的胸膛,却不料正正戳在他的伤口上!


    昏剧痛骤然袭来,秦知行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眉头紧紧蹙起。


    许随安吓得几乎从地上弹起来,她慌忙半跪在他旁边,双手合十连声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秦知行要被气疯,吊着一口力气撬开牙关,从齿缝间挤出挤出两个字。“.......药!”


    “哦,对。药,药。”


    她手忙脚乱的从他的随身背囊中翻出治疗刀伤的金创药,尽管她已经很小心了,在褪去他染血的衣衫时,还是扯到了狰狞的伤口


    剧烈的疼痛袭来,男人无意识冷哼,豆大的冷汗细细密密渗出。


    “你忍着点。”她小声安抚着,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血跟衣服沾到一起了,我已经很小心了,马上就好了。”


    当狰狞的伤口完全暴露在眼前时,许随安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她利落地扯下一块干净衣料,用水囊中的清水浸湿,小心翼翼地将伤口周的血污擦拭干净,而后撒上药粉,用撕开的布条仔细包扎。


    整个过程她的动作生涩却专注,额角沁出的汗珠都顾不上擦。这是她头一回做这等事,心里完全没底,也不知秦知行能否挺过来——反正那伤口瞧着着实吓人。


    尽人事听天命吧。


    收拾妥当后,她靠坐在洞壁旁,望着眼前这个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却难掩英挺轮廓的男人。犹豫片刻,她又取了些清水,用干净的布角蘸湿,极轻地为他拭去脸颊与颈间的血污和尘土。


    许是累及了,又或许是紧绷的心弦终于卸下,倦意袭来,她本想守着,可眼皮却越来越沉,最终抵不过困意的侵袭,歪靠在冰凉粗糙的石壁上睡着了。


    秦知行躺在软草上,紧蹙的眉心悄然舒展,呼吸变得均匀而绵长。


    光影斑驳,鸟鸣悠远,柴烬微响。


    睡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许随安猛的从一场混乱的梦境中惊醒,她倏地睁开双眼,下意识朝四周看去,直到目光落在身边依旧沉睡的男人脸上,见他呼吸平稳,眉心舒展,那颗狂跳的心才稍稍放下。


    原来是场梦。


    她坐在那,轻吁一口气,抬手揉了揉紧蹙的眉心,稳稳心神后,她坐直身子,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探向秦知行的额头,指尖触碰到一片温热,并未出现发热的情况,她不安的心这才又放下几分。


    即便这样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她沉吟片刻,还是站起来,稍微活动活动有些僵硬的四肢,随即弯腰钻出低矮的洞口。


    洞外天光正好,太阳将落未落,流云被镀上璀璨的金边,随风舒卷。


    她循着记忆中来时的小径,快步朝小溪的方向走去。


    清水是一定要多弄一些的,她自己带了一个囊袋,秦知行还有一个,两个囊袋都被她别再腰间,待会势必要将它们都灌的满满当当。,这样倘若秦知行半夜发高热,有水也能降温。


    还有食物,也是要找一些,弓箭背在肩上,祈祷老天爷能开开眼,让她抓到一只兔子裹腹。


    到了小溪边,许随安低头望着那堆早已凉透的灰烬,心底悄然涌起一股别样暖流,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她抬起头望向潺潺流淌的小溪,脑海里浮现出在几个时辰前,她的家人们在这边生火做饭的场景。


    她想,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应该是她们在她心底悄然种下的归属感。


    在灰烬旁边的大石头下,一簇看似寻常的“野草”引起了她的注意,目光触及那抹翠绿,她微微挑眉,嘴角扬起一抹盖不住的欣喜笑意。


    她蹲去,像开盲盒一样既兴奋又好奇的拿开杂草,底下果然露出了一个编织精巧的柳条筐。一只熟悉的陶罐映入眼帘。


    她掀开盖子,浓郁鲜香的鸡汤味扑鼻而来,奶白色的鸡汤上面飘了几片芫荽。


    陶罐旁边是用油纸妥帖包好的菜饼子,令她感到意外的是柳条筐下面,竟还整整齐齐叠放着一床小薄被,用衣裳裹着。


    柳条筐下面是一方小薄被。


    “嘻嘻,祖母真是的.......”


    许随安忍不住轻笑出声,就像得了心爱糖果孩子一般,拎着陶罐哼着小曲儿脚步轻快的往回走。


    她不知这床小薄被是董如霜特地放在这的。现在的她只知道被人惦记的感觉真好。只觉得整颗心都被这份小温暖包裹的满满当当。


    更大的惊喜还在前面。


    许随安沿着蜿蜒的小径往回走,目光不经意间掠过前方,她倏地停下脚步,只见在她不远处的地方赫然倒着一抹突兀的白色。她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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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奇,带着几分戒备上前查看,


    待看清为何物时,笑意迅速爬上眼角。


    竟然那只她于董如姣苦苦追逐许久的野兔!


    此刻它无声无息地倒在枯叶之间,身体尚存一丝余温,显然刚断气不久。那支曾被董如姣奋力射出的箭矢仍深深嵌在它的后腿上,伤口处的血迹尚未完全凝固,在夕阳下泛着暗红的光泽。


    她利落地握住箭杆,将兔子挂在柳条筐上,脚步轻快的返回山洞。


    洞内,秦知行已经醒了。在许随安离开后不久就醒了。


    他低头看了看胸前被处理好的伤口,又环视了一圈空无一人人的寂静山洞,心中竟是一片异常的平静。


    毫不意外,她离开。


    犹然记得他在昏迷前她那冰冷而抗拒的眼神,她就本来就不愿意出手相救,此刻离去,也是情理之中。


    目光投向被微弱天光照亮的洞口,他的唇角无声地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带着几分自嘲,也带着几分释然。做人需得知足,能得她简单包扎、捡回一条性命,已属侥幸,还能奢求什么?


    周身依旧被剧痛和不适裹挟,他轻轻动了动,意识很快再次被昏沉吞噬。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被洞口传来的一阵略显急促杂乱的脚步声惊醒。


    秦知行的眼神陡然变得凌厉,动作迅捷如猎豹般悄无声息的闪至洞口一侧,紧贴扎起凹凸粗糙的石壁上。


    伤口再次被撕裂,一股钻心刺骨的锐痛立刻炸开,快速蔓延到四肢百骸,疼的他眼前阵阵发黑,额角瞬间滲出一层冷汗,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眉骨滑落到下颌边。


    他半分不敢松懈,如紧绷的弓弦,目不转睛的盯着低矮的洞口。


    一步,两步,三步


    听不出调子的小曲儿飘入耳中,他的眼神中闪过一抹错愕,愣在原地,足足有半秒没有反应过来。


    紧接着,挡在洞孔的杂草被人从外面扒开,随后,一样样东西如同上贡般映入他的眼帘,一个编织精美的柳条筐,一床棉被,一只死掉的兔子........


    秦知行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所有的紧张和戒备瞬间泄了个干净。


    他极度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隐忍多时的疼痛如决堤的洪水一般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瞬间吞没了他的意识,


    他再也支撑不住,高大的身躯直挺挺砸向地面,彻底昏死过去。


    洞外的许随安被这声突如其来的巨响结结实实吓了一跳,惊得手里的东西差点脱手,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她愣了两秒,才手脚并用地爬进洞里。


    只见方才还好端端的人,此刻正不省人事地面朝下栽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短暂的呆滞过后,许随安看着自己千辛万苦搬回来的“家当”,又看看地上这个再次给自己增加工作量的男人,连日来的疲惫、担忧和此刻的憋闷瞬间爆发。


    她再也忍不住,对着昏迷的秦知行惊吼道:“你脑子是不是真的坏掉了?!受了这么重的伤就别瞎折腾了啊!我很累的!真的很累啊!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你怎么就不能让人省点心呢!我真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