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劫机后，红头罩一看来的人是超人，试探着反击几下就放弃了。


    “没带氪石，不跟你们打。”红头罩烦躁地坐在了伊斯旁边，拍拍伊斯。


    “起不起来？该你上了。再不上小红的同位体都要被劫走了。”


    “你明明知道现在的我跟普通人没区别，拿他们也没办法。”小伊斯遗憾地睁开了眼，起身后，目光跟乔纳森温和的蓝眸对上视线。


    一秒，两秒，三秒。


    小伊斯重新躺了回去。


    “不是反派爱劫劫去吧，别把小丑病毒带到我们世界一切好说。”小伊斯拖着调子说道，“顺便提醒一下，那个家伙世界的小丑可能做了什么，他的蝙蝠侠疯了，他身上也疑似有小丑病毒，我们本来就是要带他去联盟检查的，你们非要带走他就自己注意吧。”


    “离开我们的世界，你们带着小丑病毒爱去哪玩去哪玩。”


    康纳耸耸肩，刚要带走【罗宾提姆】，就被门口的神谕拦下了。


    刚到没多久的神谕提姆眯起眼看向小伊斯：“小丑病毒？”


    这个他们了解的少之又少。


    提姆和康纳、乔纳森是通过几位魔法侧合力给送过来的，到时候回去也有自己的办法。但是他们来的目的主要是查清楚为什么其他世界的人开始莫名其妙乱跑到他们世界。


    就算要调查，也要先以自身安全为主。


    小丑病毒，一听就跟小丑沾边。


    跟小丑沾边的能是什么好东西，疑似中了小丑病毒的【罗宾】肯定是不能带回去了。


    提姆厚着脸皮带着康纳乔纳森挤进飞机，刺客们没收到进攻或者驱赶指令，只能继续开飞机。


    小伊斯就这么闭目养神，轻声跟杰森说：“我就知道他们不会接手这个烫手山芋，只有我们这的小红愿意收留无家可归的可怜孩子。”


    提姆耳朵一动，明显对这个话题感兴趣。


    红头罩瞥了提姆一眼：“别听了，都是你同位体，小红是昵称，这个小可怜男孩也是个形容。”


    提姆面对明显不愿意跟他多说两句话的杰森不开心地撇嘴。


    但很快他又安静了些，自顾自的在通讯器上戳戳戳。一旁乔纳森和康纳又因为一些出场时的小细节开始拌嘴，杰森让他们安静些，小伊斯需要充足的睡眠，他们这才停下争吵。


    几人安静的到达了刺客联盟。


    刺客联盟总部的宫殿一如既往宏伟，雕花梁柱金银珠宝堆积，倒不像是刺客聚集的基地，像恶龙的珠宝窝。


    提姆也是刺客联盟首领的学徒，当然不是第一次来联盟。


    虽然每个世界有差异，但这个刺客联盟建的跟他世界的刺客联盟大差不差，只是达米安和妮莎两代首领把夸张的装饰收了一批又一批，让联盟走了极简风。


    几人站在大厅，等里侧门打开后继续往内部走。


    在进长廊前，杰森问身旁的小伊斯困不困，伊斯说在飞机上睡得还行，于是婉拒了让杰森背着。


    乔纳森抱着另一个世界的【提姆】，身旁跟着康纳和他们世界的神谕提姆。


    “你们遇到过这种情况？”提姆试探着说道，“你们好像完全不担心小丑病毒会感染我们？”


    小伊斯顺手从旁边路过不知道端给谁的盘子里捞了一串葡萄，吃着葡萄提神：“我没跟你们说过吗？看来我睡的真的挺迷糊的了。”


    “我们这里的红罗宾，【提姆德雷克】就是小丑病毒感染者。”


    ……


    电视机里的声音没有停止，伊斯把故事书盖在脸上闭上眼。


    这群M16明着打感情牌劝他向善，找了很多他小时候的录像带放给他看。


    他现在真的有些想念家里了。不知不觉间，他已进入梦乡。


    记忆仿佛回到小时候，他抬头就能看到妮莎牵着自己的手，带自己去种花街买吃的。


    他叽叽喳喳又爱笑，平时训练受了伤也不哭，妈妈让往东他绝不往西，虽然妮莎平时不说，但连欧洛斯也看得出来他很得妮莎喜爱。


    妮莎会因为他生病熟练地包好他托付给欧洛斯，自己去医院拿药；水烫了会放凉再喂给他；晚上他踢了被子虽然不会给他重新盖好，但也会教育他睡姿端正。


    还是很温馨的，刺客联盟的恶魔之女像个普通的母亲一样照顾着他，把他一个实验室出生的孩子当成自己亲自生的儿子看待。


    在他身上看着别人的影子倒是无所谓了，只是偶尔妮莎偶尔表现出来的哀恸让他心里一紧。


    伊斯的潜意识没有让他在关于妮莎的记忆里多停留，而是快进了这些温馨画面。


    最关键的直觉在梦里锁定到了欧洛斯。


    确切来说，是他这几年放松过头了，他的警惕心完全放下，忘记了自己的姑姑曾两次三番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回忆。


    “……她更需要一个玩具一样的孩子，而不是一个学徒。”


    仿佛很遥远的声音回响在伊斯脑海里。


    梦里的欧洛斯面容模模糊糊，像是隔着波光粼粼的湖面，但能让梦中的伊斯感受到她是如此厌恶地看着自己。


    坦白讲，伊斯一开始也没那么喜欢这个跟自己抢妈妈的人，于是从欧洛斯跟他摊牌后，他开启了后续一系列的恶作剧。


    可惜这些恶作剧都只是不痛不痒。


    妮莎在家欧洛斯愿意陪他演戏假装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妮莎不在，欧洛斯只引导伊斯去把所有危险的事情全做一遍，看看哪个真的会死。


    伊斯运气不错、加上有上一世记忆加成和基本的安全意识才躲过一劫，基本上没按照欧洛斯说的去做，或者真做了也没死。


    大概就是上辈子行善积德，这辈子在高速最左边躺一上午平安无事的程度吧。


    ……


    当时，欧洛斯试过很多方法，发现她竟然完全想不到一种方法能用安全方面的意外杀死伊斯。


    她暗骂这个世界偏心，又很快想到了其他对策。


    她不会做带着伊斯去湖边喂野兽这套，她只是回家的时候不再收拾尾巴，就有人把她的行踪报给女王。


    加一点点引导，再放出一点点暗示。


    那时所有的政敌都以为她在磨一把好刀，着急把刀折断。


    他们提议案给女王，利用伊斯坎达尔的特质，一个人秘密清理英国全部特异罪犯。


    是的，全部。


    让一个孩子直面全部异能系罪犯，无论多难缠的多难找的。


    让一个孩子做这种任务本来是天方夜谭。但政敌乐意提，欧洛斯拍手赞同。女王没见过伊斯，稀里糊涂同意了，直到后来才知道伊斯坎达尔小小一个，还是个孩子。


    但女王在政治上能管的不多，最后也只是传召伊斯，怜爱又悲悯地摸着伊斯脑袋祝福他成功。


    伊斯运气很好，好的有些让有些人嫉妒，因为他真的成功了。


    但后续的麻烦也在几年后的现在接踵而来。


    ……


    “你觉得我应该放了他还是继续软禁他？”


    赤井玛丽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子，空荡荡的房间里，这不大不小声音刚好能制造压迫感，让麦考夫带来的新人助理替麦考夫都感到紧张。


    麦考夫完全不受这个声音的影响，他皱着眉打发紧张的助理离开后才说道：“我看不出来她情绪还稳不稳定，但要是那个孩子真死在M16，她一定会追责。无论是从利益出发还是从情感出发。”


    “——我知道其他人都觉得把欧洛斯和情感两个字放一起很扯淡，但是你和我不是别人，我们都知道她真的有一点点情感，对我们两个都是。尽管真的很少，但这让她忍了我我们两个很久。”


    两个人沉默了会，都没有提出用伊斯的生命威胁欧洛斯。


    因为这是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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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功的，他们都知道欧洛斯有感情但也真的不多。


    玛丽回忆着导师曾寄回来的照片，轻拍了下桌子，“但现在情况跟之前完全不一样，我们这次发现的线索完全跟那个孩子没关系，是——”


    “嘘——”麦考夫无奈地竖起食指嘘声，“先关着吧，看看能不能引刺客联盟的那位出来。我们知道那孩子是无辜的，这个事就是个对欧洛斯发作的引子。但在确认他的立场前，他还不能离开英国。”


    玛丽眉头紧锁，“……你是对的。再看看能不能把那孩子争取过来吧。”


    麦考夫想到了她们M16的做法，面容扭曲了一下，“……你们确定是争取？”


    玛丽面无表情地发出一个音节：“嗯。”


    伊斯要钱有钱，要权有权，他们M16是真的没招了。


    ……


    狂笑宇宙，刺客联盟。


    提姆心下了然。


    “那我们现在是要去见他？”


    伊斯：“不，是需要你帮我找到他。”


    提姆期待的语气转变为疑惑：“……哈？”


    “你们把另一个我弄丢了？？”


    杰森有些恼火地反驳了提姆：“你也是个提姆德雷克，你到底在他妈说什么？腿长他身上他想去哪去哪，是我们需要他，不是我们拥有他！他又不是工具人！”


    小伊斯连忙给杰森顺毛，说着什么“提姆德雷克系惯会气人，你大人有大量，谅解一下嘛”“我们当然知道提姆是个活生生的人啊，他自己的意见先不谈至少我们知道他很好”等等。


    提姆见状又开始头脑风暴。


    小杰森当哥哥之后会对弟弟有这么强烈的保护心理吗？真的假的？


    为什么他还能在这种愤怒的维护语气里听到恨铁不成钢的情绪，是错觉吗？


    他们刚刚说的情况让他确认了一件事，但显然现在不是验证的时候。


    乔纳森也帮忙安慰杰森，而一旁康纳只觉得杰森莫名其妙。


    提姆明明只说了一句普普通通的话他就破防成那样，是不是心理素质不太过关啊，这样也能当义警吗，还是说他们就是反派？


    康纳的想法没有影响杰森恢复情绪。也许是拉撒路池的影响三四年还没恢复过来，杰森到现在还是有些情绪失控。


    他跟提姆道了歉，几人沉默着沿走廊继续走，直到走到一个标红的房间前。


    “这是【红罗宾提姆】自己给自己搭建的牢笼——也是最合适放置小丑病毒感染者的地方。”


    康纳一进来忍不住感叹：“哇——”


    四四方方的厚玻璃框出一个房间，墙上密密麻麻爬满了线路，墙壁上挂着无数电脑屏幕，而屏幕内容全部都是黑着的。


    房间里侧有一张床，旁边放着精密的仪器和一些断掉的线路，看得出来这里的主人似乎已经离开。


    很难想象这个世界的提姆每天就住在这里，要是他的话，他也得跑。康纳想。


    “等等，你说这是他自己建的？”康纳又不可思议道。


    小伊斯点点头，让他们把其他世界的提姆放在里面那张床上，“这个房间四周都是完全封闭的，玻璃经过特殊加固，除非他异变成超人，否则刺客联盟塌了他都会被困在里面。”


    那建造这个的【提姆德雷克】真的很有决心了。提姆想。


    不过如果是他中了小丑病毒，或许会做出跟【提姆德雷克】一样的选择。


    也许每个提姆都会这样做，但这不代表真的这样做了的提姆不值得他敬佩。


    这就是他很喜欢自己同位体的原因，能有跟自己志同道合的人理解自己真的很好。


    提姆抚摸着断掉的线路，对对方去的地方有了大概的猜测。


    无非就是两个世界，一个是【罗宾提姆】的世界，一个是他所在的逆序世界。


    如果可以，他希望能跟对方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