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


    江城的夜景，如同一幅流光溢彩的，巨大的画卷。


    高楼林立，灯火辉煌。


    每一扇窗户里，似乎都在上演着，不同的人生。


    秦枫没有看风景。


    他在闭目养神。


    消化着，今天下午以来，那庞大的信息量，和那极致的，感官盛宴。


    就在这时。


    嗡。


    嗡。


    他放在口袋里的手机，极有规律地，震动了两下。


    是两条，几乎同时抵达的，新的消息。


    秦枫睁开眼。


    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


    他拿出手机，解锁。


    屏幕上，显示着两个，熟悉的名字。


    第一个。


    是柳清欢。


    那个被他用“魅魔光环”深度催眠，如今已经对他，言听计从，神魂颠倒的，柳家大小姐。


    【清欢：枫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我给你做了好多菜，再不回来，都要凉了。】


    后面，还跟着一个，泫然欲泣的，可怜兮兮的表情包。


    秦枫的嘴角，微微上扬。


    他甚至能想象出，柳清欢此刻，正穿着一身可爱的围裙，孤零零地坐在巨大的餐桌旁，双手托着下巴，一脸委屈地，盯着门口的样子。


    像一只，等待主人归家的，小猫。


    可爱。


    但……


    也仅此而已了。


    秦枫的手指，轻轻滑动。


    点开了，第二条消息。


    来自，孙幼薇。


    他那位刚刚被他，用“神枢鬼藏手”，亲手送上五品神念师宝座的……


    天才学姐。


    而这条消息的内容，却和柳清欢那直白的大白话，截然不同。


    那是一段，充满了古典韵味的，文邹邹的文字。


    【幼薇：今日得见秦君，如拨云雾而见青天，茅塞顿开。道途之恩，无以为报。昔闻古人云，‘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君之恩，远胜木桃。幼薇心感之，铭记之。愿此后，能常伴君侧，聆听教诲，以报万一。】


    很长。


    很真诚。


    也很……


    啰嗦。


    秦枫的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起来。


    什么木桃，什么琼瑶。


    什么聆听教诲。


    他不需要一个，满口之乎者也的，女学究。


    他需要的，是一柄，听话的，锋利的剑。


    是一个，明白自己身份，懂得如何取悦“主人”的……


    奴仆。


    这位孙大学姐，显然还没有完全摆正自己的位置。


    她的感激，是真诚的。


    她的臣服，也是发自内心的。


    但……


    她似乎，还保留着一丝，属于天才的，属于书香门第的，最后的矜持与骄傲。


    这可不行。


    秦枫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笑意。


    骄傲这种东西……


    只有彻底打碎了，踩在脚下，碾成齑粉。


    才最美。


    他修长的手指，在冰冷的屏幕上，飞快地，敲击了几下。


    然后，点击。


    发送。


    没有长篇大论。


    也没有任何华丽的辞藻。


    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字。


    【秦枫：看看腿。】


    ……


    消息，发送成功。


    聊天框的顶端，立刻，出现了那一行小字。


    【对方正在输入中……】


    它闪烁着。


    跳动着。


    仿佛，代表着手机另一端，那颗正在剧烈挣扎的，骄傲的内心。


    一秒。


    两秒。


    五秒。


    那行小字，突然，消失了。


    她把打好的字，删掉了。


    秦枫的嘴角，翘得更高了。


    他很有耐心。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屏幕。


    像一个，最高明的，猎手。


    等待着，猎物自己，走进陷阱。


    十秒后。


    【对方正在输入中……】


    那行小字，又出现了。


    然后，又在几秒后，再次，消失。


    如此，反复。


    来来回回，足足持续了，一分多钟。


    车厢里，安静得，只剩下轮胎碾过路面的，细微的声响。


    窗外的霓虹，在秦枫的脸上，投下，变幻莫测的光影。


    让他那张本就俊美到极致的脸，更添了几分，神魔般的，邪异魅力。


    终于。


    叮咚。


    一声清脆的提示音，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一张图片，被传送了过来。


    不是文字。


    是一张，照片。


    秦枫的瞳孔，微微一缩。


    他点开了那张照片。


    然后。


    他的呼吸，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滞。


    照片的背景，似乎是在一间，布置典雅的卧室里。


    柔软的，铺着淡紫色床单的大床上。


    一条，不，是一双，完美到无可挑剔的，绝美的长腿。


    就那样，毫无防备地，展现在他的眼前。


    雪白。


    圆润。


    丰腴。


    充满了惊人的，肉感与弹性。


    大腿的线条，饱满而流畅，一路向下，收束成，精致小巧的，白玉般的膝盖。


    小腿，则修长笔直，看不到一丝多余的赘肉。


    脚踝纤细，足弓优美。


    十根可爱的脚趾，因为紧张，而微微蜷缩着，像是一排，粉色的，害羞的珍珠。


    照片的拍摄角度，很微妙。


    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羞耻与诱惑。


    仿佛，是主人，在用一种，极其屈辱，又不得不为之的姿态，向他，展示着自己，最引以为傲的……


    珍藏。


    秦枫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他将照片，放大。


    再放大。


    甚至能看到，那光滑如丝绸般的肌肤上，因为羞耻和紧张，而泛起的，一层细密的，粉色的小疙瘩。


    很好。


    非常好。


    秦枫的脸上，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他关掉了照片。


    抬起头，看向窗外。


    柳家庄园那恢弘的，如同城堡般的轮廓，已经，遥遥在望。


    “王岚……”


    “我回来了。”


    秦枫的嘴里，轻轻地，念出了这个名字。


    眼神中，是毫不掩饰的，炙热的，贪婪。


    今夜，注定无眠。


    冰山，也该在烈焰之下……


    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