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变故

作品:《一篇不可说的限制废文

    中年男子激动道:“如果不是上天降下的诅咒,刘德正怎会中那种奇毒?椿水镇的人又怎会频频发生霉事?”


    他意识到激动过头,很快恢复了冷静,说道:“打从那日之后,我便关了经营多年的馄饨店,想着找机会报复回去,那日与往常一样……”


    那日晚上他与往常那般,偷偷跟在刘德正后面,没想到那次歪打正着,被他偷偷溜进了府里。


    他想着能不能趁着这个机会杀死刘德正,但并没有下手的机会,出了刘府容易,进刘府难,如果错过了这次,下次再进刘府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况且他恨的人不止刘德正,更是刘地主,如果能找到机会将他们两个人都杀了就好了。


    他失去了所有,已经天不怕地不怕,更不会怕死,于是他藏在了刘府后院的最深处,令他预料之外的是,机会没先等来,等来了一群黑衣人,那群黑衣人钻进了刘府的井口里消失不见。


    那群黑衣人走后,他也看过那口井,仔仔细细观察过,可观察了很久,它就是口普通的井,没什么特别的。


    这之后没过多久,刘德正就突发奇怪的病。这么巧的时机,他觉得这群黑衣人一定是上天安排来惩罚刘家父子的,否则他们怎么会在井口消失不见?


    换作寻常人跳到井里,早死了,更别提消失不见。


    宋清词也觉得奇怪,脑海中想起了在酒楼里赵燕茹说的话。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刘府后院的那口井就是传送阵。


    要不然解释不通为什么黑衣人会在井里消失不见踪迹。


    至于中年男子口中所说的上天降下惩罚之类的,她自然不相信。


    那么中年男子看见的那群黑衣人会是之前青云寺里的黑衣人吗?


    不是她多想,而是传送阵落的地方实在太巧了,种种发生的一切让她不禁产生怀疑。


    只是宋清词来不及多想,又收到了孟幼仪那头的催促,问她去哪里了,刘德正的病情突然加重,刘地主喊他们去施针。


    之前说过她和徐绪笙是帮忙的,现如今她不在,自然得赶回去,否则说话圆不回去。


    宋清词问:“你住哪里?”


    中年男子不明所以,碍于宋清词救过他的命,还是报了串地址。


    宋清词回到刘府后,撞见在门口等着她的徐绪笙。


    徐绪笙抿着唇,几乎要绷成一条直线,面上没有任何情绪浮现,淡淡道:“你去做什么了?”


    “没做什么。”宋清词觉得徐绪笙的语气怪怪的,但又听不出哪里怪,只觉自己多想了,换了个话题:“孟幼仪呢?不是要去给刘德正治疗?”


    徐绪笙侧身让出去路,带着宋清词往刘德正屋子的方向走去,说道:“她在刘德正那边等着,叫我在这里等你过来。”


    宋清词一进屋就闻到了刺鼻又难闻的药味,孟幼仪坐在刘德正的床边把脉。而刘地主则站在一边焦急地等候着。


    孟幼仪眉头紧紧蹙着,脸色极其难看,抽出了盖在刘德正手腕处的帕子,看向刘地主欲言又止。


    刘地主着急得不行,催促道:“直接说无妨。”


    “令公子……这身体不太对,前几日我给他试了针,按道理来说他今日身体状况应该有所缓解才对,但病情却愈发加重了。”


    “可是喂药时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孟幼仪例行每日惯例给刘德正检查时,发现他身体不对劲,虽然那毒是她下的,但是现在刘德正身体的症状和她下的毒症状完全不一样。


    像是体内有两种东西在打架做争斗。


    “没有。”管家抢先说道:“公子平日喝的的汤药和一日三餐都是我亲手盯着下人做的,绝不可能出意外。”


    孟幼仪道:“管家不必着急,待我先扎针瞧瞧。”


    宋清词和徐绪笙上前,分立在孟幼仪道两侧。


    管家自觉向后退了出去,唯有刘地主定立在原地不动。


    “能否劳烦您往后退几步?这次和上次的施针不太一样。”孟幼仪道。


    刘地主眯着眼睛不作声,退到了管家同样的位置。


    孟幼仪接过宋清词递来的针,扎穴位时通过银针不动声色地将灵力运到了刘德正的体内,缓解两厢力量争斗时带来的痛苦。


    灵力犹如蝌蚪似的汇聚在刘德正体内的各个角落,在丹田处找到了力量的源头。


    孟幼仪拧着黛眉,极为苦恼,不由增多了输入的灵力。


    灵力将它们分开,一股是孟幼仪下的毒。一股是…是蛊虫?


    孟幼仪面色不太好看,她想不明白刘德正的体内怎会有蛊虫?


    怪不得他今日会这样。


    她下的毒毒性强烈,且极为特殊,蛊虫无法吞噬,于是便和它打了起来,它们打了半天没分出个胜负,若她来的更迟些,刘德正怕是已经变成一个痴呆的傻子了。


    孟幼仪只能暂时将两股力量分开,做不到彻底解除,如今想让刘德正恢复,要么解开他体内的毒,要么弄掉蛊虫。


    第一种她不能解,第二种她做不到。


    她连是那种蛊虫都不知晓,就算知晓了也不会管。


    宋清词见孟幼仪苦大仇深的样子,悄悄传音给她:“他快死了?”


    孟幼仪:“差不多,稍后再同你说罢。你过来帮我施针,我说你扎。”


    宋清词按照孟幼仪的指示,不急不慢地拿出银针逐个扎了上去。


    刘德正此时身上已被扎满了密密麻麻的小针,像极了刺猬。


    他突然吐了口黑血在地上。


    吐完这口黑血后,脸上的黑斑褪去,红润了不少。


    孟幼仪叮嘱管家:“这银针是用来压制他体内的毒素的,暂时不要取下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说完她又看向刘地主:“尽量早日找到百骨草,不能再拖下去了。”


    刘地主心下一动,立刻问道:“最多能拖几天?”


    “两天。”孟幼仪手指比划着数字,“要么两天找到百骨草,要么令郎的命只剩下两天。”


    刘地主不死心追问道:“没有其它办法了吗?”


    “没有了。”孟幼仪没想到昨天一副救子心切的刘地主今日会是这个样子,叹息道:“只有这一个办法,请您早做打算。”


    “多谢医师的出手相助。”


    刘地主向后招招手,管家捧着一箱木盒走了上来,揭开木盒中间的纽扣,将它往上推着,露出里面排放整齐的金元宝。


    宋清词离管家最近,收下了刘地主送上来的金元包,心道这刘地主真会做生意,这些金元宝换他儿子的一条命。


    出告示上说不惜一切代价换取他儿子的性命,真到那个时候了又舍不得。


    明明知道传送阵,那必然知晓什么东西对“凡人”最好,却舍不得拿出来,或者说,觉得没必要,小气惯了。


    “我儿的病麻烦医师了。”


    “哪里哪里,医者仁心罢了。”


    刘地主先前对孟幼仪这一行人的态度并不好,因着她今日的举动才收敛了几分平日的不屑。


    孟幼仪看出来了,并未拆穿,跟着刘地主客套了一番。


    待他们回去后,刘地主心疼地看了被扎成刺猬的刘德正,眼底掠过一丝戾气,命令道:“通知福来马上去找百骨草。”


    他本是想等的,可如今却来不及了,他能等,但他宝贝儿子不行。


    管家迟疑片刻,说道:“那明大师那边如何交代?”


    “管他那么多做甚?倘若我儿没命,那什么都是虚的!”提到明大师,刘地主心底止不住恨意,若不是他,自家儿子又怎会成如今这副模样?


    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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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疑有它,马上退出去去找福来。


    那头的孟幼仪将自家刚刚的发现全部告诉了宋清词和徐绪笙。


    宋清词眸光微闪,福来的位置发生了变化。


    “福来今晚应该会去那口井…我们不如也跟着去。”宋清词说道,“顺便试探一下那口井究竟是不是传送阵。”


    她说了关于今天得知的那些消息,又问孟幼仪:“巫桐呢?”


    她问的这个问题与问赵燕茹的那个一样。


    孟幼仪想了想道:“不清楚,他没跟我们联系。”


    “今晚只能赶在福来前面去。”徐绪笙突然开口道。


    “只要福来带着人去了,依照刘地主现在焦灼不安的心情,一定会暗中盯死那口井的,如果赶在他们后边去,恐怕不容易进去。”


    孟幼仪的想法和徐绪笙一样,要去必定赶在前面,否则被刘地主发现救糟了。


    经二人这么一说,宋清词也不赶着福来他们之后去了,她想起了中年男子的话,“椿水镇的人发生的事情实在过于蹊跷。”


    “整个镇子上的人总会平白无故发生倒霉事。”


    现在想想,宋清词来到椿水镇以后,碰上的这些人都有些倒霉,要么出意外的是家中的人,要么是自己。


    联想起中年男子他们说的那一番话,总感觉很奇怪,却说不上哪里奇怪。


    宋清词把她的想法说出,徐绪笙若有所思,到底没说话。


    孟幼仪附和道:“确实不对劲…但说不定是巧合。”


    她没多大的看法,只觉得镇上的人相信天地鬼神之说,能说出天诅咒天罚很正常,劝宋清词别多想,她们等会儿还得去井口,必须要小心行事。


    孟幼仪这么一说,宋清词的确没再想这件事了,只盼着去井口时不要出什么意外。


    福来这个时候还没行动。宋清词看他的位置在府外朝着刘府移动,对面前的二人说道:“差不多了。”


    三人换上了夜行衣,以防万一,宋清词在他们身上一人贴了一张隐匿符。


    她们踩着影子穿梭,脚步轻。行动格外迅速,把平时需要走上许久的路程用时缩短成两倍。


    到了井口处,宋清词却忽然止住了脚步,脸色骤然一变,“我现在不能去,你们先去吧。”


    孟幼仪不解问道:“为什么?”


    徐绪笙像是看出来什么,点明道:“可是小月那边发生了意外?”


    宋清词紧咬着下嘴唇,额头冒出一层冷汗,颔首道:“走之前我在小月身边留了一具傀儡木头人保护她,现在那傀儡木头人似乎出现了意外,恐怕小月她……”


    “不要担心。”徐绪笙垂着眸子,定定地看着宋清词,缓缓说道:“现在赶过去肯定来不及,恰好我有认识的人在满风客栈附近,我让他们现在过去。”


    徐绪笙的话无疑是给宋清词打了定心针,她朝徐绪笙投来感谢的目光。


    “那我们今天怕是去不成了,我和大师兄都不放心你独自去。”孟幼仪幽幽道,不忘点徐绪笙,“你说对吧,大师兄?”


    “另寻时机再来吧。”徐绪笙忽略孟幼仪的挤眉弄眼,说道:“如今去帮小月才是最好的。”


    眼下的情况,只得重做打算,改日再去井里试探是否是传送阵。


    她们三人从井处撤离,重新回到了院中,却不料她们院内站满了人。


    为首的是刘地主,身边的管家举着火把照明院内的黑夜。


    刘地主对着这群人,语气充满狠戾,“给我找,今天算是绝地三尺也得把她们三人给我找出来!”


    幸好去井口前宋清词在三人身上贴了隐匿符,不然现在就要被她们抓住了。


    “老爷真的不再等等?”管家小心翼翼地问道。


    “等?哪里需要等?我儿突然变成了傻子,叫我如何有耐心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