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我写的53章,谁还把你们当小孩?
作品:《穿成聊斋万人迷,被男鬼疯狂强夺》 原本以为这个吻只是浅尝辄止,谁知聂郎竟突然睁开双眼,扣住了莫萤的后脑,将这个吻加深了几分。
莫萤这才发现自己上当了,慌忙扑腾想要挣脱,却被聂郎抓住了手臂,整个身子压了下来。
一人一鬼顿时又往池底沉去。
莫萤的后背重重地贴在了冰凉的水池底部。
聂郎睁着眼,深深地将宁采薇的惊慌印入眸中。
这张脸,这具身体,这个吻——
他朝思暮想多少个日夜,如今终于得偿所愿了。
之前,他怨宁采薇当初弃他而去。
如今宁采薇又重新回到兰若寺,所有事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晏青居然也爱上了宁采薇。
甚至宁采薇还答应做魇陀的娘子。
他觉的自己真的错过太多太多。
这一次,他不想再有遗憾了。
他需要一个答案,一个证明宁采薇不喜欢魇陀,不想娶他的答案。
此刻,宁采薇的吻就是无声的答应,告诉他:
她是被迫的,她根本不爱魇陀。
聂郎清楚,自己和晏青之所以还能留在魇陀身边,全因魇陀还尚有私心。
哪怕魇陀采补宁采薇这样灵气充沛之人维持人形,也还需要女人的元阴继续供奉黑山老妖,那么就必须让他们继续在兰若寺替他勾引过路大殿女人。
如今有了宁采薇,他不愿再这样苟活。
无论宁采薇是否甘愿娶魇陀,他都不愿再在魇陀面前虚与委蛇,替魇陀引诱任何女人。
所以,只要得到他心中想要的答案,那么他便没有任何遗憾。
哪怕拼尽全力,哪怕魂飞魄散!
若能击败魇陀,他便求宁采薇带走他和晏青的骨灰,与晏青一同公平竞争。
若双双败亡,至少他也算用这条鬼命,向宁采薇证明了自己的忠贞。
直到这个吻几乎让莫萤窒息,聂郎才终于将她从水中抱起。
水花四溅,他脚尖轻点青砖,稳稳落地。
莫萤大口喘息着,一边胸腔剧烈起伏,一边警惕地环顾四周。
大门依旧紧闭,魇陀并未出现,唯有聂郎仍紧紧抱着她,目光灼灼,深情得几乎要将她融化。
她气得想骂人。
这色鬼居然又耍手段占她便宜!
可“国粹”还没出口,聂郎指尖便轻轻抵上她的唇,低声道:
“你别说话,我全都明白。”
你明白个der。
莫萤简直无语。
聂郎自顾自继续道:
“晏青已将另一套婚服送去给魇陀,有他周旋,魇陀暂时不会过来,至于门外那几个监视我的奴仆……”
他唇角微扬,露出一丝狡黠:
“我早用幻术封了他们的耳鼻眼,他们不会知道刚才我们在里面发生了什么。”
莫萤:???
所以刚才你演得那么紧张兮兮是几个意思啊?!
合着这么半天,拿我当猴耍呢?
害她也白白紧张了半天!
聂郎松开放在宁采薇唇上的手指,转而绕到她脑后,一把将她搂入怀中。
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宁采薇,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喜欢你了
我知道我无法像魇陀那样轻易幻化人形陪着你,但是我不会逼你了,不会再逼你做我的娘子,逼着要采补你元阴,只求你不要讨厌我,不要嫌弃我,不要怪罪我....”
他的声音渐渐哽咽,却更加坚定:
"你记住,此生此魂,我聂郎为你守身如玉,再也不会去勾引任何女子获取精元,哪怕为了你魂飞魄散,我也认了..”
莫萤:"......"
等等!
这突如其来的悲壮感是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莫萤忽觉额间一凉。
聂郎的唇轻若鸿羽般掠过她的额头,又轻点在眼睑上,惊得莫萤睫毛乱颤,忍不住推开聂郎,揉了揉眼皮。
"痒..."
看到宁采薇这副憨态可掬的模样,聂郎忍不住扯了唇,低笑了一声。
他松开莫萤,向后退了几步。
衣袂翻飞,周身水汽蒸腾而起,转眼便恢复了那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他最后深深望了宁采薇一眼,转身时广袖带起一阵阴风。
"吱呀——"
门开处,几个鬼童正茫然地原地打转。
直到聂郎袖袍一挥,他们才如梦初醒般面面相觑。
鬼童A:“……我们站这儿干嘛?”
鬼童B:“不知道啊,感觉好像就发了几分钟的呆?”
聂郎头也不回地迈步离开,背影决绝。
几个鬼童探头探脑地往门内张望,只见莫萤浑身湿透地站在浴池边,屏风上还挂着那件风褂,一切看起来再正常不过。
他们挠挠头,终究没瞧出什么端倪,只好屁颠屁颠地追着聂郎跑了。
莫萤望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背影,心头突然涌上一阵异样的悸动。
她下意识抚上脸颊,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脸红了。
莫萤用力拍了拍发烫的脸颊,微痛感让她稍稍清醒了些。
不要胡思乱想了。
眼下最关键的是要确认聂郎是否真的领会了她的暗示,是否能按照剧情联手晏青除掉魇陀。
莫萤咬了咬下唇,眼神渐渐清明起来。
现在就差晏青那边了。
她必须确保这两个男鬼能够顺利联手。
毕竟,只有他们最了解魇陀,也只有他们一起合作,才能将她从魇陀的掌控中解救出来。
看来这场戏,还得继续演下去。
——
——
晏青从魇陀曾经与女皇共度春宵的厢房踱步而出。
刚走到一楼大殿,就撞见从浴池返回的聂郎。
两个斗了几百年的冤家四目相对,竟在彼此眼中捕捉到一丝微妙的默契。
晏青挑眉,语带揶揄:
"怎么,吃闭门羹了?是不是刚呈上凤褂,就被宁小姐当丧家犬般轰出来了?"
聂郎冷冷瞥他: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如今你我不过是她座下走卒,谁又比谁高贵呢?"
晏青眯了眯眼。
这自恋狂何时学会自贬身价了?
他故意激道:
"哟,当初是谁哭着闹着要去找宁小姐,结果着了魇陀的道被压在井底?现在听你这语气,似乎是想放弃了?这可不像你聂郎的作风。"
聂郎目光如炬,正话反说道:
"不放弃又能怎样?就我一鬼得斗过魇陀?逃得出这兰若寺?再说她既弃我转头心甘情愿娶魇陀,我又何必自作多情去跟她纠缠”
在说到“心甘情愿”这四个字时,聂郎还故意放重了语调。
晏青眉头紧锁:"当真?"
他分明记得聂郎苏醒时可不是这般说辞,更记得宁采薇当初话语中对他的暗示。
"如若不信,你可亲自去问她啊”
聂郎斜睨着晏青:
"横竖我已决心与她划清界限,从今往后只以主仆相称,若你也不死心,大可也去碰碰钉子。"
他说罢甩袖便走,却在转身刹那与晏青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晏青眸光微动,已然领会聂郎话中深意。
他清楚记得聂郎苏醒时那番决绝之言。
即便宁采薇真心要娶魇陀,聂郎也绝不会苟且偷生继续替魇陀卖命诱骗女人。
聂郎还告诉他。
若自己真在意宁采薇,就不该眼睁睁看她成为这个采补过上千女子魔头的玩物。
他们应当联手除掉魇陀。
哪怕失败了,也总比让宁采薇日后目睹他们继续为魇陀勾引女人强。
单打独斗,晏青确实不是魇陀的对手,但若有聂郎相助,胜算会大很多。
在决一死战之前,他和聂郎一样有太多想问宁采薇的话,太多想诉的心意。
聂郎这番话,正好给了他一个名正言顺去见宁采薇的理由。
晏青手指摸着腰间玉佩,骨节分明的指节微微发力。
曾经从不同女人尸体上获得的玉佩一枚接一枚的在掌心碎裂,化作齑粉从指缝间簌簌落下。
"宁小姐......"
晏青凝视着地上齑粉,眼眸微动。
"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