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第 35 章
作品:《胤祺家的咸鱼格格(清穿)》 第三十五章
胤祺的轮车由内务府最好的工匠打造,起初他坐得并不习惯,毕竟车轮是固定的死轮,一到拐弯或遇到台阶总要多费些功夫,远没有双腿来的自由,想去何处去何处。
宁安珠生怕胤祺坐得不舒服,提前拉着刘菽圆试了好几回,半点不敢马虎。
“不行,这握把硬邦邦的,一用力手心全是红印,我五哥肯定会难受。”
“坐垫再多塞些棉花,靠背也添几个软枕,五哥出门得一直坐着,这腰背可不能受制。”
……
内务府的管事太监于公公弓着腰,脸上堆满谄媚的笑:“五公主真为五爷着想。”一旁负责记录的小太监垂着头,笔尖飞动,刘菽圆瞧着他那开了二倍速的手,感觉都快要抽筋了。
“五公主。”
刘菽圆忍不住替打工人说句话,“除了握把、座位、轮子,您看还有哪儿需要改?”
宁安珠也知道自己挑剔,可她也不过是想多弥补些胤祺罢了,她再次坐在轮车上仔细感受了一番,还是觉得不对劲:“脚踩的地方能再近点吗,我都够不着……”
这可真冤枉内务府了。
刘菽圆看着那小太监笔都快要握不住了,赶紧打圆场:“公主,五爷身姿颀长,比咱们高了足足六寸,若真按咱俩的身高改,五爷的脚才真没地方放了。”
她用一种打趣的语气点破实情,宁安珠略一细想才恍然大悟:“我怎么把这一茬儿给忘了!罢了,你们就先按着我之前说的改,反正绝不能亏待了我五哥。”
当刘菽圆同胤祺说起这事时,两人正慢悠悠地在园子里逛。
提到踏板,胤祺还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刘菽圆越说越起劲:“您是没瞧见,若不是妾身拦着,公主还打算在这握把底下装两个小抽屉,一个放瓜子花生,一个囤点心糕饼,公主说了,双膝上面还得安块木板,专门放五爷您爱喝的普洱呢!”
胤祺无奈地扬起嘴角,心里暗自庆幸刘菽圆劝服了宁安珠,不然满是零嘴的轮车,他怎么好意思坐呢?
但转念一想,这小丫头的确贴心,轮车是比前两天坐时舒坦许多,外观也精致不少。
不过宁安珠居然能想到在轮车上喝茶吃零嘴儿……不会是和刘菽圆学的吧?
察觉到胤祺在怀疑自己,刘菽圆赶紧否认,谁料这一甩胳膊,轮车竟直接脱了手。畅春园的路虽是石板砌的,相对平整,可路有一定坡度,没有人护着,轮车顺着斜坡一直往下滑,车轮碾过石子,发出刺耳的声音。
“妈妈咪呀……”刘菽圆吓得赶紧冲上去,这要是再摔一跤,胤祺岂不是又要破相了?她赶紧小跑着冲过去才把车稳住。
岂料轮车这一颠,内务府先前给小抽屉安的几个黄铜卡扣竟脱落弹出,擦着拐角来人的裙摆飞了过去。
“哪个没长眼的?!”一道尖细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刺得刘菽圆耳膜生疼,“差点冲撞了宜妃娘娘!”
走近一看,竟是许久未见的宜妃。
她看着憔悴了些,可依旧挡不住的美丽,见来人是胤祺和刘菽圆,她冷哼一声:“我说今儿出门前总觉得诸事不顺,心里烦躁得很,原来是碰到你们俩了。”
亲生母亲当着儿子的面说这话,刘菽圆下意识看向胤祺,只见他面色如常,轻描淡写说了句:“见过额娘,儿子腿脚不便,不能给您下跪行礼了。”
听了胤祺的话,刘菽圆赶紧跟着行了万福礼,好在宜妃的注意力全在胤祺身上,并未注意到她。
宜妃抬起搭在嬷嬷手腕上的手,从下向上打量了胤祺一番,漫不经心道:“老五这身子看着好了许多啊。”
虽然坠马那日她不在场,可事后佟妃都说与她听了,一个巴掌拍不响,怎么反倒全成了胤禟的错?
若不是宁安珠那小丫头胡搅蛮缠,胤禟怎会出言不逊?如今老九挨了打,半个月都下不了床,人都瘦了一大圈,可那小丫头片子却活蹦乱跳的!
自己的儿子偏帮外人,反过来欺负同胞弟弟。
“胤祺,你可真是个好哥哥啊……”宜妃咬牙切齿,旁边的嬷嬷立刻脸色一变,不动声色地碰了碰她的胳膊。
方才出门之前她千叮咛万嘱咐,近日行事一定要低调,万不可再树敌,如今宫里对此事议论不止,就当是为了九阿哥,也得忍着气说话,尤其是对五阿哥胤祺,万万不可恶语相向。
这事背后可是太后在撑腰,她若表现出对五爷的怨怼,那就是明晃晃打太后的脸,她若对胤祺有气,那是对万岁爷的评判不服,涉及到万岁爷,必得三思而后行啊!
果然,宜妃被提醒一番后总算压下火气,松了神色。
“宁安珠对你倒上心,瞧瞧这握把竟还镶上了宝石。”宜妃慢悠悠地摇着象牙折扇,她戴着金制镂空梅花护甲的手,缓缓抚过轮车椅背,准备俯身细看这轮车纹样,完全无视身侧还站着人,刘菽圆一下没站稳,手腕磕在了云纹卡扣上瞬间留下了一道红色印痕。
胤祺目光落在她发红的手腕上,语气依旧平静如水:“五妹妹心思明澈,懂圣人道理,所以皇玛嬷才格外疼爱。”
见他都搬出太后来了,宜妃不禁冷哼一声,这话明着是夸宁安珠,实则是警告她,说宁安珠的不是,那就是不把太后放在眼里!
“有些人吃里扒外,胳膊肘往外拐,就像花枝不安于本分非要出墙,那只能把那坏枝,一下一下修剪干净,免得误了整棵梅树。”宜妃最终还是沉不住气,说这番话时还朝着刘菽圆弯了弯嘴角,“刘氏,你说呢?”
刘菽圆心里咯噔一下:坏了,冲她来的。
但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宜妃娘娘所说有理,妾身拜服。”
等到宜妃走远,胤祺立马拉过刘菽圆的手替她揉着手腕:“方才额娘说的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没关系的五爷。”突如其来的道歉听得她云里雾里的,想起那“罪魁祸首”,刘菽圆当即放低姿态劝他,“反而是您,五公主此举本是好意,您可别责怪她啊。”
她是这样想的?
胤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李德禄见状赶紧上前半步:“五爷,前头不远就是芝兰堤了,里面植满了兰草,还有大片的芍药牡丹,开得正艳,不妨去看看?”
“还是让她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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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吧。”
胤祺望向刘菽圆,温声道,“前湖水面开阔,波澜不惊,常有天鹅浮于湖面,宁安珠小时候总爱去此地玩耍,若累了还能去瑞景轩歇脚,俯瞰湖中美景,这时节荷花开得正盛,不过那地方有些远……”
刘菽圆觉得他现在像极了给甲方递方案的乙方,不仅一连给了好几个方案,甚至把每个地方的优劣势都摆了出来,供她挑选。
片刻后她才反应过来,如今她是司机,攥着胤祺的方向盘呢,他自然得哄着自己。
想通这点刘菽圆心情大好:“还是去前湖吧!”许久没有喂鱼,刘菽圆还有点手痒,一把一把往湖里撒鱼食。
正撒得上头,旁边忽然传来胤祺的声音。
“五妹妹是个好孩子。”
“我知道。”刘菽圆眉眼带笑,“我见公主的第一眼就知道。”
胤祺长得高,以前她穿花盆底也堪堪到他肩膀,如今他坐在轮车上仰视她,刘菽圆的目光却被他光光的脑袋吸引了。
她之前有个同事因为感情受伤,一气之下剃了寸头,她那时好奇伸手摸了好几下,短短的发茬扎得掌心阵阵发痒。
不知道这剃了一半的,摸起来的手感和那全剃了有什么区别?
胤祺等了许久不见她回答,转过身却发现这人盯着他的……头发起呆来?
他不知哪来的一股无名火,长臂一伸,揽着她的腰往怀里带,刘菽圆没防备,径直摔到他怀里,轮车被猛地撞了一下,座椅底部“咣当”响。
“你在看什么呢?”胤祺质问。
“五爷生得好看,妾身看得都入神了……”刘菽圆双拳交叉抵在胸前,一脸乖巧,她想坐起身,身子却被轮车左边的握把牢牢卡住,怎么用力都起不来。
没办法,她只能放软声音,讨好地笑了笑:“五爷,您能往右挪一点点吗?这姿势多不雅啊,畅春园人来人往的,要是被人看到误会了就不好了。”
“误会什么?”说这话时,胤祺眼神还往下扫了扫,仿佛在说“我的腿都这样了,能做什么?”
刘菽圆欲哭无泪,只好继续求饶:“五爷,妾身错了,方才不该走神,您就饶了我吧……您这右腿还有伤呢,我最近又重了好几斤,别再压着您的玉腿。”
“玉腿?”胤祺拖长语调重复了一次,“又在胡说八道什么呢?”
他忍不住笑出了声,两只手圈住她的脸反复揉搓了几下,直到刘菽圆睁着眼直勾勾地盯着他,像在讨饶认错,胤祺这才勾着唇角,撑住握把往右挪了些许,得了空隙的刘菽圆哪敢耽搁,急忙一脚踩在地上,借着腰腹力量顺滑地往右一扭,从握把下钻了出来。
回去的路上,刘菽圆还是忍不住盯着那锃亮的脑袋,胤祺自然没察觉,倒是把一旁推车的李德禄吓个半死,余光都不敢往过瞟。
胤祺显然心情不错,甚至主动同刘菽圆说起晚膳可以多添几道她喜欢的辣菜,两人一路有说有笑,气氛十分轻松。
可刚到院门口,就撞见胤俄正靠着殿门不住地叹气,他见胤祺回来赶忙上前,抓住两个握把便蹲了下去:“五哥,我是真心喜欢淳儿,你帮帮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