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阴鸷腹黑侯爷x风流貌美纨绔38(完)
作品:《快穿:男主你看清楚,我是男二》 【宿主,对不起,我来晚了。】
“审核通过了吗?”
【通过了,可是,您的这具身体损坏严重,已无法支撑您成功脱离。】
“什么意思?”
【宿主脱离原主身体,有两种途径,一种是主动脱离,也就是写申请书,申请书审核完成即刻脱离,但这种主动脱离需要保证原主身体完好。
另一种就是被动脱离,也就是小世界里的男女主任何一方死亡,宿主便可以直接脱离。】
程黎呕出一口鲜血,双目凄然。
李允翻身下马,扑到程黎身边,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程黎......程黎!”李允颤抖着去捂那不断涌血的伤口,声音破碎得不成调,“对不起,我来晚了,你撑住,撑住啊!”
程黎握着匕首的手发着抖,身上的疼痛令他近乎麻木。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抬起了手,将匕首缓缓的瞄准李允。
【监测到宿主有伤害主角的想法,请宿主立刻停止这种危险行为,否则将面临惩罚!】
程黎充耳不闻,他只想活着,所以李允必须......
他又一次吐出一口血,眼神失去了光彩,手上早没有一丝力气,匕首在即将触碰到李允脖子时滑落掉在地上。
“真是不甘心......”
他无力地呻吟着,脸上湿哒哒的,应该是李允的泪吧。
可他已经听不见李允的声音了。
他看不见李允了。
他死了。
“程黎,程黎,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李允抱着渐渐冰冷的身体,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
远处的宫墙下,厮杀声依旧,可是这些都与李允无关了。
“主人,那个羽林卫已经被我处理掉了,您......节哀。”青云担心地看着李允。
李允目光空洞地点了点头,他抱着程黎走出宫门,骑马朝城外走去。
那是一个长满鲜花的地方,有一排房子,都是程黎盖的,后来送给李允做聘礼了。
李允将他放到一棵树下,贴心地替他擦去脸上的污渍,然后在他冰冷的唇上落下一个吻。
“你这么胆小怕死,现在一定怕极了。”他轻抚着程黎的脸,眼角滑落一滴泪珠。
“别怕,夫君来陪你。”
说罢,他拿起刀,划破了自己的脖颈。
等到青云和霍乱处理完宫里的事情来到这边后,看见的只有两具尸体。
青云猛地退后两步,双手不自觉的捂住嘴。
他以为主人就是找个地方安葬程黎,没想到......他居然殉情了。
【宿主!】
程黎醒来,人已经在空间站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伤口已经消失了。
他身上的衣服还是自己最开始猝死时穿着的睡衣。
程黎赶紧照着镜子看了看,脸也是自己的。
“我活了?”他惊喜地看着甜甜,“我不用死了吗?”
【宿主,男主死亡,您被动脱离了小世界。】
“男主死了?”程黎不可置信的瞪大眼,“李允他......怎么可能,谁有那么大本事能杀了他。”
【他自杀的。】
甜甜打开空间站的屏幕,回放了李允的那一段记忆。
程黎沉默了。
他没想到李允对他用情如此之深,明明能当皇帝了,却要陪着他一起死。
他看着屏幕里的那个人,那个吻,然后抬手摸着心脏的位置。
那个地方剧烈的跳动着,就像猝死时那样。
可他知道,这是为李允跳动的。
这一刻,他好像真正爱上了李允。
可是,太晚了。
-
长孙靖茹指尖捏着父皇生前留下的诏书,那上边写着让她的太子弟弟继承皇位。
“姐姐,我害怕。”
“别怕。”长孙靖茹抱住了他,“李允是程黎表哥的夫君,他不会伤害我们的。”
正欲毁掉继位诏书之际,贴身侍女忽然闯了进来。
“公主,程世子他......死了。”
“啪嗒”一声,长孙靖茹手上一松,诏书掉落在地上。
她咬住嘴唇,泪水涌上眼眶,手指无力地抓着衣角。
“表哥他怎么会死,他那样的人,怎么会死?”
“李允呢?”公主又问。
“程世子死后,李允也跟着他去了。”
长孙靖茹颤抖着,用手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间不断渗出,眼里只剩下一片荒凉。
大臣们已经候在大殿了,她哭了一会儿,擦干眼泪,问弟弟,“你想不想做皇帝,像父皇那样威风?”
太子懵懂地眨着眼睛看她,“如果我做皇帝,你是不是就不会哭得这么伤心了?”
长孙靖茹抱住了他。
大殿之上,长孙靖茹拿出继位诏书。
“传旨。”她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太子继位,即刻登基。”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苏府。
尚书苏明远背着手站在书房,眉毛几乎拧到一处。
三皇子死了,李允死了,太子登基,那些曾经帮助过三皇子的人,怕是要大难临头了。
他想起自己打通关系,将次女苏雪儿塞进三皇子的后宫,如今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
不,他还有大女儿苏慕婉。
苏慕婉曾是公主伴读,与公主交好。
“慕婉。”苏明远的声音有些沙哑,“你与公主关系好,可否求她放过苏家?”
“父亲忘了,雪儿妹妹已经将女儿赶出苏家了,这苏家如今与我有何干系?”
“是爹错了,你看在爹的份上,就替苏家说说情吧。”
“好啊,只要父亲承诺苏家由我掌家,家主之位由我来做,此后包括父亲在内的所有人听我命令行事,我可以去找公主说说情。”
“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能做家主呢?”
“父亲不愿?”
苏明远别无他法,只能答应。
他原以为苏慕婉想要的是他的宠爱,可没想到她要的,竟然是他的家主之位。
苏慕婉一步步走向宫殿,每一步都走得异常坚定。
母亲,您可以安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