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后台都有数据的，顾客点单就要做完。”


    程黎做累了就歇一会儿，没想到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向南屿想叫醒他，手指触碰到程黎发梢的时候顿住了。


    “这呆子，摘掉眼镜的时候长得还挺好看的。”向南屿小声说。


    程黎在这个小说世界的人设就是书呆子，因为长时间看书学习导致高度近视，每天带着厚重的黑框眼镜。


    他的长相很柔和，五官算不上精致，但放在一起就很好看，有种别样的特色。只不过他并不关注外貌发型，厚重的刘海盖着额头，黑框眼镜占了半张脸，乍一看像个书呆子，其实细看就会发现他长得很好看。


    向南屿最终没有叫醒他，在程黎均匀的呼吸声中，他认命地拿起工具，接替程黎的岗位干活。


    米佳上完晚修课已经是九点半以后了，她来到店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向南屿居然在干活？


    “还剩十杯没有做完，你自己做吧，我带程黎回去了。”他说完就叫醒了程黎。


    “走了，书呆子。”


    程黎揉了揉眼睛，半天了才反应过来。


    “我怎么睡着了。”程黎着急忙慌地戴上眼镜，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印子。


    “本少爷替你把活做了。”向南屿仰着脑袋看程黎，一副求夸奖的姿态。


    程黎看着工作台上摆放整齐的柠檬水，瞪大了眼睛。


    “谢谢。”


    “就这？”


    “不然呢？没有你的话我连一杯都不用做。”


    向南屿气得踹了一脚程黎睡过的沙发，夺门而出。


    最后是向南屿的一个朋友拿走了三百杯柠檬水，给他们学院的学生一人送了一杯。


    第二天上课，程黎发现自己的书包里被人塞了一条假蛇，不用想就知道是向南屿做的。他的位置紧挨着米佳，可能是向南屿把他俩的位置弄错了。


    下课上厕所的时候，程黎被人从外边反锁在厕所里了。


    他上厕所没带手机，打不了电话，只能高喊求救。


    “你再喊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在门口放了一个‘正在维修’的牌子，大家都去二楼上厕所了。”


    厕所隔间传来向南屿的声音，程黎气得破口大骂，“向南屿你个傻逼，快放我出去。”


    “我昨天替你干活干得手都肿了，心情很不好。”


    “你他妈心情不好关我什么事，神经病，快放我出去。”


    “你就老实在里面待着吧，我得回教室了。对了，忘了告诉你，老王说他最后一节课要点名，缺勤的话平时分全部作废。”


    “向南屿我操你大爷，赶紧放我出去！”程黎焦急地拍着厕所的门。


    原主家境不好，能来这里上学全靠高分数取得的学费减免和奖学金，要是没了高数的平时分，学费减免和奖学金绝对没戏。


    程黎知道向南屿还没走，他只能深吸一口气，放软了语气开口：“向南屿，我错了，我向你道歉，你放我出去吧，我不能缺勤的。”


    “早这样不就好了，我考虑考虑。”向南屿话音刚落，程黎听到米佳的声音。


    “程黎，你在里边吗？”


    最终，米佳救出了程黎。


    上课的时候，米佳发现程黎和向南屿两个人都不在，便料到事情不对劲，看见厕所门口摆着的“正在维修”的牌子，她便猜到了程黎被困在里边。


    因为同样的招数，向南屿那群脑残粉对她使用过。


    “程黎，你没事吧。”


    程黎哪里像没事的样子，他脸色铁青，握紧了的拳头砸向向南屿的脸。


    向南屿没想到程黎这个书呆子居然急了会打人，他来不及闪躲，硬生生接下了这一拳。


    “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一拳还不够，程黎继续出拳，结果被向南屿一脚踹在地上。


    小腹上传来的剧痛令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但他一声不吭，立刻站起来继续出击，仿佛向南屿挨了痛，他身上的痛就能减少几分。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谁也不服谁。


    米佳不知所措，只能站在厕所门外把风。


    最后，两个人打累了，坐在地上喘着气。


    程黎嘴角被打出了血，脸上还有向南屿的鞋印子；向南屿也没捞到什么好处，左眼乌黑，额头上肿了一块包，脖子上还留着程黎的牙印。


    向南屿脸上的伤被他的三个兄弟瞧见了，好一阵奚落。


    他没好气地说：“我不会让程黎那个小傻逼好过的。”


    “阿屿，差不多得了，这件事说起来也不能怪人家。”林云舟劝说道。


    林云舟是原著里的男三。


    “我有个办法。”李复忽然开口。


    “什么办法？”向南屿抬起眼皮子。


    李复却故弄玄虚，什么也不说，只是告诉向南屿，“阿屿，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李复是他们四个中鬼点子最多的，他从小就跟向南屿认识。


    从小到大，李复就像向南屿的军师一样，替他想出过不少损招，向南屿也因此没少挨打。


    向南屿这边还等着看好戏呢，结果李复说的好戏没开场，李复自己倒出了车祸，躺进了医院。


    -


    “程黎，其实我们一直有一个疑问。”


    看着宿舍里欲言又止的五个人，程黎一头雾水，“你们想说啥就说呗。”


    “你是不是gay？”


    “gay是啥？”程黎拧着眉，“我英文不好，你们就别拽英文了。”


    宿舍长换了一种问法，“你是直的还是弯的？”


    “什么直的弯的，我又不是钢丝，人还分直的弯的？”


    得，还是没听懂。


    宿舍长一脸无语，“我问你，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肯定是女的呀。”程黎想都不用想，“我又不是女的，怎么可能喜欢男的，那不成变态了。”


    “喜欢男的怎么就成变态了。”程黎的上铺委屈巴巴道，“我就喜欢男的，碍到谁了吗！”


    “你喜欢......男的？”程黎这个大直男搞不懂，好好一个大老爷们，放着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不喜欢，非喜欢男的？


    “程黎，我们还以为你也喜欢男的。”宿舍长说，“你的照片不知道被谁发到了校园论坛上，有人造谣你喜欢男生，我们就想问问你。因为阿豪还没有对象，所以想着......”


    阿豪就是程黎的上铺，程黎顿时觉得自己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他立刻摇头，“我只喜欢女的。”


    从那以后，他跟阿豪刻意保持着距离。


    阿豪都被他弄得无语了，“程黎，你是不是觉得我喜欢男的就能看上你？拜托，我放着好好的gay不喜欢，喜欢你一个直男干什么？找虐吗？”


    “你对我没那意思，太好了，你不知道，我每天回宿舍看见你，都提心吊胆的。”


    阿豪冷笑一声，“呵呵，也只有你们这种直男才会觉得女的、男的、直的、弯的都能看上你们。”